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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下场;因为他早说了不准她进二楼的书房,但她不但进去了,甚至把证据一并带来
“企划案?”他抽出公文袋里的文件,简直不敢相信。“你在哪里拿到这东西的?”
近来虽说是在家里静养,但光用电话联络就让他累得像条狗,一忙起来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把东西放到哪里去;但是不记得归不记得,他认为自己应该不会傻得把东西放在她唾手可得的地方。
“嘎?”他不记得了吗?那要不要告诉他?
她是不怎么想告诉他啦,但若现在不说让他自个儿想起来,到时候要怎么圆谎?她最讨厌这种麻烦事了,与其为了圆谎想破头,宁可选择现在坦白,反正顶多骂一骂罢了,她就不信他会如何。
有人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她先放低姿态,他应该不会把她骂得太难听才是。
“你从我的书房里拿出来的?”钟离焚声音微抖,黑眸寒冷无光。
虽说把她当成商业间谍防有点太失礼了,但是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自然得提防提防,所以不允许她进人他的书房、不给她机会窃取任何商业机密。可是他想了又想,仍想不出除了书房,自己还会把企划案放在哪里。
“书房?”看来她得装傻才行。“我不知道耶,那个房间里有很多书,那就是书房吗?”
喷,真是赞脚得让自己唾弃。
“我不是说过不准进二楼长廊后头的房间吗?”他微恼地道。
她未免也太嚣张了吧!进去他的书房便罢,居然还带着证据到他面前来,岂不是摆明了要他知道她压根儿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要不然就是她根本就不是为了毁婚而来。
“我忘了嘛!我是想说这几天你在静养,我一直没有打扫二楼,所以趁着你上班的时间,想好好地打扫一下二楼,哪知道打扫得太高兴了,所以每间房都进去了”这个理由应该比刚才好一点,是不?
是因为穿家居服和西装会有所差别吗?总觉得一身笔挺西装坐在办公桌后的他,和在家里随意套件线衫躺在床上的他大相逢庭。
是因为地点,还是时间问题?现在的他总让她觉得有点距离,一个办公桌宽的距离,不像在家里的感觉,他靠近得只需要她探出手就可以碰触到她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为什么?
***
尚雅征压根儿不管铁青着一张脸的钟离焚,径自思忖着不过短短几天,为何自己却已经如此习惯他的存在。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到他家去的?
虽说她挺喜欢挑战各种不同的事物,但是当女佣能当得这么快乐的自己,似乎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需要这份文件?”钟离焚见她神游去了,不禁伸出长指按揉着紧绷的眉间,想舒缓一下慢慢激起的额头抽痛,却感到胃里又传来一阵不规律的躁动。
懊死!在她尚未出现在他的生命之前,他的胃可是好得很,但接连几餐下来,还有一堆烦人的事情搞在一块儿,已让他觉得身心疲惫,一见到她更觉得难受。
“我猜的。”她回神答道。
哗,干嘛这么追根究抵,好像把她当成商业间谍似的。
“就算是猜的,也不可能准确到知道我今天需要用到这份文件吧!”别告诉他,她和他心有灵犀一点通。
堂堂一个公关经理,处理过多少份合约、看过多少份企划案,千万别告诉他,她会不知道这个公文袋里头放的是什么,别告诉他她不只是一个料理白痴,还是一个挂名的公关经理。
“我”是她的错觉吗?为何她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是她的身份曝光了吗?她应该没有做出什么会暴露身份的事吧!“我只是想说反正待会儿要去买菜,就顺便把东西带过来,看看是不是你忘了带的东西”
不对,她为什么要这么卑微?
撇开她不守约定这事不管,好歹她也是好心帮他把东西带过来,他不说声谢谢便罢,居然还对她摆起架子!
执行总裁了不起吗?她不过是巧扮女佣,他真把她当成女佣看待了不成?
“你出去买菜穿这样?”他瞪大眼,干脆站起身,毫不客气地瞪着她。“不觉得自己的穿着会磨光男人的理智吗?”
原来长矾企业的业绩是靠她这双姣美白皙的腿和若隐若现的胸前风光成长的?
“那又如何?”莫名其妙的问话。
尚雅征怔怔地挑起柳眉,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今年wel最流行的黑白搭,外加一双最新一季的珠宝长靴,还有同品牌的小小手提包,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完美到了极点,没有地方可以挑剔,他干嘛一副见到鬼的模样?
磨光男人的理智又怎样?她偏是喜欢挑战男人的耐性。无奈地合上眼,钟离焚是恼得无话可说。“你不用去买莱了,直接回家,我今天下班要看见一个一尘不染的家,希望你可以现在就回去准备。”
想着她以这身装扮去买菜,他宁可饿死,反正她的厨艺也不怎么样,为了路上行人的眼睛,也为了交通大队的繁忙业务和他的肠胃着想,他可以牺牲小我不吃晚餐,只希望她乖乖的回家去。
“那晚餐呢?”她感紧眉,原本对他的一丝好感正在逐渐消失中。“还有,我的中餐怎么办?”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厨艺不怎么样,所以自然得勤加练习,用自己当实验品,好让手艺更上一层楼,倘若他不给她练习的机会,要是下次再食物中毒她可不管。
“你待在这里,中餐我请客。”他说得可理所当然了。
见面的第一餐就是他请的,再多请个几餐也没关系,反正一顿饭能花得了他多少钱?但是一次食物中毒却可以造成他三天无法上班,经济、身心多方面皆损失惨重。
“你不是要我回家整理吗?”她干脆叉着腰晃到他眼前。
这个男人真的很难搞,比她老爸还莫名其妙,感觉上就像她老爸老是逼着她出嫁,却又不准她交男朋友一样。
到底要怎样直接说清楚,她可是掏干净耳朵正等着哪!
“你”他咬牙切齿,开始责怪自己。
敝了,他管她那么多干什么?一个打算对他毁婚的女人,他干嘛管她的中餐到底要怎么办?他明明被她害得那么惨,上不了班,下不了床,甚至之前才让老爸刮了一顿
倘若他够正常,早应该二话不说地把她甩开,要不就是根本不需要顾虑她的面子,直接同她摊牌说个明白,不是更省事?搞到现在连区必劬那家伙都认定了他和她之间关系暧昧不明,即使他真想毁婚也毁不得了;难道真要由她开口毁婚?
遗传自钟离家的强烈自尊心,让他不容许自己丢这个脸。
“如何?”尚雅征挑眉,态度傲慢张狂。“快点,二选一,不要以为一个下午我就可以搞定一间房子。”
虽说她想了许多新方法或许可以增进她的工作效率,但尚在实验阶段,纯粹只是理论尚未付诸行动,所以她没有太多时间耗在这里。
“随便你!”走回座位,他闷声吼道,有点下逐客令的味道。
烦死了,关他什么事,她想怎样就怎样,他根本就管不着,谁理她顶着一张惑惑众生的粉颜招蜂引蝶、谁理她摇摆着曼妙勾魂的身段放荡过街,倘若她不怕引诱犯罪便由她去,他忙死了,没那闲暇理睬她的中餐有没有着落、没那心情管她身边会有多少双眼睛觊觎着她的美丽。
“嘎?”什么叫作随便她?
“还不快去!”他猛地拍了下桌面,抬眼怒瞪着她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懂的天真美颜。“随便你要买菜还是干什么,我要你赶紧离开这里!”
闷透了,天气一热他就管不住自个儿的情绪。
尤其见到她的脸,心情更是糟到谷底,没来由的光火;真佩服自己居然可以跟一个厌恶的女人共处三天。
不管了,今天回去后,一定要想办法把她赶出去!
他不想再从区必劬嘴里听到教自己发毛的揣测,更不想听到会教他夺门而出的联姻新消息;哼,她想毁婚,别以为他就不想,不过是苦无机会罢了。
尚雅征冷哼了声,拎着小提包转身走出他尊贵的总裁室,还不忘重重地关上门以显示她隐忍的怒气。
***
“喀,尚大千金的脾气不太好喔!”区必劬幸灾乐祸的笑声传进一脸冷凛的钟离焚耳里分外刺耳。
“那我可以毁婚吗?”他晒笑。
倘若要和她共度下半辈子,他肯定不是被她做的菜给毒死,就是会被她气得脑溢血,不管是哪一种下场,都不是他乐见的,更不是他预设的未来,她是一个障碍物,卡在他美丽光明的未来前头。
“至少你也要先告诉我,她和你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区必劬问得抑扬顿挫分明。
“没什么关系。”能有什么关系?
真要说有关系,也不过是雇主和女佣的关系,若要说两人的共通点,应该是都迫不及待地想毁婚吧!
“没什么关系的话,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帮你送这份企划案来呢?”区必劬笑得再亲切不过。“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你不会说才有鬼。”哼,他又不是第一次被他出卖。“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刚才八成已经打电话报讯去了,说不定我老爸这时正在太平洋的那一端笑得合不拢嘴。”他可以想像那个恶心的画面。
“咦,你怎么知道?”区必劬笑开了嘴。“老总裁真是开心得不得了。”
“你你这个混蛋!”简直是气死他了,明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却蓄意谎报消息,分明是要陷他于地狱之中。不过他错了,不管他使出什么招术,冲着他这句话,这桩联姻他是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