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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胆你再给我说一遍,你拒绝联姻的理由是为一名拿生命开玩笑的赛车手?”
引发大争议的红发女一脸不驯,新潮的短衣热裤充满西班牙浪漫、多情的天性,自然鬈的发上别着东方风味的木梳,露趾的凉鞋内是十根造型不同的艺术指甲,色彩鲜明得如同她叛逆的个性。
从小到大她不曾违背一贯的传统教育,循规蹈矩地服膺古老家族的保守作风,在教会学校受完十年正常课程,如今正在进修新娘礼仪。
二十岁的年纪谈婚姻是太早了些,但对于以联姻为手段的大家族而言,它是稳定和联合两大家族的力量,壮大政治势力,甚至是安定变动的政局和经济。
联姻,代表权势的扩张,成全少部分人的利益输送,造就更大的个人财富,但像金钱的牢笼,困住一个年轻女孩的未来。
因此,她学会了反抗,在一场意外的邂逅后。
“冰火不是一般的赛车手,他是连续七年获得一级方程式赛车奖杯的常胜将军,控车技巧乃是世界一流。”谁都不能侮辱她的偶像。
包括大她十二岁的霸气大哥。
我不管他开车技巧好不好,一个不学无术的玩车小子凭什么和奥辛诺家族的千金来往。”他绝不允许她行为失检,有失奥辛诺家族颜面。
“人家冰火才不是不学无术之徒,光年收入超过上亿美金,高贵优雅又充满冷傲气质,像头来自荒野的豹子,浑身散发力与美的光彩”迷恋的神采让红发女瞬间美丽了几分,嫣红的双颊衬着雪白肌色,像是坠人爱河的小女人般说着心爱男子,满心的欢欣和一丝丝羞怯,渴望对方多看她一眼。
凯莉奥辛诺,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女孩,枯燥、乏味的教会学校生活只教给她制式化的刻板步调。
在一次校外野餐迷了路,巧遇英勇的跑车王子相助。从此,一颗少女的芳心沦陷了。
她利用关系追踪到其工作场所,和一堆性别不分的疯狂车迷挤进可容纳十万人的赛车场,情绪激动地尖喊狂叫,为着场中唯一用红色烤漆在车尾漆上中文字“火焰”的车子加油。
他在车迷眼中是个神,是战无不克的传奇战斧,每一期赛程开始相关杂志的封面人物都有“他”的出现,受人拥戴的程度不下二十岁的英国王子威廉。
不只是对偶像崇拜,凯莉对冰火的追星行动已到走火人魔的地步,她未曾错失过他每一场比赛,由英国到奥地利,拉斯维加斯至撒哈拉沙漠,甚至是亚洲公开热身赛,她也仗着奥辛诺家族的财势包机到日本。
富家千金的小玩乐不算什么,但是离谱地要为此退掉门当户对的婚约时,身为大家长的拿萨奥辛诺就不得不出面了解一下情况。
兄妹对峙是前所未有的大事。
若是毁婚的理由是另一名世家子弟的介入倒还有转圜余地,偏偏是个以赛车为业的下层人士。
光是出身这项就难叫人接受,何况是从事高危险的行业,事业生命仅有短暂的几年,无法和大财团的继承者相提并论。
年收入上亿在奥辛诺家族眼里不过是九牛一毛,若是加上车的保养和零件,以及磨损率等等,聘个专业养护小组就不是一小笔数目。
一时的荣耀不代表永不殒落,一个赛车手若失去了赛车跑道还有什么?从此颓丧、堕落的大有人在,没有一技之长,难活在现实世界。
“停止你的梦呓,我不会让你和赛车小子走得太近。”必要时,婚期提前。
觉得被拘束住的凯莉十分愤怒。“你不该没见过他之前就妄下定论,冰火不只是个赛车小子。”
“玩车的没一个正经,个个以玩弄女人来凸显个人魅力,我不希望你成为其中一员。”他的话就是权威,不容质疑。
“你错了,冰火是赛车界的奇葩,出道七年从未闹过绯闻,是操守最端正的独行侠。”是他不了解他。
“说不定他是个同性恋。”拿萨恶毒的说。
“拿萨奥辛诺你太可恶,你凭什么羞辱我最爱的人!”凯莉气得不管长幼尊卑,连名带姓的一吼。 拥有一双地中海般湛蓝深眸的男子叠握着手。“注意你的教养,凯莉奥辛诺,别让我有借口止付你的零用金和信用卡。”
“你”她来回走动,像只暴躁的花猫。“你不能对我那么无情。”
“乖乖的嫁人卡斯提尔家族,我会当没这回事,继续供应你无止境的挥霍。”他对她算是宽厚了。
换成其他族人,连商量都不用的直接送进礼堂。
“男人都是自大的猪,我是你妹妹呐!你怎么能枉顾我的幸福?”她不嫁,死也不嫁好色的斐迪南。
那个一天没女人会死的种马。
拿萨眼神一厉的硬起声音“是谁教会你粗鄙的用语,依附男人生存是你们女人的天职。”
“沙猪心态,人家冰火说女人要自主,千万不要盲从于男人自以为的无所不能,人必须先爱自己才懂得自己需要什么,世界是掌握在女人手中。”
这段话如雷贯耳,让她如痴如狂,以前的她就像一具没人性的玩偶,任由人装扮成华丽的洋娃娃,永远只能有一种表情微笑。
她是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她会长大、会接受到大人的尔虞我诈,不能老叫她一味的服从,难道她的一生只能操纵在别人手中?
不该由她扮演完美的棋子,她也会心痛和伤心落泪。
“你越来越放肆了,冰火是女人吗?说话的口气就像女权运动者。”那赛车小于又多了一项不该,鼓吹女性自主,性向不明。
“人家是客观评论,谁像你不分青红皂白地批评,只想卖妹求荣”啊!好疼。
“你再说一次看看,这也是冰火教你的逆上?”对于冰火,拿萨的印象更坏了。
“是我自己想的啊!你你放手啦!人家的手坑谙。”拿萨向来就不是疼惜妹妹的兄长。
兄妹两人不是同一个妈所生,而平时忙于事业的拿萨更是没时间管她,因此原本亲的手足关系更形淡薄,几乎像是同住在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唯一有所交集的是每个月的帐单,她消费,他付帐,除此,各过各的日子,互不干扰。
若非凯莉一反平日的装扮引起管家的注意,进而向拿萨报告半年来的不寻常现象,两人也不至于爆发巨大冲突。
“奥辛诺家族够强盛了,我需要卖你来求一时的荣华吗?”她的话太令人失望了。
凯莉自知失言的道歉。“人家不是故意说这些活来惹你生气,我只是不想太早嫁人。”
“论身分、论家世,能与奥辛诺家族相提并论的非卡斯提尔家族莫属,你早嫁晚嫁都得嫁。”由不得她作主。
“左一句奥辛诺家族,右一句奥辛诺家族,我不能为自己而活吗?”她恨自己生在这古老家族。
“只要你一天姓奥辛诺,你就没有所谓的自主权。”她的人生属于奥辛话家族。
想尖叫的凯莉用力一瞪。“你太自私了,自己不自由就拖着我陪葬。”
“陪葬?!”拿萨危险的沉下脸。
“你敢你对伊莉莎白有一丝好感吗?甚至你的情妇都比她有存在感,至少一个月还能见你几面。”在床上。
“那是我的私事,以你的立场还没资格管。”他是有将近三个月未和订婚两年的未婚妻聚聚。
他太忙了,没空应付处处需要他照顾的贵族千金,订婚是为了促成一个发展到亚洲地区的台作计画,他不认为天天见面是必须的事。
在西班牙,男人拥有第二个家是寻常事,只要不威胁到原配的地位,通常妻子是默许丈夫豢养情妇,不足为奇。
而他是正常男人有正常需求,找一、两个供发泄的女人实属平常,对于天性多情的西班牙男人而言,他算是拘谨自律多了,没有夜夜笙歌的习性。
说起来他有大半个月没去找黛芬妮,不重欲的他常让公事绊住,有时两、三个月不发泄也没什么关系,女人之于他的用处是提供他一时的快乐罢了。
“我是为伊莉莎白叫屈,和一个工作机器订婚跟守寡有什么两样?我们是人,有人的情感,不像你冷冰冰的只会公事公办。”
她看他连做ài亦是如此,为义务而做非出自真心。
“她向你抱怨了?”伊莉莎白是个懂分寸、知进退的名门淑女,他相信她不会做出有?窠痰氖隆?br>
倒是凯莉要再教育,尽学些不三不四的歪理影响纯洁的思想,不让她和冰火见面才是正确的作法,在她这个年纪最容易带坏,偶像崇拜要适可而上。
“没有。”她学不会说谎的咕哝着。
“说大声点,我没听到。”在人前嘀咕是不礼貌的事,坏习惯必须纠正。
凯莉不高兴的噘起嘴。“你明知道伊莉莎白是个样板淑女,根本没有声音。一你太无礼了,随便批评别人是你受的家教吗?”她真的该请个礼仪老师来管
“端庄典雅、气质高贵、社交手腕一流,起话来轻声细语,永远没有个人情绪只会浅浅一笑,你不觉得很虚假吗?”称伊莉莎白样板淑女还抬举了她。
“凯莉,你忘了你也是个样板淑女,以前的你便是如此为人所喜爱。”他暗指她野了,不再是文静的乖女孩。
凯莉发出嗤声。“那是我你们这些老古板教育成活死人,不懂得为自己而活。”
“活死人?”他不豫地拧起双眉。
“你看过有人不会哭不会笑吗?”她想做自己有那么难吗?
“是人就一定会哭会笑。”拿萨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她指的似乎就是他。
“但我被允许了吗?”她悲凉的一笑。“你见过我发自内心开怀的笑或是毫无顾忌的大哭?一、次、也、没、有。”
“这”她的话像是一种控诉,他无法回答。
回想这些年来,他的确没看过凯莉笑得开心或是哭得伤心,成天安安静静的坐在大人旁边像个小淑女,人家问一句,她答一句,不曾表现正常孩子的顽皮。
他记得她一向在辫子上扎条粉红色缎带,脚穿粉红色小鞋,粉红色的公主洋装,很少有其他颜色的装扮,活像个洋娃娃惹人疼爱。
曾几何时,小小的人儿长大了,粉红色已然被纯白取代,没人问过她要不要红色,因为太冶盍了。
可是今日她穿了一身红,双颊看起来有朝气许多,不具野性只觉得活泼、热情,完全符合西班牙女孩的自然、纯真,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对她限制太多?
“我到底该为谁而活,你凭什么掌控我的生命,我不是你的傀儡”
啪! 捂着发疼的脸颊,凯莉的眼中是不服的委屈。
“学着控制你的言行,出生在奥辛诺家,你没有任性的权利。”拿萨不后悔打了她一巴掌。
“既然我不能为自己而活,那我活着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凯莉赌气的一喊,跟中噙着怒气。
胡闹。“艾德,带小姐回房去,没我的命令不准她出房门一步。”
“不,我不要,拿萨奥辛诺,你是专制的魔鬼,我恨你、我恨你” 管家艾德无可奈何地命两名下女来“扶”小姐上楼,小姐真的被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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