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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学生都被安在了四楼,是高一的重点实验班。沈默上去的时候,里面还静悄悄的,只有两个男生坐在里面,整理抽屉,书搬进搬出的在整弄。沈默扶着门槛轻轻的和他们打招呼,是两个挺文静的男孩子,一个头大大的,像沈默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大头儿子,不过可爱的很,白白的皮肤,笑起来浅浅的小酒窝感染人,还有一个黑黑的,挺精神,不过个子比较矮。沈默打招呼的时候,他刚抬起头,手碰到了靠在桌边的书,乱了一地。沈默赶忙跑去帮他捡,两个男孩子都特别随意,沈默几句话就套熟了,白皮肤的叫孙雨亭,黑点的是王峰,
也许都是乖孩子,都是成绩出色的学生,在一起挺有话聊。沈默坐了下来和他们东西南北的聊。沈默挑了一处邻着他们俩的桌位,靠着窗户,透明的铝合金窗户,可以清楚的看到楼下,高一隔着高二的空地上,有个大水池,粉白的玉栏围着的,盛开着大片的红色睡莲,碧绿绿的尖角叶面,托着大簇簇的盛放的红色睡莲,满池的绿波一层层的掀起,岸边杨柳盈盈逶地,随风一摆摆的,景致好看的不行。聊过才知道原来他们俩也住在梧桐镇,在西边。沈默估算着和家里也不远,邀着他们经常来玩,年龄相投的男孩子在一起特别能聊,不一会真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今天是报到,不上学,互相弄好位置以后,摆好书本就准备回家。三个人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拥着往楼下跑,楼道里呼啦啦的都是银铃般的笑声。下楼的时候还有很多同学往楼上走,他们比着谁快,你追我打的在学校里肆意的玩。停车棚离得很近,三个人都拉出自行车,慢悠悠的推着出去,学校门口拉起了一条长幅,“热烈的欢迎新同学。”沈默,孙雨亭,王峰看了眼都哈哈的大笑起来,跨上自行车就唆的比赛。风很大,灌的他们的短袖像是撑起的帐篷,入秋后的梧桐镇变得清爽,地上还有梧桐花,被踩烂的像是中世纪的画作线条般凌乱,大团大团的枯黄色的叶子,满城的黄,一片片的堆积着,蔓延,像是条黄色的河。沈默骑着车领头,不时回头朝他们做鬼脸,两个男孩子也笑着卯足劲追他,车轮带起的枯黄色树叶,飘起又落下,终点在镇里的饭馆前,那里用篱笆围着一棵梧桐,是梧桐镇最粗的一棵,人站在树下,抬着头也看不到顶,枝桠葱茏茂密,秋天也不列外,混乱交错的枝桠依然密集的遮住。沈默第一个到这里,刹住车,由于骑得过猛,猛地一停,强大的惯力差点把他甩了出去,好在他经验老道,车碰了一下树干,老梧桐树抵住了它,只发出了一声‘吱呀’的叫喊就稳当的停着了。这棵梧桐真的大,细长茂密的枝干都伸出去好远了,深黄深黄的颜色像是匹金黄的锦缎,铺着像街边伸展。从沈默的角度看过去像是天边都染上了金黄。
沈默等了好一会,俩个男孩子才来,他们也像沈默一样气喘吁吁的停车,直夸沈默的技术好,沈默也不谦虚,笑嘻嘻的答应。刚刚运动,有些热,几个男孩子商量着去小卖部买水,沈默摆摆手,他不舍得。刚巧一阵风吹过,虽然是夏天刚过,但是风已经不一样了,吹在身上,冰凉凉的,沈默裹裹外套,三个人坐在车子上又开始聊了起来。话题是围绕这棵不知有几载的老梧桐,它苍老苍老的,树干上都是破皮,划痕,随意都能掰下一块,灰色的树皮,褶皱的像是老年人的皮肤,白色干涩的树脂像是老年人脸上的老年斑,一处处的爬满了全身。老树垂下来的树桠挂满了一长串的红色布条,红色布条上都系着一挂挂平安符,四角形的小纸,折叠成好看的菱形,随着风轻轻的晃动。孙雨亭说,这棵老树听他爸爸说他爸爸小时候就有了,有一年冬天全镇的梧桐都枯萎了,只有这棵树还抽出新芽,后来老人们都说,老梧桐一定是日子久了成了精,护佑着梧桐镇的安宁。人们开始集体祭拜,把梧桐树当成了神灵。沈默愣愣的听着,那个年代社会风气还不是特别严谨,在小镇上经常流传着神鬼的传说。沈默也听过王奶奶跟他说过的鬼故事,王峰也说他经常看到有人搬着梯子往树上挂平安符,小镇上的人都说有什么心愿,挂上去一定能够实现。沈默听了半天回过神,才问“是真的吗?”。
“是啊,”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沈默抬头,黄色的天空里能窥见到一小点碧蓝色的缝隙,枝桠刚好垂到沈默的头顶,近的都能闻到清清的树叶的清香,‘有什么心愿,挂上去就一定能实现。’沈默浅浅的在心里一直回复着这句话。
沈默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这棵梧桐树,梧桐镇的梧桐太多了,铺满了全城。好多事物赋予了美丽与内涵,都会是不一样的,好比老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