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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区的地方,哪里能喝酒啊。
她回过头,一双眸子写满疑惑的看向从驾驶座上走下来的浪少云。
“你不是说带我来喝酒?”
“是啊!”他颔首,只要她想要的他一定会为她办到。
“可是这儿哪有酒馆和热炒?”认定了他骗人,她颇是不满的低嚷。
“的确是没有啊!”“那你干么骗我来”一种被骗的感觉让她倏地沉下了脸,要知道自从他应允之后,她可是期待了好久说。
看着她那略带着孩子气的抱怨,浪少云莞尔一笑,好声好气的安抚道:“这里虽然没有酒馆,可是我保证一定让你有酒喝。”
“你不骗人?”听到他的保证,平心的脸上终于重燃一丝丝的希冀。
毕竟每次只要是他保证过的,他都一定能实现。
“我啥时骗过你?”他反问。
“好,那我们赶紧走吧!”她开心的挽住了他的手,在催促的同时,她忍不住好奇地问:“不过这到底是哪里啊?看起来像是个高级社区,怎么会有卖酒的地方?还是说里头别有洞天?”
“这里是我家。”
“啊!”他的答案让她忍不住张大了嘴,一脸惊愕的望着他。
他怎么会带她到他家呢?总是听说他是一个极重隐私的人,就连公司里的人也鲜少有人知道他住在哪儿。
“怎么,怕了?你放心,你是家裕的女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带着一点儿玩笑意味的话语是要叫她安心,但却让他自个心里泛起了一阵酸涩。
之所以带她来这,完全是因为他们两个的身分,要是他们在外头喝酒,好死不死的被狗仔记者遇着,因而传出什么丑闻,对她的将来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他的玩笑话听进了平心的耳里,让她原本带笑的脸庞倏地黯了下来,心里也浮现一抹淡淡的苦涩。
她没有应声的跟在他身后,默然地走着。
瞧他说起自己和严家裕的关系,是那么的轻松而恣意,他的心里只怕不可能有她的位置存在吧!
都怪那个该死的严家裕,好好的没事为啥来挑起她的情绪,让她惊觉了自己的感情之后,却全然的无计可施。
唉,看来今天酒是真的喝定了,只希望酒真的有着人们口中所说的功能,一醉解千愁呵!
。。
颊畔红嫣生,脸带芙蓉笑。
那一抹痴迷的目光呵!
那令人如痴如醉的笑容,几乎让一向严肃而正经的浪少云给看傻了眼。
活像是个登徒子似的,他怔怔地望着对面的平心,眸中有着连他都不自觉的着迷。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他望见她眸中的迷离,这才惊觉桌上那瓶才刚开封的皇家礼炮已经被她一人喝了一半有余,她的动作也开始明显地迟钝了起来。
她喝醉了!
脑中有了警觉,他很自然的大掌一伸,企图拿开握在她手中的酒杯。
“你干么抢我的酒?”像是护着什么宝贝似的,她用着稍嫌迟钝的动作保护着自己手中的酒杯。
“你喝得太多,不能再喝了。”他耐心地温言劝解。
虽然她喝醉的样子很迷人,可是酒暍多了伤身,他不允许她这样虐待自己。
“才不多呢!”平心嘟起了嘴反驳,伸起右手的食指往自己的脑袋瓜儿指去“若是真的喝醉了,这里就应该不会再去想,也不会再有烦恼,可是这里还是紊乱的转啊转的,所以我没醉。”
“你醉了。”他耐心十足且肯定的说道,那一瓶酒他大约只喝了四分之一,她喝这么多,对一个惯常喝酒的人都是很大的负担,何况是这个小妮子。
她,绝对醉了。
“没有。”一颗小头颅摇得宛若波浪鼓般,她拒绝承认自己醉了。
如果她真的醉了,应该什么都无法思考,可是她的心却还真切的痛着,因为那骤然发现的爱。
“好,你没醉。”没有花时间去跟她争辩,浪少云干脆换了个话题“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烦?”
看着她眉宇间染上的愁绪,他的心微微地泛着疼。
只要一想到她的心烦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家裕,他便烦躁的抄起酒,仰首一饮而尽,任那辛辣烧灼着他的喉头。
“我为什么烦?”平心喃喃地重复着他的问题,双眸直勾勾地瞧着他好一会儿。
“是啊!你不像是会藉酒浇愁的人,但你的喝法却像是。”浪少云的话带着一针见血的犀利,那炯炯的目光更是仔仔细细的凝望着她,不肯放过任何一丝一毫出现在她睑上的情绪。
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自沙发上站了起来,她几乎是以着跌跌撞撞的姿态来到他身边。
好不容易走近他,可身子却一时重心不稳,使得她跌坐在他的腿上。
“平心,你真的喝醉了。”伸手稳住她纤细的身子,浪少云原本想把她推开,可又伯她坐不稳,所以只好将她小心翼翼的护在怀中,忍不住的摇头叹息。
或许他该打个电话给家裕,让他来接人,否则平心只怕真要醉得不省人事了。
“我没醉,我的心还清醒的感受得到疼痛。”像个孩子似的,她赖在浪少云的身上,咕咕哝哝的道。
“为什么心痛?”只来得及抓住这两个字眼,因为他正忙着制止住她在空中挥舞的双手。
用力的抽回了自己被他握在掌中的手,她嘟着嘴道:“你知不知道我会心痛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他不解。
他们最近的关系挺不错的,有什么值得她心痛的?该不是她喝醉了酒,所以将他当成了家裕吧!
“对,就是因为你!”愈说她愈烦,也愈说愈生气,尖细的食指更加用力的点上了他坚硬的胸膛。
任由她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恣意的行凶,浪少云专注的问:“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让你心痛?”
不是故意趁人之危,在她喝醉的时候听她说心事,只是他渴望知道她在感情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虽然感情挂在心头不能宣泄,可是只要是任何他能做的事,他都愿意帮她。
只愿拂去她脸上的愁容呵!
“因为”平心才开口,突地不敌酒精的侵袭,头重重地往他的胸口靠去。
“瞧你,真的醉了吧!”轻柔的扶起了她的头,浪少云呵宠的轻轻按压起她的太阳穴。
“我才没醉,我还清楚的知道我好像爱上了你。”勉力的强睁着大眼,她迎着他的眸光,认真的说道。
瞧吧!醉的人总说自己没醉呵!
她明明醉了,还醉得连自己爱人的模样都分不清楚了。
耳里听着她说爱,尽管理智上明明知道她说这话的对象不是他,可,却依然掩不去心头那骤生的狂喜。
他的心头对她有一份爱,但对他来说这是不道德的,她毕竟是恩人之子的女人,他不该对她泛起这种异样的情愫。
可当她面对着他说爱的时候,即使明知她可能是因为误认才这么说,可他却仍难掩心头的激动与快乐。
“你爱的不是我。”浪少云带着一抹微醺且无奈的浅笑,低哺地说。
“是,就是。”酒醉的人尤其固执,她一听他否定了她的感情,立时激动的揪着他的领子说道。
“你别激动啊!”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着她,他几乎拿她没辙。
完全下承认自己的情绪已经失控,或许唯有藉着酒意,她才能这样正大光明的说出自己的心情,而不用惧怕他眸中的嫌弃。
“我才没激动,我说我是爱你的。”她固执的不断表白。
或许浪少云听了觉得动容,可是他也没真把那些表白往心里头放去。
毕竟呵,虽然他也喝了点酒,可他很清醒。
“你不相信我对不对?”透着迷蒙的眼,平心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敷衍,她更气了。
究竟要怎么样,他才肯相信她呢?
她气急败坏的寻思着,任由血液中漫流的酒精一点一滴的渗透着她的理智。
突然间,她倾身,吻上了他那有棱有型的唇,她想让他感受到她的温度,藉着这样的接触让他明白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该死的!”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结结实实地将他吓了好大一跳,他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她,可谁知她却像只八爪章鱼似的紧紧缠着他不放。
想要不顾一切地大力推开她,又怕伤了她,就这么一犹豫,她那小巧诱人的丁香小舌已经舔上了他的嘴角。
那足以让他清晰感受的柔软和诱人的举动,让原本就对她暗生情愫的他忍不住地气息一窒。
“你”浪少云深吸了一口气,勉力抑下心头骤起的躁动。
“感受我的温度,感受我的爱,我”平心喃喃地说。
“我不是严家裕!”血液中躁动的欲望,让他再也忍不住的紧握着拳,对着她低吼道。
“我知道你不是。”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可是那诱惑的动作却未曾停过。
她当然知道他不是严家裕啊,因为此刻周身泛着的暖意从来就不是严家裕能给她的,能给她这种温暖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他浪少云。
“既然知道,你就不该”他想要说些什么来唤醒她的理智,可是她却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
她趁着他开口,那宛若灵蛇般的舌就滑进了他的口中,她生涩地在他的口中搅弄着,这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多么致命的吸引力呵!
尤其这个女人是自己心中暗暗爱慕的对象。
以为平心这样就放过浪少云了吗?当然不可能!
在藉着酒精以最热切的姿态吻他的同时,她的一双小手也开始撩拨起他来,她俏悄地解开了他衬衫胸前的扣子,柔若无骨的小手随即滑了进去。
尽管向来自豪于有着铁一般的自制力,可是一个男人究竟能忍受多少?
在她的挑弄下,浪少云的拳头不断的收紧再收紧,直到青筋浮现,他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遐想,努力保持平静。
但当她恣意的低头吻住了他的胸膛时,最后一根自制的弦完全不敌的绷断
摊拳为掌,他勾起她的下颔,眸对着她的眸问道:“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浪少云!”平心肯定的一字一字说道。
就是这么一句,浪少云再也忍不住血液中奔腾的热情,他倾身回应着她的吻,辗转缠绵,她的甘甜让他就像沙漠中渴水的人们,不断地贪恋着那蜜津。
他的一双手更是紧紧地、密密实实地将她揽在怀中,即使一寸也不愿再分离。
是错吗?或许!
他的理智上知道,可那又怎样,如果今夜是他唯一能拥有她的时刻,即使是错,即使这样的背德在死后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他也甘心承受。
在这样放纵的心念下,他放任他的唇和平在她身上燃起一簇簇的情欲之火,而她亦回以同样的激情。
在酒精的催化下,他们就像是一对没有明天的恋人,贪恋着这最后的激情,任由那欲火将他们身躯的每一寸,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