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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室里“任丛日,我知道你不会笨到让我去揭穿你的底。”回身的同时,她亦自齿缝间进出话来。
他深沉一笑,眼中却闪烁着狡猾。
“敏欢,你总算变聪明了。”他欣赏地拍掌鼓励。
她重重地闷哼一声,美丽细致的脸庞瞬间绷得死紧。
“敏欢,你认为我为何要对你坦诚一切?”
不知怎地,黎敏欢陡然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因为我有足够的自信,你,黎敏欢,绝不会把我今天所跟你讲的每一个字给泄露出去。”
“为什么?”盯住他唇上那抹让人解析不出其意的微笑,黎敏欢除了知道警惕之外,连呼吸也变得益发困难。
“敏欢,我知道要考取律师执照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她的心倏地震了下“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大叫。
“敏欢,千万别让我听到一丁点风声,否则,我会让你在律师界混不下去。”
她瞬间无法动弹,除此之外,一股莫名的悲哀也在此时忽然涌现。
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的真面目!
凝睇着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脆弱,任丛日的面容竟也同时出现一丝古怪,但同她一般稍纵即逝。
“任丛日,我想问你一句话。”许久后,她低下头开口问。
“如果你是想问,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实践我说过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不妨试一试。”
“呵,我绝对相信任大少爷有这个能力可以砸掉我的饭碗,不过我想问的并不是这个。”
“哦?”“我是想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黎敏欢?”她抬眼,直望向他忽然没了表情的俊颜。
下一瞬间,他马上漾起一抹教人读不出任何讯息的浅笑,反问:“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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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黎敏欢还是没得到答案。
不过瞧任丛日表情,她就晓得自己已经被他定位成拜金女、浪荡妇,所以爱这个字啧,不提也罢!
说来也真是可笑,在她以为自己终于找到可以托付终生的好对象时,老天爷居然跟她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能怨别人吗?不!这一切全是她识人不清的报应。
曾经,她开玩笑地将他比喻成比自个儿更厉害的劈腿一族,没料到恶梦成真,任丛日根本不让她专美于前。
伤心吗?怨叹吗?不甘心吗?
其实这三种情绪她统统都有,可她又能怎么办?再去死缠着他?还是不计后果地跑去找任老爷子告状?啧,记得他说过,他有点舍不得放弃她,换言之,她还是有一线希望的不是吗?
炳!黎敏欢,你别傻了,任丛日难舍的是你的身子而不是你的心。
哼!其实他又有什么资格要她保持纯洁,那他呢?不也是见一个就上一个。
所以,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从此以后大家各玩各的,谁也不欠谁。
然,说得如此洒脱的她为什么还会黎敏欢吸了吸鼻头,翻身自床头上抽张面纸轻拭满是泪痕的眼角,并且暗咒:任丛日,遇见你算我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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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才三天不见,你怎就变成这副德行?”当大门缓缓打开时,陈慧婷便被出现在眼前的人给吓得哇哇大叫。
“慧婷,拜托你小声点,否则隔壁邻居还以为我家出人命呢!”黎敏欢没好气地说。
“敏欢,你不是请假在家休息吗?可瞧你的样子,好像是不眠不休连续工作好几天似的;怎么,最近接到的案子有这么麻烦吗?”黎敏欢的神情看起来虚弱且憔悴,说真的,跟她当同事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黎敏欢这样。
黎敏欢扯了扯嘴角“你手上的礼盒是要给我的吗?”她突然觉得肚子好饿。
“呃,嗯!”陈慧婷呆呆的任由她将礼盒抢走,然后再看她很粗鲁地撕开包装纸,大啖里头的饼干。“敏欢,你几天没吃东西了?”她不解地问。
“谁说我没吃东西。”冰箱里能吃的东西她几乎全啃光。
“可是你”“我想减肥不行吗?”
“拜托!你的身材已经够窈窕,别再说这种会气死人的话行不行?”陈慧婷拍一下额际“还有,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下一个男人也许会更好。”依她敏锐的判断,黎敏欢八成是失恋了。
下一个男人也许会更好?不可能的,她再也不会为下一个男人而掏心掏肺。
“敏欢,振作点,不要被那个男人给看扁。”她是不晓得那个没长眼的男人是谁,不过她知道这句话肯定会激起黎敏欢的自尊心。
“谢谢你的安慰,明天我会准时上班。”她原本就打算利用这三天的时间来抚平自个儿的情绪,所以不需要陈慧婷激,她也会重新打起精神来;毕竟,她再如何伤心、懊恼,甚至是怨怼,任丛日也不会再回头了。
送走陈慧婷之后,她竭力压抑的哀伤与失落还是一点一滴地流露而出;啊!才说要振作,怎么没过一会儿就
黎敏欢,醒醒吧,陈慧婷说的对,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找到比任丛日更好的男人。
叮咚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让在沉思中的黎敏欢跳了起来。
“慧婷是什么东西没拿吗?”低喃的同时,黎敏欢想也没想地便拉开门。
顿时,一张远比她自个儿的脸色还要来得难看的男性面孔,让她错愕到忘记当场要甩上大门“李显则,你怎么知道我住五楼?”
李显则没说话,不过倒是硬挤了进去。
“喂,你怎么”
“敏欢,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会替你打离婚”
“不,我暂时不离婚了。”李显则烦躁地说完,随即又抢在黎敏欢开口的前一剎那再度急道:“敏欢,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李显则,你到底在说什么?”
“事情是这样子的,我听到消息说,任丛日有意要撤换我副总经理一职,所以我想请你、请你帮我去跟任总经理”
“等等,你该不会是要我帮你去跟任丛日讲好话吧?”这是什么跟什么嘛!一向最看不起她与任丛日纠缠在一块儿的李显则居然要她去向任丛日说情。
好,先别说她与任丛日早已毫无瓜葛,光凭李显则为了自身利益而不要脸地来求她,她就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敏欢,求求你,我实在是因为逼不得已才会找你帮忙的。”他马上摆出一张可怜至极的面孔。
这会儿,黎敏欢不仅有想揍人的冲动,更有股想大笑的欲望。
啧!这就是李显则真面目;想不到在短短的几天内,她接连看到两个男人最恶劣的黎敏欢唇上的嘲笑陡然僵住,不仅如此,也不知何故僵化成如同一尊石像。
任丛日哪时候进来的?她竟然一无所知。
面对她的李显则,因她突如其来的僵化,以及有一丝惊慌的模样而霍然回首。
“任,任总经理!”错愕地望着斜倚在门边,含笑凝睇他俩的任丛日,李显则虽比黎敏欢来得镇定,但表情却显得十分不自然。
忽地,李显则像是惊觉到什么而匆匆离开“任总经理,您跟敏黎小姐慢慢聊,我先告辞。”
李显则走后,周遭的气氛就因两人沉默而变得诡异,直至
“任总经理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黎敏欢首先沉不住气,语带讽刺地淡道。
任丛日笑笑,然后举起手,甩了甩手中钥匙“别想太多,我是来还你钥匙的。”他走进去,长指轻甩,钥匙便在半空中画个圆弧之后,再准确地落入下意识去接的黎敏欢手上。
手倏地紧握,黎敏欢撇开脸,冷声回道:“任总经理,恕我不送。”哼!叫她别想太多?怎么,他以为她黎敏欢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花痴女吗?
任丛日挑眉浅笑,对她下的逐客令不以为意。“你不替你的老相好求情吗?”
“你!请你嘴巴放干净点,李显则做不做你们任氏的副总经理干我啧,也许任总经理说的对,显则再怎么说都是我的好朋友,所以可不可以请任总经理看在我的薄面上,对李副总经理高拾贵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