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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妈?才不是呢!不过你有点像芷英阿姨,你此芷英阿姨漂亮,可是,你比她凶,你比她凶。你到底是谁啊?阿姨。”
靓君仰着脸看着芷菱,绕着她打转。
芷菱觉得不耐烦,正想叫叶嫂出来问话,外边一个人走进来,竟是成霄先回来了。
芷菱一双大眼立即往门外看,并没有看到芷英跟在后面,但这样并没有消退她丝毫火气,开口就抱怨:“成霄,你到哪里去了嘛?讨厌,医院歇业也不告诉我,到处找不到人,过分嘛!”
成霄很讶异芷菱竟然会在跟前出现,他脸上扫过一阵意外的神色,随即又皱眉黯淡了下来。他看了她两眼,不曾停住他的脚步。
“难得你会找到这里来。”
他懒懒地嘲讽。
芷菱不示弱、紧紧跟着,聒噪地念着:“成霄,你到底怎么回事嘛!你是全台湾最红的整形医师哟!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不是把自己的招牌都砸了吗?为什么不小心一点?你去看看杂志上写得那个样子,多没面子嘛!真是逊到阿拉斯加了”
成霄原本走到酒柜要倒酒,听到这里停了下来,揪着她说:“面子?你还知道有面子这种东西吗?你爱上报,这次可以上个通透彻底,把你炒得更红岂不很好,顾什么面子?”
“管成霄,你这是什么话?他们给我制造花边新闻,根本是毫无根据平空乱写,你手术失败出粼粕是造不了假的事实!你还好意思怪我?”
“我什么时候怪你了?我出糗我自己承担,根本和你没有关系。”
成霄倒了酒就喝,说话时也不正眼看她。
芷菱被激怒了,横眉竖目地说:“管成霄,你竟然说这种话!我是你的未婚妻哟!你出糗就是我丢脸!我和你订婚到现在,名没有,利没有,爱和关心也没有,我到底得到什么?”
“那你想得到什么?”
“我要你和我结婚,给我一个交代!”
“我做不到。”
“为什么?你变心了,对不对?你拋弃我,对不对?”
正争吵着,芷英推门走了进来,她想退出已来不及了。
“噢,是你来了!”芷菱把箭头转向她,阴阳怪气地说:“还真起劲啊!自己的老公不看好,天天往人家家里跑,难怪要出事!还拖累我把我也扯上了,碰上这扫把星,我没有一次不倒霉的!”
成霄不等地说完,大声喝止她:“芷菱,你住嘴,我不准你在这里撒野!”
说着,拖着芷菱往庭院外走。芷菱一边挣扎,一边狠狠瞪着芷英不放。
拉扯到了庭园里,芷菱把成霄的手摔开,恨恨地说:“管成霄,你是不是要把我赶出去?”
成霄低声怒吼:“是你存心来这里闹事!”
芷菱听了,心念一转,又换下了楚楚可怜的表情和声音,软化地说:“好,算我不对,我天生看了她就有气嘛!你说,杂志上把我们写成那个样子,你难道没有一点打算?”
“要怎么打算?”
“我们闪电结婚,彻底粉碎他们制造出来的谣言。”
“绝对不可能。”
“你凭什么不要我?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
成霄不说话。
“你说啊!说啊!说不出理由是不是?”
她开始哭,表情逼真、泪如雨下。
成霄十分心烦,又不好此时把她请出大门,只好说:“拜托你别哭了。这件事以后我会找你好好谈一谈,可以吧?”
“不行,至少今天我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还是想拋弃我!”
芷菱擦着眼泪追问。
这样毫不放松地追逼,把成宵惹急了,他终于恨恨地说:“你要我和你结婚,看看你自己的样子,适合做人妻、做人母吗?”
“噢!你是说我不配,高攀不上你是不是?”芷菱也恼了起来,一肚子怨火冲了上来,拉高嗓门说:“管成霄,你以为你高高在上,很神圣,很尊贵是吗?哼,我告诉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和她又有多清白干净?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们的狐狸尾巴!三天之内你如果不把我们的事做个交代,我不会放过你的!等着瞧吧!”
她怨毒地瞪着他,撂下了狠话,气匆匆地走了。
芷菱满腔妒恨与恼火,唯一能够发泄的对象,想来想去,也只有椅魁一个。
她在车内打行动电话到处找他,直到半夜还不知道他人在哪里,最后迫不得已打到他在仁爱路的住处。
她明明知道,这个花心大佬在家过夜的可能性极低,但随即有了一个今她非打不可的灵感。打电话过去,还可以查探芷英是否在家,如果不在,她正好可已上东湖去捉奸一肚子的坏水作怪下,她亢奋地拨下罗家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听,芷菱不死心,再接再厉打进去,终于有人拿起电话。
“喂。”
是女人的声音。
“喂,找罗椅魁!”
芷菱挑衅地大声讲。
“他不在,哪位找他?”
芷菱听出是芷英的声音,感到很失望又兼而很快意,失望的是她失去了捉奸的机会,快意的是她正好可以藉此好好羞辱芷英一顿,纾解心头怒气。
“谁找他?我找他!本来我是想告诉他,叫他别这样夜不归当的整天在外面跑,好把老婆看紧一点,别闹出什么丑闻来毁了他的大好名声,既然他本人不在,你在也好。”讲到这里,她估量芷英应该已认出她的声音,加重了语气再说:“不要挂电话!邰芷英,我警告你,别想施展你那些勾引男人的烂招数,打管成霄的主意!你也够淫荡了,一个罗旖魁不够,还到处招蜂引蝶,想和管成霄来上一艇!你要弄清楚,他可是我的未婚夫”
还没讲完,电话被挂掉了。她粗鄙地骂了一声脏话,把行动电话重重摔到右边的助手座上,靠着椅背喘起大气来。
漫漫长夜,一肚子火气,她不知道如何打发,只有走以前的老路子,到pub灌黄汤、找酒保发疯诉苦,到了天亮才又开了车上北投,因为今天一班人约好在制作人罗旖魁的别墅排戏。
芷菱以为自己到得太早,没想到旖魁人已经在别墅里,还有另外几个人也在一起。
“你真是行踪诡秘啊!我的大老板,昨天晚上找你到现在,你不在这里,也没回家,现在又出现了”
芷菱一看到旖魁就叫嚷。
旖魁闻出她一身酒气,把她拉到一边:“你就喝成这副德行来排戏啊?谁叫你到处找我,还找到我家去了?”
“心烦啊!苦闷啊!你是不是带他们夜游去了?你倒好,好像挺乐的嘛!那个女孩子是谁?没见过嘛!”
芷菱任性地找喳。
旖魁不理她,只追问:“你到底找我干什么?还找到我家去。”
“找你‘发泄’啊!吧什么。”
她用放荡的眼神睨他。
“以后不要乱打电话,不要去打搅芷英,可不可以?”
“哎哟!吧嘛啊!一扯到你老婆,又紧张了?你可要小心一点喔!你让别人的老公戴绿帽子,当心别人也让你戴绿头巾喔!”
她开始放出她敝了一整夜的坏水和怨气。
“你喝过头了是不是,疯言疯语在胡扯什么?”
旖魁皱了眉不高兴地责问。
“我才没喝过头呢!我啊!只是藉酒浇愁而已,同时嘛!也替你难过,同病相怜嘛!一个去了老公,一个老婆也快跟人跑了,不过呢!这叫一报还一报,报应。”
芷菱说得很精采抑扬顿挫像在念台词。
“你说什么疯话?小声一点行不行?你给我小小声的说清楚!”
旖魁开始紧张了。
“我说,我当然说,你也会紧张啊?那天下的男人可早都一个个心脏病发作翘光光了叹!因为被你偷了老婆的男人太多了。好,我说!我说,你偷了我,当心一报还一报,管成霄也偷了你那宝贝老婆!”
旖魁一听,整张脸变了色,像狮子一般低吼说:“邰芷菱!,你说话要小心一点!不要醋缸子一打翻,就只顾自己出气,不把别人当人看待。你不念在芷英是你的妹妹,也要弄清楚,她是我的老婆!你要和管成霄怎么搅和我都不管,但是,少拿芷英来当道具,你要再来这么一次,别怪我翻脸!”
看旖魁火大了,芷菱的酒醉这才清醒了些,不敢再继续搅局,反正她只想让芷英日子难过就达到泄愤的目的了,何况,她也没办法向旖魁提出什么证据。
“好,好,大老板,算我失言,好不好?我纵使是说得夸张了点、难听了点,也不是无的放矢嘛!你想想,你整天在外风流,却让她老往管成霄那里跑,你敢保证他们不会日久生情?不会出事?你不怕你老婆跟人跑了,我还担心我老公被人抢了呢!我们是同一阵线的战友嘛!你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旖魁听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沉思了一会儿,又说:“你昨晚打电话去找我,芷英在不在家?”
“嗯不知道,一个女人说你不在家,我怎么知道她是你老婆还是管家。”
芷菱本想说罗家没人接电话,又怕他们雇有管家,岂不是穿了帮,她以为这样说最妥当的,既然保全了自己,说不定还可以陷害芷英。
但是旖魁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的管家在每天收拾了晚餐后便下斑,并未留在罗宅过夜。
“好了,这些话到此告一段落,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我相信我自己的老婆,懂吧?”
他似笑非笑地警告她。
“既然你相信她,我还有什么话说?我只想向上帝祷告,不要有人来抢走我的老公就好了。你们的事,我才懒得管,就算要抓粪,也轮不到我,自然有人会把它掀出来。最近那些邪门的人开杂志不是炒得轰轰烈烈、油烟满天飞吗?有什么事他们会挖不出来的?”
芷菱嗤之以鼻地回答。
“好,我再说一次,这些话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你要放聪明一点,不要去向那些记者乱讲,记得吧?”
旖魁两眼盯着她,阴森地叮咛。
芷菱眼看目的已达成,顺风倒了下来,展现出她迷人的笑脸娇声说:“是,是,大老板,我哪敢不听你的,让你不爽呢?那天你火大不发通告给我,我靠谁吃饭啊?”
说着抬起膝盖去顶了几下旖魁的大腿。旖魁笑笑,瞄了瞄她的胸脯,走开了。
排戏的时候,芷菱发现旖魁和那个不知来头的女孩子有说有笑眉来眼去,那女孩既不是演员,也不是工作人员,芷菱问旖魁,他说是他新聘的私人助理。她听他喊那个女孩喊得很亲热,叫“米米。”
“私人助理?米米?哼,床上的私人助理差不多。”
芷菱在心里不屑地嘲讽着。
她想不透世界上竟有罗旖魁这种人,自己尽做些男盗女娼的偷情游戏,却相信自己的老婆是世界上唯一不会越轨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