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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被人盯着，怕他给我招来更多麻烦，所以便让我的护卫暗中尾随。”
说完，叶欢不免又打量了那男子几眼。
发现他生得粗犷，皮肤较黑，脸上挂着络腮胡，眉骨处还有一道刀疤，一看便不是中原人士，但却做中原人士的打扮。
想来，那斗笠也是为了掩饰他这明显异于常人的模样。
“我看了他的兵器，应该是出自北方红山部落群族的，近段时间，北部一直有几支红山部落氏族的骑兵在边境滋扰，抢夺粮食，这个时候他出现在这里，恐怕是细作。”南宫野又道。
虽然他这些年闲云野鹤惯了，但因为家族出身的关系，对各国之间的局势动态还是较为了解，再加上他常年游历在外，一些特殊的器物、标志，或许普通百姓和官员未必能认出，他却也是知道的，不会认错。
而且，即便他无心名利，家国情怀却始终常怀在心，想起北方边境受到滋扰，心中也是不免有一股气，说话的声音都更冷傲的几分。
“红山部落……”叶欢眉头微微颦着，倒是也从苏长安的地理志中看见过这个部落的信息。
“这部落盘踞燕北多年，部落中有大小氏族上百，可以算得上一方小国，而且，据说部落首领也是个十分神秘的人物，自从百年前和齐国定下盟约，互不侵犯滋扰之后，红山部落和我们齐国就一直都相安无事，怎么最近会忽然又开始滋扰边境？”
回忆着自己看到的信息，叶欢忍不住问南宫野。
南宫野沉吟片刻，望了望周遭，发现人们往来不止，根本没留意这边，才低声说：“根据探子刺探到的消息，应该是红山部落出了内讧，有些氏族不满意一直偏安一隅，惦记着中原的良田和物资，所以不听首领的约束，现在红山部落的首领应当也正在肃清上下。”
那么……
这个人要机关鸟做什么？
叶欢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机关鸟和鸟身上的图案，无一都指向一个人，她的二哥牧鸿。
她只教过牧鸿做机关鸟，这世间应当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即便当真有人自己琢磨出来怎么做，与她的思路完全重叠，那鸟身上的图案，也不会偏偏一模一样。
所以，这男子手中的机关鸟碎片，一定是和牧鸿对战时捡到的……
既然现在红山部落发生了内乱，那么有没有可能，牧鸿就在红山部落？
想到这儿，叶欢心中不能平静。
着实按捺了一会儿，才问那男子道：“你之前让我给你做机关鸟，是想要对付中原，还是你们部落的人？”
男子闷声，没回答。
“你若如实告诉我，我可保你所在氏族的安危。”叶欢又道。
男子这下忍不住抬起眼来，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却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就凭你？”
“你不惜潜入齐国来寻找木匠，不就是为了能够获得足够强大的力量么，要么是为了征服别人，要么是为了保护自己，但我的人也跟了你不少时间了，你若已到了能设法征服别人的地步，周边应当不会没有人来保护你，不至于让你这么轻易就被我的人抓住，所以，你应当是为了自保。”叶欢却答非所问，说着，笑了笑，“至于我能不能做到，就要看你给我的信息够不够真实，给的够不够及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