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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呀?”
“这我是怕万一变天,让你受了凉就不好的。”
“我不管。”
于是在柳染衣的坚持下,左宇唐只好带着她上路。一路之上,左宇唐坐在前头驾车,柳染衣则窝在车中,对刚才自己的任性深自反省着。
待在洛阳的这些天来,左宇唐对她可说是呵护备至,处处依着她,她一开始时还有意呕左宇唐,在很多事情上故意跟他唱反调,偶尔还装疯卖傻地整他一顿,但他一直是满脸笑容地温和对待她,让她在不知不觉间竟恣意妄为地任性起来。
在世上活了一十八年来,她从未这般自在过。只不过她担心的是,万一他知道她就是柳染衣之后,他还会一样温柔地对她吗?她觉得一定不会的,可是,她好希望能永远地留住这段时光呀!如果能一直住在洛阳就好了。
“喂!”柳染衣自车蓬探出头来“我刚才那么任性,你会不会生气啊?”
“不会的。”
“那我如果再更任性一点,你会不会生气?”
“这”左宇唐睁大了一双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干嘛问这些稀奇古怪的总是只要不伤害到别人或你自己,我是不会对你生气的。”
“真的?不管我的要求多不合理,你都会依着我罗?”
“当然。”
“那好,我们就一辈子留在洛阳!永远都别回长安去,好不好?或者,不留在洛阳也可以,我们一起去云游天下、看尽千山百岳这样不是很棒吗?你说好不好?”
左宇唐听她满口“我们、我们”的,一时之间竟欢快得似要晕去。她说的一辈子,是说要和他厮守终身吗?只听得柳染衣继续说道:“我不想回长安,只要能不回去,到哪儿都好。”
“原来如此。”左宇唐乍然高昂的心情瞬间沉落了下来,她只是不想回长安而已,想必柳家对她的禁锢已经让她深恶痛绝了,对她而言,洛阳这里简直是天堂,没有任何人会管她、委屈她,也难怪她会说出这番话来,他实在不该痴心妄想,什么都没做的他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天里就赢得佳人芳心呢?
“你回车里吧!外头风大。”
柳染衣看左宇唐的脸色忽地暗沉,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为何会让他的心情突然大坏?但是,虽然他心情不佳,对她说话时却仍是轻柔的,证据中也包含着掩藏不住的关心唉!她觉得自己真傻,就算他对柳沾衣再好,也不可能真个狠得下心离开家一辈子不回去的。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要远离长安,她真正索求的是他的温柔,如果在他知道其实她就是柳染衣之后,还能保有这份温柔,那即使是篷户破窑她也会甘之如贻,不舍的,其实是他的心啊!
在柳染衣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她不由得脸红起来好怎么会突然有想和他得成神仙美眷的想法呢?难道真如文青萝所说的一般,她真的爱上了自己的丈夫却不愿承认么?
左宇唐诧异地看着柳染衣,眼见她飞霞扑面,煞是娇柔可爱,一时之间竟有拥抱她的冲动。正奋力压抑心中情侥时,却见柳染衣又将头缩了回去,不多时却又探出头来,就这么反反覆覆了好几次,每次出来时脸上的表情都不尽相同。
不、不行!她说过要惩戒他、整他的,怎么能爱上他呢?看来她得小心翼翼地守着自己的心才行。
可是,她真能守得住自己的心么?在内心反覆交战下,她就这么重覆着探头、缩头的诡异行迳,弄得左宇唐莫名其妙,她自己也烦燥不已。
“唉”算了,顺其自然吧!先玩个过瘾再说。“柳染衣在车中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左宇唐心下纳闷,随即担扰起来,她是不是疯病又犯了呢?看来,他不能再一味地顺着她了,每次当他想替她把脉诊治时,她是又吵又闹、拳打脚踢的,弄得他无从下手,而煎了安心定神的葯给她吃,却又都被她打翻了。
不行!他必须快些着手诊治才行。但是,要怎么做呢?趁她睡着时把脉呢?万一她半途醒来,误以为他想偷香窃玉怎么办?而他真的在看着她娇美的睡颜时还能把持得住吗?
一路之上,他们两人就这么各怀心事的度过。
“到了,”左宇唐停下车,跳下车掀开了车帘“下来吧!小心些。”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柳染衣下车,一边还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色。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啊、没、没有。”左宇唐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了眼光,看来,他还是另寻名医替她治疗好了,自己老是会望着她的脸发呆,这样怎么观察气色?更别提握着她的手替她把脉了。
柳染衣率先走进宓妃祠里,只见正殿里安着一尊宓妃塑像,玉容仙颜、丰姿绰约,倒真有些“皎若太阳升朝霞,白若芙蓉出绿波”的绝世丽质。
“洛水之神真是长这个样子么?”
“这个我们凡夫俗子可无法得知了,但看这塑像的容貌体态,很明显是依着曹子建的‘洛阳赋’而来,也许比较像当时的甄后吧!”
柳染衣端详着那尊塑像,不禁神驰想像着甄后的长相,相传她是无双绝色,但是在她看来却似平常,是塑像塑得不好呢?还是男人的眼光和女人不同?
“你觉得她美吗?”
“没有你美。”
在左宇唐不假思索地回答后,两人顿时都怔住了,只是呆呆地对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刹时,字根表的大殿里只有他们两人自己的心跳声充塞于耳际。
祠外的车声惊醒了两人,柳染衣这才飞快地背转过身去,双手捂颊,只觉得整张脸发烫。而左宇唐是自悔不已,他怎么会说出这么轻薄的话来?这可是调戏呀!
“对不起,一时失态”左宇唐对着柳染衣作了个揖,想解释一番,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到别的地方去逛逛吧!”柳染衣急欲掩饰自己的羞赧,便飞快地往门口跑去。她必须快些去透透气才行,心跳得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快,呼吸仿佛也被抑制住了似的,她觉得自己全然无法思考。
就在她要跨出门槛的那一刹那,她猛地撞上了正要进来的人,一个没站稳之下,她就这么跌倒在地上。
“沾衣。”左宇唐连忙上前来搀扶她,却在手堪堪碰到她的衣袖时,另一只纤纤玉手拉住了他。
“左公子。”
左宇唐转头一看,吓得差点魂飞天外,只因眼前那张美颜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杜连云。
“真巧,你也来洛阳玩儿,我们真是有缘啊!你说是不是?”
“啊是是啊!”左宇唐强自在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脸。
跌在地了的柳染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只觉气苦,他竟然对她毫不理会,只顾着和杜连云眉开眼笑的寒暄。
柳染衣气愤地站起身来,顾不得自己身上全是沙尘,猛地夺门而出。
“沾衣”左宇唐见到柳染衣离开,双脚一动便也想走,却被杜连去不识相地拉住。
“她是谁啊?”
“我妻子的妹妹。”左宇唐想也不想地顺口回答,手一甩便摆脱了杜连云的手,迅速地追出门外。
“原来那不是他妻子,”杜连云看着左宇唐的背影想“那他妻子呢?怎么不见人影儿?莫非呆木头并不真的是呆木头?还是会捻花惹草的,而且偷摘的还是自家的花朵。”她笑吟吟地想着,心中对左宇唐的兴趣益加浓烈。
当左宇唐追出门外后,却见柳染衣已坐上了车,自行赶着车去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