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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激情,谁要看啊!”她甩甩头,不愿再想起那段痛苦的往事。为桑文生伤神的日子,早就过了。
有空感伤,还不如多写点小说赚外快。
“你这是在褒自己,还是在贬自己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绝对不会成为什么主流作家就是了?下琛!彼搅肆裾嬉簧杂兴难垌磷殴狻!捌涫的惚任一褂?a 写小说的天分哩。”
“是吗?”柳玉真当场坐直身躯,得意地拉拉衣领,
“原来在你的心目中,妈妈的文学造诣是很高的。”
“是啊!而且你还身兼编剧、导演、演员三种角色耶。”卫静云站起身为她鼓掌,看着老妈的一脸错谔,她素性仰头大笑起来。
“喂,什么时候?你说清楚啊!”柳玉真扯着女儿的衣袖。
“就是当年我发现我怀了榆洋,但是又不想随便找个人嫁的时候嘛!你不是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悲情剧吗?”
教师的世界很封闭,当年为了不让榆洋背上私生子的名号,也为了不让卫静云砸掉铁饭碗,因此英明神武的柳玉真在得知女儿打算留下孩子时,就开始广发喜帖。
柳玉真说女儿巳经在美国结婚了,新郎会在下个月到台湾正式举行一场婚礼,跟所有的亲友见面。
只是,不幸的事件发生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那个新郎馆在飞往英国主持医学会议时,被醉汉驾驶的小客车冲撞人泰晤士河里,车子找到了,人却失踪了。
而已经结婚三个月的卫静云,在不堪承受而昏厥被送至医院时,倒赫然发现己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以上这些全是柳玉真编出来的,却成功地骗倒一帮亲友,连一向和她们母女相克的小泵卫洼香都不小心滴了一点眼泪。
“好说好说,其实我那时也满佩服我自己的;我怎么能够连续哭那么多次,哭到亲朋好友都跟着我一块哭。”说起这,柳玉真可得意了。
“是啊!你还记得我离开旧学校转到新学校时,校长夫人还被你感动得再打电话要新学校的人照顾我那件事吗?”虽然觉得母女俩现在的行为有点卑劣,卫静云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笑声中,柳玉真伸手捂住了一个呵欠。人老了,还是要早睡早起!
“去休息吧!”卫静云为老妈捏了捏僵硬的脖子。
“我陪你说说话,省得你待会又坐在客厅胡思乱想一通。星期三不是你们三年级朝会吗?可别像上回一样,站在班长旁边打瞌睡,还要班上的胖子掩护你。你这是哪门子的老师啊!”“那次失眠,睡不着嘛!”看着老妈又忍住一个呵欠,卫静云干脆伸手赶人。“去睡觉啦!我没事的。不然,我打电话给另一个'天涯沦落人'!卫洋平,这祥你放心了吧!”
柳玉真二话不说,拿起话筒拨了儿子的电话号码后递给女儿,这才站起身回房。“你们姐弟就好好聊聊吧!我们这样子也算一门忠烈吧?儿子、女儿都被人抛弃,实在是满惨的。”
卫静云吐吐舌头,耳朵贴着话筒,等候弟弟接起电话。
“喂。”一个甜美的女声在听筒那端响起。
“喂。”卫静云因为震惊而有些迟顿。她老弟的家中竟然出现了年轻女人。“请问是卫洋平的家吗?”
痹不咙咚,她还以为卫洋平是天下第一痴情男哩!老弟等待远嫁美国的女友夏雅妮九年,她跟老妈都以为他要当和尚了。
这种情况,不好好审问一下,她就不叫卫静云。
“喂,有人在吗?这是卫洋平家吗?”在对方兀自沉默之际,卫静云追问著。
“是的。”
“你是哪位?”她开始了一连串的问号。
五分钟后,当卫静云挂上电话后,她尖叫着冲进老妈房间,又和老妈一块大叫着冲到客厅翻电话薄,找卫洋平的换帖兄弟联络感情“顺便”打听事情的真相。
母女俩再度挂上电话之后,忙着在家庭日记本中写下
痴情男子卫洋平与女朋友夏雅妮久别重逢!
“你去还是我去?”卫静云和铆玉真兴奋地对望。
卫洋平的好友除了透露若干卫洋平与夏雅妮重逢的戏剧性过程外,还顺道告知今晚十点这对情侣会出现在市区颇为出名的餐厅“三年甲班”里。
“你去好了。记得回来要实况转播。”铆玉真指指脸上的绿色面膜。
“放心好了,我会圆满达成任务的。”卫静云立即冲回房换衣,三分钟后消失在大门之夕卜。
****
在结束一场肾脏移植的手术之后,桑文生为自己找了个理由谢绝了医院院长的邀请,一个人坐上了计程车前往他“前任”小舅子所开设的餐厅“三年甲班。”
久违了,台湾。
自从九年前,他来台湾和友人筹措一间医院,认识了甫二十岁的“前妻”之后,他不曾再踏上台湾的土地。即使在七年前,他失去卫静云,整个人陷入空前低潮时,他也不曾兴起过回到这块出生地的念头。
桑文生看向窗外的一长排汽车、机车。九年没回来,这里倒是变了不少,依然喧哗的街道两旁耸立了更多的高楼大厦,消费性的商店更是四处林立。
时间会改变很多事。
此次藉着医学观摩的名义回到了台湾,以为自己的情绪不会再起任何波澜了,却在昨晚抵达饭店时辗转难眠。
他没忘记过卫静云。也许该说他从未遗忘过那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吧!
一张纸条是当年她的告别。
她说,他们之间只是一场游戏。而他男人的自尊不容许他去向一个女人低头,虽然他曾经向古君兰打探过卫静云的住址、电话。
那样的傻事,做一次就够了!
不懂得如何说谎的古君兰吞吞吐吐地就是不肯透露卫静云的讯息,这样的举动足够让他心灰意冷了。
他上了一个当,跌入卫静云所张开的爱情网里。卸去了他所有的心防,以为从此就是地久天长,没想到
谈情说爱的人都是苯蛋!桑文生又在心里对自己说上一次。
他的心其实并没有想像中的竖实无缝,如同生命也不能循着他的生涯规划前进一祥?牖楹蟆15胛谰苍品质趾螅辉偕婕案星椋硐胫械募彝ィ克肫拮蛹耙欢慌荒艽婊钤谒涝恫换岢烧娴拿蜗肜铩?br>
桑文生伸手揉着右边太阳穴。很讽刺,这些年唯一不变的就是他偏头痛的老毛病。
一回来就头痛,也许他该早些离开的。等他结束这一个多月的医学发表会,处理完父母亲在数十年前留下的股票之后,他会尽速离去的。
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先生,到了。”司机在一拣西班牙式的石板建筑前停住。“就是这间店了。”
桑文生站在这间应该是开了两年,却依然显得崭新的餐厅。他勾起嘴角看着店名“劭光还真的把店名取为三年甲班。”
他一直以为他的“前任”小舅子告诉他的店名是开玩笑的。
不过,他相信这间店肯定会相当成功。
有那么一个爱赚钱、又有才华的清秀老板夏劭光,店里最少会有一群死忠的女性顾客;就像劭光在美国打工时,那一票女学生根本是冲着“男色”而非咖啡好喝,而把一间家庭式咖啡馆挤的长期水泄不通。
桑文生踏上彩虹般的斑斓台阶,推开了门,果然见到不少女客。
“您好,一个人吗?”穿着围裙的女服务生笑着走近他。
“我找夏雅妮,麻烦你通报一下,就说桑文生找她。”
“你稍等。”服务生离去。
伸直了有些疼痛的背,桑文生打量着周遭,不意外地发现自己也正是几桌女客打量的对象。
他明白自己的长相并不差,何况专业医师当久了之后,眉宇间自然较他人多了些自满与贵气。因此,这些年来,女人的追逐目光没短少过,而他却不再对女人有过一夜风流之外的兴趣。
“雅妮小姐在办公室里,前面直走右转就是办公室了。”女服务生说道。
“谢谢。”他一边欣赏店内的装潢,一边缓缓地踩着步伐前进。
在梨木制的门前,他轻敲了两下,径自开门走了进去。
他笑容可掏的前妻夏雅妮飞快地走到他的身边“文生,你怎么提前到了?你不是一向最遵守时间表的吗?怎么破例了?”
“台湾的手术临时提前,所以我昨天就到了。知道你今天晚上在这儿帮忙,所以就顺道过来看看。”桑文生的目光其实并不放在她的身上,他好奇的是那个交叉着双臂、死命瞪着他的魁梧男人。他微动了下眉,
“这位是?”
“妮妮未来的老公。”夏劭光用一种看好戏的口气回答。
“我是卫洋平。谢谢你对雅妮的照顾。”
桑文生客气地握住对方的手。卫洋平的手结实温暖,该是能为雅妮挡风遮雨的男人。“雅妮像我的小妹一祥,没什么好客气的,以后就麻烦你多包容了。”
他随即微笑地转向雅妮道:“恭喜了。”
“干嘛啊,你们两个人好像在办交接一样。”夏雅妮笑着道。
桑文生望着夏雅妮,无端地想起一双被眼镜遮住的明眸大眼,雅妮脸上的甜蜜不曾出现在他们的婚姻中,如同他自己最狂热的爱情也不是给了这个曾经是他妻子的女人一样。
被注视的感觉,让桑文生二度看向卫洋平“卫先生,我脸上有什么地方值得你深思吗?”
“觉得你很眼熟,尤其是脸部的轮廊。”卫洋平明白地说,男性化的面孔有着思考的神情。
铃,电话响起,夏劭光拿起听筒“什么事?卫静云?”他朝大伙做了个疑问的表情。
卫静云?是同一个人吗?桑文生极力控制自己不要被同样的名字所牵动,然而脸侧的肌肉却还是忍不住抽动了下。
台湾虽小,却有着两千万人口,云云众生中,除非是该彼此相属,否则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他告诉自己。
“夏劭光,那是我老姐啦!她好奇心最重了,八成是从雷杰那里知道妮妮在这里,所以前来一探究竞的。败给她了,早晚都会看到妮妮的嘛。”卫洋平做了个怪表情,显然对这个姐姐完全没辙。
“请她进来。”夏劭光说道。
这时,一直盯着桑文生瞧的卫洋平突然喊出声来:“我想到你像谁了!像我小侄子!真的很像!”
“你姐姐结婚了?”桑文生问出问题的同时,才知道自己有多希望这个“卫静云”就是卫静云。
卫洋平朝夏雅妮看了一眼,含糊地回答:“恩。还有一个皮得要命的小侄子,简直是我老姐的翻版,天使与魔鬼的综合体。”
“我进来了。”卫静云清扬的声音在门扉打开时,回荡在室内。“打搅了,请问卫洋平”
那句话当然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