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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她找不到答案。在黑暗中,两个女孩不断问着自己,爱情究竟是怎样一个谜,为何让人牵肠挂肚,仍找不到答案。
能将黑夜照亮如白昼的营火,在舞阳面前燃烧着。
她无心欣赏眼前欢跃的舞蹈,眼光穿过黑压压的人群,很快地和一双始终热烈凝视她的黝亮眼睛遇个正着。
他又用那种眼光看她了,那种把所有的情感都写在眼瞳里的眼光,那种仿佛要将她燃烧起来的眼光。舞阳的心情乱七八糟的.初月昨夜说的那番话,重新跃上脑际。
她纳闷着如果力飙走到她面前,她是否拒绝得了他。
她想了一夜,初月的话自是有道理.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她不能连试都不试一下就放弃,好歹得跟力飙谈过,给自己一个机会。
主意打定,就等力飙上门。但她等呀等的,一直未见力飙走过来,她不禁沮丧起来。
苞着以头疼为借口退席的初月离开欢庆气氛浓烈的宴席,舞阳一路上哀声叹气,不明白口口声声说不放她走的力飙,今晚怎会那样乖。是因为黄帝在场,不敢妄动吗?可他分明不是这种人,桀骛不驯的性格,不会甩那些繁文缛节的。
正在猜疑时,她腰腹间被股力量欺近,红滟的小嘴接着被一只黝黑的巨掌掩住。舞阳黑白分明的眼眸捕捉到力飙烧着灼烈情感、充满乞求的眼睛,心一软,不做任何挣扎,驯服在他怀里。
被力飙抱着走向林中时,舞阳发现走在她身后的小兔不知跑哪去了,只有初月仍垂着头傻傻地朝前走,没发现她的跟班被人拐跑。
等到力飙觉得走得够远,在一处月色明亮的空地将她放下来,舞阳劈头就问:'小兔呢?'
'她被风强带走了。'力飙搓搓手回答,热情的眸光里带着小心翼冀的察言观色。'你答应跟我走,是不是表示不再生我的气了?'
舞阳瞪他一眼,哼了一声。
'原谅我,舞阳,我不是故意的。'他抱住她,灼热的体温瞬间燃起封闭在她体内深处的欲望:'我好想你,好想你'他将脸埋在她颈肩,贪婪地吸吮,
'一夜没抱你,心里好空虚。风云那家伙重得像头猪、还抱着我喊你族长的名字,恶心死了!好不容易摆脱他,在营帐外坐到天明,心里想的都是你。看看我的眼睛,满布着血丝呢!'他可怜兮兮地呶呶抱怨,听得舞阳直想笑。
她扳过他生满胡碴的俊脸,眯眼审视他的眼睛,在褶痕深邃的眼睑下,她发现了一圈欺的黑色素,黑白分明的眼睛的确泛着血丝。知道他没说谎,她笑了起来,
'你会原谅我吧,舞阳?'见到她灿笑如花,力飙把握机会解释这些日子来的莫名暴躁。'我真的不晓得凤族长是女的。我一直以为她是男的,才会那样莫名其妙地吃着醋。若不是太喜欢你了,我不会去计较你心里有别人。如果早知道她是女的,就不会'
'你以为族长是男的?'舞阳不可思议地嚷道。见力飙脸红红地点头,她恍然明白每次只要她一提起族长,力飙便会胡乱生气的原因。
'这不能怪我啊。'他委屈地替自己辩白。'第一次见到凤族长时,她是男装打扮,我又是远远地看过去,怎会晓得她是女的?后来你也役说清楚,只嚷着要找族长,还说你们形影不离,可以躺在床上说心事,我自然会以为你们之间非比寻常嘛!'
舞阳知道不能全然怪他,之前她的确没告诉他族长是女儿身的事,难怪他会误会。
'所以你就自个儿在那里生闷气,不找我问个清楚?'她抿唇取笑他。
'我有问啊!'提起这事,力飙觉得自己好可怜,'我一再要求你承诺不要离开我,可是'
'你明晓得身为凤族侍卫队长,我有责任保护族长,你却连让我跟族长见面都不肯,要我怎么答应你?力飙,你不公平。今天换作是你处在我的立场.会同意这种无理的要求吗?就像我不会要求你放弃效忠你的长上一样,你也不能要我背弃族长!'
舞阳愤慨的陈述,听得力飙蹙眉嘟唇。他又不是故意的,如果早知道凤初月是女的,他嫉妒个屁啊。
'我没有要你背弃你的族长嘛,我只是'他抓着头发,绞尽脑想将心里的意思说出来。'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想到你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一再拒绝我,不肯许承诺,我才会一时失去理智。现在我不会再有那种想法了,舞阳,你原谅我吧。'
'你是说,你现在肯讲道理,不会霸道的限制住我,随便乱发脾气?'她狐疑地眯着眼。
'我一直都肯讲道理,若不是以为'力飙讪然地笑了笑。知道在舞阳心里占有重要地位的族长是个女人后,他便像吃了颗定心丸似的,不再害怕会失去她。
'舞阳,不要再跟我生气了好吗?你晓得这几天我过得有多凄惨?心里被嫉妒的情绪凌迟,害怕你会弃我而去,你又对我那么冷淡,都不理睬我。我真的过得好苦哦。'他不断在她身上磨蹭,灼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强烈的男性体味弥漫在她的鼻间,加上在颈肩交际处啄下的热吻,渐渐使得舞阳的神智昏沉起来,意乱情迷。
'我爱你,真的好爱你。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想独占住你的芳香、美丽。如果要怪,只能怪我太爱你了。舞阳,请你原谅我的莽撞、粗鲁好吗?你看过我温柔的一面,晓得我不是一无是处的。请你让我爱你,不要拒绝我好吗?'他温柔的请求,字字句句打动她的心。舞阳软弱地吐出叹息,修长的四肢娇柔地缠住他,放纵自己投入他坚实的怀抱。
'舞阳'他快乐地唤着她的名字,正待吻上她诱人的芳唇,她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挪移了一手来堵住他的嘴,他只能舔吮着她的掌心,聊慰几日来的寂寞心情。
'力飙,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你。'
她的声音虽然很轻柔、清澈的水眸却堆满严肃的情绪。力飙在心里叹气,知道他和舞阳之间还有难题等待解决。风云就提醒过他,女人总是会用许多奇奇怪怪的问题来考验男人。
'你想问我什么?'
'力飙,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
'未来?'他傻傻地重复实说,他没想到这么远去。光是烦恼舞阳肯不肯原谅他,答不答应跟他在一起,就够他一个头两个大了。
'对,未来。我们的以后会怎样,你想过吗?'舞阳盘算着该如何说服他。大熊说力飙不愿再回到力族,这就表示无家可归的他有可能同意追随她到天涯海角。
'舞阳,我承认我没有好好想过。对于未来,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和你在一起。等到天下太平,你我可以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厮守一生,你觉得这样好吗?'他顺口道出浮现脑海的第一个想法。
'我正有此意。'一抹满足的笑意浮上她湿软柔润的唇边,使得月色下美艳的秀容更加迷人,看得力飙心醉神迷。'你知道凤族的所在地有多美丽吗?青山环绕的谷地,充满宁静安详。我在想,如果你愿意跟我回到家乡,家父和家母定然会欢迎你。飙,你晓得凤族对我的意义,这样我也不用离开初月了。'
又是初月,这杀风景的名宇还真是令人讨厌。可她是个女的,他吃这种醋没道理啊。力飙翻来覆去地告诉自己,但还是不是滋味起来。
'舞阳,在你心里,究竟是你的族长重要,还是我重要?'他忍不住探问。
她瞪他一眼,似乎觉得他的问题不合逻辑。
'族长是我最亲爱的姐妹,你是我喜欢的人,做这种比较没有意义。力飙,你不要老毛病又犯了。我就不会问你是朋友重要,还是我重要这种问题。'
对呵,听起来好像是他小家子气。再说初月有风云理着,不可能妨碍到他和舞阳。
'舞阳,算我说错话。'力飙在她粉颊上啄着,轻声细语地道歉,眼光温剩以水。'既然你离不开家乡,那我跟你回去好了,不过,得等到打完仗再说。'
'这是自然的,你有身为战士的责任,我会耐心等到那一天。'解决了这个难题,舞阳格外开心。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这么顺利,初月要是知道力飙愿意随她回凤族,定然会很高兴。
看到舞阳甜甜的笑容,力飙的心情跟着飞扬起来,要是知道答应跟她回凤族能取悦她,他早就点一百次头了。
低头覆住她喜悦的唇,幸福像甜美多汁的果实滋味,充盈在两人胸房。他们忘情地吻着,静谧的环境,让他们松懈了警戒心,直到阴冷的笑声突兀地闯进两人之间,力飙还来不及反应,脑门上被人一击,敲得他眼冒金星,沉重的身躯向下软倒。
'力飙!'舞阳险些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而跌倒,她扶住力飙,惊惶地发现原属于两人的天地多了五名彪形大汉。其中两人她不陌生,是几天前见过的力射和他的随从。
'你们想干嘛?'
力射阴沉一笑,将被敲得神智昏沉的力飙从舞阳怀里揪起去给属下抓住,邪气的眼光淫猥地瞅住舞阳。
'你们还真有闲情逸致,跑来这里谈情说爱。'他伸手想攫住她,舞阳机警地跳开,眼光担忧地投向力飙。
'你到底想干嘛?为什么要伤害力飙?'
被人拒绝的力射恼羞成怒,一拳向后击向力飙腹部。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舞阳气得咬牙切齿,力射则是一副得意嘴脸。
'这才叫伤害,懂吗?刚才那一击,不算什么。'
'力射,你有毛病啊!力飙是你的弟弟,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我弟弟?'力射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刺耳阴沉。他伸手抓住力飙的头发,将他整个头往后拉起,力飙吃痛叫了起来。
'我的好弟弟啊。'他用力拍打力飙的脸颊。
'舞阳,快逃!'力飙忍住在体内肆虐的疼痛,发出警告。他完全清楚力射想干什么。他想当着他的面伤害舞阳。
'力飙!'舞阳想救他,但凭她一人之力是对付不了五名彪形大汉的。她只能咬牙撤退。
'你要是撇下力飙,我可不保证能还给你一个完整的爱人喔。'力射从绑腿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留情地划向力飙,在他颈部留下一道血痕。
'你'舞阳脸色苍白,定在原处。
'别管我,舞阳!'
'下次我要划的可是他这张俊脸罗。'力射邪笑,向两名手下示意,舞阳马上被人包围。
'你到底想于嘛?'
'我想干嘛?'他淫荡的眼光直向她婀娜的娇躯招呼,几个跨步来到她身前。
力飙在力射的两名随从牵制下无法动弹,只能哑声警告舞阳快点离开。
力射邪笑地勾住舞阳的腰,将她带入怀中。
'我想干嘛?'他抵住她的额,将带着臭昧的灼热呼吸吐在她脸上,舞阳马上屏住呼吸。'你装傻啊!连力飙都知道我想干嘛,不然不会叫你逃走。我呢,不过是想知道力飙为何把你留在他营里那么久,还不准任何人去看你。想必你有过人之处,而我就是想尝尝你的过人之处。'他淫笑地摸向她高耸的乳房,舞阳眼明手快地拍开,很快从他怀里挣脱开来,一脚踢向他。
力射迅速闪开,眼中射出凶恶的光芒。
'上次被你打了一巴掌的帐还没跟你算呢!咱们今晚就算个清楚。本少爷要操死你,让力飙体会心爱的女人死在别的男人胯下的感觉!'
'你不要碰舞阳!'力飙声嘶力竭地大吼,积聚体内的力气想要从对方的箝制中挣脱。
'力射,水娘的死是你自己造成,这件事怪不得力飙。'舞阳试着和他讲道理。
'你懂什么?'力射双目尽赤,神态有几分疯狂。'是力飙害死她的!'
'你明晓得水娘怀了你的孩子,还教她引诱力飙,最后不但害死水娘,还让力飙替你背过。'
'分明是力飙太过粗鲁,你不用替他辩解了!他不但害死水娘,还害得我在父亲面前失宠。'
'你有什么失宠的?'舞阳嗤之以鼻:'力族长又没罚你,还让你到处耀武扬威。'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案亲表面上虽然没怪我,心里却对我感到失望。他一再在我面对说力飙有多勇猛,责怪我什么事都办不好。这都是力飙的错!是他让我失去父亲的宠爱!等一下我就让你尝尝水娘的痛苦,让力飙知道失去心爱女人的滋味!水娘是被力飙活活操死的,你也会跟她一样!'力射凶恶地扑向舞阳,舞阳虽然机伶地闪开,却被包围的两名大汉乘机抓住。力射扳住她的下颚,凶暴地吻住她的唇,空出的一只手在她身上乱摸。
看到舞阳受人凌辱,力飙有如万箭穿心般难过,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他猛地挣开两人的箝制,紧握拳头,打得两人落花流水,冲向舞阳想解救她。
挨打的其中一人凶性大发,抽出插在腰间的斧头想砍向力飙,冷不防手腕处一麻,斧头掉下地,差点砸中自己的脚。
'住手!'大熊一边喊,一边和风强冲过来帮忙力飙。小兔举着弓,弹丸射得敌人抱头鼠窜。
原来大熊放心不下力飙,跟过来想帮他说服舞阳,没想到会先在树林里遇到小兔和风强,破坏了两人的好事。加上小兔也担心舞阳,三人于是结伴寻来,结果竟遇上力射率人逞凶。
'放开舞阳!'力飙在三人相助下,有如猛虎添翼。负责抓住舞阳双臂的两名大汉忙着应付突如其来的攻击,没空再帮忙力射。
力飙冲向力射,拳头还没打到人呢,力射捂着血流不止的唇痛苦地咒骂,手上握着匕首,想对舞阳逞凶。
'舞阳小心!'力飙的警告才刚发出,舞阳来不及擦拭嘴角的血迹,闪身痹篇力射的攻击,快速后退,顺势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射向回身想要刺杀力飙的力射。
'啊'力射发出一声惨号,被舞阳射中右肩,手中的匕首掉下地。力飙很快地将他制伏,痛饱老拳。
'好了啦,飙,把他交给族长处理吧。'大熊出声阻止。
力飙不情愿地放开奄奄一息的力射,起身从小兔怀中接过微微颤抖的舞阳。
'舞阳,是我不好,害了你。'他歉疚地拥住她,
'不'舞阳虚弱地摇着头,她并不是因为害怕而颤抖,而是生气力射的作为,她双手不断在自己的身上搓揉,想要搓去力射的淫秽抚触。'不要责怪自己,这不是你的错。力射的所作所为,该由他自己负责。'
'舞阳'力飙明白她的意恩,多年来的罪恶感因为她的话而完全释然。他抱紧怀里差点失去的宝贝,感谢上苍没让舞阳受到伤害。
'我爱你。'她轻柔地在他耳畔吐出爱语,拭去他眼眶里涌出的泪水,紧紧拥住他,两人的眼光纠缠,都有劫后余生的心悸,像要确定对方都完好般,忙着检视彼此,暂时遗忘了身边的朋友和敌人。
直到持续的唉哼声响起,他们才如梦初醒;帮忙大熊等人将一干罪犯押向力族族长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