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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凝本来是不想理会骆旭的邀约的,但他的收藏室恰巧离她住的地方很近,走路竟然十分钟就到了,去与不去,成了她一下午的大难题,最后她还是忍不住想亲近母亲的画,临时改变主意,依着他给的名片赴会了。
来到他告知的名人大厦前,李怀凝因为一身特立独行的模样,被挡在警卫室门前,尽管她递出骆旭的名片,对方还是不愿放行,只要理不理地说:“我打电话问一问骆先生。”
等到他接到骆旭的指示,确定李怀凝真的是骆旭的贵宾,而不是擅自闯关的神经病后,脸色才和缓了些,但他对之前的无礼态度仍是没有丝毫歉意。
李怀凝觉得她没必要上这里受这种罪,转头就想走人,终采骆旭及时现身,亲自把她迎上顶楼。
入门后,才发现他所说的收藏室是百来坪大的楼中楼公寓,室内除了几张零落分散的古董太师椅外,没有一点居家的气息,无数面被乾隆印玺破坏好意境的古画作品挂满了墙,各种材质的雕塑与古玩则是有规划地摆在各处角落,这里俨然成了他私人的陈列室。
她没有看到半张母亲的画,直率地问:“我母亲的画呢?”
他交臂看着她道:“都在楼上,我特别清出一间房,就等你准备好。”
“其他人呢?”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皆有要事缠身,赶不来。”
显然她是被他骗来的。她闷闷不乐,略持戒心地问:“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没骗你,你母亲的画真的都在楼上。你若担心我耍伎俩,我可以待在这里,你自己上楼任意逛好了。”
李怀凝接受他的提议,于是循着指示上楼,走进另一间飘放国乐的小型陈列室,眼见墙上挂满一联联母亲的作品,而且以年代早晚,完整地依续排列下去,她慢慢走进室内中央,往一张三百六十度旋转的皮椅落坐,身子蜷曲地静默凝视那些作品,情不自禁地热泪盈眶起来,心中亦泛起一种见画如见人的喜悦感,体会宁静安详的气氛,也不知坐了多久,她竟在椅子里睡着了。
当她再醒来时,音乐已歇,早先的照明灯也被调转至晕黄,单薄的身子多了一件大外套,她起身披着外套下楼,见他坐在临靠落地窗的椅上闭目养神时,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细细品味他的收藏物,才发现除了客、餐厅以外,另外三间大房都搁置了不同风味的艺术品,第四间则是塞满了细心打包起来的物件,至于第五间房的大门紧掩着,意识到有可能是他的寝室后,她敏感地过而不入。
她不禁想问他,他是怎么处理她的作品的?
她满脸疑思地转身打算下楼,却在廊间碰上他。
她真心诚意地向他道谢“谢谢你邀我观赏我母亲的画,当然还包括其他的
总之,你的收藏非常可观,我这回算开了眼界就是了。”
他没有露出丝毫的得意,反而问她一句“难道你不好奇我是如何处置你的画?”
“我想你有格调,应该不至于把我的画拿来当靶练镖。”
“是与不是,等你看过再决定好了。”骆旭说完,搭着她的肩,将她拥至她方才过而不入的那间房,开门请她跨步进去参观。这时她才了解,里面除了一张白色的床以外,陈列的都是她的作品。而她的那张肥美,则被固定在白床正上方的天花板上,愤世嫉俗地往下俯瞰着。
她走到床边,仰着颈子看看她自己的画,问他“你让我吊在那里多久了?”
“不算久,一、两个月而已。”他答完,双手抚上她嫩白的颈项,凑上唇沿着她的脉络,温柔细密地亲吻着。
她抓着他的手臂撑持着身子,呼吸急促地告诉他“我这样仰着很难过。”
“那就躺下去,我保证你会舒服些,”说着,便顺势将她的身子缓缓推压至白床上。
她无力拒绝他的求爱,只能哀伤地问:“你是不是每跟一个女人上过床后,习惯性地要把女人吊起来折磨一、两个月?”
他知道她在指责他之前混蛋般的行径。“这次不会了,我保证。”
“你的保证不能让我心宽,我想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以往交往的女人中,没人胆敢开口跟他要解释,撒娇卖弄姿态是有的,但疾言厉色地跟他要理由却只她李怀凝一人。
他考虑片刻,才抖出那晚她睡去后自己心境上的变换始末。同时希望她能告诉他,她这一生里只有他这一个人,即使他知道答案不可能是真的,最起码,她肯呢哝软语地讨好他,能让他补回一点自尊自傲。
但她没有,她只是简单地告诉他“我和罗飞之间很单纯,你犯不着吃醋。”
吃醋!这个不受欢迎的字眼他躲了一个多月了,她竟不知趣地当着他的面点破!
这让他万分不是滋味,眯眼扫视身下这个美艳的女人,不得不垂首承认,尽管一个半月了,他还是想念她,怀恋她发怒的样子,为她异香异气的身子所迷倒。
他对她,已不似对其他女人的渴望,别的女人,包括古小月在内,皆是可取代的,唯独她例外:这点是骆旭试验过后才了解的事实。
回台前两日,骆旭曾联络上古小月,古小月在电话上透露她对骆旭仍是有情,如果他愿意的话,她不会再拖延拒绝了。
骆旭当时抱着“凡是女人皆可取代”的想法,于是飞去加拿大和古小月碰头,结果才进入古小月的住处,罪恶感便在心上窜起,更别提下一步了。
最后,骆旭很快地饮去咖啡,趁古小月进厨房准备糕点时,放下杯子,起身悄悄离去。
如今,与她面对面,他只想把她挽留下来,根本不在乎她以前跟多少男人有过关系,至于未来呢,他会想尽办法不让别的男人跟她有关系。
于是,他开口跟她求婚,这次可不像上次闹着玩。“嫁给我,只要你嫁给我,我所有的收藏都将是你李怀凝的。”
她闻言只眨了一下眼,无动于衷地告诉他“你这样无条件的示爱等于拿钱诱惑一个乞丐,得到有条件的爱后能让你高兴吗?”
他想着她的话,收敛了狂人狂语的调调儿,谦声问道:“那么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嫁给我?”
“你只要简单俐落地将方才的话重复一次就好。”
“你会点头吗?”
“不试你怎么知道?”
最后,他诚惶诚恐地试了。
而她没有刁难,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便让他得偿所愿了。
骆旭在李怀凝说好的第二天,就嚷着要带李怀凝去挑订婚戒指,因为李怀凝的兴致不高,他也就打消念头,但心里已打定主意非送她个价值连城的珠宝不可。
至于何时成婚这事,他们却有歧见,他要愈快愈好,她刚觉得没有急的必要,更何况,她想见见他儿子小强。
不用三天,他就派人将他远在美国托朋友寄养的儿子叫来台湾。
小强跟李怀凝一样,有一半西方血统,中英文流利,斯斯文文、白白净净地甚是伶俐乖巧,唯独喜欢玩芭比娃娃这个嗜好让骆旭伤神,他曾跟李怀凝提起他心上的疙瘩“小强什么都好,但一个十岁大的男孩子不拿枪弄刀,竟玩洋娃娃,怎么办才好?”
李怀凝反问他一句“难道会比一个成熟男人净玩真实血肉的芭比娃娃来得奇怪吗?”
他想了一下,反诸己身,检讨自己以前玩弄女人的缺德手段后,无法驳斥她的话,只拜托她一件事“姑奶奶,求你见到我儿子后,别做出火上浇油的事,以免我日后头大。”
小强见到李怀凝时,非常讨人欢快地给她一个吻,让他爸爸高兴得眉开眼笑,结果才转个眼去洗澡后,小强马上变了一个嘴脸,不客气地告诉李怀凝“我不喜欢你,我老爸以前的女朋友,随便拣一个出来,都比你漂亮、干净有气质,我搞不懂他究竟看上你哪一点?”
李怀凝不以为忤,反而大笑出来,因为现下的情况,不正好应照了当年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意大利继母时所冒出的话吗?
“没关系,我们算是有共识。你尽管不喜欢我好了,那么我也不必因为自己不喜欢你,而觉得对你爸过意不去。”
李怀凝不痛不痒,懒得讨好更不卖乖的态度叫小强登时愣住了。咦!这奇装异服的婆娘当真跟他爸爸以前交往的女人不一样吗?他决定再试一试她。
于是他从背包里拿出芭比娃娃,一个一个地打理整齐后,将七个娃娃排列在沙发上,私底下观察她的反应。
她没大惊小敝,也没倚老卖老地笑他玩娃娃的嗜好,反而问他“你除了这七仙女以外,还收藏了几个芭比?”
“几乎都齐了,独缺郝思嘉芭比。”
“为什么?”李怀凝知道骆旭不会小气到连这点钱都舍不得花。
“爸爸说郝思嘉这女人脾气太刚烈,我已经收集了那么多洋娃娃,缺她一个,指头不会少。”
李怀凝看出小强眼底的遗憾,坏坏地勾引他的渴望“真的不会怎样吗?”
小强嘟着嘴,坦白道:“才怪。你如果看到郝思嘉芭比,你就会知道我的感觉了。她的那一身绿绒袍多漂亮啊,当然,我不是说别的芭比就比她逊色,她们各有各的美处,只是那种感觉就跟我收集火柴盒跑车,各家厂牌都有,却少一辆法拉利一样,有很不完美的感觉。”
“那种感觉我们大人叫‘遗珠之憾’。”李怀凝被小强那一句“很不完美的感觉”打动了,她笑着问:“我不知道你有收集汽车的习惯?”
“我有啊,别人只注意到我收集洋娃娃,却不记得我也收集汽车、邮票和藏书票。我不懂,爸爸肯花大钱帮我在网路上四处追一本有马克吐温亲手签名的书,为什么就不肯让我用自己的零用钱去买郝思嘉芭比呢!”
“我想他会改变主意的。”李怀凝给他一个保证的笑容。
隔天周末早上,骆旭带儿子上华纳威秀影城,下午则带小强回台南拜见爷爷、奶奶与叔叔、姑姑们,李怀凝乘机到百货公司的玩具部观察郝思嘉芭比的造型,随后跑了十几家婚纱礼服店,终于在爱国东路上找到一件像样的绿色晚礼服,抱了一袋的衣物,顺道上发廊请造型师帮她弄出一个“郝思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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