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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过来!”郝韫然高踞在大树顶,梳整完美的发型,几络刘海散乱地滑下,贴覆在他宽广的额头上;他仓皇的大眼圆睁,活似只被猎犬追捕得无处可逃的可怜白兔。
“老师,你跑不掉的,还是下来吧!”大树下围着十几名少女,高矮胖瘦各俱风韵,唯一的共通点是:看起来都不大好惹。
“不要”郝韫然抱紧树干,儒雅的脸庞因为激烈运动而泛着微晕,他的唇不薄不厚,有着健康的粉红色泽、鼻子高挺、眉毛浓淡有致,平顺地贴服在脸庞上;整体看来,就像个斯文俊美的白面书生。
拜酷男、冰男退了流行的原因,这几年,有内涵。又具书卷味儿的男人特别吃香。
因此,t大每年遴选的“校园白马王子”今年破例剔除了学生,直接挑中郝韫然这位甫任职中文系的年轻教授。
无缘无故多了顶头衔,对于天生心性不够灵敏的郝韫然而言,根本不痛不痒,他也不知道自己一张俊美过了头的脸庞究竟吸引了多少清纯少女心。
明示、暗示对他一点儿用处都没有,鲜花攻击、死缠烂打也被他的迟钝击溃,因此有人暗封他为“罪恶的白马王子。”可是即便如此,前仆后继不断送上来的玻璃芳心依然源源不绝。
最后,他的迟钝终于引发了众怒,一干再也无法忍受被忽略的女性同胞们决定群起自力救济。
她们包围了郝韫然要他做决定:在所有爱他的女人里面,他到底喜欢谁?或者他根本不喜欢女人,而喜欢男人?无所谓,大家要的不过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再不然,女孩们自愿去打一场擂台,道选出冠军,而韫然只要乖乖接受众人推举出来的女孩,并且与她双宿双栖就好。瞧,女孩子们多体贴啊!
唯一坏就坏在,最后打赢的少女据说是黑道某帮派大哥的妹妹,有名的街头大姐大,骄纵任性兼粗鲁霸道,令郝担然一见她就忍不住想逃。
当然,一个逃、另一个只好追了,而且大姐大手下众多,号令一出,就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了郝韫然被十几个太妹追得逃到树上,底下十几只母老虎磨刀霍霍,正准备将他洗切干净送进虎后嘴里。
“老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名少女用力端了树干一脚。
“我死也不会下去的!”郝韫然双手双脚紧紧扣住摇晃不已的树身,就像无尾熊死缠住尤加利树。
领头的少女对着其他人使个眼色,十几名少女不约而同抱住树干猛力摇晃。
“不信你不下来!”大姐大还在宾馆里等着呢,岂能让这个白面书生逃了?
“不下去、死也不下去!”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岂能任女人随意欺负了去?
然而,树干摇晃得实在太剧烈了,他蹲踞的树枝又因为长得不够粗壮,禁不起如此折腾,三分钟过后,脚下的树枝发出阵阵抗议的悲呜,随即—
“啊!”树枝在底下众女的蛮力摇晃下,终于断裂,作用力加反作用力,又将他横摔出了围墙。
“老师掉到围墙外了,快去把他捉回来。”太妹们纷纷放弃大树,朝郝韫然的坠落地点追去。
“你们在干什么?”
时心紫美丽性格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染上一层红艳炽人的火焰,倏然瞠大的眼睁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搞得正激烈的男女。
一个是她的男友兼公司经理、一个是她在街上救回来的落难少女,两个人竟趁着她出差不在家的时候,在她的别墅里干出这等肮脏事儿?可是真对得起她啊!
沙发上交叠成一堆的男女迅速分开,两双眼睛不约而同相中地毯上那只熊猫抱枕,四只手惊慌失措地抢着拿它遮挡赤裸的身子。
“放手啦!”结果男人技高一筹,抢得了抱枕挡住身上重要部位,涎着笑脸望向门口喷火带冒烟的大美人。
“心紫,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是她诱惑我的。”箭头叭地一转,转向了缩在沙发角落全身颤抖的小女人。
“心姐”女人不,看她的年纪绝不超过二十岁,顶多只能称为大女孩,小巧的脸蛋被畏惧的泪水洗得苍白。“对不起,我不晓得,是刘哥他说他喜欢我,要栽培我,我才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告我,对不起”
感觉胸腔里有无数颗炸弹正在爆发,时心紫用力呼出一口的热烫人的火气!
两个都是她最心疼的人:与刘智彬交往,她把他从一个小小业务员栽培成一个人人敬重的模特儿经纪公司经理,出钱供他去念书、帮他打理一切人际关系;离家出走的少女在街上流浪,被不良少年欺负,她看她可怜,将她带回家来照顾,说服她的父母让她送公司见习,安排她参加模特儿训练。而他们回报她的就是这个背叛!
时心紫颤抖的手指指着男人。“刘智彬,你被开除了,限你在明天天亮之前消失,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心紫,你不能这样待我。”刘智彬急得连抱枕都不要了,赤身露体冲向时心紫。“你别听这贱女人胡说八道,我们交往了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对你的心意吗?今天的一切全是她设计的,与我无关啊!”“刘哥”女孩不甘地尖叫。“明明是你说,心姐年纪太大,又丑、又罗嗦,她”她说了一半,才想起脚下站的可是时心紫的土地,在人屋檐下说人坏话,胆子未免太大了些。“心姐,这些话全是刘哥说的,不关我的事,你千万别怪我。”
时心紫烈焰喷然的眼眸瞪向前头狼狈不堪的刘智彬,窜燃在周身的怒火,其高温足以将附近的氧气全数焚烧殆尽。
“你真对得起我,刘、智、彬!”
“心紫,这贱女人陷害我,你你要相信我啊!”她的模样像要杀了他似的,刘智彬吓得全身冷汗涔涔,可能的话,他会马上买张机票、跳上飞机,飞到南极避难去。
只可惜生计捏在人家手里,无论如何,他没胆子、也没本钱得罪这位老板兼女友。一对狗男女,大叛徒“你们通通给我滚出去”时心紫咬牙切齿指着大门口。
“不要啊!心紫。”刘智彬双膝一届,跪在地上抱住时心紧的脚。“你不能这样对我,公司没有我也不行的。”
“拿开你的脏手!”想到曾经被这个男人抱过,时心紫只觉得恶心欲呕,是她瞎了眼,才会错把“狼人”当“良人!”
“心紫,我爱你啊!”刘智彬一心只想保住现有的名利、地位,他猛地搂住她,噘嘴就往她的唇吻去。
“我叫你滚出去!”她弯腰、举手,将他摔出了大门。“刘智彬,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轰走了男人,杀人死光续瞪向缩在沙发角落的女孩。“你是要自己走,还是要我动手?”
女孩脸色发青直摇头。“心心姐”
“不许叫我!”现在她知道了,宁可救一条狗,也不要救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小狈起码还会对你摇摇尾巴,叛徒却会一刀捅得你心碎肠断。“滚”“啊!”女孩被她怒火焚身的模样吓得手脚发软,四肢并用地爬出了屋子。
时心紫“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心紫,拜托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屋外,刘智彬犹不死心地拍着门板。
望着凌乱的客厅,时心紫心底像有十把火在烧。丢了一地的衣服是那对狗男女的;那张沙发是他们办事的好所在;而熊猫抱枕则被刘智彬抢去遮了半天重要部位全是一堆肮脏恶心的垃圾。
她恨不能劈了沙发、烧了抱枕、抹去一切他们留下来背叛的痕迹和气味。
“啊”尖锐如钢丝的啸声冲出喉咙,割裂空气的不只是那满腔的悲愤,更包含了山高海深的哀伤与失望。
她打开大门,扔出地上的西装、皮鞋、长裤、裙子、抱枕,连沙发都被使尽蛮力推了出去。
“心紫,心紫,你别这样,听我说”刘智彬被那一件件飞袭过来的武器打得抱头鼠窜。而时心紫的回答则是满面的肃杀之气和高举在手中的小茶几。
“你滚不滚!”
“别别这样有话好说”刘智彬这才晓得害怕。下一秒钟,时心紫手中玻璃制的茶几在他脚边摔成了一堆碎屑,有几片飞溅起来的碎玻璃还在他的小腿处留下数道浅浅的血痕,吓得刘智彬三魂丢了七魄,再也顾不得什么名利地位,捉着地上的西装,手脚并用地爬出院子。
“王八蛋、大乌龟、贱男人”愤怒的火花继续喷射,原本装满温馨的客厅不及片刻就被砸成一堆废物。
她叫着、喊着、吼着,难过的不只是男友的背叛,还有她逝去的青春和被糟蹋得千穿百孔的好心肠。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如此地无情、冷漠又可恶!
“呜呜呜呜”她忍不住放声大哭,心口的破洞汩汩流出温热的血液,补不回来、也愈合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呜”
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如此伤心、难堪过呀!十八岁丧母时,她没有哭;母亲遗留下来的公司差点被人并吞时,她也咬紧牙根撑下来了;忍着、熬着、坚持着这么多年来,有人笑她、有人骂她,她全不在意,仍远自活得心高气傲、顶天立地,自觉比人光彩。
可是事实呢?她很寂寞,厌惯了一个人哭泣时的孤单,她梦想拥有一个家。不是没有男人追她,多少公子哥儿、社会菁英爱她的能力、恋她的美貌,就是没有一个人真心看中“一无所有”的时心紫。
直到遇见刘智彬,他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叫她以为那就是真心了。她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了一切,谁知却在造就他荣华富贵后,换来如此惨烈的背叛。
可恶、可恶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他怎能如此糟蹋她的心?
时心紫抓起车钥匙冲出家门,保时捷跑车“咻”的一声奔向马路。
她有满腹的心酸。委屈与怒火,可是最最啮心灵的却不晓得是哪一样?失去了一份情?丢掉了一个男人?还是付出的心遭到了背叛?
“该下地狱的混帐王八蛋!”她高声叫骂,脚下的油门踩到了最低点。
时心紫从没有想到大树会从天而降。
飙射到时速一百六的车轮这时再来踩煞车也来不及了,不想撞树就得转弯,可巷子就这么宽,两边都是围墙,能转到哪儿去?
她将车门紧贴往另一边的围墙,藉着摩擦的力量让车速减缓,手煞、脚煞一起来,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车子差零点零一毫厘停在树干前。
“哪个王八乌龟蛋随便乱砍树?给我滚出来!”她火气正旺着找不到管道宣泄,却有人这么不要命地来掳虎须,找死!
摔得晕头转向的郝韫然甫自树干底爬起,就听到后头一阵喧哗。“老师在那里,快捉住他!”
“救命!”顾不得眼前跑车主人铁青兼黑青的脸色,他一心只想逃离虎口。“拜托,救救我”
一个男人!时心紫危险地眯起双眸,把她害得这么惨的正是男人,她根本不想救他,还恨不能倒个车撞死他。
不是郝韫然不懂得察言观色,实在是被那些太妹们吓坏了。他自顾自地打开车门,钻进跑车里。
“拜托你快点开车,她们就快追上来了!”要是被抓到,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时心紫饱含肃杀之气的黛眉一扬。想要她开车是不?她唇角抿起一丝诡异的微笑,放下手煞车,方向盘一转、油门踩到底,引擎爆起一阵狂吼,整辆跑车居然倾向一边,以两轮着地,痹篇挡路的树干,呼啸地朝前奔去。
如她所愿,郝韫然喉头嘶磨出一声惊呼。“啊”他是不是才离了虎口又进狼嘴?“小小姐,你你”时心紫不理他,跑车冲出巷子后,竟驶进了逆向车道。
眼见一辆辆大卡车、沙石车朝他们直冲过来,郝韫然的心脏一路从胸膛急跳上喉头。
“啊!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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