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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
薛天琦目送他挺拔的身影进入浴室,直到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才扭开频道,转到成人台,制造情欲的气氛。
等一下换她洗澡时,他就可以先欣赏这些a片了,到她出来时,他肯定会忍不住对她恶虎扑羊。
她得意的一笑,皮包里的手机响起。
“哈罗!”看到来电显示,她连忙把电视的音量调小一点。
“天琦吗?我是蓝宁,方便说话吗?”
薛天琦娇媚的躺在床上,手指绕卷着长发,低低地笑。“方便啊,你说。”
“我听店长说,你预约了下礼拜三晚上,要在我的酒吧帮你爸妈办结婚纪念日派对。”
“是啊。”她还是在笑,手指仍慵懒的维持着绕发的动作,娇态万千。
“明天是周末,你应该不用上班吧?”蓝宁问道“晚上有没有空,要不要来酒吧坐坐,我们可以谈谈细节。”
“我是很想去,可是今天不行耶”薛天琦唇角露出一抹佣懒的娇笑。“你一定不相信,我现在跟谁在一起。”
“跟谁?”蓝宁不疑有他,微笑问道。
“盖天软体的负责人严御臣。”薛天琦噘起性感丰润的唇,愉快的述说:“我们在宾馆里,他正在冲澡,我们刚刚已经一起吃过浪漫的大餐了,待会儿会更进一步的交往,改天我再好好的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我?”蓝宁僵硬的问。
“要不是在你店里和他重逢,我也没有机会被他邀约啊,所以我要好好的谢谢你,请你吃大餐。”
彼方传来薛天琦爱娇又得意的回答,背景是隐隐约约的女人吟哦声,充满刺激而浮动的情欲气氛。
“我知道了。”蓝宁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的处理这件事。“那么,等你有空再过来好了,派对的细节到时候再谈。”
她挂掉电话,感到喉咙好像困难的梗住,她拿起水杯,大口喝光杯里的水。
事情还没有经过求证,她不可以断然定严御臣的罪,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相信薛天琦的片面之词。
他说加完班要直接回家休息,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如果他没骗她的话,他现在应该在家里才对。
她拨了他的手机号码。
他很快的接了电话。“蓝宁!”他的声音是喜悦的。
“你在哪里?”她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心头一沉,闭上了双眼,平静的问道:“你在洗澡吗?”
“对”他迟疑了一下。“我刚回来,在洗澡。”
“你家里的电话几号?”她的双眸还是闭着,唯有这样,她才不会难受的呐喊出来。“我等一下拨过去找你聊天。”
“不必了,我要睡了。”
“马上要睡了吗?”她心痛的听着他扯谎这也不算谎言,他是要睡了没错,不过是和另一个女人睡。“我在家里,我上去找你,今天都没见面,我好想你,我们聊一聊。”
“我要睡了,明天再聊吧!”他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她。
她沉默了一下,握着听筒的手颤抖着,手指紧紧收缩。“好。”
她挂上了电话,整个人靠在椅中,睁开了眼睛,眼神变得悠远,眼眶里有着酸楚的感觉。
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玩弄她的感情?
如果他还没准备好要定下来,就不该向她求婚,他们可以做一对不约束彼此的潇洒情侣,也好过她一心三思的对他、认定了他只属于她一个人之后,再来发现他的用情不专。
他是不是打算跟她结婚之后,继续和薛天琦保持男女关系?和他有同样男女关系的女人还有多少?
她不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是一个双面人吗?
才一个晚上,什么都变了,对于要带她回家见长辈的约会,他毫不放在心上,对她的态度冷淡无比,而在同一个夜,又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他真的是在墨尔本说要娶她的那个男人吗?她觉得他好陌生。
或许现在这个在骗着她,又同时抱着另一个女人的,才是真正的他吧。
她的心,在瞬间急速冷冻,被他伤透了。
手机传来结束通话的声音,严御臣迅速擦乾身体、穿上衣服,他打开浴室的门,看到薛天琦只穿性感内衣裤躺在床上。
电视里正播着撩人的成人片,她对他娇媚一笑,佣懒的模样很是诱人。
“洗好了啊,那换我喽”
诱人的夜正要展开,她已经想好战术了,绝对要使出浑身解数来使他臣服在她裙下。
“抱歉,我有急事要先走。”严御臣打开皮夹,抽出仟元大钞放在梳妆台上。“这是补偿你的车费,我会叫柜台帮你叫可靠的计程车送你回去。”
“学长!”薛天琦蹙起柳眉急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严御巨大步走出房间,在薛天琦错愕的穿好衣服追出去之前,他已经将车驶离了宾馆。
他要去找蓝宁,对她说谎,他的心里实在不好受,他要向她坦白他今夜做了什么错事,幸好大错尚未铸成,相信她会了解他气急败坏之下所做的胡涂事。
在浴室里接到蓝宁电话时,他才终于承认自己有多想她,有多嫉妒她和那个身份不明的男人之间的关系。
他应该当面向她问清楚才对,如果他明白自己不能失去她,无论她过去做过些什么,他都要接受、包容,而不是和她互别苗头,弄得两败俱伤。
他决定要和她好好谈一谈,无论是关于她和她的金主,或者关于他和薛天琦今晚那段意外的小插曲,他都不会避讳。
他把油门踩到底,让银炫的车身在马路上飙驰。
自从上次撞到蓝宁的车之后,他已经誓言不再开快车了,可是今夜的他归心似箭,他真的好想好想她!
香茴小店是间极有特色与个性的饰品店,通常只有晚上时间才开门做生意,营业时间从十点到凌晨一点,短得离谱,除非是熟客,否则很难摸到门路进来。
“全部都在这里了。”
蓝宁把殷香茴托她在墨尔本买的东西带过来,足足有三大箱子。
“我不是说不急吗,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殷香茴倒了杯金萱茶给好友,促狭地一笑。“今晚不到酒吧了?还是和严总要去约会?”
必于严蓝之恋,蓝宁已经在回国后全部告诉她了,虽然满意外他们会火速进展到要闪电结婚的境界,她还是由衷为这两个好朋友感到高兴。
她很满意他们如她所料的,在她指定的店铺相遇,在异乡点燃爱的火花。
她早就知道蓝宁要到墨尔本去当大学同学伴娘的行程,也早写了清单托蓝宁帮她的香茴小店当采购。
后来,她去找严御臣时,见到白秘书在替他订机票,两个人的班机日期都在同一天。
她灵机一动,写下清单,也托严御臣替她去同一家店采购一样的东西,目的就是希望他们能有缘千里去相逢。
“我们”蓝宁用小瓷杯温着冰冷的手,她看着好友,不打算隐瞒。“可能要分手了。”
长痛不如短痛,幸好他们相恋的时间不久,她相信自己的伤口可以很快愈合。
生命很长,感情不是生命里的唯一,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绝不可以自暴自弃,也不可以想不开,她最看不起动不动就想不开的人了
殷香茴英眉一扬。“什么意思?”
蓝宁展颜一笑。“现在,他和别的女人在宾馆里,我无法接受这样的行为,所以我要跟他分手。”
殷香茴看着蓝宁那过份灿烂的美丽笑容,那是痛急攻心的反效果。
她太了解蓝宁了,用笑容取代眼泪向来是她的招牌座右铭,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就是一直用她的笑容来取代眼泪,才能活得那么自信。
“你怎么知道他和别的女人在宾馆里?”殷香茴仍然是那不疾不徐的语气。
蓝宁把几个小时之内发生的事,用最简短的方法说了一遍,虽然心痛也沉重,但是最后,她的神色已经显得非常淡然了。
“我对这段来得太急的感情完全失去了信心,我发现自己不够了解他,一时的心动并不代表可以和他地久天长,我不想委屈自己忍受他的花心,我会尽快把他忘记。”
殷香茴沉默思忖着。
完全不像严御臣平时的为人,他怎么会约了蓝宁去他家里又爽约,对蓝宁态度冷淡之后去找别的女人开房间?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严御臣是他们兄弟会里,对感情态度最严谨也最古板守旧的一个,他死都不愿轻易谈一场恋爱,他害怕对女人负责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可是,这也同时代表了他不游戏情场的态度,他爱上一个女人,就坚持负责到底,即使他没把这样保守的想法挂在嘴边,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这样的他,怎么会玩弄蓝宁的感情?
殷香茴看着神色飘忽的蓝宁,有股冲动想打电话回家给她聪明的双亲,让他们解解这个谜团,蓝宁那副坚强的样子,让她在心里摇头不已。
这小女人,她还不了解吗?
来这里之前,蓝宁不知道已经流了多少眼泪,就算再洒脱的女人遇到这种事都不可能洒脱的起来,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不过还好,蓝宁会这样伤心,表示她还在乎严御臣。
“再喝杯茶吧。”殷香茴的嘴角藏着隐隐的笑意,为好友再添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