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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一开始一直以为自己会被她毒死,想不到最后却是罢了,横竖不管是什么手段,她在他心里已经成了撒旦的化身,找上门来是为了要夺取他的性命,根本就与毁婚无关。
但既然如此,他为何还不赶她走,甚至揭穿她的身份?
不知道,他正在开车,忙得很,尤其待会儿一进公司就有数场硬仗等着他面对,他没有闲暇去想那些无聊的琐事,他很忙的
尚雅征目送着他的车消失在转角处,随即扬着笑转身回屋里,站在客厅思忖着今天到底该往哪里整理呢?上二楼好了,既然他上班去了,那她今天的工作就是要整理二楼,然后晚了点再去买菜。
嗯,就这么决定了。
打定主意后,她随即拎着吸尘器和抹布上二楼。
前天好不容易习惯了吸尘器的使用方法,让她驾轻就熟地打扫了整个一楼;昨天呢,大抵上一般的扫除用具她都可以轻松上手了,整理起家务来,一层楼根本就花不了她两个钟头的时间。
今天应该可以再缩短纪录才是。
她不自觉的哼着歌,带着一脸幸福的笑直上二楼,将吸尘器插上电源,使沿着二楼长廊开始扫除,压根儿不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有什么不对。
哼,是谁说她永远无法当一般的家庭主妇?是谁说她是生活白痴来着?
她现在可是会使用吸尘器、熨斗、洗衣机了呢;虽说厨艺仍有待加强,但短短几天的集训已让她向前大跨一步,倘若再多给她一点时间,想要变成李嫂那样绝对不是问题。
既然她有本事修到双博士学位,家事怎么可能会做不来呢?想当贤妻良母也没问题。
虽说这是女佣的工作,但若没有女佣,这应该是老婆的工作吧!每天过着有点优闲又不是太优闲的生活,整理家务、准备三餐,偶尔再到附近串门子
勤快的手突地一愣,双眼瞪得大大的。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什么贤妻良母天啊,她居然乐在其中!
尚雅征仿佛突然大梦初醒,登时想起自己来此的主要目的,随即拔掉插头,傻得地站在原地,不解自己怎么会突地变了个人,竟然如此热中于女佣之职。
真是的,为了争一口气,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她口中喃喃自语着,把吸尘器和抹布丢到一旁去,大刺刺地走进她已经不知道进去过多少次的主卧房,看着她早已看惯的简易摆设,随即住一旁的小书桌走去,拉开抽屉开始寻找相关证物。
***
没有没有没有!
不到五分钟,她已经把所有的抽屉都检查完毕,发现居然没有任何属于女人的东西。
“没有照片、没有首饰、没有衣服怎么可能!”尚雅征坐在床治,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找到。
钟离焚勉强可以算是归国华侨,在台资料根本少得可怜;可是男人嘛,只要他的条件够好,又有庞大的财富作为背景,身边怎么可能会没有女人?就算他不要,应该也有女人自动送上门来才是。
他的脸她承认确实是挺不错的,但就是因为不错,她才不想要这种容易作怪的男人,更不想把自己的下半辈子交到他这种人手中。
只因他和大哥不管是本身条件还是背景,大抵上都极为相同,而大哥可以玩得那么荒唐,相信他也绝对不会落于人后;这种男人尽管有一身才华她也不要,宁可一人到老。
况且她一身绝学还没应用在自家企业上,她可不想嫁出门后,才把自己心中早已筹备多年的管理方式实验在西圣上头。
她喜欢工作、喜欢实验,更喜欢接触特别新奇的事物,她才不想被关进这么大的牢笼里,守着夜不归营的老公当个深宫怨妇。
所以说,这个婚她是毁定了!
那么她回头脱着床头柜,随即销定这房里唯一能藏物品的地方,但半晌后却依然徒劳无功。
“哗,怎么可能!”
她不情,真的不信,可却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衣柜她早就翻过了,里头只有钟离焚的衣服,没有半件是属于女人的,而近日接到的电话也全是公司打来的,根本就没有半个女人找他。
叹了一口气,她疲惫地倒在他的双人大床上,仔细分析着各个重点。
除了女人,一个男人还能有什么丑闻?
鲍司是自家的,他不可脑器空公款,而西圣在近几个月来表现极佳,并没有传出恶性竞争的消息,却可以呈现正成长的佳绩,表示西圣的主事者挺有管理头脑的哗,夸赞他做什么?
她是来挖丑闻的,不是要关一个赞美他的专栏。
微恼地侧过身去,却在他整齐的棉被上嗅出属于他身上淡淡的味道;不难闻,那是一股很纯粹、很男人,几乎要让她习惯的气味。
他会是那么好的男人吗?
每天过着规律的生活,除了抽点小烟、喝点小酒,身边又没有多余的红粉知己,而且还有统御西圣整个亚洲区体系的管理能力
企业家第二代能不败家已属万幸,而他甚至可以更上层楼,更属不易;倘若嫁给这种男人,说不定没有什么不好,说不定他也可以认同她的想法,说不定
她敛眼思忖着,心绪开始动摇,却率地在棉被上发现一根不似他头发的发丝,随即像一只动作敏捷的小猫捻来发丝,瞪大眼瞧着,才发觉这发丝是自己的;长度像、不算太黑的发色也像,想否认也找不到理由。
唉,他真的有那么好吗?
对了!
尚雅征猛地坐起身,想起钟离焚老是嘱咐她不得进人二楼的某间房间,随即拔腿狂奔,像是要证明他根本就是个下流胚子,以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似的直往那个禁止进入的房间而去。
一打开门,不算太大的空间里居然有三面直抵天花板的书柜,地上、桌上、椅子上皆是散落的书籍,有原文书、中文书,关于企业管理与开发行销的各式书箱就这样杂乱地散落着。
“书房?”她诸愕不已。
以为这里有可能是某种房间,想不到竟然是他的书房。原来昨天晚上他一个人待在里头就是在啃书啊是真的吗?
她有些怀疑的随手抄起一本书翻阅着,就见书上皆有看过的痕迹,甚至每到重点处都被划上红线他这是在想应对计策吗?他既是最高领导人,有关于开发与行销应该交给下头各部门去做才是,他只需做出最后的决策便可,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用?
那他身体的?壅娴氖抢醋杂诠髀蓿?br>
忽然想起医生的话,让她在原木书桌前坐下,愣愣地想得出神,从头思量着自己毁婚的意念为何会待地强烈。
他不差,真的不差,甚至在那天硬是吞下一般人死都不会吃的夏威夷沙拉,搞得自个儿食物中毒也没怀疑她,甚至看她快毁了厨房也没有责怪她,只是打算将损失从她的月薪里扣。
他没有她想像中的轻浮放荡、火爆易怒,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或许她会对他倾心
咬!莫名其妙的念头突地在心底萌发,吓得尚雅征回过神来健愣地瞪着桌面,来不及厘清自己的心情,就看到上头摆着一只公文袋。
“什么东西?”她拿起公文袋,告诉自已不该打开,但因为好奇心作祟,她还是打开密封的公文袋,取出里头的文件,见到里头是新开发案与行销管道报告。
原来里头有这么重要的东西,难怪他会禁止她进来;倘若她是个商业间谍,这份企划案一定可以为她带来一笔挺可观的财富。
不过,他是亚洲区的执行总裁耶!没事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做什么?难怪这几天虽是在家休养,却老见他电话打个没完,原来是
喷,倘若她没记错,这份企划案八成是要在今天的会报上讨论的,她该不该给他送去呢?虽说站在一个管理者的角度,她不认为他该做这种细节的事,但看得出来这份企划案他做了很久,若就这样放在这里好像有点可惜。
可是如果她把这东西送过去,他不就会发现自己不听话地闯进来了?
她微该着眉思忖,权衡自己到底该不该那么鸡婆。
说不定他会骂她,也说不定他会夸赞她
好,走吧!待会儿回来再顺道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