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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这个时候她如果还装得下去,她不是疯了,就是太神了,豁出去了!“乐霁堂,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了,我不是乐霁堂,我是乐云旒。”同样的话说第二次,他有些不耐烦。
“你少盖了!我不知道你没事干啥为自己另取蚌名字,但我也没兴趣知道原由。”既然豁出去了,她也没必要一副畏畏缩缩,生怕事迹败露的模样。很快的,封禹荷又恢复成往常的一脸神气。
这女孩的表情多得让人眼花撩乱,不过最攫获他视线的却是她光彩神气的模样。“那么,今晚你害我相亲失败,又当众一巴掌打得我颜面尽失,对于自己的下场,你总算该有兴趣知道了吧?”
“有一点幽默感嘛,相亲失败一次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的桃花脸仍在,只要你愿意,还是有很多女人愿意投怀送抱的,至于那一巴掌”她看了他一眼,声音压得低低的。“你就、就当是被狗咬到。”
被狗咬?乐云旒没好气的瞅着她。“你以为把自己比喻成狗,我就会原谅你?”普天之下那么多人,他为什么就活该倒霉被咬!
封禹荷的声音更小了。“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打。”
这种话她也敢讲?他冷冷一笑。“我承受幽默的能力够,就不知道你够不够了。”
“什么意思?”真是令人听在耳中觉得很毛的一句话。
“你挺了个大肚子搞砸了我的相亲,这是你的幽默,我领受了;再来我也有我的幽默,想必你该不会反对才是。”
“你也有幽默?”
“有,怎么会没有。”他“突来”的幽默可是拜她之赐!“既然我的相亲宴被一个挺了个大肚子的女人破坏了,且她认定我是孩子的爸,事到如今,我也觉得自己该尽一点责任。”手往下巴一搁,他煞有其事的打量着她。
“责、责任?”
“是啊,脱下别人内裤冲锋陷阵的时候,就想清楚的责任。”
封禹荷受刺激的一怔,许久才找回自己的舌头。“别开玩笑了,你知道方才那只是一场乌龙剧!你不会当真吧?”
“我当不当真不是重点,其它在场所有人全看见你演的乌龙剧,且他们也当真了才真是要命,正如你所见,一个会去相亲的男人需要的是一个女友,而你既然有装大肚子娱人的幽默,也该承受接下来引发的幽默效应。”
“你的意思是继续这场闹剧?”不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有人会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她怀疑的问。
“果然是具有幽默感的人。”
“放屁!”封禹荷一激动,口不择言的粗话出口。“我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要不你以为我喜欢挺个大肚子演闹剧吗?”她一生气把假发捉了下来。“再说,当初你如果没有对别人的妹妹始乱终弃,也没人会花钱找上我去整你!”她把整他的原因说了,只差没供出雇主的名字。“所以,你今天会这样,只能说是报应!”
姓张的中年男子的妹妹,被他始乱终弃,还为了他堕了两次胎?“有这样的事?”这可真是有趣了,发生这样的事,他这个当事人竟完全没有记忆。
姓张的中年男子?他不知道他是谁,却涸葡定这件事一定和弟弟有关。
还记得他说过,只要他参加了这回的相亲宴,他就有法子可以“一劳永逸”的杜绝恼人的相亲。
找个大肚婆宣称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这法子可真是一劳永逸啊!
还说什么这相亲是空前绝后?果真是空前绝后的乌龙!
他那口气好象这件事情他全然不知道似的。“别装了,没有这样的事,人家干啥拿出一百万要我整你?”现在是全球性的经济不景气,一百万可是许多人工作了一整年还图不到的高薪呢!
这件事他此时此刻也没法子跟她说个明白。“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你捞到了好处是事实,而很明显的,这件事我怎么看都像是受害者。”乐云旒牢牢的注视着她“补偿我。”
坚决的眼神、不留转圜余地的态度。这人怎么这么不好说话!犹豫了好一会儿,封禹荷才忍痛说:“好好吧,我把所得的钱分你一半就是了嘛。”真倒霉,半路遇到黑吃黑。
“我不缺钱。”
她似乎明白他“缺”什么,快人快语的接说。“我不缺男人。”
对于她的直接,乐云旒失笑了。“同样的,我也不缺女人,不过,我需要一个假女友,一个可以省去我许多麻烦的假女友。”家中两老的“媳妇热”近期内是消不了的了,因此接下来的日子他和乐霁堂必不安宁,但是
如果他身边有个正在交往中的女友,即使不能真正满足家中两老的强烈“需求”好歹可以稍稍平衡他们长期以来郁积的不满。
“假女友?”封禹荷怀疑的打量着他。心想,这男人哪根筋不对劲啊?“你花名在外,要个假女友随手招招都有一群女人排队候选,需要大费周章的找个最没有说服力的仇人当吗?”
“没有说服力,你是对自已没信心吗?”他揶揄她,见她不高兴的瞪了自己一眼,他不怕死的接着说:“放心吧,你没有那么糟。”
她咬牙切齿的“劳你担心了,我对自己有自信得很!”她有自信吗?的确,没自信的那部分,只怕也没几个人知道。
“那不就得了!”手一拍,远景看好,皆大欢快。
“得了?是啊,别把如此的如意算盘打到我头上,什么都好。”又看了他一眼。“你要是真找不到对象,同学、学妹中也有把你当成偶像的,我可以帮你介绍。”乐霁堂不好惹,近两次看到的他更不好惹!
冷冷的一张脸看不太出来喜怒,浑身散发出领袖气质,仿佛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决策中似的。奇怪,卖脸男什么时候有这种气魄啦?
乐云旒走向冰箱,倒了两杯咖啡专卖店调制的冰咖啡。“何必把人家拖下水?”
“那我就倒霉得下水?”别人是人,她就不是人噢!原本是想发飙了,可回头一想,算了,现在是试图说服他放弃她的时候,逞一时之坑谠她没什么好处。“我想在你认识的女孩中,一定有很多人愿意帮你忙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的确。”坐回原来的位子,把其中一杯递给她。
苦口婆心果然奏效!“是啊、是啊!那你打算放过我了吗?”封禹荷满怀希望的看着他,开开心心的啜了口香甜的冰咖啡。“唔,好喝!”
令人失望的,他摇了摇头。“愿意帮忙和真正帮得上忙的人是不一样的。”
“我想我绝对不是唯一的后者吧?”她并下知道他那句话的定义在哪里,可她不认为自己是那么无可取代的。“你的仰慕者中,应该不乏前后者兼备的吧!”再说愿意帮忙,且真正帮得上忙的人绝对存在他的后援会中,
“可有勇气挺个大肚子,当着我的家人和相亲对象一家,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始乱终弃的人却只有你一个。”乐云旒的眼睛在笑。“要对自已有自信,你是唯一的。”
这种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在赞美人,她知道破坏人家相亲这件事自己好象有点理亏,可“我还是不要。”
“为什么?理由。”他一点都不担心她不答应,从容的啜着咖啡。
封禹荷的脸上顿现一抹困扰的红潮。“我没当过别人的女朋友,即使是假的,人,而她已习惯了暗恋。
暗恋好象是她憧憬爱情的唯一方式。
乐云旒一挑眉。“那正好利用这机会练习。”
“我还是不要。”
“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对象要是你?”她这么纯情,为什么恋爱的对象要挑个超级无敌花花公子?她又不是“青瞑无目”!“像你这样的人”
她尚未出口的话他替她接下,好扭曲她的意思。“像我这样的人,你怕自己把持不住,弄假成真的爱上我?”这丫头不好搞定,像只滑头泥鳅似的,他若不试图堵死她的路,她还是有办法脱身。
哇哩咧!“你、你给我听好,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事!”
“很多不可能的事,最后都会变成不无可能。”
真正喜欢上他吗?封禹荷的心跳忽的加速,即使目前没这样的感觉,可她的脸还是红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喜欢上花花公子?别开玩笑了!
“既是不可能会爱上我,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察言观色,乐云旒进一步激她。“你不答应,那实在令人有一种不无可能的联想。欸,我也觉得挺纳闷的,怎么可能有女孩子不喜欢我?我以为天字第一号出现了呢。”
“少臭美啦,我再怎么缺男友也看不上你!”
“你在告诉我,你答应了吗?”
封禹荷的脸色不大好看,一张脸绷得死紧,内心正天人交战着。她真的不想淌这浑水,可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难缠到摆不平。
算了,反正只是假的,再说和男生相处,她总能表现得再自然不过,因为没男生会把她当女生看“哥儿们”的角色她早习惯了。
假女友,反正都是假的,那也就和真正的交往是不同的喽?她只要把自己和她那些哥儿们的相处模式套在乐霁堂身上,不就得了。
想想也不难啊,就当是多了一个男的朋友吧!
她那一脸沉重是在考虑吗?“怎样?”
“假女友?”
“只要不弄假成真,绝对是假的。”
封禹荷恢复一脸自信“我不会,就怕你会。”
乐云旒伸出手“合作愉快。”
她把已空了的咖啡杯交给他,笑得假假的。“你的咖啡真好喝,再来一杯吧!”那咖啡真不是盖的,和外面便利商店卖的不太一样哟!
这世上大概没有其它人敢对他这样颐指气使吧?乐云旒心中暗忖。算了,除了家人外,总算有一个人可以把他当成普通人对待,而不是高高在上yua集团的总裁,多一些平凡的自在何尝不好?
“连喝两杯冰咖啡不好,要不要试试我煮的?味道还不差。”
“你这种人不是一向等着女生煮给你喝,你会煮喔?”她有些讽刺的问。
住在这么高级的公寓,出入又有高级跑车代步,任谁也看得出他出身良好。
“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一个人住,那时我常煮咖啡给自己当早餐。”乐云旒取下柜子上的咖啡豆罐子,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话好象特别多。
和一个只见过两次面就掴了他两次的女孩?
他回过头去看已有心情东张西望的封禹荷,敏锐的感觉到这凶丫头好象有一种很特别,令人会在不知不觉中想去亲近的特质。
在国外念书?乐霁堂不是从大学到研究所都是在国内念的吗?封禹荷正要问些什么时,不远处的一张大幅相片引起她的注意。是乐云旒拉着小提琴的相片。
老实说,这样的他还乱帅一把的,一身的贵族气息加上优雅的演奏姿势,怪不得弦乐社因为他的卖脸,让一堆学妹为了入社而挤破了头。
在大幅相片下方,有几张加了木框的小相片,她好奇的拿起来看
其中一张是他研究所毕业的相片,下面有一行宇一九九八年毕业于哈佛企管所。
mba?乐霁堂不是经研所的吗?但相片中的人是哈佛的耶!眼睛又往下一些,是另一张相片,是乐霁堂毕业时和一个长得很像他,可似乎稚气了一些的男孩的合照。
相片上也题了一些宇云旒毕业,与霁堂兄弟俩合摄于哈佛校园。
云旒,乐云旒?早些时候这个乐霁堂好象有说:他不是乐霁堂,是乐霁堂的哥哥乐云旒耶!
天、天呐!真的是这样的吗?
也就是说,被她连打了两次的都是“哥哥”乐云旒,而不是弟弟乐霁堂喽?
乐霁堂虽和她是仇家,可她又不是暴君,从不想对他“诛连九族”啊!但乐霁堂招惹了她,她却向他哥哥施暴,她这不是暴君是什么?
啊,她的人生到底是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