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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锁是我的邻居。
听大人讲,到小锁这辈老李家已是三代单传了。
他是早产儿,身子骨柔弱。爹娘怕他养不成,就取了小锁这名子,并打了个银的长命锁挂在他脖子上。长命锁上连着两个油亮亮的罗汉钱,走动起来叮当作响,惹得我们时常开玩笑作弄他。
小锁很内向,与我却要好。
上学时我俩同坐一条长凳,共用一块橡皮。在课堂上,我因贪玩屡屡受到老师责骂,他却能得到最严厉的老师的夸奖。在我挨批时,他会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绝不象我的那些狐朋狗党瞅着我出洋相就幸灾乐祸。
每次考试他总得第一,老师总爱微笑着用厚实的手掌抚摸他的大脑壳,这偏爱的举动,忌杀了全班的孩子。
小锁娘爱孩子,超出了一般的母爱。
她惟恐失去他的独子,在孩子六岁前,孩子每走一步她就跟一步。
小锁娘又迷信,因为小锁多病,她就怀疑阳宅地基不好,请了阴阳先生来看,人家说大门冲的不好,她就让男人改门;人家说门前不能放石磨、石臼,她就挪石磨、石臼。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多次。
村前有河,夏日里的小河是孩子们的乐园。小锁娘管得紧,从不让他下水,也不让他与人打闹。他很听话,他是村里唯一不会游泳的孩子,只是经常站在河堤上,呆呆地看我们,羡慕我们在水里恣意嬉闹的样子。
小锁很乐于跟我玩,他喜欢我的野气,喜欢我满脑子的鬼主意。
夏夜,躁热难眠,我打着手电筒去了河边,在柳树下,捡了几只刚出土等着蜕壳的蝉虫。
这小东西盔硬甲厚,握在手中,抓得人手心痒痒。
我叫来小锁,我俩头碰头,就着昏黄的灯光,要一起欣赏金蝉脱壳的全过程。
小锁展着细长的眉毛,眼睛忽闪着问我:蝉蜕皮疼吗?
我说:肯定疼。
为啥不流血?
蝉没有血。
蝉会累死吗?
蝉蜕皮象我们换牙,不会死。
我们不再说话,盯着它们在木桌上不停地爬动,等它们爬到桌沿要掉下去时,再抓住了放回桌子中央。可它们老不表演,我俩熬不住,只好用瓢罩住,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掀开瓢看,它们早已逃之夭夭了。太阳升过树梢,就听到槐树上多了嘹亮的蝉鸣声。
小琐最乐意跟我去掘螃蟹。
我们两人偷偷摸摸跑到河边,掀开乱草,就看到水边一个个扁圆的洞口。
我用小锹呼哧呼哧挖泥控水,他蹲在岸上探头往下看。
青毛蟹!青毛蟹!
我得意洋洋,捏住那八只脚的怪物,把它揪出洞穴。
有时,我的手指会被蟹螯牢牢钳住,疼得我怪叫不迭,又舍不得丢掉。
快上来!快上来!他叫着。
我跳上岸,用力掰开蟹螯,报复性地把螃蟹摔到竹篓里。
疼吗?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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