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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手腕,那柳染衣更是望尘莫及,可是左宇唐却承认他讨厌她?在他有了个毫无情趣可言的妻子之后?这对她杜连云而言不啻是个侮辱。
“你说谎!柳染衣是个木头,她不可能比我好!”杜连云忿忿地起身“长安城里有多少人拜倒在我的裙下,你竟然说她比我好?”
“我是实话实说,如有虚言,愿遭五雷轰顶。”
“你”杜连云气得脸色发青“我们走着瞧!”说完她便踩着气得仿佛会冒烟的步伐离开了。
左宇唐吁了口气,颓然坐倒在亭子里,真觉得这个杜连云还真不是普通的可怕,而会发生这种鸟事全都是骆云害的,于是他便霍然起身,想去找骆云问清楚,问他干嘛这样玩他,真是太过份了。
谁知当他走到桥中央时,却见柳染衣走了过来。
当白映雪离去后,柳染衣看左宇唐和杜连云在那儿耳鬓厮磨是愈看愈生气,说什么都无法咽下这口气,于是便打算以柳沾衣的身份给左宇唐一点苦头吃。
而左宇唐刚刚才发现柳染衣的好处,于是表情不再冷冰冰的,而是分外地温和,还带着笑容。但这一切在柳染衣看来却成了心虚的表示。
“染衣”左宇唐伸手搭着柳染衣的肩,不料却被柳染衣大力甩开。
“我不是柳染衣,我是柳沾衣,你这个登徒子!居然背着我姐姐在此和别人私会,就算我姐姐再贤德,你也不能这么欺负她,你们才成亲不到一个月,你就这样,太过份了!”
“沾衣你误会了!我”
“有胆子做却没胆子承认,你这个淫魔!见异思迁、得陇望蜀、狼心狗肺的混帐!“柳染衣愈想愈生气,早分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而伪装成柳沾衣的事也被她抛诸脑后,浑不知她现在的措辞用语不会是一个疯子说的话,她原本是想打他几巴掌出气的。
“沾衣,你听我解释“这时左宇唐也急得弄不清自己到底是怕柳沾衣误会,还是怕柳沾衣去将这件事告诉柳染衣,让柳染衣误会了,他只知道她这么误会他让他心慌,至于会被传出去而破坏了他的好名声倒是无关紧要了。
“不听不听不听“柳染衣双手捂住耳朵,激动地摇着头,而且愈喊愈大声,只怕就要传到贺客满聚的大厅里了。
左宇唐情急之下只好紧紧地拥住她,以自己的唇封住她连声的喊叫。
当他灼热地双唇紧贴着她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彷佛脑袋已被体内那把炽烈的火焰烧得一丝不剩,只剩他炙人的吻似狂风般袭卷着她的意识。让她不由自主地轻颤。
他将舌尖探进她的口中,放肆地汲取着她的甜蜜,浑然忘记这个吻原先目的,只是专心一地品尝她的芳醇,手指探进她的发间,不容许她有逃脱的机会,只因她的唇让他不忍离弃。
左宇唐的吻由猛烈渐至轻柔,似和熙的阳光洒遍柳染衣全身,让她不由得觉得全身酥软,彷佛连灵魂都要被他掠夺似的,他轻身在舔着她的唇瓣、坚实的手臂搂着她的腰,诉说着无止境的占有及珍视。这感觉令她心旌动摇,再也忆不起属于现实的一切,只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和谐得如同一人似的,以相同的韵律一同鼓动
靶应到她不自主的回应、搂着她纤细腰肢的手臂传来柔嫩的触感,一切都让左宇唐难以压抑心中情欲的涌现,只想就这么与她相拥一生一世
“沾衣“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一手轻捧着她花蕊般红艳粉嫩的脸庞,盈盈大眼满是水气,朦胧得像映在池面的月光在他心中涌现的感觉到底是什么?那种心跳不由自己、四肢无法自制的感觉到底由来为何?那似狂涛般在他心中翻腾的是什么?
但这声低唤却惊醒了沉醉于第适才的浓情中的柳染衣。刚才他叫她什么?沾衣?他以为她是沾衣,却还这般吻她,难道刚才他的柔情并不是给她柳染衣,而是那个并不存在的柳沾衣?
被妒嫉冲错了头的柳染衣想也不想地一掌挥出,用力地甩了左宇唐一个耳光,在那声脆响发出的同时,泪光已盈满了柳染衣的眼眶。
左宇唐抚着自己留下指印的脸颊,怔怔地看着她,而此时,罪恶感紧紧地攫捕了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呢?毕竟柳沾衣是他妻子的妹妹啊!但他却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看着柳染衣转身飞奔而去的背影,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上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缝,深刻的痛楚有袭击着他。在他这么做之后,想必她一定恨透了他吧!当这个想法出现在他脑?锸保男脑嗪龅亟羲酰魄д胪虼套晔醋潘男撵椤?br>
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而他又为什么会心痛呢?
柳染衣待自己脸上泪痕消退后,这才找了骆家的婢女,让她把环儿佩儿找出来,又要了个房间重新理好妆后,这才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
“染衣,你“虽然她重新上过妆了,但白映雪还是一眼就看出她的神色不对。
“我觉得有点儿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请你代我向主人说声抱歉,我我想先行离开。”
“你不等宇唐么?”
“不了,我真的很不舒服告辞。”柳洒衣语毕便在环儿佩儿的随侍之下离去。
白映雪看着她的背影,直觉告诉她,有些不寻常的事发生了。
“她怎么了?”魏虹宇靠近她身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刚才她一个人待在那儿时发生了什么事”白映雪半是回答半是自语着“该不会是宇唐对杜连云真的发生了兴趣,而让染衣看到了些什么吧?”
“不会的,我和宇唐自小一起长大,我敢保证他绝对不会喜欢上杜连云那种女人的。”
“是吗?”白映雪看了魏虹宇一眼“那为什么柳染衣会一副凄然欲绝的样子?她眼神里透露的悲哀可不寻常啊!这样吧!你去找宇唐,探探看刚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嗯。”魏虹宇点了点头,扫视了大厅里的面孔,不见左宇唐的踪迹,猜想他大概还在“涵碧亭”便走了出去。
夜色更深了。细细的雪开始坠落,魏虹宇没打伞,便直接往“涵碧亭”而去,却不见左宇唐的人影,在向仆役问过之后,才知道左宇唐在“滴翠馆”中,于是他便循沿着山坡而建的游廊向筑在山脊上的“滴翠馆”而去。
“滴翠馆”建在一小山顶上,向下俯瞰正好是“涵碧亭”所临的水塘,只见皓月清波,天上水底两个半圆的月绽着凄清的光芒,衬着风中传送的悠悠丝竹,更添愁绪。
“唉!”
一声长叹发自于凭栏而立的身影,魏虹宇认出那人是左宇唐,便走了过去。
“怎么了?在这里长吁短叹的?”
左宇唐回头看着魏虹宇,心绪如缠丝乱麻般,理也理不清。
“宇唐,你怎么了?”魏虹宇发现他神色有异“有心事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说来听听,也许我帮得上忙。”
“这我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
左宇唐会说出这种茫然无措的话,使得魏虹宇讶异不已,他从未见过左宇唐这副模样。
只见左宇唐双目空茫地凝望着底下的水光月影,呓语似地说道:“你心痛过吗?”
“嗯。”“什么时候?为了什么?”
“这这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当映雪离开我的那个时候,我的样子你是亲眼得见,骆云和李衡还说我是行尸走肉呢?我感到心痛就是在那个时候,至于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映雪罗!你问这干嘛?”
“那心痛是怎样的感觉?”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魏虹宇满头雾水,不知左宇唐问他这些问题干嘛。但他知道左宇唐现在一定是面临重大的困扰,而这困扰必须在他问到想知道的答案后,他才会宣之于口,于是他只好乖乖的回答。
“心痛嘛会觉得胸口空荡荡的,好像心不见了似的,可又觉得心比平常还重,好像缠了一大堆丝线在上头,是种很难受的感觉,很难形容。”
这不就是他现在的感觉吗?左宇唐心想。难道这真的是心痛?而这种痛是因为他爱上了柳沾衣所致吗?答案人心似乎是肯定的,脑海中柳沾衣拂袖而去的背景一遍遍地滑掠,而掴在他脸上的巴掌所象徵的恨及怒一次又一次地打击着他,更叫他难以抵抗的是她的泪在他心上所划下的泪痕
这就是他爱上了柳沾衣的证据吗?他想,答案是不言自明的了。
左宇唐看着魏虹宇,他知道魏虹宇是很正经地回答他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这时,他不由得庆幸,来找他的人是魏虹宇,而不是李衡或骆云。如果来的是李衡,想必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换做是骆云的话,想必骆云一定挺胸凸肚地告诉他,只有女人为他心碎,而他骆云是从不心痛的。
想到这些时,左宇唐脸上不由得浮现笑意,为有知心好友而笑,也为厘清自己的感情而笑。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想,我跟当时的你一样了。”
“那时?你是指――”
“我爱上柳沾衣了。”
当魏虹宇听到那个“柳”字时还开心了一下,但接下来进入他耳中的名字却叫他瞠目结舌。沾衣?他有没有听错?他会不会是把染衣听成沾衣了?
“那是谁?”
“我妻子的双生妹妹――柳沾衣。”
柳沾衣?柳染衣的双生妹妹?天哪!这下子事态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