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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道。
“你不只是帮,不是单纯的帮,你对她的感觉甚至超过了喜欢。”
杜可升无从反驳,只好保持缄默。
“如果闹出什么家庭纠纷或是感情纠纷,对你、对医院来说都不是好事。”
“学姐,不会的”
“最好是不会,坦白说,不要说是你,连我都对她印象不错,虽然只是一瞥,只是点个头,说声你好,但看得出她是一个水准以上的女人。不过她已经结了婚,在她还没有处理好自己的婚姻以前,你实在不宜介入。”傅珊语重心长。
“我也知道,但我无法阻止自己。”杜可升干脆的说:“我无法等到恢复自由之身才开始我的感觉。”
“你有把握吗?”
“我有把握会赢得她的心。”
“你也不在乎她有小孩?”
“我喜欢小孩。”爽朗、热情的笑。“欢欢是个讨喜、可爱的小女娃儿,我希望自己能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和沈湘婷一起看着她成长,欢欢不是问题,更不是麻烦,一点都不是!”“可升,你这股劲到底应该说是执着呢,还是说你傻?”傅珊苦笑。
“学姐,别替我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倒是你”他看看她的神色。“事情很糟吗?你好像老了十岁了”
眼泪滑下傅珊的脸颊,在杜可升的面前,她不需要戴上假面具。
“学姐”他一惊。
“我快受不了了。”她哑着嗓子,哭泣的说。
“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杜可升只好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他实在没有理由这样折磨我,我不是不想生小孩,不是不想顺从他,而是我也有我自己的工作、我的想法,我是个成熟的大人,我可以决定我自己的事”
杜可升决定保持中立,事情总有正反两面,他这个旁观的第三者很难论断谁是谁非,他可以给她安慰,但是他无法告诉你谁对谁错。
“他只想到他自己,想到他要的是什么,但他为什么不问问我要的是什么!”
“学姐,这是可以慢慢沟通的。”
“沟通!”她气愤的捶了杜可升一下,好像当他是李惟农。“我们之间的沟通管道早就关闭了!”
“那”
暗珊感到挫败,无法自己的趴在杜可升的胸前哭泣。“我不知道我这个婚姻还有没有希望、还救不救得回来可升,我真的不知道,李惟农到底还爱不爱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暗珊哭倒在杜可升怀里的这一幕,偏巧被陈婉君撞见,她的吃惊真是笔墨都难以形容,她怎么都料想不到,一直以为那个叫沈湘婷的让杜可升心猿意马,没想到真正的“女主角”是傅珊!
她知道傅珊和杜可升之间有学姐、学弟及同事的关系,但是她不知道除了这层关系,他们之间还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
用一种嫉妒又怀恨的眼神,陈婉君远远的瞪着傅珊,她就不相信傅珊可以脚踏两条船,且到处吃得开要查出傅珊家的电话号码并不难,她绝不让傅珊破坏她和杜可升的好事!
由于临时取消一个饭局,所以李惟农早早的回到家里,他希望傅珊在,希望有机会和她说说话,可能的话,解开他们这些日子以来的僵局,他对傅珊不是没有情、没有爱,他只是气不过她的坚持、她的固执。
何况冷战解决不了问题,他想和她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谈。
偏偏一通电话又将李惟农的心情打到谷底。
暗珊和杜可升!
杜可升和傅珊!
打电话来的女人要他注意自己老婆和杜可升之间的关系,他见过杜可升一、两次面,没有深交,但是他知道杜可升是傅珊的学弟。
如今学姐和学弟谈感情!
真有不可告人之事!
李惟农情绪激动,不安的等着傅珊回家,真有这样的事吗?真是因为傅珊心里已经有了其它的男人,所以她才不想生他的小孩?
丙真是如此,他会杀了傅珊,他无法忍受她移情别恋,他宁可和她一块下地狱。
到了快十点,傅珊才拖着?鄣纳碜踊丶遥唤牛19挥凶14獾阶谏撤5系睦钗┡鄣弥幌肼砩咸缮洗菜酰恢皇且蛭郏蟾呕褂懈忻暗墓叵蛋桑吠础78獭11肷聿欢跃1?br>
“傅珊,你当我是死人吗?”李惟农冷峻的开口,手上有烟。
已经走到卧房门口的傅珊猛地止步,她真的没有发现李惟农在家,即使在家,他也甚少和她交谈,所以她不知道他叫住她的原因是什么。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我叫了‘傅珊’,不是吗?”
“我没有留意。”
“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没有。”
“还是你根本无视于我的存在?”他冷冷的表情。
“你的眼中就有我的存在吗?”她一个转身,正视他,起码他主动的找她说话了。“不过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至少你想跟我说话了,惟农,你也不希望事情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是不是?”
“你问我!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呢?”他无法面对她可能已经变心的事实。
“我!我做了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傅珊,纸是包不住火的。”李惟农的目光像刺刀似的直逼着她,好像想将她碎尸万段。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你指的是什么?和我的工作或是生小孩的事有关吗?”她一头雾水。
“你还在装!”他好像想掐死她似的。
“我装什么!”
“你和杜可升。”他直切重点。
“可升!”
“可升!”李惟农酸溜溜的语气。“叫得可真甜蜜,那么这是真的了?”
“什么是真的?”她耐心的问。
“你和杜可升有染。”
“什么!”傅珊一怔,随即怒火攻心,她不知道李惟农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怎么会扯到可升。“李惟农,我们夫妻不和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不必找替死鬼,不必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不相干的人!杜可升是不相干的人!”李惟农摇头,冷酷的笑。“你之所以不想生小孩,你之所以不想辞职,八成是为了这个‘不相干’的人吧?傅珊,近水楼台,日久生情,真有你们的。”
“可升是我的学弟!”傅珊用力的吼,她说话从来不曾这么大声过。
“学弟”他压根不信。“学姐和学弟,多方便啊!”“你”她气得一时不知道要用什么字眼骂他,不过她要找出他这么认为的原因,到底是谁造的谣。“是谁告诉你的?”
“是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有这回事?”他将烟蒂一弹。
“李惟农,我们不是今天才认识,也不是今天才结婚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清楚吗?你宁可相信别人告诉你的闲言闲语,却不愿相信自己的老婆?”她嘶哑的质问他。
“傅珊,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不是对你失望到了家,我为什么会去相信别人?”
“我郑重的告诉你,而且只说一次,我和可升只是姐弟般的情感,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坦坦荡荡,没有任何不能告诉别人的事,我不知道是谁在兴风作浪,但是我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她虽然觉得头晕目眩,但依然一口气说完。
李惟农不信的冷哼,恨意和妒意已令他迷失理智。
看着李惟农的表情,傅珊心寒透了,无法控制自己的,她往前一倒,昏了过去。
在傅珊倒地之前,李惟农及时的接住了她,他将她牢牢抱在怀中,心痛又怜惜的看着她,曾经他们有过无数欢乐的时光,曾经他们是一对恩爱、令人羡慕的夫妻,但是今天
轻吻了下傅珊的额头,他将她平放在沙发上,他必须观察她一下,看看她是气晕了,还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他的手轻触她的太阳穴,有热度,而且她的呼吸不太顺畅,好像不舒服的成分居多。
看着她,李惟农心里有无限的感触,即使有那么多的热吵、冷战、口角,他还是爱这个女人;即使她一直不想生小孩,即使她以工作为重,把他放在第二位,他还是无法不爱她。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弄到这地步呢?
温柔的顺着傅珊的头发,他多希望时光能够倒回,能够回到那段甜蜜的日子。
一声呻吟,傅珊好像有醒转的现象,于是他马上起身,离她远远的,他不要她知道他对她依然有无法割舍的深情。
暗珊睁开眼,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是躺在沙发上。她缓缓的坐起身,看见李惟农离她远远的站着。
“你昏过去了。”他不看她,兀自说道。
“我知道。”
“你到底是因为心虚气晕,还是身体真的不舒服?”他问道。
“你希望是什么呢?”她冰冷冷的口气。
“傅珊,无风不起浪,如果没有的事,别人为什么要说呢?”他试着让自己心平气和。
“到底是谁说的?”她追问。
“你不需要知道!”
“就算你要定我一个‘红杏出墙’、‘不贞不洁’的罪,你也要把人证、物证交代清楚!”
“傅珊,何必弄得这么难看呢?”李惟农其实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这个女人只说她是医院里的护士,怎么都不肯表明身分。
“惟农,我真的希望你能相信我,可升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朋友、一个同事、一个学弟,我和他之间绝对没有暧昧,他早有心仪的对象,他爱的人不可能是我!”傅珊再一次澄清。
“你要我相信你?”
“是的!”
“除非你能做到一件事。”
“做什么?”
“生小孩。”他乘机又提出。“你要证明你是清白、你是无辜、你是坦荡荡的,你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我的事,那就替我生一个孩子。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我要小孩,只要你肯生,我就相信你!”
暗珊一脸悲哀的表情,她真的感到非哀。
“惟农,你居然要我用生小孩来证明我的清白,我对你的爱!”
“有何不可!”
“如果我不生呢?”
“那”
“那就表示我真的出轨、真的和杜可升有一手?”她不再愤怒,她有的只是冷漠、只是麻木,她根本就无气、无怒可生。
李惟农沉默,他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如果说是,那必定会斩断他们之间的所有夫妻情分;如果说不是,那他又一点立场都没有。他不能有答案,不是简单的是或不是能回答的。
暗珊至此不知道还能怎么安慰自己,这个婚姻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僵持、沉默了片刻。
“李惟农,我们还是离婚吧!”
“为了杜可升?”
“不要扯上他!”傅珊头昏脑帐的,她不希望还算年轻的自己会因为脑溢血而丢掉一条命或是成为植物人。“李惟农,既然你对我的评价这么低,既然我们夫妻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干脆我们让彼此自由,你再去娶一个肯替你生小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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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绑着彼此也只是互相伤害而已。”
“你真的想离婚?”
“为了我自己!”她特别补上。
挣扎了片刻,李惟农还是摇头。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他。“一个‘不贞’的女人你还留恋什么?凭你李惟农的身家和外在条件,要再娶什么女人没有,除非你是想惩罚我、虐待我、折磨我,以泄你心头之恨?”
“或许吧!”他说,明知自己是在伤害她,明知自己可以说几句好听话,但他就是无法先向她低头,他想相信她,但她太倔强了。
“李惟农,你无法限制我的自由,就算你不答应离婚,我还是可以走。”
“你要去哪里?投向杜可升的怀抱吗?”他火大的冲口而出。
暗珊一个叹息。“我回家。”
“你的家在这里!”
“我回我娘家。”她看着他说:“可以吗?”
他无法说不,很难说不。
暗珊朝现在自己单独享有的卧房走去,她必须收拾一些她私人的东西,这一离开她不知道有没有再回来的一天,回头看了曾经是她最心爱的男人一眼,她没有流泪,只是将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