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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63次列车缓缓地驶出了月台。隔着车窗,我看见小清站在小卖部前向我挥了挥手,眼中依稀闪着晶莹的泪光。今天,虽不是生离死别,但小清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再看下去。我把头转向车内,回忆起我和小清相遇、相识、相恋的爱情故事。
故事发生在2006年8月9日,立秋。
这个夏天酷热难当,虽说节气已是立秋,但天气已旧炎热。那天,我同往常一样去河里游泳。到了河边忽觉眼前一亮:一位身穿粉红色泳衣的少女,正伏在游泳圈上双脚不停地上下打水。是一个大眼睛女孩,她皮肤白皙,容貌娇好,匀称而丰满。
我非常吃惊:一个远离城市文明的偏辟山村,居然有女人敢在白天下河洗澡!还穿着那么暴露三点式,太大胆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转身回去。她却发现了我,脸一下子就红了,显得特别娇美。
我忍不住走了过去:“你好,水冰吗?”
“不冰”她说。
“你不是我们村的吧?我从来都没见过你”我又问。
“我是车站的”她双手扶着游泳圈,站立在水中有些羞怯的样子。
我们村叫大炉山村,是四川江油最北边的一个小山村,有9个农业小组,1500余人。这里四面环山,山上有野生的黄花、木耳、蕨苔和蘑菇。农作物以玉米、红薯为主,多数村民还在温饱线上挣扎。因宝成铁路从此穿过,有一个火车站叫大炉山站。这是一个无名小站,每天在这里停靠的客车上下只有一列,货车却很多,二三十分钟就有车经过。
我跳到水里,在离她较远的地方开始游起来。我故作潇洒地时而蛙泳,时而仰泳,时而自由泳,动作力求干净利落。她好象被我漂亮的泳姿吸引住了,站在水里远远的看着我。
我说:“你不会游吧?我教你。”
她迟疑了一下,轻轻地点头。我便成了她的游泳教练。
她叫杨小清,20岁。父母都是广元车务段的,技校毕业后,先是在a市一大车站上班,前不久才调到大炉山站当扳道员,就是在火车来之前按调度的意思把道叉扳过来。我告诉她,我叫文小建,21岁,是四川农大大三的学生,畜牧兽医专业,喜欢文学,吉它也弹得很好。
蓝天白云下,清清的河水,远处的山坡山偶尔传来小黄牛欢快的叫声,河边玉米地秋蝉放肆的叫着。而我,正和一位如玉的美女在河中共泳,这是一幅多么令人心醉的人间美景啊!
我几乎忘记了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晚。小清要回站上了,晚上要值夜班。
我说:“明天来吗?”
她笑了笑说:“也许”她笑得很美。
一夜难眠。
我细细品味着下午与小清游泳时的感觉,幻想出种种明天与她见面的情景,一颗青春的心似乎已萌生了爱意,变得躁动不安。难道这世上真的存在一见钟情?
我家住在小河边上,隔河相望是车站的扳道房。坐在我家的街沿上,扳道员扳道的情景清晰可见。回家这么久了,我竟没发现有这么一个女孩天天在这里扳道呢?
那天下午,我特意背上吉它,急切的来到堰塘。河水很清,依旧蓝天白云,可等了很久也没见到小清的影子。我无心下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弹响了贝多芬的名曲致爱丽丝。琴声悠扬,飘向了远方
没见着小清,顿时觉得心神不宁,怅然若有所失。晚饭后,我不时朝对岸的扳道房张望。突然,房内的灯亮了。我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冲动,快步穿过石桥,来到扳道房前,叩响了房门。
门开了,是一个30多岁的男人。背有点驼,足足高出我半个头。驼背冷峻的扫视着我,板着面孔问道:“啥子事?”
“杨小清在吗?”我有点胆怯。
“回广元了!”驼背显出极不耐烦的样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山村的夜晚不象城市那样灯火阑珊。还不到9点,大炉山就已关门闭户,四周一片漆黑。惟有车站的站台和扳道房内灯光明亮,努力显示出自己与众不同。我非常沮丧,漫无目的地在黑夜中走着,直到深夜才回家睡去。
第2天、第3天、第4天、第5天,一直没见着小清。我躁动的心终于平静下来。直到有一天傍晚。
我家们前有一棵高大的梨树上面结满了又大甜的水冬瓜,我正在上面摘梨子,忽然听见有人在问:“阿姨,有黄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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