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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眼露犀利,绝非简单人物。
她这双老眼看尽五、六十年人生起浮,还没看走眼过,他肯定是难惹的厉害角色。
“我的双手是沾过血,而且也曾是小孩口中的大坏蛋,不过浪子也有回头的一天,我现在的职业是保护他人免于恐惧的威胁。”
精明的老太婆阴笑的邪睨。“臭丫头,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混混不当改当条子不成!”
想唬弄她老人家,门都没有。
“房房东太太你好,他应该不是坏人啦!他开了一家保全公司。”好香喔!她好像闻到鲜鱼汤的味道。
感觉又饿了。
不对,她根本还没吃嘛!难怪肚子扁扁的,口水直淌。
“房东太太?”
“应该?”
沉厚的男音和苍老的疑问同时响起,四道刺穿铜墙铁壁的锐利视线投注在同一人身上,神经特大条的方良善只想着家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止饥,毫无意识到即将面临的“危机”
“善,你觉得我像十恶不赦的人吗?”铁汉生声音很轻,充满磁性。
犹自沉溺食物的诱惑中,她似点非点的动动一头蓬发,浑然不知顶上的男人闪了闪阴黯的眼。
“丫头呀!人要长志,千万别一时胡涂铸下大错,看人得看仔细,坏人两字不会写在脸上,恶在心中难预测。”男人呐!十个奸佞九个诈,没一个能信任,全是一丘之貉。
“嗯、嗯!没错、没错”是鱼汤,浓稠香甜还闻得到那股热气,好像就在这附近。
不行,越想越饿,头重脚轻浑身无力,她大概饿得产生幻觉,以为新鲜的活鱼自我牺牲跳入锅炉煮沸,好救济她饥饿的肚皮。
“没、错!”嗯哼,她胆子养大了,居然敢当他的面点头。
不知已点燃一把火的方良善无知的一笑。“是没错呀!我最喜欢喝热腾腾的鱼汤了,暖胃又解馋。”
“什么,鱼汤?”
额上多出三条黑线的铁汉生错愕的微沉下脸,有点啼笑皆非的想剖开她的大脑瞧瞧,看她那头蓬发之下除了脑壳外还有无其他东西,为何牛头不对马嘴的冒出匪夷所思的话语。
是他太纵容她了,她没见过真正的坏人才会不知死活,嘴里念念有词什么鱼汤,她很想下锅吗?
“呵呵呵!这丫头鼻子真灵,上辈子准是一条狗,连老婆子我炖了鲜鱼汤喂狗都闻得出来。”背在身后的手一往前提,原来是藏了热汤吊人胃口。
“鱼”口水一吸,方良善表情垂涎的露出馋相。“鱼汤。”
“哼!本来是给畜生吃的,你这瘦不拉叽的身子比我家的lucy还不济事,鱼骨头拿去啃吧!别死在我的楼房惹秽气。”将来她还要租别人呢!
黝黑的大掌出手一挡,满脸不悦房东太太口中的蔑意,人怎么能吃狗吃剩下的食物,未免太侮辱人了。
可是令他惊讶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出口阻止其刻薄行径,之前怕他怕得要命的小女人便动作飞快的接过烫手的大碗公,喜孜孜的向滑走的诡异身影道谢,丝毫不觉得人格遭到贬低。
太不可思议了,她到底有没有神经,人家都说她是狗了,她还能面不改色的捧着碗,好像得到一碗神仙汤似的喜不自胜,脸上的笑容比太阳还灿烂,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地球人。
至少看在他眼中,她根本是一个奇怪的人,可在他爱上她以后,他似乎没有后悔的机会。
“这是给狗吃的。”他无奈的提醒,眼露不赞同。
热热的感觉在手上,方良善又忘了要怕他一事。“狗吃跟人吃的有什么不同,不都是食物,房东太太的lucy很可爱喔!”
“没人会把自己当狗形容。”真被她打败了。
“不是啦!lucy并非真的狗,而是模样好像狗宝宝的绒毛娃娃,超可爱的,它还会眨眼睛哩!”她也眨呀眨的模仿布偶狗狗。
在说她吗?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他实在没办法不笑。“她口中的喂狗不会是指你吧?”
他认为她更像一只可爱的绒毛娃娃,而且会说会动还会搞笑,虽然她绝对不承认自己可爱,并深感为耻。
“其实房东太太的人真的很好,非常照顾我,常怕我营养不良会越来越瘦,所以老是做贼似的偷偷摸摸把煮好的热食往我门口一摆,然后口气很凶的威胁我必须把狗吃不完的食物吃光,免得浪费。”
前几次她当真的一口委屈一口泪的硬吞,以为他们家的狗吃得比人还好,直到和气的房东先生笑着揉她的头发,说她被骗了,她才恍然大悟房东太太的用心,他们家的狗不是真狗,不需要喂食。
“她看起来很像电视里演的恶婆婆,表情阴险说话毒,但实际上她是不擅表达的老人家,面恶心善常被人误解。”
“就像我一样对吧!”他有些能理解“狗食”的温馨情事了,的确是可爱又古怪的老太太。
“嗄?呃,这个嘛”她不知怎么回应的不敢看他。
“怎样?”他给了她自新的机会。
眉一挑,他做出十分宽大的表情,毫不费力的抱着她走上七楼,以脚踢开没什么防贼功用的铁板门,就着昏暗的月光看进二十坪不到加盖的铁皮屋,冷冷的凉意迎面而来。
这就是她视若珍宝的家?
“对了,年轻人,鱼汤是给狗吃的,你可别偷尝呀!小心噎死你。”
微带诅咒的话语一落,怔愕不已的铁汉生看着一闪而过的黑影,心里暗自吃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未免太神出鬼没了吧!
真是可怕的高人呀!像墙角的老鼠不定时出动,任何秘密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老旧的公寓卧虎藏龙,真叫人叹为观止。
。。
“什么,人不见了?”
灯火大放,嘈杂的足音由四面八方涌来,一群人四处奔跑着,没一刻敢停止的搜索起里里外外,不放过一丝可能性的要将潜藏的人儿给挖出来。
凌乱无章的脚步声显现出情况危急,人人不安的挑灯夜巡,期望透过地毯式搜查能有所获,否则他们每个人都该死了,准会被那个人生剥一层皮,挂在墙上当展示品。
慌张的人影在灯光下晃动,迷离的雾里月色诡异,像极了那一夜奔腾的鲜红,让人束手无策。
是夜的深沉吗?还是冷风吹过的树影摇动,总觉得魔鬼似躲在幽暗角落狞笑,轻蔑而傲慢的注视云云众生,以它惯用的魅惑手段制造混乱,令所有人疲于奔命的不得休憩。
它是可怕的兽,亦是嫉妒的女人,在爱与恨翻滚的同时,它可以是美丽的,但淬上毒葯。
“怎么了,到底找到了没?千万别让她离开宅子里,我们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天呀!这纰漏可出大了。
“我刚从东边林子过来没瞧见半个人影,你呢?”一个女人的脚程能有多快,怎么逃得过这么多人的耳目。
“连只夜枭也没瞧着,更别提是个人了。”丧气的男子掏出一包烟欲抽,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连渣都不剩。
简直跟他唱反调,诸事不利。
差一天就能交班回台湾抱老婆,他还在想送什么惊喜给她,现在只剩下惊吓了,能不能上飞机还是个问题。
英国的雾气比平时浓厚,一公尺以外的距离就有些朦胧,再远些是一片白茫茫,彼此间想看清对方的脸有点困难,除非拿了探照灯和火把,稍微能分辨出各人所站的位置。
不过大禾针的方式难度甚高,宅子占地辽阔,要躲个不出声的女人太容易了,只要她有心闪避,相信再多的人手也难以发觉她的行踪。
“人是怎么弄丢的,白天的时候我看她还好好的,为什么转过身人就不见了?”事出必有因,不可能短短数小时就变天。
“呃,这个我想会不会和那件事有关?”男子表情不太自在的将头撇向一旁。
“哪件事?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清楚。”什么事这么严重,会把一个原本乖巧的女孩逼得不见踪影?
“就是就是呃,那个我呵呵这个”该如何说起呢,头好痛呀!
可恶,都什么时候还吞吞吐吐的。“要让我先敲掉你三颗牙才肯吐实吗?”
他拳头一握,男子马上就招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下午我和台湾的兄弟通电话聊聊近况,聊着聊着就聊到咱们老大身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好提到就顺便打打趣,消遗一下。
“哪个老大,是英国的老帮主还是台湾的铁老大?”如果是前者倒好处理,情况不致失控。
就怕是后者,棘手又麻烦,不好拿捏。
“当然是台湾的那个,不然她怎会情绪不稳的和我们玩起躲猫猫。”一想起来他就心惊胆跳,他哪晓得有人躲在背后偷听。
而且越听脸越沉,活像刚从醋缸捞起一样,抢过他手中的话筒使劲往地上一砸,口中直嚷嚷着不可能,那时他的脸也黑了一半,直觉会有事发生。
只是他没想到会发生得那么快,让人措手不及,忧心忡忡的他正想向上头报备时,看护的人员已传来人不见的消息,令他傻眼的不敢说出事实真相。
他小心翼翼的问,希望别踩到地雷。“你们谈论的内容没有涉及和感情、女人有关的话题?”
苦笑一记,男子笑比哭还难看,这让他的主管跟着不安,心往下沉的暗叹不妙。
“很不幸的不只有,而且更加劲爆的说起老大那只可爱的长毛吉娃娃”他笑了,非常激动的放声大笑,巴不得马上飞回去瞧瞧让他们爆笑如雷的女孩。
“等等,你说的是人还是狗?老大那种体格似乎不适合养体积娇小的宠物。”起码要狼犬或拉布拉多才够看。
“是像狗的人,听说可爱到不行,不管谁见了她都想摸摸她的头,给她一颗糖吃。”害他好奇心一起问个没完,疏忽了这话题不宜提起。
“老大的女人?”人长得像狗未免太奇怪,别说老大的为人不轻易动情了,他一向也只对艳丽型的女人感兴趣。
“好像是,不过我和那边的兄弟聊到这里,恐怖的大小姐就出现了。”他微微一颤,表现出害怕的模样,
“恐怖咦,那是什么?”像一个人的影子晃过去。
“会不会是大小姐!”最好是她,不然大家都会死得很惨。
“去看看吧!我由左绕,你向西行,务必要将她找回来”
声音渐渐消失在雾的那一端,枝叶茂密的树里探出一颗头发挑染过的头颅,东张西望的查看附近有没有人靠近,俐落的身影一翻,轻如羽毛的由树上跃下,面露个快的神色。
“哼!居然敢说我恐怖,太久没发威都当我是病猫,我只不过装乖哄哄你们罢了。”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笨蛋。
阿生哥是她的,谁也不能跟她抢,不管是人或是狗,都别想从她手中抢走他,同样的错她绝不会把第二次。
留着一头美丽直发的妙龄女郎冷笑着朝雾中奔去,消失在白色的夜里。
月儿隐隐发出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