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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吗?”
司空岱突然出声,把背对着他坐在破庙石阶上的回宜久吓了一大跳,手里的匕首刮到自己的手指,鲜血马上涌出来。
他急忙把手上的东西塞到衣袖里,才用衣服罩着受伤的指头止血“干吗!吓死人了。”
司空岱捡起匕首,往他旁边坐了下去“怎么了?心神不宁的,喊你一声就伤了手,你在干嘛?”
“没干嘛,睡不着而已。”
司空岱看了他一眼,叹一口气“你不应该对小莫那么凶的。”
他明明关心她、担心她,为什么要刻意摆出那种凶巴巴的态度,难道不怕小莫因此而怕了他,开始把两人的距离拉开吗?
他肯为小莫翻墙进到葯铺里去偷葯,也前给她热葯治伤,为什么就是不肯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呢?
反而他们与人斗殴、大闹妓院、纵火偷葯,惹得邵城的官兵四处追捕,小莫跟着他们东躲西藏的,连个好一点的落脚处都没有,只得在荒野的破庙栖身实在是很可怜。
贝宜久把头撇过去,久久才说:“那不然要怎么对她一把她像观音菩萨一样的快起来拜?”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暴躁,看到小莫伤痕累累,他就不由自主的开口骂她。
“也不用这样啦。”司空岱淡淡的说“总之呢,小莫是个好女孩,你好好的待她,免得日后后悔,毕竟你们分开了之后,想要再见上一面是难上加难,也不知道到哪里找人了。”
他抬头看着天上圆而皎洁的月亮“跟你说一件事,你要保证绝对不会笑。”
“什么事?干吗突然这么谨慎?”贝宜久感到好奇“不会是你喜欢上那个呆丫头吧?”回宜久的语调不自觉的拔尖,但自己却没有注意到。
“我喜欢小莫,她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司空岱笑了笑“她也是我留恋世间的一个理由。”
像是怕贝宜久误会一样,他赶紧澄清说“你也是其中之一啦。总之,现在我心头挂着五个人,我爹、我娘、小莫,还有你这个死要钱的。”
贝宜久乍听之下,心里一阵不舒服,只觉得有些发酸,盯着地的眼神也变得凶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并不喜欢听到有谁把小莫放在心上。
他也不喜欢阿岱说什么留恋不留恋的话,好像他要永远的离开似的,他厌恶这种假设性的想法。
虽然他内心深处清清楚楚的知道,阿岱终究是鬼迟早有一天得到地府去,饮下盂婆汤,将一切忘得干干净净的,重人轮回投胎去;也知道小莫终究要离开,回到她的家乡去,梳起犒髻嫁做人妇,数十年以后她还能记得年少时的这段时光吗?
他开始觉得他们的相聚,只不是是为了要分离而已。这世上除了自己的影于之外,是没有人能够永久留在自己身边的。
他还以为自己痛失双亲之后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他独善其身,不管旁人。就连跟舅舅也不亲近,为的不过是不想再体验失去的苦痛了。
贝宜久闷闷的说:“这少一个。”阿岱说五个,但地算一算却只有四个。
“还有一个,唉!”司空岱落寞的叹了一口长气“我不晓得她叫什么名字。如果我跟你说我是害相思病死的,拜托你别告诉别人。”他一脸很认真的模样“我本来不打算说的。”
“害相思痛?”贝宜久惊讶极了“你是害相思病死的?”难道他说的仇家,便是指让他害了相思病死的人?那个下已有颗大红蓝的大官?
司空岱看他一脸希奇古怪又难以置信的表情,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好意思直接跟你说、所以才胡诌挨打那一段。”
回忆起往事,他一副悠然向往的模样,仿佛真回到了过往的时光“那一天,我帮我娘挑了一担菜和鸡鸭上市集去卖,一只鸡脱了绳跑掉了,我连忙去追却冲撞到一顶小轿子。
“轿子因为我而停下来,一名少女掀开轿帘看着我,当下我完全呆住了,只是傻傻的抓着那只鸡,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人家怎么把我赶到街边、我怎么回到家的,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她对着我笑的样子。”
“从此我满脑子都想着她,吃不下也睡不好,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她,最后我愈病愈重,然后我知道我活不成了。”司空岱又叹了一口气“没再见她一面我死都不甘心。”
他记得那天她轿旁有个骑在马上的神气大老爷他的下巴有颗大红榜。因此他告诉贝宜久他是他的仇家,他相信只要找到他,他就能够见到那名少女。他一定要再见她一面,再见她一面他才能无恨哪。
“阿久,你懂吗?我想你是不憧的。”司空岱拔着石阶裂缝中杂生的小草,安静了下来。
贝宜久仰着头,默默的盯着天空那轮明月。她的阴阳圆缺,就像人间的悲欢离合,总是不断的在重复着。
阿岱为了个陌生女子送命,简直是愚蠢到极点,荒谬、可笑到令人难以相信的地步。可是,他只有些羡慕。有一天,他也肯为了谁而付出生命吗?他会吗?
曾经,他以为不断累积的财富和握在手里的黄金日银,能够让他空虚的心踏实一些。
小莫曾说用心他死了没人给他送终,当时他觉得好气好笑,现在想想还是挺悲哀的。
他自私自利惯了,除了自己以外,他从没在乎、关心过旁人。就连跟阿岱的友谊,也是从条件的交换开始,而小莫更是他财迷心窍之下拐来的。
他不得不承认,在失掉那些银两之后,他觉得轻松,觉得自己似乎不同了。
没了那一千三百两,或许是一种福气。
*******
“我不要吃。”段小莫皱起了眉,将贝宜久递过来的那串烤免内推开。
贝宜久盯着她,却没有说话。
“干吗不吃?这肉很嫩,又没焦。”司空岱一脸不解的问。
“我想到它原本是只可爱的小白免就吃不下了。”她微嘟着嘴,很为难的样子。
她知道他们身无分文,这些天来都露宿荒郊,摘些山果、喝些溪水里腹,如今有了肉可以吃,她应该懂得感恩。可是
“你太过矫情了。”口宜久突然开口“会令人反感。”
“你于吗说这么重的话。”司空岱横了他一眼,难道他的遗憾没能带给他一些警惕作用吗?
段小莫愣了一下,呆呆的瞧着贝宜久,忍不住眼泪就流下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他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些好脸色着呢?”那个陪着她葬发、大声欢笑的阿久呢?她知道自己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是为什么他就不能像阿岱一样,老是对着她笑呢?
“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说你矫情。”他不讨厌她一点都不。相反的,她宁愿做着肚子也不肯吃免肉让他心疼.所以他就觉得她矫情。
他不该带着她受罪的,他该想办法让她回家去。他不知道是自己笨,想不到一个好办法让小莫回家,还是他根本舍不得,他怕此去经年,相逢恐怕只能在梦中吗?
“兔肉也是肉,你既然吃鸡、吃鸭、吃牛、吃羊那吃免又有什么分别?”
“当然不一样,那些本来就是给人吃的嘛!小白兔又不一样.吃它太残忍了。”
“有什么不一样?”贝宜久叹口气“什么叫做本来就是给人吃的?小莫,我知道你认为小白兔温驯可爱所以不忍心吃它,可是你也不能因为心软而饿肚子。我不觉得你这样是善良,也不觉得我这样是残忍,现实才是最重要的,否则人怎么活下去呢。”如果是那些本来就是给人吃的动物,那她就不会拒绝了吧?
地转过头去,刻意不看她“你身上有伤,挨不得饿的。
段小莫想了一想,伸手拿过那串免肉,放到嘴里慢慢的嚼着,但眼泪仍是不停的流。她哭,并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心疼。
阿久辛苦的抓了这只免于,但更辛苦的事或许是杀了它。她记得阿岱常常嘲笑他胆小,说他见不得血,一见就头晕,说他长这么大显然什么都吃,却没胆子杀只鸡或是鸭。
可是为了不让她挨饿,他却亲手杀了一只兔子。她不觉得阿久胆小,她觉得他好勇敢。
他们默默的坐着,而司空岱不知何时悄悄的起身。算好了距离之后。避到一边去。
三人行,应该是行不通了。
只宜久随手拿了一枝枯枝,拨弄着眼前快熄掉的火堆“还疼吗?我说你的伤。”
他从来没主动关心人过,因此显得有些笨拙。
段小奠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痛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微皱的眉头,她就觉用自己又做错事了,因此一句习惯性的对不起又脱口而出。
这些日子以来,好当他要骂她之前,总是先把眉头锁紧了,然后开始开骂。所以她不知不觉将他皱眉头和骂人悄悄划上等号。
“干吗没事说对不起。”好像他的脾气永远发不完所以她的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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