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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舞阳有点反应,力飙精神振奋起来,说得更起劲。"不想我把你族长漂亮的脸划成花,将他的头砍下来当椅子坐,你就给我"
"天杀的!"愤怒似惊涛骇浪般狂卷而来,舞阳倏地张开眼睛,再也容忍不了力飙的大放厥词。
她凶狠的目光对上他闪着惊喜的雀跃眼睛,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他眼里的疲惫和欣慰。
"舞阳,你醒过来了。"力飙露出如释重负的欣悦笑容。
这个男人就是刚才在她耳边大吼大叫,威胁半天的人吗?潜意识中,仿佛认为力飙不过是虚张声势,不可能付诸实行,因此她又放心地潜回安全的梦境中,恢复生命力的眸光再次黯淡下来。
力飙马上心急地捏紧她的下颌,将她清丽的脸容捏得变形,口气变得凶恶。
"你要是敢再给我晕过去,我就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什么?仿佛看出他的色厉内在,精神耗弱的舞阳累得不想搭理他。
"舞阳!"他在她耳畔又吼又叫,舞阳固执地闭起眼,只想躲回安全、无忧的梦境里。
力飙懊恼地捶着石床,想着舞阳刚才乍然迸出的生命力。她明明有力量对抗侵害她身体的病魔。却不愿帮忙他抵抗。
是他伤她太深了,深到她不愿再活下去?
这个想法令力飙惊惧交加,吓出一身冷什。不管用任何手段,他都不准舞阳死去!
想到任何手段,力飙不由得嘴巴发干。
他连续做了数个深吸,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舞阳"
呢喃在她耳畔的声音,邪恶得令极阳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她宁愿力飙继续在她耳边大吼大叫,也不愿听见他带看某种邪恶目的的温柔声音。
"真好。"他的手轻轻、轻轻地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给她灼热的体肤带来一道冰凉战栗。
"你这样昏迷着,刚好方便我,是不是?"他伸出舌头描绘着她的轮廓。"虚弱的你,正好让我随心所脱。我想怎样就怎样,你都不会反抗,不是吗?"
不是,当然不是。
她下意识地摇头。
"你再不会用嘴咬我,用手打我,用脚踢我了。"他边说边啧啧有声地吻着她,狂野地戏弄她的唇、添吮她的耳朵,将湿热的吻沿着她优美的颈项滑向她的胸脯,放肆地含住耸立的顶峰吸吮,另一手则大胆地探进她腿间拨弄。
舞阳惊恐地绷紧身子,记忆中的疼痛令她惊惧起来。那股疼是如此惊心、如此动魄,简直要她命!
"你好甜。"力飙气息不稳地自她胸前抬起头,意乱情迷地注视着她的反应。"而且驯服,完全任我摆布,我想怎样就怎样。这是你想要的,对不对?如此无助、如此顺从的让我碰你。"
他再度低下头,沿着她起伏的曲线展开猎食之旅。他以唇、以手膜拜她,哄诱着她心底一朵朵的欲望之花为他燃放,让她觉得自己是那样无助、任他欺凌,激起她对他的恨意,同时也激起她的生命力,让她活下去。
迥异于前一天的急躁、粗鲁,力飙的爱抚显得优闲而缓慢。他刻意抚摩他所知道的所有女性敏感点,每一个吮吸、每一次的摩挲,都有让人欲仙欲死的销魂魔力。
舞阳亟欲得到平静的昏沉意识、却被一波又一波的身体欲望所干扰。
酥麻的感觉自体肤钻进身体里。一股火焰夹带着巨大的能量冲刷过她个身,血液奔放、心跳加速,知觉变得格外敏感。
他每次舌头的颤动,指尖的轻刮,都分毫不失地挑起她的反应。
他撩起她未觉醒的欲望,却又像只顽皮的野鸟,东啄啄、西碰碰。在她以为接近欢愉的极致时,他忽地撤开,转移阵地。当她无限惆怅、不再向往时,他又飞回她身边,哄着她、诱着她沉沦。他欲擒故纵,来而又往,整得她心虚气喘。惊疑不定。
舞阳无助地逸出呻吟,睁着涩重的眼皮,身体随着他亲密的爱抚而摆动。
力飙抬起头,唇边绽出纯男性的得意笑容,舞阳只觉得一颗心仿佛陷在冰与火之中,身体一阵冷一阵热,无法逃脱他刻意编织的欲望之网。
天哪,她好恨他!
恨意自她眼中射出,身体却爱极了他的刻意取悦。
印象中曾发生的疼痛一直未曾降临,她的身躯如在风雨中飘摇的孤舟,顺着他操舟的手摆荡。如果之前他也这么温柔,她怀疑自己会这样怨恨他。
当然会更恨!
恨他的欺凌,恨他逼迫她面对现实的残酷,恨他操控她无力反抗的身躯!
但至少这有点像母亲及族里有过经验的姐妹们形容的感觉。如果交合是力飙上次对她的那样,她发誓这辈子都不让任何男人碰她。但如果是这种感觉,或许她会愿意再尝试。
可那人绝不要是力飙!好无助哦,仿佛抵受不住体内的热量,舞阳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来。
修长美丽的腿,在他炽热的指划中,张得更开。亢奋的欲望在紧铺的通道里如潮浪来返般一阵一阵,随着他越来越急切的爱抚,欢愉的悸动倏地到达最高点。
似繁花盛开季节落下的花雨,似满天旋转欲坠下的星子,一种壮观的坠落,一种弥天的浩劫,一种濒死的欢愉再也分不出什么是什么了!
在舞阳动情的呼喊里,力飙以专注的柔情,补偿她初夜受到的伤害。看着她从惊心动魄的激情中平静下来,他心里充满了安慰。
他深情地看进她眼里,两人眼光乍然相逢,舞阳的心兴起一阵莫名的颤动,仿佛这一生,就在这一眼决定了,从此甩不开与这男人的牵扯。
这样惊心、湍折的预见,令舞阳难以负荷。
对他,再也分不清是恨是怨,还是
不敢想那个字,她干脆任欺层层包裹住自己。但在最后的昏沉中,却难掩一抹惆怅的郗吁。
对他,究竟是恨、是怨?还是
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浮沉的意识困在欺的躯体,舞阳艰难地撑开眼皮,先是无意识地打量所处的石室,渐渐地,近的、远的、痛苦的、忧伤的、尴尬的、欢愉的种种记忆争先恐后地在脑子里撞成一团,一时之间,各种滋味搅拌于心头,杂陈的五味呛得舞阳难以消受。
最近的那段记忆,鲜活、深刻地浮现脑海。她呻吟一声,分不清是羞涩还是气恼,将脸埋在温暖的兽皮中,不想马上面对事实。
那不是真的!
但如果是假的,为何这么真实?
她曾那样软弱地沉溺在他凛烈的唇、似有魔力的双手抚弄下,他灼热的呼吸亲呢地拂过她最私密的部位,炙人的体肤相亲,男性的粗大指节温柔地探索她,带给她炽烈、难以言喻的欢愉。
是欢喻吧?
尽管羞于承认,她还是不能否认他给予的肉体快乐。
可是他那样撩拨她,温柔又耐心地引导她领略情欲的美妙,强迫她接受他施予的欢乐,仿佛他有权主宰、驾驭她的身体,这些行为却不是她所能原谅的。
她恨他,好恨他!
为什么他不杀了她算了?为何要这样折辱她?
是折辱吗?他看她的眼光,像是对待某种珍贵、心爱的宝贝,有的只是无尽的宠溺,就像爱人的眼光。
舞阳的心迷惑了,对力飙忽而穷凶恶极,忽而柔情似水的态度无法理解,同时对她和力飙之间的恩怨情仇难以理清。
混乱的思绪,令她头疼起来。勉强撑起乏力的四肢坐起,舞阳骇然发现兽皮下一丝不挂的躯体。
身体一阵滚烫,力飙吻遍她全身的画面猛地在脑子里冒出来,她只觉一阵气血翻涌。
懊死,她居然任他轻薄!
秉着兽皮,舞阳挣扎地想下地寻找她的衣物,没想到软弱的双腿支撑不住她的重量,双手来不及扶住床面,身躯便往下滑倒,跌倒在地。
'舞阳!'力飙刚好在这时候进来,惊慌上前抱起她。
舞阳别扭地想抗拒,但一来她虚弱的躯体敌不过他的蛮力,二来双手拼命拉扯身上渐往下滑的兽皮,不便使出什么大动作,只好由他。
将舞阳放回床上,力飙浓眉一蹙,炯亮的眼眸里满是不以为然,数落道:'你烧才刚退,不乖乖地躺在床上休息,下床做什么?'
舞阳仍为昨夜的事耿耿于怀,她半是尴尬、半是懊恼地,别开脸,沉默不语。
'是不是饿了?你等一下,我帮你盛肉汤去。'不等舞阳回答,力飙迅速退出,没多久便端了个陶碗回来。
'我刚做的兔肉汤。你喝点,补补元气。'他作势要喂舞阳。
少女的羞加上对他的一丝恨意,使得舞阳不领情地拒绝。
'走开!'
力飙额上的青筋危险地跳动,接连忙了两个晚上,耐心和体力都耗费殆尽,他实在没心情再低声下气地哄她。
'你别任性。'
他语气中的不耐烦激怒了舞阳,她倔强地不出声、不看他。
'你'她又来了。力飙挫折地苦笑,不知道该怎么对舞阳。为什么她总是跟他作对?其实他该预料到的,经过昨晚,舞阳定然更恨他。
失落的情绪溢满胸房,既然在她心里他是坏人,就让他坏人做到底吧。舞阳是受不得激的,说她两句准会乖乖就范。
但为何两人之间会沦落到这地步?连起码的和平相处都不能。
'我明白了。'力飙慢条斯理的语气中,有着强烈的暗讽意味。'你不甘愿被我欺负,又无力报仇,所以打算用沉默来谴责我。多棒的惩罚啊,我大概会因为你不吭一声而无聊得发疯。可是,我不禁想到,我自有法子让你发出声音,像昨夜不就是吗?你哼哼唧唧的声音真是美妙啊!'
'你!'她气愤地瞪向他。
他轻佻地扬起眉,不以为意地笑道:'喝不喝随你。反正只要你还有体力哼个几声,我就够爽了。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咱们昨夜办的事,想赖在床上享受吧?'
'住嘴!'她挥拳打向他,轻易被力飙抓住,手腕上传来的力量痛得她想哭。
力飙拧起眉,表情凶恶地对着她。
'想要对付我,养足力气再说吧!'说完,他粗鲁地放开她,将碗塞进她手中。
舞阳忍住冲上眼眶的酸热,咬紧牙根吞咽下受创的骄傲,将一碗肉汤放到唇边饮尽,还将碗里的免肉吃得干净。直到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有多饥饿。
力飙说的对,凭她现在的体力,是对付不了他的。
'我的衣服。'将碗递回给他,舞阳绷紧脸道。
力飙将一口皱得像菜干的衣物交给她。
'出去。'她冷冷地下命令。
力飙原本想回她一句多此一举,反正她身体每个部位他都看过模遍了,在见到她眼角的一滴眼时,吞回到口的话。
算了,她高兴就好。
他旋身离开,将一室的空寂留给她。反正室外还有无数的冷清、寂寞够他消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