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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外的亲骨血。
“老爷子言重了,轻涯何德何能哪敢高攀,亦无意自抬身价。”让母亲的牌位入韩家的宗祠不是不可能,而是他无心,压根不曾反省自己做过的错事。
“你”哼!尽出不肖子孙,没一个像话。“我老了管不动你。”话锋一转,不愿为小事动肝火的韩道申语露关心,眼神热切地提起两年前已着手筹备的开发案。“茂林一带的土地收购完成了吗?”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公事化的回答。“大部份土地的所有权已经转移,只剩下小部份的谷地还没谈拢”
只要有钱没有办不到的事,他深深体会到母亲口中有权有势的意义,人只要将两者牢牢掌握,便可呼风唤雨。
“你指的是”会是他想的那座山谷吗?
“紫蝶幽谷。”
果然被他猜中了,真是他梦想拥有的人间乐园,十岁那年,他与家人登山时走失了,被一位自称紫蝶的阿姨救到那块乐土。
“为什么还买不下它,你不想总裁这位子了吗?”
深邃的黑瞳凝了凝,他一脸无欲无求的在心底冷笑。“你想给也要看狮派的沈家同不同意,他们一向对我的出身相当有意见。”
总裁之位他誓在必得,没有人可以阻止,不管他给不给都不是问题,关键在于自己决定何时动手。
“沈家的人管得到我韩家的事?我想把位子传给谁就传给谁,旁人无权置喙。”
什么狮派、虎派全是底下人搞出的把戏,一派假意维持正统,主张让沈氏企业加股,从旁扶助韩家真正的继承者,另一派则支持新血领导集团再创佳绩。
争来夺去不就是为了掌权,他要是不放手谁能奈他何,握在他手中百分之五十七的股份是人人眼中的大饼,人人都想分一口。
虽然他年纪大了,但谁是人才、谁是庸才,他一目了然,该把权力分给谁,他心里有数,不因正统或非正统而作出令公司一败涂地的决定。
“可惜我也不姓韩,人言可畏。”他一针见血的冷淡回道。
韩道申面容一沉,不快地眯起眼。“你在怪我没让你入籍吗?”
“不敢,老夫人虽逝世,但余威尚存,相信老爷子对她的尊重不减当年。”
韩道申接受妻子娘家的赞助,在一开始便居于下风,处处受限制,不能有自我的思想,稍有妄动即受抨击,恩威并施地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
表面上他是事业庞大、呼风唤雨的知名企业家,实际上资金来源全仰赖丈人的慷慨解囊,因此得罪不起地矮人一截,生怕对方会把借贷的金额一并抽回。
即使现在已掌握了大权,也不需要资金周转,但当年渗入的沈系人马已成气候,对大局多少有些影响。
尤其公司几个重要职位皆由沈家人担任,许多不应该通过的合作条款他们也擅自定夺,吃了亏才把责任推到不知情的下属身上。
甚至,只要是不支持他们的经理级人员所提的建言就一律驳回,改由亲近的人马去抢功劳,成与败尚在其次,主要是夺得权势。
“反了吗?我说一句,你回十句,你眼中还有没有我的存在?”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嘲笑他惧内,他有那么不济事吗?
真要尊重她,他就不会四处偷腥,将玩女人视为理所当然的事,他和妻子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娶她不过是因为她后台够硬,能帮助他的事业。
“哼!算了,跟你生气比与鱼谈天还无趣,明天晚上的饭局别忘了,别辜负你大嫂的一番苦心。”
眼中闪过厌恶的神色,表情平静的窦轻涯微颔首的表示他会准时赴约。
“你不要太过份,我吃你的、住你的是给你面子,现在竟敢摆个屎面给我看,还赶我出门,你良心被狗啃了,还是脑袋长徽,对你心爱女子”专属休息室里充斥着胡翩翩的连环炮轰声。
“咳,请别说得太暧昧,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拜托别害我。”凶巴巴的女人最不可爱了,也不想想自从她们搬进来后他受了多少委屈。
可怜的小男人窝在椅子上啃鸡脚,小心翼翼怕得罪眼前两手擦腰的大女人。
胡翩翩一脚踩上他的椅子威吓他。“是心爱女子的宝贝侄女,你耳屎挖乾净了吗?不要再打断我的心情告白。”
幸好是心情告白而不是爱的告白,否则他的皮肯定要脱一大层,吓得三天三夜不敢阖眼,猛求神明保佑,希望恶神早日离去。
学法律的人实在太可怕,随便一说就是一大串道理,轰得他晕头转向。
平时被那个当铺老板奴役已经很辛苦了,还要分神应付几近疯狂的歌迷,他的酷脸快装不下去,只想找他的蝴蝶爱人玩亲亲,轻松一下。
可没想到冷血的雪子才识相地回幽谷坐镇,这个铜墙铁壁脸的讨债鬼又来騒扰,逼得他耐力快冲破极限。
呜,为什么谈个恋爱这么难,横加阻碍的“坏人”一个比一个残忍,不让他结婚也就算了,连他想做ài做的事也不行,稍有欲望马上浇来一桶冷水。
他不要啦!他要爱爱,一定要把闲杂人等赶出去,否则他永远也不会有“性”福可言。
“啊!翩翩,你要不要吃猪血糕,对女人的那个很有帮助喔!”肝火上升、脾气大,肯定是那个来了。
“你说什么?”怒目一瞠,熔浆般烈火滚滚燃烧。
不知死活的韩青森依然嘻皮笑脸的加以解释,还自以为风趣的眨眨眼。“就是大姨妈嘛!每个月来一次的好朋友,代表你能怀孕生子的东西。”
像他连一根草也蹦不出来,想亲身体验母子连心的快乐也不行。
“你你这个该死的白痴,万年短路的大智障,你今天的心情很好是吧?偏偏我好想扁人。”她哈了哈拳头,准备k人。
“不要呀!救人喔!有人要谋杀天王巨星”他像只猴子地左跳右跳,嘻嘻哈哈的不当一回事。
本来火气就不小的胡翩翩看见他装疯卖傻的模样更为火大,一个箭步上前,托住他前臂,顺势来个过肩摔,当场摔得他四脚朝天。
室内顿时一片鸦雀无声,静得恍如空气凝结,帮韩青森化妆、置装的工作人员都呆了,无法置信萤幕上的硬汉居然会玩得如此起劲。
一双黑色的包头高跟鞋走进这场混战中,细眉一挑地低视躺在地上装死的韩青森,毫不客气地往他小肮踩了两脚。
“就快轮到你上场还给我玩,你皮在痒了是不是?”这阵子他耽误她不少时间,老是莫名其妙的搞失踪,让她找不到人录音。
“哎唷!涓姐脚下留人,千万不要踩到我的脸,万一踩坏我这张俊脸,紫蝶会不爱我的,她不爱我,我就会伤心欲绝地想去跳阿尔卑斯山,然后雪花飘飘将我埋在银色世界里,多凄美呀!”
“凄你的头,妆没化,头发没梳,衣服像酸菜一样挂在身上,脚上还穿着兔宝宝拖鞋,你想把我活活气到吐血吗?”经纪人蓝清涓狠心地往他后脑勺拍下去。
自从蓝清轩受雷击丧失自理能力之后,有一度她难过到想放弃工作,专心照顾他,但是在众人不断的劝留之下,她才又回到工作岗位,鞭策手底下唯一的艺人。
她并不清楚弟弟的所作所为,单纯的以为他是修道修得走火入魔,不小心被雷劈中导致丧智。
“涓涓姐,你不要吃太多大力丸啦!孔武有力的女人会嫁不出去的。”韩青森眼眶含泪地抚着痛处,不敢太嚣张。
“再多说几句来听听,我怀疑你会喜欢我接下来安排的行程。”她笑得好温柔,柔得眼睛冒出火花。
好可怕、好可怕,为什么他身边的女人都是夜叉化身,每一个都以欺负他为己任,巴不得把他压缩成出气娃娃,有空就来槌一拳练练身体。
他好可怜哦!他是有史以来最可怜的天王,都没人同情他日以继夜的辛劳。
两指交叉放在嘴上表示封口,一脸可怜兮兮的韩青森好想放假,一颗浮躁的心早飞到心上人身边,希望和她一块骗呃,收取别人的爱情。
懊死的小表老板开什么爱情当铺嘛!害他想多点时间谈情说爱都要看他脸色,旷职还要加倍受罚,真是可恼可恨。
“还有你,翩翩小助理,别忘了你只是暂时代理小雯的打工小妹,请自我约束一下行为,不要任意伤害公司的商品。”阿森从头到脚都可以贩售。
小雯仍在住院治疗当中,目前已经移至一般病房,经过多次手术后她逐渐康复,在医学史上谓之奇迹,因为曾有三名脑科医生判定她终生为植物人。
听说她的离奇苏醒和一道紫光有关,有人目睹一只体型超大的紫蝶停在她额心,不久后她的眼睛便睁开了。
“涓姨,我有分寸啦!不然他早被我拆解得不成人形。”她的擒拿手可是练得炉火纯青,绝无失误。
“嗯,你好像挺得意嘛!”要不是看在她可以充当保镖省一份薪水的份上,她真不想多找个麻烦精来让自己头痛。
“呵呵呵小孩子说话有口无心,涓姨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一定会好好爱护这件商品。”识时务者为俊杰,她需要钱付学费。
笑得好甜美的胡翩翩趁机捏了正在扮鬼脸的韩青森一下,乐见他吃痛的扁嘴却不敢呼出声音的模样,她右手伸出拇指,往下一比的嘲笑他卒仔。
她的幼稚举动只有两人才瞧得见,她吃定他敢怒不敢言的故意捉弄他,以报被扫地出门之仇。
“最好不要再闹事,十分钟后我会来验收成果,阿森的妆若没有准备好,你们两个的皮都给我绷紧些。”
蓝清涓非常有权威的撂下一句,两人像被拔去爪子的猫咪十分温驯,头一低地恭送她离去。
蓝清涓一走出休息室,胡翩翮立即开口。
“要我搬出去也行,租房子的费用你付。”不然她太吃亏了。
住边舒适的大房子,她绝不肯窝回鸟笼似的宿舍。
“没问题,我养你都成。”他爽口的应允。死。“好,成交。”她一定要找个比他的房子更大、更舒服的高级公寓,让他嫉妒
两人小声的谈条件,在讲到“我养你”这句时音量略微提高,被—旁工作人员听到,以讹传讹的散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