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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百分之九十九的上班族而言,上班绝对是苦差。
他们被朝九晚五紧紧地卡死了。为了谋生,他们得受制于人一个不过和他们同样由四肢扛着脑袋的人他们的老板。受制于人绝对是痛苦的。
里安国际公司的所有职员,和其他在都会丛林中谋生的人一样,没有一个人以工作为乐,只是,他们更懂得为自已在例行的上班下班之间找寻更多乐趣,用以化解工作上的苦闷及无奈。
他们的乐趣,来自于办公室政治以及美女。
只要你有心探访,办公室政治的推演绝对是无处不在,无时不在。而美女的衍生,则是可遇不可求的,它完全需要运气或好上帝的青睐,否则你渴望在办公室内有赏心悦目的景观可看,简直是痴心妄想。
当然,里安公司的职员们作这方面是得天独厚的。南京东路商圈公认,占地两千坪的东光广角大厦是台北顶尖美女的汇集地,每一个从旋转门现身而出的女郎,都具有明星的架式,美貌、摩登、光鲜而且自信满满。那个耸立着两座罗马建筑特有的巨大圆柱的台阶,简直就是免收门票的美女秀伸展台。那些自信满满的美女们让人很难确定,究竟是她们以大厦门面正前方,那块气势磅礴的“东光广角大厦”
金字大招牌为荣呢?还是那整幢豪华办公大厦以她们为荣?
很多人挤破头想进入里安公司工作,并不是因为它的老板能出多么丰厚的薪酬,或者它能够满足自己的生涯规画,而是因为它拥有的那个既舒适又高级的办公环境,例如长长的地毯、木书桌和最好的事务机器,这一点,对一部分上班族来讲是非常重要的。就像很多年轻人可以为了穿戴一身名牌,每天挤公车上班一样。
此刻姚晶珊坐在电脑桌前,专心处地着里安公司新近开发出来的客户资料。
里安是一家专门代理进口欧美名牌服饰及家庭用品的人公司,行销网遍及全省每一个角落,每年的营业额高达十亿台币以上。在东光大厦十五楼的楼层中,里安的办公室便占据了一半,另外二分之一则是代理进口婴幼儿衣饰用品,及体育休闲
健身用品的两家子公司里达公司及里伟公司。
姚晶珊正是里安公司资讯部的第二综合资讯管理师,二专毕业即进入里安工作不过一年多。她的职位虽然不高,却是整座大厦数千双眼睛注目的焦点。
顶尖的美貌、巅峰的青春,似乎这两项就足以成为姚晶珊鹤立鸡群的筹码,而她所具备的极佳人缘、专业能力和敬业精神,反而作这虚浮的都会丛林氛圈中显得不重要了。
尽管公司的企业文化看来是被某些价值观偏差的人所践踏着,但是晶珊还是很努力地谨守工作岗位,努力工作,出身中产阶级家庭的她,人品个性完全具备正面特质,她并不因为自己拥有得天独厚的外在条件便虚骄迷失。
“小姚黄啊,怎么今天放单飞了?魏紫为什么没来上班?”人事部资深主管游镇坤挺着竹竿般高瘦的身躯儿进了资讯部,对着晶珊问道。其语气之亲匿与关爱,巳超过一个主管对部属在正常状态下所应有的水平。
“游sir,淡菲感冒了,觉得很不舒服,我巳经替她请假了”晶珊回答,敲着键盘的手可没有闲下来。
游镇坤听言,急忙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没关系,没关系。”
一脸慈祥宽纵的笑意,可一点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游sir你放心好了,上半年度进来的这一批k.a,业绩成长都在百分之两百之上,我们会在下个月做店头pop展示之而,把档案完全建立起来。”晶珊又解释。
“对!对!大家通力合作,公司赚钱,人家都是既得利益者!”游镇坤一张老脸满溢笑意,忙不迭赞许着。
晶珊的意思是希望让他知道,即使淡菲缺勤,还是不会影响工作进度。其实游镇坤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是这一对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能每天准时出现在办公室,他老人家可必须靠着这一对美女允电,才能一整天精神昂扬,意兴不衰。
他嘴里匿称的魏紫姚黄,是他对这一双美人儿的御用小名,魏紫就是魏淡菲,姚黄就是姚晶珊,这两个御用小名是深有典故的。
原来这个游镇坤颇有点国学根基,画画尤其有一手,据说牡丹画得尤其独到;
也因此美学概念硬是十分高妙,尽管整幢大厦里美女如云,他这位高龄独身的赏花高手自飘叹白活了大半辈子,尚未能发现真正的绝世美女。
然后,魏淡菲和姚晶珊进了里安公司。亲自主持新人面试的游镇坤,当场就不由分说地被这一对人间绝色打败了,录用了她们不说,还从此天天把她们俩捧在手掌心里呵頀,使她们成了东光大厦中名副其实的两名粉领新贵!
人事部的人永远都忘不了游镇坤看见晶珊和淡菲时,那一副惊为天人的夸张模样。事后,他更当着人家的面吟哦赞叹道:“魏淡菲姚晶珊真是老天爷鬼斧神工的巧安排!这不就是我几十年来寻寻觅苋的魏紫姚黄吗?”
话未说完,素来得宠的年轻小妹妹吴梅林故意拉警报似地大叫起来。
“哎哟!游sir”
她故意把sir字拖得老长,成了“游色”当然她知道游色向来都疼女生,绝对不会翻脸。
“什么是魏紫姚黄啊?”吴悔林问。
“你们这一代年轻人真是心学无术!无可救葯!尤其是你!”游镇坤的手指对着吴梅林的鼻尖点着,又说:“连魏紫姚黄都不懂!魏紫姚黄就是牡丹花里面最美的两个品种。我念句时给你们听啊!“伊川洛浦寻芳遍,魏紫姚黄照眼明。”懂吧?
魏紫是一种紫色牡丹,姚黄是一种黄色牡丹,分别出于栽花人魏氏和姚家。懂不懂?”
“懂!懂!游色问题是”吴梅林故意夸张地逗弄游镇坤。
游镇坤道:“你还有问题?”
“对啊!问题是,牡丹是什么样子?我根本没看过。”
“不学无术!不学无术!”游镇坤气得吹胡瞪眼,又补了一句:“没有过牡丹是吧?以后天天有得有!魏淡菲和姚晶珊就是牡丹!”
就这样,晶珊和淡菲人还没进公司,名字已经率先走红了。
“小姚黄,记得让淡菲去看医生,感冒有时候是挺严重的。”游镇坤又忍不住提醒晶珊,只因为这一天,他只能看见姚黄而没有魏紫,令他深觉怅然若失。
最擅长对美女评头论足的他,给晶珊的评语是雅而艳,对淡菲的评语是艳而雅,也就是说,两人的美貌实在难分轩轾,而最完美的答案就是她们两人如影随形,珠联璧合的组合,唯有她们两人在一起,才更因相得益彰而增添绝色。
“游sir放心,淡菲明天一定会来上班的。”晶珊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正说着,一个高人的年轻人闪了进来,那人看见游镇坤在资讯部内,想抽腿闪退已经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道:“游sir您早!”
“咦,是周策!你又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游镇坤像是警察抓到了小偷,斜眼瞪着就问。
周策是子公司里达公司的营业部主任,整个办公楼面三家公司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在倾全力追求魏淡菲,这一会兄,他就是来例行请安的,没想到一头就撞上了克星。
“我我来有一点南部客尸的storecoverage”周策被逮个正着,只好胡诌狡辩。
“还想曚我?电脑连线一叫,资料全出来了,你的腿用不着这么辛苦,小伙子!”游镇坤倚老卖老,其实他根本管不到子公司的人。
“是是,我还想顺便向魏小姐借dm的色样来参考,既然她不在,就算了。”周策当然知道游镇坤的分量,再随口挡了一句,拔腿就溜。
“游sir,我回去忙。”
“哼!年轻人心浮气跞,真是无葯可救!”
游镇坤不屑地冷哼一声,也随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资讯部。
他的后脚才跨出门槛,坐在晶珊对面的小秋就说:“五十步笑一百步,真不知道是谁心浮气躁。”
“对啊,淡菲没来,我着他自已才真是心浮气躁得连鼻血都快冒出来了!”另一个女孩接腔,她是小田。
晶珊听了只是笑,对这些状况,她向来泰然处之。
“我着,还有一个心浮气躁的人很快就会过来了。”
她指的是十四楼一家外商公司一个叫狄保罗的港仔,也是人仰马翻地这求着晶珊。
“天哪!这整幢大楼里面到底有多少心浮气躁的人啊?再这么下去,自动防火系统就要大拉警报了!”
“我看,是要大地震了!”
女孩们的手不停敲着电脑,嘴巴也你一句、她一句地十分忙碌。只有晶珊心中有数。要她和淡菲动情,掞何容易?她在细白脸庞上绽开一朵灿笑,就像夏夜明星一样迷人而遥不可及。
晶珊下了班,绕到永琦百货买了木盒装的花果茶、艾非尔法式煎饼和乳酪慕思,又到花店买了一束进口鲜花,然后叫了计程车去天母探望淡菲。
淡菲的父母都是资深的上班族,在中山北路七段拥有一幢六十坪的二楼公寓,两个较大的女儿已出嫁,只剩下淡菲和小弟,生活优裕而自在。
晶珊很羡慕淡菲的居住环境和物质条件,虽然父亲只是一个公务员,生活不虞匮乏,但到底比不上淡菲家庭所能拥有的宽裕气派。
淡菲知道她要来,一听见门铃,就把晶珊专属的拖鞋端端整整放在玄关上,雕花铜门一打开,果然就是晶珊那一张洁莹的粉脸,灿笑中还露出左右两颗小小的虎牙。
淡菲爱极了她,一把拉进来,接过手上的大小包。
“还买花呢,你一共跑了几个地尸才过来的?”淡菲嗅着粉红色的香水百合,笑笑地问。
“受人之托,没办法啊。”晶珊回答。
“是吗?你替谁买的?”
“周策嘛,还有谁?他一大早就跑到办公室去找你,很不幸被游色逮个正着。”
“真的啊?”
淡菲听了,棒着花颤颤笑了起来,又嗅了一会儿,才人掏晶珊带给她的袋袋。
“煎饼,你的最爱。”
晶珊帮着打开,取出一片塞到淡菲嘴边,淡菲咬了一口,把煎饼接着,也塞到晶珊嘴边让她咬一口。两人一起吃着煎饼,魏家的其他人都还没有回来。
“还好吧?鼻塞有没有好一点?”晶珊问。
“就是鼻塞鸡受,整天头痛,看到你才开心起来。”
留着一头长鬈发的淡菲,鼻梁挺直,五官俊美,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她,都是那么灵气逼人,美丽得无懈可击。她和留着短发、笑靥甜美的晶珊,除了浑身洋溢的青春气息一无二致之外,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美女典型。
“周策叫我告訢你,鼻塞葯吃了不舒服,叫你忍几天就好了,不要乱吃葯。”
晶珊又想起了自己的任务。
“你呀,还真的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有没有?”
“有啊,游色还交代了一大堆,这盆花束茶就是他送的。好在狄保罗回香港去了,不然我这个亲善大使,假若不长个三头六臂,恐怕这真无法胜任呢!”
听晶珊这样说,淡菲的脸上始终淡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正说着,电话铃响了起来,淡菲去接听。
“我是。”
“谢谢你,我收到了。”
“我没事,不用了。”
淡菲持着话筒,淡漠地敷衍?三两句,就把电话挂断,那语气和表情,真正是艳若桃李、冷若冰霜。
“怎么,是谁啊?”晶珊问。
“周策。”
淡菲脸上显著不耐,拿起一块煎饼端详着,仿佛一时间好胃口和好兴致都一扫而空了。
“噢,他这个人也巴得太紧了,就像担心你随时随地会掉进地泂里消失了一样,真烦。”
晶珊着淡菲刚才按到花束还很开心,现在忽然拉下一脸寒霜,知道她被周策惹得不痛快了,便说:“我们来泡茶,别理会他。”
两人默默打开了木盒,翻出精致的细瓷茶杯,冲出香气四溢的花果茶,各据一张单人沙发坐着喝茶吃饼,但是晶珊仍然觉得气氛僵得化不开,忍不住轻声细语问道:“淡菲,你情绪很恶劣,是不是?”
听她这么说,还带着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淡菲勉强露出了笑容,带着不忍的表情回答:“抱歉,晶珊,我真的心情很坏,一直想找人发脾气,我真的尽力在克制自己,但是我做不到。”
淡菲苦恼地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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