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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见回应,而忍不住催促道:“然后呢?”“嗯?我刚刚说到哪儿了?”史尔杰眨眨眼迷惑的问。
“这位女士用钱包纸条的行为来看。”彭勋不耐的提道,因他非常肯定,史尔杰这家伙又在捉弄他了。
“喔对,以这位女士用钱来包求救信的行为看来,她很了解人性。”“史尔杰!”彭勋生气的吼。“好好好。”史尔杰同时受了爱妻的轻扯衣袖和爱子的一记白眼,只好举双手投降。
“最近并没有什么绑票案,对不对?”他又问。
“是没有。”
“那么我大胆的假设,这等待救援的‘我们’,很可能是处于家庭暴力之下。”
“怎么说?”
“很简单啊!她还有钱往窗口丢、有纸有笔,也知道地址。”
“那她为什么不逃?也可以打电话求援啊!”“打电话太危险了,容易被发现,至于逃嘛我想这关键就在于‘我们’这两个字了。”
“你的意思是”彭勋沉吟“有人被牵制住,所以她无法放心逃走?”
“可能。”
“大舅,别想了好不好,你们不会直接去查就知道了吗?”小杰终于发表意见了。
“小杰,若是写纸条的人真的有危险,我们这样冒然前去反而会打草惊蛇唷。”彭勋道。
“可是要快啊!你们没感觉到纸条上有急切的渴望和深深的恐惧吗?”小杰皱紧双眉,心想,那种感觉从他一接触到纸条后就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他很不喜欢那种感觉。
“小杰?你”彭犹豫的看着儿子。
史尔杰制止妻子的询问,心知小杰遗传了自己超强的第六感,甚至是更深一层的能力。他向儿子保证道:“小杰,你放心,今晚爹地会亲自去探一探。”
“嗯,谢谢爹地。”
彭将小杰搂进怀里,安抚着他的情绪。
“史尔杰,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去?”彭勋问。
“没有身份,我只是去探一探,哪需要抬出什么身份?”
“你是说你要夜探呃,那个地方?”彭勋以为自己听错了,觉得他应该不会是那个意思。
“没错,我是要夜探那个地方。”史尔杰学着他的语气道。
“你会被当成小偷的!”
“那也得要他们发现我啊!不过,你认为有这种可能吗?”史尔杰自负的说,心想真是笑话,堂堂“鹰组”的“神鹰”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那也别混了。
“也对喔。”彭勋点点头。不过好歹他是名警官,怎可不理会这种闯空门的行为呢?所以他掏掏耳朵说:“你刚刚跟我说了什么吗?我刚刚耳朵突然罢工了,没听清楚耶!”
彭和小杰噗哧一声笑不可遏。
史尔杰则了然的笑道:“我是说应该可以吃饭了,阿好像把饭菜煮好了。”
“啊!对喔,该吃饭了,难怪肚子觉得好饿。”
这夜月明星稀,时间是凌晨一点三十分。一道黑影窜入这幢老旧的公寓直达顶楼,然后轻松的一跃,跳到隔壁公寓顶楼违建的阳台外,挂在半空中。
啊!失算,忘了把铁窗算进去,不过这似乎难不倒他。
史尔杰再次一翻一跃的重回顶楼。他走往楼梯间,简单的用铁丝一挑,门锁“卡、卡”两声便开了。
他摇头叹息。为什么任何事情一到自己手中总是那么容易呢?这绝非是他自大、自负、自恋,毕竟事实是如此。
才闪进简陋的客厅,他便听见那种不容错辨的暧昧喘息声。唷!看来人家正在做ài做的事呢!
才刚想着,房里却突然传来咒骂声“你这只死鱼,给我叫啊,冷冰冰的不会动啊?”
闻言,史尔杰身躯一僵,快速且无声的欺近房门口,门里的景象让他暗抽了口气。
杨益夫一手抓住雷雯华的双手,扯起放在一旁的绳子将她绑起来,不顾她的挣扎抗拒,抓起皮带便往她早已伤痕累累的背部抽去。
“啊!”雷雯华终于难忍疼痛的惨叫出声。
“很好,大声一点叫,叫爽一点!”他变态的淫笑着。
她咬住嘴唇,死也不肯再叫出声。她不会让他如愿的!
“贱女人!死鱼一条啊?你给我叫,叫啊!”杨益夫怒吼着“不叫是吧!你以为不叫我就拿你没办法是不是?老子照样上你!”他扯开裤头,扳开她的双腿,就从背后猛力的冲撞进她的体内。他粗喘着,用力的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雷雯华毫无反应的趴在床上,双眼空洞的任由眼泪一滴滴渗透进棉被里,连下唇渗出血迹她也毫无知觉,茫然的忍受着丈夫在她身上做着禽兽般的行为。
史尔杰眼底寒光闪烁,转身正想无声的离开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却让他止了步。
雷雯华在丈夫满足了兽欲后才得以下床抱起哭闹不休的女儿拍抚着。
“不准再哭了,要她不许哭,否则我让她再也哭不出来。”杨益夫威胁着,转身累极的睡去。
雷雯华将女儿抱到客厅,生怕吵到丈夫而让他有理由责打她们母女。
见状,史尔杰动作轻巧快速的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做了什么,然后在雷雯华出现在客厅之前闪出门外,无声的将大门恢复原状。
他已经知道待救援的原因和人数了,该做的也做好了,就再忍耐一晚吧!你们这对可怜的母女!他暗忖。
一大清早,才刚六点,受不住小杰的催促,众人再度聚集于彭家。
史尔杰将昨晚所见、所闻陈述给其他人知道,并将他牺牲睡眠时间彻夜查出来的资料一一报告。
“我回来后稍微调查了一下,那个男的叫杨益夫,三十五岁,女的叫雷雯华,二十四岁。他们结婚一年八个月,育有一女,名字叫杨心怜,一岁一个月。”众人闻言,不用算时间,也知道时间有所差异,觉得若不是婚前有孕,要不就是早产。
“杨益夫曾有多次伤害前科,出入监狱无数次,两年前被控强暴,但最后因被害人的家属答应庭外和解而不了了之。根据资料来看,雷雯华即是那名被强暴的女孩。”史尔杰停了下来,知道有人会忍不住发表高见。
“怎么会有这种白痴女人啊?竟然嫁给强暴自己的人?白痴!”彭勋不敢苟同的啐道。“她的家人、父母为什么会赞同呢?太不可思议了!”彭满脸疑惑与不敢置信,眼底盈满对这名女子的同情,心想,这社会为何仍有那么多的人,生活在黑暗里呢?
“因观念迂腐、古板吧!他们认为女孩已失去清白,既然那人又愿意负责,就最好不过了。”彭一针见血的道出那些人的想法“而且,当时她的家人和她自己应该已经发现怀孕了吧!”
“没错,她在她父母软硬兼施下不得不嫁给这个魔鬼,而她父母在将她嫁出去后,便没有再过问、关心过她的生活,甚至对她的求救不闻不问。
“我查出来雷雯华曾有一次抱着女儿逃回娘家,希望父母能帮她作主,没想到她父母竟瞒着她通知杨益夫来带回她们,并且要她不准再回家丢人现眼。
“那次后的第二天,雷雯华就被送入医院,全身伤痕累累的,原本医生觉得事情有矣邙想帮助她,但她坚持自己不是遭凌虐,只是被车撞,而后医生只好作罢!“想来当时她是因为女儿在杨益夫的手里才会这么做,然而经过这件事之后,杨益夫就将她们看得更紧,不再让她有逃出去的机会。”史尔杰继续道出一些细节。
“真可怜。”彭叹息。
“妈咪啊!现在不是说可怜的时候,要想办法救人呀!”小杰终于等得不耐烦。这些大人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唆啊?过去就过去了,还说这么多做什么?
再怎么讨论、追究原委,事情还是过去了,最重要的是现在啊!
“好,我们现在就来研究该如何行动。”史尔杰当机立断的说。
“大哥,你是警务人员,申请搜索状应该很容易下来才对,然后你可以拿着搜索状正大光明的进屋去,就说接获密报怀疑他家私藏枪械、毒品而进门去搜。”
“枪械?毒品?”彭勋才不管啥搜索状,觉得那种东西太容易到手了,他只对这两样东西感兴趣,挑眉询问的看着史尔杰。
“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只要带几个人进去,该搜的地方搜一搜,就能找到了。”他胸有成竹的微笑。
“你栽赃!”彭勋震惊的伸出食指指着他。
“这样比较方便嘛!如此一来,就不用听他唆一堆什么家务事不用外人管的废话,直接就可以收押带走了。而且,我也不是全然栽赃啊!杨益夫是有吸毒的习惯,我只是把他的存量增加一点点而已,顺便塞两支点三八和一支乌兹枪给他罢了。”
“乌兹?你最好祈祷他不会拿那些东西来对付我,你知道的,警方的武力实在逊得不得了。”彭勋扯住他的领子怒道。
“放心,你的动作如果快一点的话,也许你们到的时候,他还在睡觉呢!”史尔杰闲散的将他的手挥落,理理领子,笑出一口白牙。
“是吗?那顺便请问一下,你所谓增加他一点点的存量,这‘一点点’是多少?又是什么毒品呢?我想至少要有个谱吧!免得漏掉了可就不好了。”彭勋假意客气的问。
“喔,只不过是纯度百分之百的海洛因,不多啦!昨晚我不方便带太多东西,所以只有五公斤而已。”史尔杰装傻的说着。
“五公斤?这叫‘一点点’!你不方便带太多东西?是啊!你只带了两支手枪,一支乌兹,再加上五公斤高纯度的海洛因罢了,是不多啦!”彭勋简直气炸了,认为史尔杰根本不把他这个高级警官看在眼里,才在他面前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说出来。
“是嘛!连你也这么认为,那真的是不多。”史尔杰邪恶的笑着。
“你算了,不和你说这些,然后呢?”彭勋不再和他扯,深知这么扯也扯不赢他。
“然后?结束啦!哪还有然后。”
“那对母女呢?”彭勋生气的问。
“拜托,这还要我说!就照一般程序了,去验伤,然后申请离婚啊!有咱们插手,别担心孩子会判给父亲,更何况也不会有瞎了眼的法官会把孩子判给一个会一辈子待在牢里的人?牖楹螅峭牙肓四д疲哟司凸判腋?炖值娜兆樱琀appyending!”
“好像很简单喔!”彭轻叹。
“这种事要解决其实很简单,困难的是日后的心理重建工作。”彭淡道。
小杰又开始催促。“先把人救出来再说,行吗?”
“小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史尔杰敲了一下儿子的头。
“那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救人啊?”小杰抚着略微疼痛的头,不死心的追问。
众大人无奈的互望一眼。
“现在、马上、马上,可以了吧?我的小祖宗。”彭勋道,而后开始联络队员待命。
一场拯救行动于焉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