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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是怎么回事?”
镜如水为花袭人修剪了长发,为她束发后,再带着她往镜花居后门走;可是才踏出后门,就发现一辆辆马车几乎把整个镜花居包围住,完全被挤得水泄不通,感觉有点像是暴乱。
若不是镜如水一直牵着她的手,她还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哪是来拜访爷儿的官宦,里头不乏王公贵人。”掠雨冷哼一声,和扶风走在前头,正准备掩饰他俩离开。
“不会吧?”什么玩意儿?
“走吧,千万别放开我的手,知道吗?”镜如水回头睇着花袭人笑了。
“你要到府外,也要用这种方式吗?”那多累,感觉上他仿佛是被软禁在这个地方似的。
“所以我鲜少离府,倘若不是为了寻你,当初我不会千方百计地离开镜花居把你带回来。”镜如水说得轻描淡写,带着她在后门附近的山径走着,夹道:“抓稳了,千万别松手!”
“嗄?”
花袭人尚未意会,随即发觉他竟然拉着她飞了起来,而她还未搞清楚状况,便落人他的怀抱里,张大了眼睇着身边的景致不断地飞掠而过;任由风声在她的耳边呼啸,她的心脏也愈跳愈快,不知道是因为急速还是因为他温暖的怀抱。
“慢一点!”她不禁放声吼着。
她把脸靠在他宽实的胸膛,紧盯着自他衣襟翻出的如意玉坠子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孰知却见到他略微敞开的衣襟,露出他仿若健壮男子般结实的胸膛,刹那间血液像是逆流似的,无情地往她的颜面冲击而去,刷红了她向来不为所动的粉颜。
可恶,他看起来明明就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玉面书生,为什么有这个力气抱着她跑不,是抱着她飞?
说真的,他的轮廓深刻如雕凿般,五官更是嵌得完美无俦,其俊美之貌只能用神来形容;倘若他有兴趣往演艺圈走,相信他定可以在短时间内蹿红,甚至声名远播。
只要见着他的人,少有不倾心的吧!
不过她除外。
只是有时候,会出现一些她无法控制的情绪,及某些难以解释的反应;除此之外,她全都正常得很。
“怕吗?”镜如水缓缓地放慢速度,在远离拥挤人潮之后才停止。
“我”花袭人抬眼看着他正常地吐气,直想要把他掐死“你抱着我跑了那么远,居然一点都不喘?”这就是古代的轻功吗?
可恶,书生就该像个书生,应该要有点懦弱无能的样子,把自己搞得这么厉害,是想要逼她倾心吗?
啐,他该不会是知道她就是喜欢那种有安全感的男人吧?
“你这么轻,我怎么会喘广镜如水仍是笑着。
花袭人睇着他的笑脸,心如擂鼓。怪了,他都已经停下来了,为什么她的心还跳得那么快?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放我下来,你打算要吃我的豆腐到什么时候?”她猛地发现他居然还抱着她;这是在大街上耶,才过晌午,人很多,很丢脸耶!
“那你想要先去哪里呢?”镜如水轻缓地放下她,凝视她穿着他以往年少时所穿的衣衫。‘“随便啦!”花袭人背对着他,拉拉有点过大的衣衫,有点发皱的衣角,有些手足无措地愣在他身边,心底忽地漾起一股很怪很怪的情愫。
很怪很怪.真的很怪
“你真的觉得我的建议不好吗?”
走在熙熙攘攘的热闹街头,花袭人一反常态,一路上聒噪个不停。
“总得要看镂尘怎么说,你问我是没个准头的。”镜如水仍是轻声地道,大手占有性地握紧她娇软的柔荑。
“啐!”
花袭人啐了一口,随着他走进金陵城最为热闹的御街,心里不断地思忖着,到底要如何改良这一点都不方便的亵裤。
唉!真不是她要嫌弃古代人来着,实在是没半样东西方便的。方才随镜如水到思镂尘在城内所开设的衣饰店净尘轩,好心地向他建议如何把亵裤改良成二十一世纪所穿的底裤。
自然是不需要像黛x芬。x薇还是奥x莉,只要好穿就好,无奈她不是学服装的,根本不知道那些玩意儿是怎么做出来的。
唉!真是自我厌恶到了极点,她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怎么会去念历史系。
“还有没有想到什么地方去看看?会不会觉得累?”镜如水突然俯下身,笑眯着她微恼的美颜,语气之轻柔如风似水。
“随便啦!”她忽地闪过眼去。
真不知道这是今儿个第几次闪避他的眼神了,可偏她就是这么窝囊,不敢与他对上眼;只因他的眼太过魔魅,还噙着一抹她似懂非懂的孤寂,总是会策动人心,忍遏不住地想要疼惜他。
疼惜一个大男人?真是哇咧
“想不想到书肆去?”镜如水仍是笑得勾魂“吹影在这附近辟了间濂影斋,里头的文册古史收藏数万本,说不准你会有兴趣。”
“他?”真是看不出来。
“你可别看吹影那般随性,他可是头一个敢拂逆皇上罢官而去的状元郎。”镜如水笑得魅眼都弯了,原本牵住柔荑的大手随即转移阵地,放肆地勾住她纤细的柳腰。
不过,花袭人居然没挥开他的手。他像是毒,无色无味,正一点一滴地渗进她的血液里,慢性地腐蚀了她原本坚定的信念,步步侵蚀着她原本的理智而不自觉。
“他?”花袭人压根儿没有察觉两人之间有多亲密。“哼,看他一副蠢样,想不到他还曾经是个状元。”难怪明朝的寿命不算太长。
“而见月则是宫中最红的优伶,说学逗唱样样精通,现下领着一班梨园子弟进驻在皇上所赐的花魂榭排演,所以你这阵子是不会见到他的。”倘若要她留在这里,自然是要多告诉她一点关于他的事情;当然,若要她改去说话的习性,便得让他知道这些朋友对他的重要性,盼她在他们的面前可以守德。
“啐!你说了一大堆,都是在说别人的事,你怎么不同我说说你自个儿的事?”花袭人不禁皱眉。
开口闭口都是爱,可他却不曾在她面前剖析自己,说的总是别人家的事;她都快搞混了,到底是他想要她,还是他根本是在为他的朋友牵线?
“我?”镜如水笑得柔情似水“我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术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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