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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会变成这样的闹剧,令冯云亲自责不已。
“阿亲,别怪自己了,这不是你的错。当初这门亲事是爹娘擅自作主应允的,原只想还人恩情,哪知会闹到这般的不可收拾,当初爹真不该答应这桩婚事的。”冯政山语气里满是懊悔。
“爹,您没错,这门亲事孩儿并不后悔,这事也不全是儿儿的错,孩儿也要负些责任的。孩儿一定会找到儿儿,不管要花多少时间都要找到她,孩儿已认定儿儿是冯家的媳妇了。”他不希望父亲为此事而怪罪儿儿。
儿子的话以及态度和之前他吵着要退婚的模样大不相同,冯政山很好奇他的转变。从侍卫口中他知道敖儿儿已经逃过一次婚了,还是由儿子找到送回蝴蝶谷的,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难道儿子对敖儿儿动心了?
“阿亲,爹不想你再为冯家的声誉而牺牲了,既然放小姐宁愿逃婚也不肯嫁入冯家,那这门亲事就此作罢,找人的事就交由蝴蝶谷负责,冯家不愿再趟这浑水,明天爹就正式对外宣布。”冯政山佯装不悦的说。
冯云亲听了掩不住脸上焦急神色的说:“爹,千万别这么做,为此事冯家已是闹了大笑话,若不能找回新娘再重新举行婚礼,江胡人士更是会看轻冯家。儿儿会逃婚只是一时的想不开做傻事,等孩兄找到她后和她谈谈,就能解开儿儿的心结,让她心甘情愿的嫁入冯家。爹,此事孩儿自会处理,爹就全权让孩儿作决定吧。”
从未看过儿子这样的焦急惊慌,冯政山双目盯着他问:“阿亲,你喜欢上敖儿儿了,对不对?”
冯云亲不是个扭捏作态之人,既被看出他也不有所隐瞒,坦诚道:“没错,孩儿是很喜欢儿儿。”
“能被你真心喜欢上的女子,爹想敖儿儿一定是很与众不同吧?”冯政山笑着问。
“看她的所作所为爹就该明白了。”冯云亲无奈的苦笑一下。
“那表示这女孩很有勇气了。哈哈哈!”说完,冯政山和儿子相视大笑。只不过冯政山是为儿子有了心上人而欢快,而冯云亲则是笑得无奈,他真不明白自己怎会爱上儿儿这个大麻烦的。
“阿亲,你到底看上敖儿儿哪一点?你不是说过她刁蛮任性又无理吗?怎么又会喜欢上她?”
“这就要从孩儿看到她的第一眼说起,从没一个女子在孩儿的冷眼注视下还能若无其事,是她的勇气镇定勾起孩儿的兴趣,她还不客气的指责孩儿盯着她看的行为。之后,孩儿强行要送她回蝴蝶谷,儿儿也使出浑身解数对抗孩儿,她的计谋层出不穷,真让孩儿快招架不住。说真的,若不是孩儿比她强壮,她无法对我用强的,否则孩儿早就压不住她了。”
“儿儿是古灵精怪又调皮,她身上几乎没有一丝女子的柔情,成天就爱找孩儿的麻烦,惹出一堆问题等着孩儿解决,想骂她又未必说得赢她的伶牙俐齿,要打她又下不了手,只要有儿儿在身旁,孩儿一定被她弄得焦头烂额,但这是孩儿自愿的。”
“孩儿一直以为女子就该是柔情似水、温婉贤淑,但是儿儿完全打破了我对女人的观念,她的调皮娇悄虽然让人头疼,却也使人难以忘怀。送儿儿回蝴蝶谷后,孩儿独自回家,身旁少了她竟会开始感到寂寞,心里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这时孩儿才明白儿儿已经占据了孩儿的心,让孩儿忘不了她了。”
“听你这么说,敖儿儿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但阿亲,这样的女子也不好应付,要花费不少的心思。既然她敢逃婚,代表她不畏世俗眼光,就算你将她捉回来,能保证她一定愿意嫁给你吗?”
“爹,您放心好了,儿儿对孩儿也不是完全无情;我们之间只是有些小问题,谈清楚后就没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儿儿,她一个弱女子在外面流浪,想到就让孩儿挂心。真不知道她是躲到哪里去了,怎可能四处都找不到呢?”想到这里,冯云亲眉头皱得更紧了。
“阿亲,儿儿是个聪明人,她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让自己不会有危险的。不过照理说一个弱女子应该不会走远才是,阿亲,你确定儿儿还在尧镇吗?”冯政山看着儿子问道。
冯云亲肯定的点点头“嗯,没有人见到儿儿离开尧镇,而且尧镇方圆十里内也没有其他的村落,儿儿一个人不敢露宿荒郊野外,所以她一定还在尧镇里。可是尧镇虽然不大,但若儿儿有心藏起来,要想找到她也是不容易的。”这么久的时间都还找不到人,怎不教他心急。
所谓“心急则无智”阿亲是个聪明的孩子,怎么事一关己就乱了呢?冯政山提醒道:“阿亲,你这样目无头绪的找人是找不到的,而光靠冯家的人手去找也是不够的,何不让更多人帮你寻找呢?”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他该让整个尧镇百姓都来帮他找人才对。
“谢谢爹的提醒,孩儿明白了,谢谢爹。”冯云亲高兴的向父亲拱手道谢。
“烈鼎,你马上请画工将儿儿的画像再多画上百幅,画像下面写明凡只要提供消息找到儿儿,冯家马上奉上千两黄金为谢礼。然后将画像贴在尧镇的大街小巷里。祟豫,你就分派人手在街上巡视,若有人前来通报消息,就马上回报。明白吗?快下去准备!”冯云亲交代着两个属下。
“是。”烈鼎、祟豫马上听命去办事。
希望这招有效,真能找到儿儿!冯云亲在心中祈祷着。
“唉!”敖儿儿叹了口气,支在下颚的手酸了,她换过手再撑着下巴,目光呆愣的看着窗外没什么特色的花园。
这里虽能让她躲着不被发现,但她无聊极了。为了怕身分被拆穿,她凡事都要小心谨慎,加上这里是妓院,一到傍晚,一堆寻欢客就涌进兰凤楼里,看那些男人淫笑的嘴脸真让她想吐,她只有紧闭门窗,非礼勿视,不见为妙。
但是她虽不去看,耳朵还是能听到男女欢爱时的呻吟声,有时还大声到让她不得不用布塞住耳朵,来个非礼勿听。
因此每到傍晚敖儿儿就如坐针毡,常要屏气凝神的让自己不受外面环境所干扰,那是她最痛苦的时候了。
从她住进兰凤楼起,除了三餐、准备沐浴水时她会开门让仆人送入房里外,其余时间她都不见其他人,老鸨三番两次带着姑娘来,说要伺候她都被她给赶了出去,这多少也会让人对她的奇异举动感到不解,因此这里她也不能久留,以免引起别人怀疑她的身分。
敖儿儿正觉得烦闷时,三、四位楼里的姑娘走到她房前的花园,看她们打扮得花枝招展,还吱吱喳喳的在聊天喧闹着,她感到厌恶本想关上窗子,但她们谈话的话题让她关窗的手定住了,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嗯,镇上现在出了个大消息,你们知道吗?”一身绿色衣裳的女子像发现了什么事般大声叫着。
“绿儿,你的嘴巴最不牢靠了,什么话都藏不住,你说的消息我们早已经知道了。”朱朱笑着回答。她是兰凤楼里年岁最大的姑娘,平日最爱搬弄是非。
“绿儿,你说的可是冯公子悬赏找逃妻的事吗?”这回说话的叫小音,她是兰凤楼里红牌姑娘玉冰心的婢女。
“对啊,就是这件事。听说冯公子出黄金千两要寻找妻子,好大的手笔,那个叫敖儿儿的女人可真是幸运。”绿儿眼里充满了欣羡之情。
“可惜敖儿儿却很笨,有冯公子这样的丈夫竟然还要逃婚,真是太笨了!”朱朱批评道。
敖儿儿听到有人说她笨,气得在心中暗骂朱钟卩嘴,不知道实情就不要在人背后乱说话。
“是冯公子太仁厚了,这样的女子何必为她张贴告示,还重金悬赏找人,干脆就解除婚约好了,以他的人品还怕找不到妻子吗?”小音为冯云亲抱不平。
“话不能这么说,从敖儿儿的画像看来,她长得很不错呢,算得上是个美人,莫怪冯公子会重金悬赏。而且冯家受此奇耻大辱,不将敖儿儿捉回来教训一顿,怎能洗清她带来的侮辱呢。”朱朱自作聪明的说着。
“敖儿儿真的很美吗?”一直在旁没开口的玉冰心出声问。
“美,当然美了!敖儿儿不单是美,而且还是出自名门的大家千金,这样的身分才能和冯公子相配,若是青楼女子就不配了。”朱朱的话气满是讥讽。
“你说什么?”玉冰心沉着脸怒问。
朱朱在兰凤楼待得最久,但才貌平庸的她一直无法成为最红的姑娘,看别人身价高难免会眼红,现在有机会可以取笑人,她自是不放过了。
“玉姑娘,我说的当然不是你了。冯公子的红粉知己遍天下,隔壁弄月阁的雪雪姑娘也是冯公子的知已,冯公子还曾带雪雪姑娘游湖呢!此外冯公子也是江南第一名妓风铃儿的入幕之宾,还有杏花园最红的巧巧姑娘,听说冯公子还曾费尽心思逗她笑,称赞她的笑容冠绝天下。北方美女薛小黛据说是冯公子的最爱了,冯公子每年都会到她的黛园去看她。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美人,数都数不清,冯公子就是这般风流多情的人。自己是青楼女子就该要明白对这样的公子哥是不能付出真心,玉姑娘这么的冰雪聪明,当然是不会将冯公子放在心上了。”朱朱说完对玉冰心露出个虚伪的笑容,心中直想能气死玉冰心最好。
玉冰心脸色难看,想对朱朱发怒又恐惹得她风凉话不断,恨恨的扭头就走。
“哈,这样就生气了,真是没度量!”朱朱一脸得意的模样。
“朱朱,你就少说两句吧,惹了玉姑娘不高兴,嬷嬷会骂人的。”绿儿提醒着朱朱。
“怕什么?以前冯公子是玉冰心最有权势的客人,他每回来都要玉冰心伺候,这才养成她这般的骄纵与目中无人。现在冯公子有了新欢,不会再来看她了,我倒要看看玉冰心还有什么好骄傲的!”朱朱不屑的说。
“冯公子不来对我们来说也是很可惜,每回他来出手都好大方,只要向他打招呼就有赏银可拿,而且他风度翩翩、妙语如珠,常逗得人开怀,他真是很好的人。”绿儿说得一脸迷醉。
“醒醒吧,冯公子再好也不会来了。他现在只想找到他的逃妻而已,哪有心思来兰凤楼?倒不如去找敖儿儿,拿那千两黄金的奖赏较有用。听说敖儿儿现在还在尧镇里,许多人看了告示后都忙着四下打听找人,真能找到就发财哩。我要去把画像看清楚些,说不定敖儿儿就会让我给找到呢!”朱朱一想到钱就眉开眼笑,说完急急往外走。
绿儿也追在后面叫道:“朱朱,等等我,我也要去看看,等我”
待四人都走后,园子又恢复了安静。
赦儿儿缓缓关上窗子,一张粉脸惊怒交加。可恶的冯云亲,原来他是四处留情的男人,玉冰心长得很美吗?竟然也成为他的红粉知己,冯云亲真是太滥情了!这边带着青楼女子一起游湖,那里为博佳人一笑而费尽心思,北方还有个年年要去探望一次的心上人,想到这些,敖儿儿更是怒不可抑,简直想杀人了!
冯云亲,你这个大色狼,你真是天下最花心、最可恶的下流男人了!她若真嫁给他,大概不用一年就会被当成糟糠之妻丢在一旁,然后看他左拥右抱,另结新欢了。
冯云亲,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只要我不出兰凤楼你就找不到我,看你能奈我何?
敖儿儿柳眉倒竖,心中气愤难平,气到胸口都疼了,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生气的抹去泪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错的人是冯云亲,关她什么事?她掉什么眼泪?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为他流眼泪,她不能哭!
但是她眼中的泪水仍是流个不停,她干脆趴在床上哭了起来,边哭边生气的骂着冯云亲,都是他不好惹她哭,她讨厌他,最讨厌冯云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