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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上火啊!”珍珍皱皱眉。
“我家里的冰箱还有两颗椰子。”
“真是有病!”珍珍接过荔枝。“先是把自己吃到火气大,然后再喝椰子汁降火,你为什么不干脆少吃点荔枝?连椰子汁都可以省了。”
“我喜欢嘛!”衣筱岚的毛病也不少。
何珍珍摇摇头,拿出一些零嘴和饮料。“看在你陪我解闷的份上,我就由你去了。也真幸好有你在台北,否则我不知道我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想生个宝宝嘛!又怕太早被绑死。”
“你当妈妈是嫌年轻了些。”
“真希望敏雄没有那么忙。”珍珍有些怨言。
“男人嘛!事业要摆在第一位。”
“你呢?”何珍珍耳闻了一些筱岚和卓伟然的事。“你和他的感情已稳定的发展吗?”
“还算稳定。”
“还算?”
“应该是稳定吧!”筱岚一想到她和卓伟然就有些烦躁。“他人很好,但是走到哪都是女人注目的焦点,我觉得自己怪不自在的,好像自己是灰姑娘,也怕别人认为我没他那么亮眼。”
“他喜欢你就好,你管别人怎么想。”
“我希望自己能有关之琳那种美貌和味道。”
“那就注意你的衣着和打扮,天生丽质的没有几个,全是装扮出来的。”
衣筱岚还是没有信心,她希望自己能丰满一些、能美艳一些。如果她够美的话,蓝晓野当时也不会和那个歌星分不开,不要说当时,八成到现在还是分不开。
“话是这么说,但是”筱岚还是无法释怀。
“内涵胜于外表。”
“只有女人才会这么的安慰自己。”
“他说了什么吗?觉得你没有钟楚红的外貌、叶玉卿的身材?”何珍珍问。“如果他是那种男人,不要也罢,再换一个。”
“他不是!但是我自己有心理障碍。”
“他知不知道你爸爸是衣昌汉?”
“我没有说。”筱岚带着恶作剧的笑。“至少我知道他不是为了我们家的钱,他以为我来自一个小康之家,日子过得去而已。他和我出去,从来不让我付一毛钱,即使我说男女平等的抢着和他付。”
“筱岚,不是每个男人都抱着和蓝晓野一样的心态,你有你自己的优点和长处。你是没有令人惊为天人的美貌,但是谁敢说你不漂亮?你的身材不丰满,但至少你也不是洗衣板。”何珍珍一点都不夸张。
“珍珍,你真的安慰了我。”
“要对自已有信心。”
“我现在真的信心十足!”筱岚拍了拍胸脯。
“不要因为蓝晓野的关系就对所有的男人都心存怀疑和不信任,没有几个女孩子有你这样的优势,家世好又才华洋溢。”何珍珍说的是事实。
“我也没有那么好啦!”筱岚这会儿又谦虚了起来。
“蓝晓野有没有再找过你?”
“从上次被我拒绝到现在,他都没有出现过。”
“我想他不会再找你了。”
“不会吗?”筱岚就没有这么的乐观。“除非他家的公司能奇迹似的摆脱财务危机,否则他还是需要我们家的钱,他可能只是在等我软化,等我会主动的找他,说我愿意嫁他。”筱岚撇了撇嘴。
那他铁定要失望了,何珍珍心里想道,现在有了个卓伟然,筱岚说什么都不可能答应蓝晓野的求婚。
“什么时候可以见见那个帅哥?”珍珍问。
“安排个时间就行。”
“我要看看他是不是真有那么的帅?”何珍珍朝筱岚眨眼。“说不定是你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而已。你这个人的审美观标准和别人不同,只有你会认为山顶洞人帅呆了!”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美感嘛!”筱岚为自己说话,她自信她的审美观没有问题。
“见了才知道。”
“行!”
说曹操,曹操马上就到了。
就在衣筱岚和何珍珍纳闷蓝晓野会不会再出现时,他就出现了。这一次是在卓艾欣的工作室,幸好卓伟然到台中去接洽事情,否则八成会引起误会。
衣筱岚将他带到工作室附近的一家小咖啡屋,既然是私事就没有必要在工作室谈。
“你考虑得如何?”他劈头就问。
“老答案。”
蓝晓野拿出烟和打火机,他看了下她,然后点烟,老练的抽着。“我们可以维持一种形式上的婚姻,我不会碰你,而你就当是帮我一个忙,等公司上了轨道,我们可以马上离婚。”
“那便宜岂不是全给你占了。”
“我可以给你钱。”
“你忘了我已经有够多的钱。”她提醒他。
“那条件由你开。”他爽快的说:“我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而现在我也力图振作,只要有你的钱,我可以把公司救起来,你就当是投资,钱不会有人嫌多,而你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可能已经有对象了。”她很想帮忙,是他不接受她的办法。
“你有吗?”
“有。”为了取信于他。“我们工作室里的伙伴。”
“你很喜欢他?”
“我们是互相喜欢。”
“他知不知道我们的事?”蓝晓野弹了弹烟灰。
“我提过了。”
“那就不是问题。”蓝晓野一笑,他真是有股野蛮的魅力。“我们可以和他先说清楚,只是演戏而已。”
“你为什么不接受我提的方法呢?你可以直接找我爸爸。”衣筱岚又一次的说:“上次回高雄我和我爸谈过,他知道你们公司的情形,而他非?钟诎亚韪忝牵阄裁床蝗ソ枘兀俊?br>
“你嫁我也一样。”
“我不想嫁你。”
蓝晓野是可以直接去向衣昌汉借钱,反正晚辈向父执辈的借钱,没有人会说什么。但是他要考虑到他父亲的感受。一个人活到一大把年纪,尊严比什么都来得重要,他不能让他的父亲失去他的骄傲。
“筱岚。”他没有放弃努力。“给我一年的时间,只要一年。”
“一个月都不行。”婚姻不是儿戏。
“我爸爸一直很疼你、很喜欢你,你忍心伤他的心,看他的事业垮掉?”蓝晓野使出苦肉计。“如果真是那种后果,你会良心不安的。”
“蓝晓野,你这么说太小人了。”她气他用这种方法。“低级!”
“我已经无计可施了。”
“你不是无计可施,是你的脑袋里塞满了浆糊。”她毫不客气的批评。
“你想怎么骂我都行,答应我的请求就是。”
“我不会答应,不可能答应!”
“要我跪下来求你?”他病捌鹧邸!八党瞿愕奶跫灰憧洗鹩尬遥裁葱呷栉叶寄苋獭!?br>
如果她面前的这杯冰咖啡可以让他清醒,她会朝他的脸上泼。她能说的没有漏掉半句,真不懂他是怎么想的?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事,他非要弄得复杂不堪,非要她嫁他不可。
“我有笔两千万的信托基金,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和我的父亲无关,这样行吗?反正是我的钱,我私下借你的,蓝伯伯应该不会说话。”
“两千万不够。”
“我可以再向我的父亲借,然后用我私人的名义给你,你是欠我钱,不是欠我爸爸的。”
蓝晓野在考虑这个方法,如果这个借贷关系是只限于他们年轻的这一辈,他父亲应该不会有话说。“筱岚,你信得过我,不怕到时我把这笔钱赔光,你不怕我还不出这么一大笔钱?”
“总比赔我自己进去好吧!”她绽出一个滑稽的笑。“钱是身外物,我反正用不了那么多。”
“我考虑看看。”
“别考虑太久了。”她叮咛道。
他点点头,暂时忘掉公司的危机和她绝不会嫁他的事,对她的感情世界,他倒是有着好奇。
“那家伙是个怎样的人?”
“很不错的人。”一谈到卓伟然,她脸上忍不住的就带着笑意。
“你好像很幸福的样子,而且的确是在恋爱中。”
“明白我不能帮你的原因了吧!”
“明白了。”蓝晓野至少要恭喜她找到幸福,既然他无法带给她,他希望其它的男人能做到。“会很快喝到你们的喜酒吗?”
“不会。”她摇摇头。“我们才刚开始,正在努力的灌溉这份感情,希望它开花结果。至于以后的事,现在真的不知道,只能说我们目前没有阻力,而且相处得非常愉快。你呢?你和那个歌星呢?”
“你对她好像念念不忘。”他笑道。
“因为你和她一直没有真正的分开。”
“我和她不会有结果的。”他随口说:“我们是分不开,但是也不可能走进礼堂,我爸爸不会接受一个唱歌的女人当媳妇。”
“那对她不是很不公平吗?”衣筱岚为那个歌星叫屈。如果不是为了钱,只有爱才能使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跟着男人,难道蓝晓野不懂这个道理吗?“她要这样和你耗一辈子?”
“耗多久是多久。”
“你太不负责任了!”
“她不要我负责。”
“她亲口说了吗?”
“她”蓝晓野知道裘蒂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他们都是成年人,他们懂游戏的规则,裘蒂一定不会要他负什么责任的。
“她没说过,对不对?”在衣筱岚的意料之中。
“我现在也顾不得和她的事了,反正我知道她不会离开我。”蓝晓野一厢情愿的这么想着。“我现在只有精力去管公司的事,明天我会给你答复,不过在这里先谢谢你了,你帮了大忙。”
“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待她。”衣筱岚对那个歌星非但没有敌意,反而维护着她。
“我会告诉她你是这么的善良。”他打趣的说。
“谁叫我现在在恋爱中,我希望全天下的有情人都能成眷属。”衣筱岚毫不害臊的说。
“我和裘蒂并不爱彼此,我们只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你们两个尽管去否认好了。”衣筱岚知道有时候恋人的眼睛是盲目的。“不过我相信早晚你们都会看清事实,我只希望那时为时未晚,不要忘记我曾经提醒过你,她一定是爱你的!”
在工作室外,衣筱岚就已经听到卓伟然大发雷霆的声音。她不知道一大早的有什么脾气好发?莫非他昨晚没有睡好?不过睡前他们还通过电话,明明聊得很开心,有什么理由让他一早就发脾气?
她走进工作室,大家都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因为她一来,卓伟然就可以息怒了。
“怎么了?”她问一个女同事。
“没有人知道。”
“他没有说吗?”
“他一进门没多久就开始大吼大叫,砸东西,我们都不敢靠近他,而且卓女士也还没有来,我们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大家都忧心忡忡。
“交给我!”衣筱岚一笑。
“也只有交给你了。”
衣筱岚快步的走向卓伟然的办公室,只见他还一脸的怒气,嘴里喃喃不停的骂着,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他、都该死似的。
“我可以进来吗?”她故作有礼,甜甜的问道。
他的怒气降了些,他无法对一张笑脸发脾气,尤其是这个带着笑脸的人是衣筱岚。“进来吧!”
“出了什么事?”她关怀的问。
他马上将一本音乐杂志塞到她的手中。“第八十五页,你自己看。”
她马上将杂志翻到了第八十五页,不过左看右看,她也没有看出任何端倪。“我看不懂。”
卓伟然指着杂志上的一篇报导,上面有十首新歌的歌词发表,还有一篇作词、作曲者的专文介绍。原来这个作词、作曲者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但杂志对其推崇至极,指其作词、作曲的功夫扎实,在音乐界是前途无量,令人拭目以待。
“这篇报导有什么问题吗?”她还是不知道卓伟然在气什么。
“这些歌是我作的!”他怒不可抑的说。
“你作的?”难怪他会生这么大的气。
“是我替雨伦唱片公司所作的十首歌曲,我还没有交给唱片公司,但是作品竟然已经在音乐杂志上发表,而且名字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这只证明了一件事,”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我们工作室里有内贼!”
“内贼!”她重复。
“这些作品我都是放在工作室内,除非回家,否则我不会锁我办公室的门,如果不是工作室里的编辑,还会是谁?”他一口咬定。
“你要有证据。”她劝他冷静。
“你教我怎么冷静?教我怎么去跟唱片公司的人交代?”他反问她。
“会有办法的、会有解决之道。”
“你告诉我啊!”他朝她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