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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丁尔强亲嘴以后的感觉王平摇摇头,怎么又想到丁尔强那里去了?还是考虑正事要紧。
王平心里开始计划,如何接近丁杰中。如果直接邀请他,似乎唐突了点儿,可是不主动,他又怎么会知道王平对他有兴趣呢?考虑了半天,还是透过丁尔强比较妥当,她可以请丁尔强替她约丁杰中吃饭,然后就
王平还没有完成她的计划,丁杰中跟丁尔强的谈话已经结束了。
“我该走了,下午公司还有一个会议呢!”丁杰中站了起来对丁尔强说。
丁尔强也随着他站了起来。“大哥,我送你出去。”
“不必了,你留在这里陪王小姐吧!”然后他对王平点一点头说:“王小姐,再见!有机会到我们家来玩。”
王平听了高兴地说:“我一定会去的。”
大好了!不必她先开口邀请他,他就主动提出邀请了,王平正在庆幸,忽然想到丁杰中没说清楚时间,那她怎么去他家?她还想再跟他确定一下时间,可是丁杰中已经走远了。
当天晚上,丁尔强如往常地在他的设计室里跟王平讲解关于珠宝方面的知识。
“钻石是所有宝石中硬度最高的,普通的计量单位都是克拉,一克拉是0﹒2公克,全球百分之九十的钻石矿是属于戴比尔斯(dbrs),我们公司用的钻石也是由他们供应的”丁尔强停顿了一下,他发觉王平有点心不在焉。“王平,你累了吗?”
过了一会儿,王平才注意丁尔强已经停止说话正期待地看着她了,她不解地问他:“你干嘛看着我?怎么不继续说呢?”
“我我如果你太累了就不要勉强了。”他考虑到今天中午她受到的惊吓,体贴地说。
“我没事,你继续吧!”王平不在意地挥挥手,要丁尔强继续说下去,她好趁此机会好好地想想该如何跟丁杰中接近,才能“日久生情。”
“好,那我再说。”丁尔强清清喉咙又说:“鉴赏宝石须要注意四,就是color、clarity、cut、carat,也就是颜色、净度、切工、重量;除此之外当然也要注意transparency透明度。以颜色来说”
“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王平突然开口打岔。
“当当然可以啊!”丁尔强非常高兴王平肯提出问题来跟他讨论,这几个礼拜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效,王平终于对珠宝产生了一点点的兴趣了。
她迟疑了一下,才快速地说出她的问题:“你堂哥丁杰中有没有女朋友?”
丁尔强愣了一下,小心地反问:“你为为什么想知道?”
“你别管嘛,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嗯他有一个喜欢的对象。”他觉得他的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他不喜欢王平对他大哥好奇的态度。
“你这么说就是他没有女朋友喽?”
“不是,现在他们之间有点误会,事实上他们是情投意合的。”丁尔强赶紧解释清楚,免得王平对他大哥怀有希望。
“他们快结婚了吗?”王平皱着眉,不悦地间。
“也不是,他们还没进展到这个地步。”他发觉王平露出松口气的笑容,又赶紧补充道:“不过,他们以后一定会结婚的。”
“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王平别有含意地对他一笑,接着说:“你帮我约他吃饭。”
“不行!”丁尔强不加思考地拒绝了。哪有人帮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牵红线的?就算那个人是他大哥也不行!
“为什么?”她没想到丁尔强会不肯帮她。
“我大哥,他他不喜欢在外面吃饭。”
“那你带我到你家去,我可以煮给他吃。”王平又提议。
“你你做饭?我大哥对吃的东西可是很挑剔的哦!”“没问题,不是我自夸,做菜对我来说是‘一块蛋糕’。”王平就跟她父亲一样,非常擅于烹饪,只不过平时太懒,不愿意做罢了。
“一一块蛋糕?一块蛋糕怎么算是做菜?再再说我大哥一点也不喜欢甜点。”丁尔强极力想打消她的念头。
“哎哟,亏你是从外国回来的,怎么听不懂英文呢?”
“英英文?”丁尔强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明明她说的话都是中文呀!
“你还想不出来吗?‘一块蛋糕’的意思?”
“‘一块蛋糕’?英英文?apifa!哦!我懂了!”丁尔强终于明白王平的意思是做菜对她来说是apifa“轻而易举。”
“唉!苞你说话真累,连这么简单的英文俗语都不晓得!”
“因因为,你说的是中文我才会听不懂。”他小声地为自己说话。
“我们两个人都是中国人,当然要说中文;如果我跟外国人说话,自然会用英文。你是外国人吗?”
丁尔强摇摇头。王平得理不饶人又说:“所以只能怪你自己脑筋不灵活,不懂变通。”
“对对不起!”他已经给她搞得头昏脑胀了,听起来还真像是他的错。
她面带宽容地说:“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又说:“我们就这么说定吧,我去你家做饭,你帮我跟你大哥约个时间。”王平又绕回来刚才的话题。
“为什么你一定要请他吃饭呢?”丁尔强哀怨地问。
“我我他救了我一命,我请他吃饭就当是回报他的救命之恩啰。”王平才不会告诉他,她的目的是什么。“你到底帮不帮我?”
“好吧!”丁尔强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的内心充满苦楚,再也没有心思跟王平继续谈下去了,只想回家去舔伤口。“我送你回家吧!”
王平根本没察觉他的异样,心里径自计划着要回家去翻翻食谱好决定做什么菜。
两人一路上默默无语,车子驶经中山北路时,丁尔强才想起来他得到动物医院去接他的狗bear跟wolf,今天早上上班之前,他送它们到动物医院去结扎,跟医生约好十点以前去接它们,现在快十点了。
他对王平说:“我得先绕到动物医院去一下。”
“嗯!”王平困极了,随便地应了一声,也没问他到动物医院去做什么。
车停妥以后,丁尔强进去动物医院,王平在椅背上挪了挪,找个更舒服的姿势,舒服地闭上眼打算小睡片刻。
丁尔强在医院里听医生嘱咐回家以后的照顾事宜,还顺便买了两箱狗罐头。他先把东西搬出来放进后车箱,本想叫王平帮他开后车箱的门,还没开口就发现王平睡着了。
等东西放好以后,他才又进去牵出了他那两只大狗bear跟wolf,边走边吩咐它们保持安静,以免吵醒王平。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只狗塞进后座,两只狗挤得后座跟沙丁鱼罐一样,bear先吠了一声表示抗议,它的好兄弟wolf不落“狗”后,马上跟进。
丁尔强忙出声制止:“bear!wolf!不准叫!嘘乖乖哦!要是吵醒了姐姐,回家没饭吃哦!”王平睡梦中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丁尔强说话的声音,她只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有点奇怪,懒得睁开眼理他。
车子又继续上路了,朝着王平的家前进。
坐在后座的狗兄弟,真的听从丁尔强的吩咐安静无声,只是空间实在大小了,两兄弟挤来挤去、我压你你压我地玩来玩去;最后两只狗都觉得无聊了,bear先把头挤过前座的中间,友善地舔了丁尔强的脸,他赞许地拍拍它的头,再把它塞回后座去。
wolf觉得这个游戏满有意思的,它也要玩玩。它费力地把头挤到前座去,也友善地舔了舔王平的脸。可是它左等又等没有人拍它的头,不甘心!它又舔了王平的脸好几下,等丁尔强发现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王平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人拿一条热毛巾擦过她的脸?又不大对,这条毛巾怎么有个异味?难道是抹布?还没想清楚又来了!连擦了好几下湿湿黏黏的真恶心!她伸手想推开摸到了一团毛毛的、会动的东西,好象她最不喜欢的那种动物!
希望这只是一场单纯的恶梦!她慢慢地睁开左眼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正对着她,还有一条滴着水的长舌头在她眼前晃荡!
妈咪呀!真的是狗狗!
王平以前所未见的速度弹跳起来,背部紧贴着车门,拼命想拉开人狗之间的距离。
“王平,你怎么了?”丁尔强对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感到莫名其妙,一边控制着方向盘,一边关心地问她。
王平紧咬牙关想止住从身体深处传来的颤意,警戒地注视眼前的庞然大物,无暇回答他的问题。
他快速地朝她的方向又瞥了一眼,恍然大悟说:“你怕狗吗?”
“笑笑话!我我怎么可能怕怕狗,我只是不不喜欢狗。”她不服气地回嘴,颤抖的语音明显地表现出她的恐惧。
这还是丁尔强第一次看到辩才无碍的王平说话结结巴巴的。他隐藏住嘴角的笑意,安抚地说:“你不要紧张,它受过训练,不会攻击人的。”
wolf不甘寂寞又把它的大头往王平的方向伸过去,张着口吐着舌头呵气,友善地甩动它的尾巴。
王平的反应是更加贴近车门,要不是车子正在行进,她一定会夺门而出的,她颤声地威胁wolf:“你你不要再靠近我,要要不然我我一定让你好看!”然后费力地吞了一口口水又说:“你还不赶紧弄走它!”
“哦好,我马上做。”丁尔强呆了半晌,才了解后面这句话是对他说的,他一边使劲地想把wolf推回后座,一边说:“wolf没有恶意的,它只是想表示友好。”
偏偏wolf这小子不肯台作,它觉得不公平,同样是吻,为什么bear得到了称赞,它得到的是暴力相向?它不禁悲从中来,阿呜仰头呜咽长啸!
王平听到了它的叫声反而不怕了,她倾身向前说:“它是狼,不是狗嘛!”
“狼?哦你是说wolf,对呀!它是狼。”话刚说完,丁尔强又觉得有点不对。“可可是它不是狼,它是爱爱斯基摩犬。”
“‘爱爱斯基摩圈’是什么?在北极圈吗?”王平从来不知道狗的种类名称,她听到丁尔强结巴说的爱斯基摩犬,还以为“爱爱斯基摩圈”是个狼种的英文名称。
丁尔强尽力把话说得平顺一点儿:“不是爱爱斯基摩,是爱斯基摩。”他看王平已经不怕了,也不再坚持要把wolf推回去了,他顺顺wolf的颈部说:“它是产于爱斯基摩的狗。”
狈?王平一听到这个字又退回刚才的位子,背贴紧车门,两眼指控地盯着丁尔强说:“狗就是狗嘛!你干嘛叫它wolf?”又勉强地瞪了无辜的wolf一眼,小声地嘀咕:“你干嘛学狼叫,害我以为你不是狗。狗也应该有狗格呀!怎么可以乱模仿别的动物呢?”
她这番话搞得丁尔强啼笑皆非,王平竟然以为他的狗是狼!他向来爱狗,没想到自己钟情的她却是这么怕狗,看来他的恋爱是注定好要多灾多难了!为何老天爷要这样捉弄他?
唉!丁尔强无奈地叹气,沉声地命令道:“wolf后退!坐下!”
wolf这次倒是满识相的,一听主人口气强硬马上后退,也不管bear是否趴在它的后面,一股脑地就往后生了下去,只听一声哀嚎
王平瞪大了眼,从那只似狼似狗的庞然大物后面条地露出了另一张龇牙咧嘴、痛苦不堪的狗脸
“两两只狗!”她骇然地大叫。
丁尔强听到她的惊呼,紧张地看了她一眼说:“那那是bear,它它跟wolf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它的妈妈是我养的第一只狗,品种优良个性温驯”
王平打断他的详细介绍,说:“你不必告诉我它们的家谱,只要别让他们接近我就行了。”
随后又对着车顶喃喃自语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你这样处罚稳櫎─把我跟两只狗关在一起?”
丁尔强急急地说:“我我没有处罚你的意思,我不知道你那么怕”
“我不是在跟你讲话!你不要吵!”王平仍然望着上方,口中继续念着:“而且还是两只这样庞大的狗!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用闪电劈死我,不是更干脆?”
“我我没有对你不满呀!”他委屈地说:“就就算我真的对你不满,也不可能用闪电劈死你”愈说音量愈小:“我我舍不得你”王平根本没有心情听他说话,她对丁尔强的再三打岔很气愤:“你不要插嘴好不好?这根本不关你的事!不要妨碍我跟祂理论。”
“他?他是谁?”丁尔强完全摸不着头绪,狗是他的;怎么说不关他的事?夹在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到底是谁?他学着王平往上看看挡风玻璃上方,连个鬼影都没有呀!
王平垂下头来,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拜托你,闭上嘴专心开车好不好?”
车子就在沉默中行进,过了一会儿,王平忽然开口说:“为什么你给它们取这种奇怪的名字?”
丁尔强小心翼翼地间:“你在问我?还是问他?”
王平的回答是大声地叹气,不想再理会他。
他看她不答话,只好自己猜想大概是问他吧!毕竟这个问题除了自己以外没有别人知道。
丁尔强神色认真地说:“我给它们取这这样的名字是因为它们的体型,像它们这种大型狗,一定要给他们相配的名字,才不会羞辱它们。”
一直处在警戒状态的王平因他认真不已的态度感到莞尔,她那独特的幽默感又冒出来了。
“相配的名字?”她挑起一边眉毛,露出逗趣的笑容说:“嗯确实很相配也很贴切!这名字取得大好了。”
“你你觉得我取得好?”丁尔强有点受宠若惊,难得王平称赞他。
王平先颔首称是,然后接着说:“一只叫lf,就代表它有‘狼’心‘狗’肺;另一只叫bar,就代表它像狗‘熊’一样英勇,真是好名字!”
也许是因为王平提到了lf跟bar的名字,也许是它们表示赞同王平对它们的评语,lf跟bar两兄弟在后座汪汪地叫了两声,吓得刚放松的她马上把腿缩紧点,不敢再说下去。
“你你不喜欢?”他的失望溢于言表,唉!
看他这么在意这件事,王平反倒不好意思了。“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她朝后座的那两只大狗看了一眼,畏缩地收回视线说:“就算它们叫king跟queen,我也不会喜欢它们的。”
好不容易到家了!王平总算松了一口气。
丁尔强车还没停稳,她已经追不及待地夺门而出,匆匆之间只丢下一句话:“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他答应她的事?丁尔强一想马上喊着:“王平,等等一下!”手忙脚乱地停好车,追上前去。她站在离汽车远远的地方问着:“又有什么事?”
“你你不不能到我我家去去做做饭了。”他急卒地喘气,说起话来结巴得更厉害。
王平不懂他的意思皱着眉间:“为什么?”
丁尔强指着他汽车的方向说:“它它们。”
现在想想,王平怕狗末尝不是件好事,这样他就有借口阻止她接近他大哥,丁尔强暗忖着。
王平这边儿也动着脑筋,该怎么办?她可不想再接近那两只狗,只好退而求其次
“你帮我约他出去吃饭好了。”
丁尔强马上垮下脸:“你还是要请我大哥吃饭?”
“当然。”她一仰头回身就走。
“等一下!”丁尔强口气强硬地说。为何她这样盲目,硬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只对他大哥有兴趣?他实在太气愤了,气得好想狠狠地“吻”她一顿!他只能从她亲吻过后迷惘又满足的眼神中找回一点信心。
“你又要干嘛?”王平停下脚步回身叉着腰间他。
一对上她的眼,他满腔的愤慨又化无乌有,讪讪说着老掉牙的借口:“罗阿姨又在监视我们了。”不待她有反应,丁尔强一个箭步跨近王平,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用力地覆上她的红唇
王平自然地接受了他,享受他给予的欢愉与甜蜜,两人不断交缠、盘旋
是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让她回过神的。
王平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全身无力地倚靠在门上,她讶异自己是怎么走进家门的?他真是接吻高手,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快“出师”了,今天才知道还差得远呢!
他的唇彷佛带着高压电,一碰上就让她神志丧失、全身酥麻。他都已经走远了,她全身还眷恋着他的热力而微微发颤王平条地用力抱紧自己,竭力想控制住身体的颤抖,脑中忽闪过一个念头
他的吻就好象“毒品”一样,让她上了瘾,永远要不够!
糟糕!如果戒不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