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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有别的女人?
昂心的男人!
暗鹰吸吸鼻子,泪水无法遏止地泛滥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累了,趴在床上休息,屋内只有她低低的呜咽声,她不觉合上双眼。
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何董”二字,及众人的喧闹声。
何董来了?那个不要脸的性变态,他真的来了吗?
雾雪倏地坐起身,在门后侧耳倾呼。没错,真是他!何董居然在她的隔壁房!
雾雪的愤憎心陡然燃起。她恨死了何董。
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让傅鹰吻她,而那一吻,叫她从此以后就深陷在噩梦中,无法自拔。
她要想法子报复这死胖子。
车子?这二字倏地跳入她的脑海中。
他不是说过,他的车子值两百五十万吗?
如果在他的车子上面作怪,那他一定会气得七窍冒烟。
她看看手表,晚上九点。她开始镇定地思忖她的计划。打定主意后,她旋即换上男装,戴上鸭舌帽,并命地喷漆及利刀,准备好好地破坏他的车子。
她快速跑到停车场,远远就瞧见了那辆加长型的克莱斯勒房车。她偷偷摸摸地走到车边,看见车内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司机,另外一个是打手吧!因为他的个头很大,一副虎背熊腰的样子。
不过,很庆倖的,他们两个人好像都睡着了。
她极小心地蹲在右车边,开始她的杰作。
“fuck!fuck”喷完,再跑到另一边的车门,喷上:“干!吧!吧”太爽了!太棒了!
见到车内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她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她干脆走到后车厢,在上面喷上“去死吧!”三个大字。她当然不会走到车前,她知道那样很容易曝光。
她兴高彩烈地趴在车轮旁,拿起锐刀,往轮胎上刺下去须臾间,她已被重重摔在地上,两个骠悍的大男人把她围住上饭店用餐,带一只狗是多?的不雅观,可是,又能如何?
今天,旺旺像一只疯狗般,乱叫又乱咬,不但把他出门要穿的白衬衫咬得碎烂,更进一步要咬他的西装。它不断騒扰傅鹰,又不肯让他出门,最后,主人只得投降,带着旺旺出门。
“主人往往才是猎鹰的仆役。”这在傅鹰身上彰显出来,他宠爱这只狗,已是无法自主的地步了。
“走吧!今天大家都要笑我又变成狗奴隶了。等会儿莉莉上车时不许对她动粗,知道吗?”他兇神恶煞地说:“不然,我就把你丢下车。”这句话,无非是吓吓这只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爱犬。
莉莉是谁?他也搞不太清楚,反正,好像是某个财阀董事的独生女,她一直很喜欢他,而他呢?因这次宴会规定要携伴参加,在苦无伴侣的情况下,姿色不错的莉莉又毛遂自荐,因此,他只好莫可奈何地答应了。
莉莉来时,旺旺虽然没有吼叫,但它却占着驾驶座旁边的位子,不肯坐后座。
莉莉只好很不情愿地坐在后座,心里却真想掐死这条大烂狗。一路上,旺旺虽然没有“汪汪”但它不停地张开大嘴,猛吐舌头,莉莉差点没昏倒。
好不容易到了宴会中心,旺旺相当识相地趴在傅鹰的脚下,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属于人的世界。众人对这只庞大的狗震惊无比;当然,也对它良好的“家教”佩服不已。
它成为众人的焦点,当然,也是因为傅鹰的关系。
谁会不知这爱犬的重要性?傅鹰说过,只要能讨这条狗的欢快,入主他家绝非难事。
他纹风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不跳舞也不喝酒。反倒是身边那个美豔女子,已跑步不止二十支舞呢!
莉莉很不是滋味,故意与其他男士跳舞想挫挫傅鹰的锐气,结果呢众人家还是老神在在,根本不理她。
旺旺突然起身,嗅闻着傅鹰的裤脚,它又开始騒动不安了。
暗鹰今天有些愤怒,他认?旺旺太不听话了。他极力按捺住性子。“不要乱来!”他命令着。
旺旺却抵抗命令,更加作怪地用力拉扯他的衣角,他的衣角险些又要被撕破了。“够了!”他光火道:“你今天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他一反往常地对狗大吼大叫。
“汪!汪汪!汪汪汪”旺旺突然狂叫起来,声音之大,简单是震耳欲聋“汪!汪汪!汪汪汪”它嘶吼着,无情地猛力一拉,西装外套已破烈。
“混帐!”傅鹰站起身,想制服狗儿,旺旺冷不防地往外冲,跑过走道,震惊了许多人,许多人因躲避不及,险些摔倒。
暗鹰追了出去,他怒发冲冠、气急败坏,今天,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只顽劣的狗。
看到黑漆漆的一群人,傅鹰还搞不清任何状况,狗儿早已越过他,扑向那群人,在他们身上又叫又咬,霎时,停车场里哀嚎声不断,尖叫声此起彼落而旺旺只是更猛烈地撕着对方的衣服。
这是这条老狗第一次咬人,傅鹰愣住了,他觉得不可思议,他应该制止的,可是他却叫不出声,直到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小男孩子。
是他?傅鹰痹篇人狗厮杀的场面,挨近的男孩的身边。
他终于找到“他”了!而帮助他找到小男孩子的,竟是旺旺?八成是旺旺预知“他”出事了,才拼了老命来救他。
雾雪见到傅鹰的?那,泪水险些又要滑落,幸好旺旺赶来救她,否则后果不堪想象。
暗鹰毫不迟疑地一把抓住雾雪的手。“快跑!我的车子在前面!”
两人及旺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车子,傅鹰发动引擎,车子直冲入人阵之中,打手们张惶地纷纷痹篇,须臾,车子已绝尘而去。
雾雪一直抱着旺旺不放。“谢谢你救了我。”她喃喃低语,旺旺也撒娇地偎在她的怀中。
这就是狗与人的友谊。这一次,他才明白,这个“小子”
竟是旺旺帮他拣选的“女伴”但他是个男孩呢!旺旺知道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吗?
“你为何被那些打手围攻?”傅鹰追问着。
“我”她嗫嚅了。“因为,我讨厌何董,所以,把他的车子喷得乱七八糟,谁知道,不小心,就我实在太衰了!”
暗鹰忍住笑,告诫道:“你太调皮了!你知不知道何董那班人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他们是黑道中人。”
后面两辆车的闪光灯闪个不停,雾雪侧眼一瞧,一点也没错,有人在跟踪他们。“怎?办?”她慌了。
“坐稳!”傅鹰沈默地开口。“系好安全带。旺旺到后座去。”话毕,狗儿已听话地跳到后座。雾雪扣好安全带,接着她越过扶手,伸手抓住驾驶座旁的安全逞,轻轻?他扣上。
这个动作好自然、好亲切,傅鹰炯炯有神地望着“他。”
“小弟,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你知道吗?”
雾雪被他盯着浑身发热,娇嗔道:“好好开车,不要乱看。”
暗鹰眉开眼笑。“小子,你真有趣,有时你的行为真像女人。”
“如果我是女人,你会不会爱我?”雾雪又在“老调重弹”
了。“‘你’很在意这事?”傅鹰偏头问“他。”
“我没错。”傅鹰坦城道。
“好吧!”傅鹰促狭道。“我考虑看看,不过,我可能会对不起上帝。”他的心思又飘向那名俏女郎。
“不要觉得对不起上帝,若这次能脱劫,你就会知道这是上帝的安排。”雾雪意有所指道。
是吗?傅鹰不以为意地想。
他们的车子快速地奔驰着,后面两辆车争相与他的车较劲。为了要甩掉他们的紧迫盯人,傅鹰把开车开往伸手不见五指的山区?业道路。
他开得很快,以至于忽略了道路旁的危险性,但他知道,若是能甩掉他们,一切事都会迎刃而解。因为,再过一段山路,就会到达傅家的度假别墅。
“小心!”雾雪倏地尖叫。
一声巨响,他们的车子突破栅栏,摔入山脚下,一切都令人措手不及“哼!”两名打手从山上看下去。“他们铁定没命,不要报警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一点也没错,回去吧!”
车子的引擎声,划破宁静的山区,他们火速离去后,山区又恢复了宁静。
“小子,你没事吧?”傅鹰虚弱道,伸手抓住“他”的手。
“应该没事吧!”她轻声道。“旺旺!旺旺!”一恢复知觉,她最关心的就是狗。
“汪!汪汪!汪汪汪!”他们二人听到狗的叫声,都松了一口
气。安全带救了他们的命,尤其是傅鹰,再加上安全气囊的功效,他可是一点外伤都没有,只是,他的眼镜被震掉了,使他再度成了一个“瞎子。”
雾雪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翻车撞击,虽然没有外伤,但是多年不痛的脊髓又开始痛了,刺痛的感觉几乎让她再度晕眩。
但她努力撑着她可不能昏倒,一昏倒,就全都穿帮了。
她实在是不该违反誓言,提早回到台湾,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她万万没想到会旧病按发。
暗鹰显然听到她沈重的呼吸声,他紧张地猛抓住“他”的胳膊。
“不要碰我!”雾雪猛地后退,失控吼道。
“你受伤了?哪里痛?快告诉我!”他惊慌之余乱吼乱叫。
“不要碰我的衣服,不要”这是她最后的话语。
“小子!小子!”傅鹰不断呼唤着,不过,雾雪早已昏过去了。他妈的!他的眼镜又掉了,他根本看不见任何的事物。
一切只有依靠旺旺了!
“旺旺!他是不是昏过去了?”
旺旺哀愁地哼了两声。
“旺旺,我的眼镜掉了,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知道吗?”
他交代后,先握住门把,开了车门,凭直觉慢慢爬出去,旺旺随后也跳了出来。
这车子的钢板还是太薄了,虽然性能很棒,但还是把那小子给震得晕过去了,他决定回去后一定换一部钢板最厚的volove960。
他看见脚边的一团雪白,知道是旺旺在他身边,他伏下身,摸索着它脖子上的狗链,喏!他紧紧抓住了链子,感觉安全多了。
他的另一只手沿着车子,走到另一头。他要救出那个小伙子。
幸好车门没有卡死,双门跑车的车门又特别大,所心,他轻而易举地抱出他,但是一块尖锐的玻璃马上刺入他的手臂,他咬牙忍住痛。
他可以感觉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他不假思索地脱下外套,把衬衫解下来,绑住自己的手臂,先暂时止血一下吧!重要的是这小伙子的生命。
雾雪的呻吟声再度发出:“好痛好痛好痛”
她疼痛地乱挥着手。“我的脊髓好痛!好痛!我的脊髓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接着,她大吼大叫:“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
“不要怕,小子,我在这儿,‘你’安全了”他猛力抱住“他”给“他”强烈的安全感。
“旺旺!”他叮咛道:“带路!看到石头,要先告知一声。”他的手腕环绕狗链,双手横抱这男孩。
他的身子好小,好轻。抱她对傅鹰真是轻而举,毕竟,他身体强硕,人高马大。但是,上山的爬坡真是艰辛多了,而他现在又是个“瞎子”只脑瓶旺旺的带领来辩识一切。
好不容易,历经历尽艰辛,终于到了平地,他气喘喘咻咻,汗水滴在雾雪的脸上,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赶路。
他太在意这小子的安全了,以至于忽略了自己身臂上的伤口。
“旺旺,你还记得山上的小木屋吗?”他侧耳静听一切。
“汪!”它旺了一声,表示知道。
“带路!狈儿!”他摸黑前进。
这时候绝不能去医院;以那群打手的“无聊”行径看来,他们可能会去各家医院的急诊室搜寻。他的车子也要不留痕?地报废。
他的心思很细密周详,不过,一切都是他多虑,因为打手早已放过他们了。
似乎走了好久的路,这小子的身体似乎也越来越重,他把她的身体往肩上扛,她的胸脯紧贴着他。
“他”的胸脯真软!暗鹰猛摇着头,这小子连胸膛都是女人样。无怪乎能激起他的欲望。
看到小木屋耸立在前,他着实松了口气,他专注倾听旺旺的反应,一声令下,旺旺矫秉地越过木墙,咬掉木栓。
他跌跌撞撞地把这小子放在床上。
暗鹰闻到来自身上的血腥味,他努力振作自己,踉跄地朝浴室走去,在黑暗中洗净了全身。
冷风蔌蔌中,他凭经验包紮了伤口。倏地,他的头一阵剧痛,使他跌在床上,拥着那小子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