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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解释?”
“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我的行为。”桑肯恩高傲道。
“我也不需要一个跋扈的人来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安黎莎以难得的勇气回了他这么一句。
果然这句话使得桑肯恩的眉毛又高高地扬起。
“什么?”
安黎莎不明白何以自己的勇气会这么迅速就背叛她而去,他不过说了两个字啊!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嘛!就算你再反对,我和霍奇毕竟已经吃过早餐,无可挽回了。”
桑肯恩打量她良久,最后,以一种难以形容的语调对她说:“你绝对不能爱上霍奇,绝对不能。”
安黎莎站起来,以一种好象看见鱼爬上岸的愕然表情看向桑肯恩。
“爱上霍奇?我?这这大荒谬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话吗?”
“我只是警告你,严重的警告。”
“我没有爱上他,霍奇是玛姬的,难道你不知道?”
“你知道他们的事?”他问。
“我以为不知道的人是你。”安黎莎坐下,不想再理会他。
“原来你知道霍奇和玛姬的事,那么你不会做傻事了?”
“什么傻事?”
“和霍奇厮混。”
安黎莎狠狠地瞪向他,她气他为什么老是说些鬼话。
“我不和任何人厮混,桑先生,你这么说太过分了。如果你对我有这么多的不满,却又硬要我留下,我建议我们尽量少碰面。”
桑肯恩面不改色淡然地对她说:“恐怕不可能。”他往门口走去,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回过头来对她说:“准备一下,待会儿我们要将你欠葛海瑞的钱送过去还给他,这件事你应该没忘记吧?”
“去找葛海瑞?这么早?”她问。
桑肯恩冷笑。
“他必须配合我的时间,而不是我配合他的。”说完,桑肯恩便自负地笑了起来,并边关上门边离开了。
真是狂傲的人!安黎莎在心里下了这么个评语,然后拿过衣服继续缝,却发现怎么也静不下心。她气馁地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她由窗子向外看着清晨的牧场,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便觉得心里逐渐清明起来。这个地方真的很美,这是她想了一辈子希望能拥有的家。
她之所以心乱,一部份是因为桑肯恩,另一部份则是因为他刚才提醒她的事。
她要去还钱了,钱还清了就可以拿回父亲的遗物,她原该高兴的,但这时她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取回父亲的东西算是了了她一桩心事,毕竟她未尽做人子女的送终之责,该好好珍惜父亲留给她最后的东西,而且不论它们是什么。
但是父亲恨她,也许到死都不曾改变,她禁不住要担心取回来的遗物中会充满那种“不被原谅”的讯息,这将让她永远也无法从自责中恢复自信,而轻松自在地过完下半辈子。
人有时候很难面对现实,心里经常存在着许多矛盾,无法肯定自己究竟要什么。她叹口气,决定到厨房去帮娜娜的忙,反正她不能集中精神,这样缝制衣服的成果也不会太好。忙碌会让她暂时忘记将要去见葛海瑞的紧张,而且如果桑大老板决定何时出发,她希望能随时配合以免惹他不悦。
他的确很容易被惹怒不是吗?相信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会这么说。此时安黎莎忽然想起更令她烦恼的事,那就是她将欠桑肯恩的。
等他替她还了债,她不仅欠他人情还欠了他的钱,这是一笔对她而言绝对无法轻易还清的钱。如此一来,离开这里变得更不可能,至少在还清一切债务与人情之前是不可能的。
留在这里真的很好,就因为太好了,所以会让她越来越难以离开。可是这里终究不是她永远的归宿,等有一天她必须走出这里回到现实,那么一定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帮她重新遗忘这温暖美好的一切!
还有桑肯恩,他对她所做的该算好?还是坏?安黎莎没有答案,可是一但离开这里,她知道自己绝对会不时地想起他,就像这五年来的每一天。
想着想着,她的情绪越来越差,干脆甩甩头往厨房跑去,希望忙碌真能帮她暂忘一切。
桑肯恩和安黎莎走在街上,他们的目的地是葛海瑞的住处。
时间是天亮不久后的早晨,街上已有不少的行人;安黎莎下意识地往桑肯恩背后躲,头也一直低着不敢抬起来。
几乎是到了路程的一半,桑肯恩才发现她的异常举止,不解地停下脚步皱着眉问道;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
“没有,我我只是不习惯,我害怕人们会发现我而过来问我一些问题。”
由她的表情、语气,桑肯恩知道她指的是五年前离开天使镇的事,而她这种反应令他感觉不悦,并且带点心疼。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既然决定回来就没有必要再这么躲躲藏藏,这样的日子太难捱了。
不过,她的反应也让他一直压抑在心底的好奇心再度攀升,能让她匆匆离开天使镇,又能在五年后还深深影响她的谜样原因,他也很想知道。
他顿了顿,随即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并且对她说:“你何不干脆说出来?一旦它不再是秘密,也就不会有人注意你了。”
“说什么?”由于怕拉扯之间会引来更多的注视,安黎莎只好乖乖地任他拉着手,并尽量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说你当年为什么离开镇上啊!我想令你困扰的就是这件事吧!”
安黎莎停下脚步,桑肯恩自然也被迫得停了下来。他扬起双眉不耐道:“怎么不走了?”
惧于桑肯恩的不耐烦,安黎莎只好沉默以对,于是他们又继续往前,气氛却因为安黎莎没有回话而陷入寂静。
没有谈话,只是单纯地走着,这时两个人更容易将心思放在彼此交握的手上,并深切地感觉到彼此相触的大手与小手正在发热着。
她为什么不说话?难道说出来真有那么难吗?桑肯恩懊恼地想。
不要问我这个,尤其是你桑肯恩,我无法向任何人、更无法向你说出五年前所犯下的错。安黎莎痛苦地想。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说出来会对你比较好,你不觉得吗?”桑肯恩还是没放弃地劝着她。
“诚如你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认为还有必要去提它。”安黎莎说:“我们走快一点吧!我希望尽快取回我父亲的遗物。”
“你相信你父亲会留下些值钱的东西给你?”桑肯恩似笑非笑。“当年你离开,镇上的人便分成两派,一派的人认为你必定犯了难以原谅的滔天大罪,才会迫使你父亲忍痛将你逐出家门;另外一派的人则认定你父亲根本没有人性,才会如此毫不留情地赶走自己唯一的女儿。你说呢?这两派的说法哪一个较接近事实?”
此时安黎莎终于忍不住抽回自己的手。她讨厌他,一点也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
“你实在很残忍,桑肯恩,我真希望让你明白我没有理由得承受这一切。”
她径自往前走,步伐快得几乎像在跑步,但桑肯恩很快便追上了她。他拉住她的手,强迫她转身面对他,并以压抑的声音对她说:“我的本意不是要伤害你。”
“看起来很像。”她冷冷道。
“你应该自那件事的回忆中跳出来,别再让它伤害你,而说出原因正是你第一步该做的。”
“不要美化了你的动机,你要我说出来的唯一原因,不过也是因为你跟大家一样好奇。”
“我是好奇,但那不是唯一的原因。”他咆哮着:“我关心你!懊死!虽然我非常不想承认,但我的确对你有那么一丁点关心。”
安黎莎别过脸,却是满脸的不屑。
桑肯恩伤心道:“你不信?很好,我也很难相信自己会这么说。就让我们快点去见姓葛的那个人渣吧!也好解决你心中唯一在乎的一件事。”
他说完转身就走,安黎莎却楞了好一会儿才提起步伐跟了上去。
他又发脾气了,原本该生气的人是她,为什么后来竟变成她不知好歹,漠视他的关心?谁知道他是在关心她呢?她委屈地想,以他这种表现方式,再聪明的人也无法了解吧!
她喘着气地跑着,感觉今天是他们严重犯冲的一天,再继续这么下去的话,也许这天还未结束,他已经改变主意要赶她离开牧场了。
向葛海瑞取回东西的过程顺利得令人惊讶,他只在看见桑肯恩陪同安黎莎前来时皱了皱眉,接着便全是笑脸相迎,拿了钱数都不数就往口袋里放,而且马上把安马丁的遗物取来交给他们。
“就这些?”桑肯恩指着地上两个小箱子问。
梆海瑞连忙点头,笑道:“就这些了,衣服我已经捐给穷人家,剩下的就是一些书和零碎的东西,全在这儿。”
桑肯恩瞪他一眼,然后抱起地上的两个箱子,带着安黎莎离开葛海瑞的住处。
“我帮忙拿一个吧!”安黎莎对他说。
“什么?”
“箱子,你一个人拿两个会不会大重了?”
“如果我拿不动两个,你也拿不动一个。只管走路,别担心箱子了。”
“谢谢你。”
“”“我想葛海瑞会这么干脆把东西还给我是因为有你陪着我。”安黎莎低声说。
“也许他只是见钱眼开。”
“如果我一个人拿钱去还,他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把东西还给我的。”
“葛海瑞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今天他会这么干脆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我想他尚未打消要你嫁给他的念头,你往后绝对不要一个人和他碰面,懂吗?”
“我根本不想见他。”更不想嫁给他。她在心里补了这么一句。
“这样最好,我深怕你不明白葛海瑞是怎么样的一个小人。”
“我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他其实并没有做过什么”
“也许他不是不想,只是苦无机会。”桑肯恩又略带讥嘲地说。
听他这么一说,安黎莎也想起葛海瑞有意无意投注在她身上的怪异眼光,因此对他的人格又丧失了点信心。就算葛海瑞并未对她做过什么,毕竟他曾想逼她嫁给他,怎么样他也算不上是好人。
“走快点,我可不打算一整天就只做这么一件事。”桑肯恩朝后喊,安黎莎于是快步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