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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啊、啊”就在这时,一阵惊呼伴随飒飒叶落声倏忽从上方传来,同时黑影急坠冷青冥想也不想,足往树干蹬去,立时飞身跃起,稳稳将她接抱在怀。

    “咦?是你?”认出了冷青冥捉住的人,猜弦直指她的鼻端惊问。“你怎么会躲在上面?”

    “我在看月亮呀!今晚月色这么美,上头看得比较清楚。”西门凛霜手往夜穹比了比,含笑丢出盘算好的答案。

    事实上,若非猜弦差点在他面前说出她的病谤子,无论如何,她不会现身的。

    猜弦沉了神容。“你为什么要离开?”

    西门凛霜一时怔怔,不知该如何回答。说也奇怪,这问题明明出自猜弦的口,她却老觉得是冷青冥问的,用他低沉微哑的声音问的“不管!这次你不能再离开了,我要你陪我。”不等她回答,猜弦直接伸手去勾她的臂膀。

    全身软瘫的感觉尚未褪尽,西门凛霜原是半倚赖冷青冥的支撑,现在被猜弦这么一拉,登时重心不稳,晃了晃身子便要跌下忽地腰间一紧,一只大手将她扶捞了回来。

    “小心。”他深深瞅着她。

    “我知道。”她不敢回视他。

    在旁的猜弦看看西门凛霜、又瞧瞧冷青冥,秀眉不禁愈蹙愈紧。

    很简单的动作、很普通的对应,她却仿佛看到一道透明的墙,硬生生将她和他们两个人隔了开来只有她,独自在这头。

    她不喜欢这样。

    “我要你跟我回去。”这回她没有拉扯的动作,但口气和表情都沉肃得紧。

    “我不能留下来。”西门凛霜摇摇头。“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做,没做完,心窝头不踏实,这样就算你多个人陪,玩起来不仅不痛快,反而还会减了趣味!”

    虽然接触不算久,但她向来灵透的心眼足以看穿猜弦的单纯,猜弦在意的是好玩、是有趣;要说服她,这就是切人的罩门。

    “那”猜弦沉吟了会儿,手指向冷青冥。“你教他去帮你做,你就能留下来了。”

    轻轻叹了口气,西门凛霜微笑地说:“猜弦,有些事,他想帮也帮不了我的,非得我自个儿来。”

    猜弦撇嘴,僵着小脸。她说得没错,有人陪当然好,可绝不是“不好玩”、“没趣味”的人。

    “那好吧!”沉吟须臾,她终于放弃。“你办完了事,会回来陪我?”

    “如果,你答应不让虎儿再去抓人回来试葯的话,那么我答应。”

    猜弦绷着小脸,又是一阵迟疑,最后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将它打开。“你吃了敛魂丹,就当咱们一言为定!”

    “什么是敛魂丹?”始终伫在西门凛霜身后的冷青冥,这时移步趋上前,与她比肩同立。

    “这是我师父最得意的宝贝。”猜弦抬眼看看他,又将视线转回西门凛霜,清秀脸蛋漾开了笑。“吃了它,可保两年百毒不侵。百病不犯,但两年后若不加服聚魄散,通身血脉就会不断鼓胀,直到全部爆破。”

    说到这儿,猜弦笑眯眯地一直拍手。“这样,你肯定会回来,而且这两年你又可以不受任何苦。”

    “成,我答应。”西门凛霜睇着她,从容而镇定。

    当她正要伸手拿取,却让更坚长的手臂抢了先。

    “我来!”冷青冥扣住她的手,然后飞快将盒中丹丸拾握在掌。

    “不行,这不是给你的!”

    无视猜弦的抗议,他始终睇着西门凛霜,掌起掌落间,敛魂丹入了口。

    “你怎么让他吃了?”猜弦转向西门凛霜,又气又急。“敛魂丹是给你的,要不然这两年你”“无论如何,我会尽快办完所有的事来陪你。”西门凛霜噙笑保证,准当地截下了猜弦的话。她绝不能让冷青冥知道她身带恶疾。

    猜弦听她这么说,的确不再追究了,只是心里仍有好奇。“你们两个你们两个”

    她偏着头想了老半天,却不知道接下来该用什么语汇表达。

    “他是我的护卫。”西门凛霜轻轻道,已猜着她要问的是他们两人的关系。

    “护卫?”她扬声,还是不懂。

    正当西门凛霜忖度应该如何解释之际,自她身旁观了嗓响,是冷青冥“护卫,就是相依相随、不离不弃。”

    他说话的语气淡淡然,却莫名触动了她心头深处。猜弦将视线移向他,喃问:“相依相随、不离不弃?”

    “嗯。”冷青冥稳稳点了头,目光始终在西门凛霜身上,唇角微勾,是笑,沉沉柔柔的笑。“就是这样,我从未怀疑。”

    相依相随,不离不弃即使她不告而别,他仍说得如此斩然?喉头梗着咽不下的苦涩,西门凛霜勉强朝猜弦一笑。

    她想,她知道该怎么面对冷青冥了!

    曙天剔亮,晓风薄凉,冷青冥背负着她,走在白虎岗的山径上。情景依稀仿佛,但心情却已不复当时就这么走了好一会儿,终于由西门凛霜打破沉默。她,准备好了。

    “你吃了敛魂丹,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没事,你放心。”他微晒回道。

    她深吸口气,刻意轻松了语吻。“其实,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没必要为我冒这个险。”

    冷青冥不由得停步,静默半晌,方掷了问:“这是你的真心话?”

    即使他身受重伤,她要他顾念自身安危多一些,也绝不会说出“和你没关系”这样的话。他知道,霜霜不会开这种玩笑。

    “虽说咱们手足情深,但手废了,没规定脚要一并残,脚残了,也不代表手要跟着废嘛!”她拍拍他的肩。“我脚不软啦,你放我下来吧!”

    “霜霜,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他微微一晒,却没动作,心里隐隐觉察状况有异。

    往昔,她向来喜欢让他负着,每每到了目的地才甘愿下来;更费人思量的是,这个往昔,不过是十数日之前呐

    “我好不好心,不重要。”西门凛霜再拍拍他的肩,催促道。“你要是好心,就快放我下来啦!要给人瞧见了,可真难为情呐!”

    冷青冥听得出她笑谈里的认真,依言松了手,让她稳稳落地,却不免对她的见外轻轻皱了下眉。

    他转过身来,直瞅着她。“你的脚真的没事?”

    耸耸肩、挥挥手,西门凛霜似乎不甚在意。“不就是坐久了两脚觉得刺刺麻麻、很难站着么?哪儿会有什么事?”

    “你怎么出长安了?我以为你会留在西门家。”西门凛霜接着问,态度已经愈趋自然。从决定现身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必须面对他,没得躲、没得逃了。

    “西门家的庶务有夫人掌理,理当不会有事,但你一人独行,我放不下心;更何况,你从没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西门家。”

    心理苦凉,脸上却是笑得开朗。“我是西门家的当家少主,怎么会连自个儿都顾不了?”她轻轻踮脚,一个巧旋便将他留在身后。“咱们在一块儿很久、很久了。可有一天,你得娶妻、我得嫁人,你总不好继续做我的护卫;老实说,我这趟远行,除了想长些见识,更希望能寻觅适合的丈夫人选。你在身旁,不方便。”

    她一口气接着讲,违心的话中途夭折,要重新起头万分难呐

    “不过,你放心,聚魄散我会替你向猜弦讨来的,嫂子的这声‘谢’呀,我是要定了!”翩然转回,她朝他眨了眨眼,笑漾明眸。“所以,你可得记好了,在这段期间,咱们各自努力,快快找定你的娘子,否则啊”纤指在他胸膛戳了戳,腮帮子一扬,笑着撂下威胁。“我是不睬你的死活哦!话,我是说在前头了,到时你要是交不出嫂子来,嗯哼!就别怪我不顾手足情!”

    她不给冷青冥任何开口的机会,即刻抓住他的双臂,使劲将他身子扳转过去。“走走走!你现在就走!去替我找个嫂子!”她用力推他的后心,促他举步。“我可以保护自己,不需要你来护卫!”

    长身昂然立定,半晌,他终于有了回应。“这辈子,我不娶妻。”

    “这、这怎么可以”声音碎了,她费尽气力摆出来的豁达稳练,只消他一句话的轻拨,就翻了。

    “这辈子,我不娶妻。”冷青冥淡淡重复道。

    不!这不是她想听的!西门凛霜怔怔看着他的背身,抑不住地直直打颤;她好怕,好怕他再说一次,那深埋心底的奢望便要复燃

    “如果说这是我的希望呢?”双手捏握成拳,她勉强定下情绪。“我从小没哥哥没姐姐,如果如果冷哥哥娶了妻,我就有姐姐了。”

    “我办不到。霜霜,你应该很清楚,我从不强求任何事。”他的嗓音始终温沉,却不回头看她。“两年后的事,也让我自己处理吧,你别上这儿来了,安安心心过你的生活就好。或许或许你那时已当了人家的娘,哪能说离开就离开?”

    “那随便你!你可以不娶,我却没想过不嫁;所以你别再跟着我,人家瞧见孤男寡女结伴同行会怎么想?”忍着胸口紧缩的疼,西门凛霜决定一鼓作气把话说完。“现在,我以西门家当家的身份,解除你护卫的职分。从今而后,咱们就当异姓兄妹吧,相惜相知就够了;各人的生命,各人担”

    从今而后,各人的生命,各人担她这句话解除的不只是他的护卫身份,更是过去十五年来深入彼此生活的相处方式。他知道。

    他从不强求什么,是因为他始终清楚目标在哪里,如今,她既然如此说了,那么他只有尊重她的决定。

    是该离去的时候了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凡事多留意些。”冷青冥低着嗓、微哑着声叮嘱。

    “我明白,你也是。”

    “嗯。”他轻轻颔首,然后走了。未曾回睇一眼,走了。

    望着他的身形渐行渐远,终至没了影,西门凛霜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

    “不哭!不要哭!”字字短促,她对自己说。“西门凛霜,这样已经很好了!有他陪你十五年,该笑的!你该要笑的!”

    在仅仅二十年的生命里,能有冷青冥陪伴十五年,她该知足了。

    再要,就是贪了

    “爹,别这个时候出门吧,娘生病了”

    “小孩子懂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得到姜雄的消息,不马上去逮他,这老狐狸又不知会藏到哪儿去!”

    他身为陕甘总捕的爹甩开了他的手,为的是追缉大盗姜雄。那年,他八岁。

    “爹,我不要跟你去追姜雄!我要陪娘,娘一个人孤零零地,她会怕。”

    “说什么没志气的话!你娘死了,死人才不会害怕!小子,快一点!这次,我绝对要抓到老狐狸!”

    爹抓住他的手,硬是将他带出家门,为的还是追缉大盗姜雄。那年,他十岁,刚刚独力张罗完母亲的丧事。

    “爹,你别死!你死了,我就没亲人了”

    “咳唉,没想到,老狐狸躲我躲了这么多年,我追老狐狸追了这么多年,最后两人竟然同样死在这儿?笑话、笑话呀”

    爹的手从他的掌心无声地滑落,再抬不起来了。那年,他十二岁,一场瘟疫要了姜雄的命,同时让他永远失去父亲。

    冷青冥低头瞅着自己的双手,仿佛随着记忆的流动,再次体验了被甩开、被紧抓。最后失落的感受对于父亲,他从埋怨到释怀,却始终没忘记父亲长年的强求最后是以一则荒谬的笑话收场。

    强求的结果既是如此,那么,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顺着霜霜的意思,所以他走出了她的视线;顺着自己的心情,所以他的视线里仍然抛不开她。

    就默默跟着、守着,不让她发现至于顺其自然的结果会是如何?冷青冥仰颈吞了口酒液他不知道,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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