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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这是在萧红呼兰河传里的一句话,这印证了她一生的多愁善感与凄苦悲凉。
说到萧红,也许没人会不知道她的回忆性长篇小说呼兰河传,在这部自传式的长篇小说里,作者以一个女孩的童真言语回忆着自己童年的辛酸往事,在回忆里,萧红虽然保存了一份小孩的纯真,但书中多是记载作者对岁月流逝的感慨和沧桑生活的叹息,这是萧红被后期寂寞痛苦的生活压迫的结果,她想用回忆记载一个梦,一个曾经拥有却又远离自己的梦。
萧红是寂寞的,无论是童年还是长大后的生活,萧红都在寂寞的生活着,在呼兰河传里,萧红很少甚至没有提到她的父亲,连她的母亲也只是一笔带过蜻蜓点水一般。关切萧红一生,并给她快乐的,除了祖父,再也没有其他人了,萧红很难找到自己童年的乐趣,没有祖父陪的日子,她一个人在花园里玩,有时玩着玩着就睡着了,这对于一个还处在天真烂漫年龄的小孩来说,也许有人会认为她过得无忧无虑,但有谁能知道,萧红是在寂寞着,由于萧红是家庭里的长孙女,受到了封建家庭影响,还有迷信的排弃,萧红没有得到应有的爱,这对一个无知的少女来说,是多么的痛苦,这也是造成萧红寂寞的一个最沉痛原因。可以那么说,萧红的童年,是在一个缺乏爱的家庭中度过的。萧红的童年是寂寞的,但对比她长大以后、特别是为了逃避包办婚姻离开家后的生活,已经是一个美好的梦了。
呼兰河传是作者在香港时写的一个作品,那时候的她,经历了婚姻的别离,失子的痛苦,还有病痛的折磨,萧红沉静下来,思考自己的一生,许多年来的生活有如放电影般,展现出来,也许童年那仅存的快乐,还在作者脑海中浮现。后花园、蜂子、蝴蝶、蜻蜓、蚂蚱,这是萧红快乐童年的佐证,萧红把它用血泪记载下来,也许这是对她痛苦生活的一个安慰,一个只有靠回忆来安慰自己的人,是多么的痛苦。频繁的迁移,居无定所,破坏了萧红内心深处的某种平衡;她身体的虚弱,种种病痛的缠身,未老先衰,萧红已经对生活没有希望了,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回忆,能挽留她那颗对生活失掉信心的心。
为了逃避婚姻离开家乡,从1927-1942年,在一生最美好的时间(十七八岁到三十出头)里,萧红有过十五次以上的"逃离";从哈尔滨到北京,青岛,上海,日本东京,武汉,临汾,西安,重庆,再到香港,事实上,她从没在一处真正住过两年以上;这还没算上城市内部的搬迁,如1934-1936年,不到两年时间,萧红在上海至少换了七八个住处。很明显,萧红在空间上长期处于一种颠沛流离的状态中。对于一个不断流浪的人来说,对于一个备受生活痛苦压迫的人来说,在她最寂寞的时光里,她想到的会是哪里,也许只有呼兰河,能将她一生所受的磨难,通通洗刷干净。萧红写呼兰河传,不仅仅是为了记载自己的童年,她是想留住一个梦,一个希望得到但已经失去了的梦。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灵的故乡,萧红原来想通过逃离,寻找自己新的生活,但她经历到的,却是一个个残酷的痛苦,和萧军的离开是一个问题的结束,和端木蕻良的生活又是另一个问题的开始,同样的痛苦周而复始,萧红对生活感到无望了。
正是她对生活的无望,到最后她才会想起她的故乡——呼兰河城,她想起十字街,想起二龙坑、大枣树、四合院,想起了有二伯、祖父,但这一切已经过去了。
“那园里的蝴蝶,蚂蚱,蜻蜓,也许还是年年仍旧,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
小黄瓜,大倭瓜,也许还是年年地种着,也许现在根本没有了。
那早晨的露珠是不是还落在花盆架上,那午间的太阳是不是还照着那大向日葵,
听说有二伯死了。
老厨子就是活着年纪也不小了。
东邻西舍也都不知怎样了。
至于那磨房里的磨官,至今究竟如何,则完全不晓得了。”
最疼爱她的祖父死了,那些曾经明晰的东西早已依稀。萧红最终明白,她一直在思念的,只是一片"失去了的国土",一个"不能回去的家"。虽然如此,萧红还是忘不掉那一瓮家乡的土,忘不掉她的呼兰河城,所以她想用梦,来记载自己心灵的故乡,透过呼兰河传,我们读出来的不仅仅是一段回忆,在那些冷峻凄凉的文字里,我们可以看出这是萧红对童年那一段生活的留恋,萧红还是忘不了自己曾经拥有过的那一段幸福,忘不了一瓮家乡的土,也许她这时候渴望的只是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