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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猪岛小说网 www.zhuzhudao.org,最快更新三个奶妈一个爸最新章节!

只有抱他入她香闺,放在她的床。

    “小伙子,你可是第一个上本姑娘闺床的男孩。”她对他说。

    他双手双足挥舞踢踹不停,心眉忙得满头大汗,仍未能解开纸尿片。

    “怎样?”天佑在门口问。

    她转给他一张苦脸。“我看他不是肚子饿,力道大得很。”

    他卷起衬衫袖子。“我来。”

    只见他单手把两条圆胖小脚一提,另一手利落地打开纸尿片,马上一股臭气散出。

    “哗!”天佑把头扭开。“这堆黄金不知包了多久,都蒸熟了。”

    心眉捂着口鼻,忍俊不住。“你尽管尝,我让贤。”

    “有没有湿纸巾?”

    “没有。”

    “弄点温水来好不好?还要条毛巾。”

    她马上办。

    注视文天佑纯熟的给小孩洗净屁股,擦干,换上干净纸尿片,心眉十分佩服。

    “你有几个小孩,文天佑?”

    他白她一眼。“我和你一样,未婚,哪来的小孩?”

    “看你似乎十分善于此道。”

    他的外甥、外甥女加起来总共九个,看也看会了。

    “他不哭了。你看着他,我去冲奶粉。”

    文天佑这大胡子,看起来粗矿、邋褟,却是十分细心、好心肠。

    她抱着又吸起大拇指的小孩到厨房,看天佑冲奶粉。

    “不知道他吃多少,先泡一百二十c.c.,不够再泡。”

    心眉怎么抱、怎么放都不对,笨拙得很,最后还是天佑喂。小家伙抱住奶瓶牛饮,三两下喝得涓滴不剩。

    “这样弄够不够啊?”心眉问。

    “不够也等下一餐啦。”

    因为小孩睡着了。仍趴在天佑肩上,给他拍出了个大饱隔。

    “你要让他睡在哪?”

    还能睡哪?

    “睡我床上好了。”

    把孩子放上床,两个人同时吐出一大口气,蹑足走出房间。

    然后,天佑顿住足。“你的床?”他指指他才轻轻关起的门。“这是你的房间?”

    “是啊。我住在这呀。”她看住他,眼睛慢慢张大。“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我不知道。我以为这是我住在这。”

    “你!”心眉杏眼圆睁。“你住在这?”

    “那个。”他指往走道尽头。“我住那个房间。”

    心眉扭头望一眼。

    “你胡说八道!那是我室友的房间!”

    “室友?”

    天佑不知道陆羽有室友,陆平没告诉他。

    “对,室友。你说你住这是什么意思?”

    天佑由茫然、一头雾水,至有些尴尬,此时她盛气凌人的口吻,却教他想起来,他是付了房租的,干嘛好像做了贼给人当场逮个正着?

    “意思就是我现在是你的室友了。”他心乎气和的说。

    “文天佑,你来帮忙,我很感谢,可是不表示你可以就此登堂入室。”

    “这是误会,请听我说。我并不知道你住在这,又是陆羽的室友。”

    他说出陆羽的名字,她已吓了一跳,及至听他说明他迁入暂住的来龙去脉,简直惊得她花容失色。

    “陆羽知不知道?”

    “我想知道,陆平打了电话给她,才把这儿的钥匙交给我。”

    “那个胡涂陆羽,竟然提都没提。而且,她怎么可以同意把房间转租给一个男人?”

    “我仅暂住一个月。”

    “一天也不行。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她这么做,等于变相出卖朋友。”心眉气愤极了。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多说,我只请了半个小时假,已经超过了,我得赶回去上班。”

    “喂!文天佑!”

    她喊不住他,他走掉了。

    且慢,半夜时分,这个男人上的是什么班?

    莫非是午夜?桑?br>

    心眉又急又怒,却没一点法子。

    陆羽的哥哥陆平,她听陆羽提过,并未谋面。这人真岂有此理!他不会不知道陆羽的两个室友都是女人,介绍个男人来住,算什么意思?

    还是个上夜班的?伞?br>

    天哪,简直是引狼入室。

    心眉打开陆羽的卧房门,果然看见一只皮箱放在地上,箱子开着,里面全是男人的衣物。

    她拿出文天佑写上电话号码的纸条,看了一眼,他家里的电话号码岂不正和她家的同一个吗?

    他上班的地方。难怪他当时犹豫了一下子才写给她。咄!她才不会打电话去那种地方呢。

    她一气,把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撕了个粉碎。

    真是人不可貌相。他那副样子,头发长到颈脖,胡子遮掉了半张脸,一件极普通的衬衫,灰蓝斜纹夹克,旧牛仔裤,一双运动鞋,能去当?桑?br>

    她洗过澡,回到房间时,小孩仍在熟睡。

    斜坐床侧,注视小东西天真的睡相,母性本能油然而生,她用手指轻柔地拨拨他柔软如丝的头发,因他造成的混乱和慌乱,忘了个一乾二净。

    世上做母亲的,为了儿女,再忙累,再辛苦,仍感到无怨尤,心甘情愿,大概就是这般心境吧?

    她很轻的挨着床边躺下按开床头音响,听她每晚必听的“夜半谈心。”主持人言佑不但精通天文地理,播放的音乐曲曲如诗如画,柔和曼妙,他的声音更是充满磁性,低低柔柔的,如同枕边细语。

    心眉极欣赏他的隽语如珠。有些入微刻画出人性,常常令听者如获知音。

    其实仅听他的声音即是一种享受,使人浑忘一天辛劳。心眉今晚尤其需要此一慰藉,以安抚她焦躁的情绪。

    “夜半谈心”长达三个小时,是一个现场便播节目,听众有心事,有委屈,有不平,尽可以打电话去向主持人倾诉,和他倾谈。

    有欢愉,有快乐,也可打去与主持人及听众分享。或可点曲,给自己,给朋友,给心所爱的人。

    心眉因为太累了,而一如平常,柔和的音乐总有催眠作用,她不等一曲播毕,便堕入了梦乡。

    因而错过了主持人感性的呼声。

    “‘夜半谈心’的空中朋友们,我是言佑。十分抱歉,我今天来电台的路上发生了一段小插曲,因此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

    “不过我打电话来安排了几首昨晚朋友们点过,却因为时间关系来不及播放的乐曲,希望你们都听到了,更希望你们喜欢。”

    “今晚一开始,我想向一位不知名的女士说几句话。但愿你也在收听‘夜半谈心’这个节目。”

    “你的小孩,目前得到了妥善的照顾。但是我要在此代拾到你儿子的小姐,请求你出面,领回你的孩子。你有困难,相信那位小姐,甚至我本人,都很乐意协助你解决。孩子在母亲身边,才能得到真正的母爱。你说是吗?”

    “你可拨x这个电话,直接和我本人联络。我是言佑,‘夜半谈心’每晚十二点到凌晨三点,和所有空中的朋友谈心。”

    “接下来,我们线上有位范小姐”

    心眉由床上跳起来,直接反应她的早晨三部曲。

    按掉闹钟,进浴室淋浴梳洗,整装上班。

    今早她进了浴室,还听到吵人的声音,茫茫然走出来。

    小孩在床上大哭大叫,拳打脚踢。

    嘿,她都把他给忘了。

    “幸好我睡觉很少大翻身,不然你恐怕已经成了肉过了。”

    他哪里听得懂?他饿了,要吃。

    从没想到这么小蚌孩子,哭声可以如此惊人。

    心眉跑进厨房,开了奶粉罐,一手拿匙,一手拿奶瓶。要放多少奶粉,放多少水?她全无概念。昨晚天佑冲奶时,她忘了留意。

    卧室里传出来的哭声闹得她心慌意乱,舀了三匙奶粉,倒有一匙全洒在地上。

    胡乱冲了半瓶奶,忽然想起天佑说奶瓶煮过才能使用,泡好的奶又倒掉,接了半锅水,把奶瓶丢进去放上炉子。

    这边手忙脚乱还没完,那边砰的一声,按着小孩呼天抢地,哭声震天。

    心眉连跑带跳冲进房间,小东西由床上跌到了地上,她一惊非同小可,赶忙抱起来。他额头正中央一个青色大包。

    “猴急什么?我在弄了嘛。你又不能吃泡面,否则多省事?麦当劳也很方便。”

    小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抓起一把她的头发往嘴里塞。

    “喂,喂,不要饥不择食好不好?”心眉拔出她的秀发。“这三千烦恼丝呀,吃了烦死你。”

    “哇!哇!”

    “呀,呀,好了,好了,怕了你,你吃吧,吃吧,请慢用,别噎着了。”

    她送上他嘴边,他嚼了一口,一掌推开,扯开嗓子嘶吼。“小子,你太难伺候了吧?嫌味道不好吗?要不要我倒点酱油加麻油给你沾着吃阿?”

    世界上最可怕、恐怖的声音-小孩的哭吼和女人的喊叫。天佑一面拿钥匙开门,一面摇头晃脑。

    恶梦哦。他屈就去睡一个陌生女人的房间,还得付房租,好不容易逃离自家的别墅,满以为得到了安宁,不料进了另一个魔界。

    奇怪的是,他在家里待不住,急呼呼溜走,这边同样境况,他今早却迫不及待赶回来。

    “天崩地裂了吗?”

    心眉大大松一口气。

    “啊,你回来了。”

    她看到他的高兴相,令他很是高兴。

    文天佑,你快被这些女人呀、孩子呀的整成神经病了。

    斑兴?哈!

    “他一早就哭到现在。”心眉手足无措。

    天佑把小孩抱过来。小孩子哭声马上停止,眼泪鼻涕口水挂了满脸,兴高彩烈玩起他的胡子。

    “在楼下就可以听到你们的声音。”天佑说。

    她的模样他常常看到。穿着睡衣,披头散发。但怎么他的姐姐们看上去就没有心眉这么性感撩人?

    心眉不好意思地抿抿嘴。“他哭得那么大声,我想我不大声点,他听不见嘛。”

    “听见和听懂有差别的,你知道。”

    她发现他目不转睛看着她,连忙拉拉睡得绉巴巴的睡衣。

    他咳一声,把目光移开。

    “你给他换纸尿片,喂过他没有?”

    “纸尿片?又要换呀?”

    他翻翻眼珠。

    “不过我把奶瓶煮上了。”她忙说,讨好似的,然后跳起来。“哎呀,奶瓶!”

    她冲进厨房,倏地关掉炉火。

    “水煮干了,不过奶瓶还好没事。”她说。

    但他没有跟进来。她对自己吐吐舌头。

    在办公室,任何大小事她都能独当一面,却被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孩弄得她一下子变得好像毫无用处。

    心眉伸手拿奶瓶。

    “啊呀!啊呀!”

    “什么事?什么事?”

    天佑赶进厨房。

    她站在炉子旁边甩着手,奶瓶在地上。

    “好烫。”心眉咬着下层,红着眼眶。

    他叹口气。“我看看。”

    天佑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指纤细修长,五根手指都一片红通通。他抓着它们伸到水龙头底下,转开水喉。

    “家里有没有烫伤葯?”

    她仍咬着嘴唇,摇摇头,两颗泪珠在眼眶里闪闪欲坠。

    “别哭嘛,不过烫着了几根指头,顶多起几个小水泡。”

    她撇着嘴。

    “痛是不是?我吹吹。”

    天佑将她右手举到嘴前,一一对着她五根手指头呼呼吹气。它们现在看起来更红了。

    “有没有冰袋?”她朝冰箱点点下颔。天佑在冰箱找到冰袋,拿他的大手帕把它包上一层,牵心眉到客厅坐下。

    “哪,把冰袋盖在你烫到的地方,五分钟以后就不痛了。好不好?”

    她点点头。

    “我现在去给小家伙冲奶,你坐着别动,三分钟以后把冰袋拿掉,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太久的话,你的手指会冻僵,会由烫伤变成冻伤。懂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这大胡子如此温柔,真教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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