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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你还是没能唱出它怅然若失的余韵。”
“怅然若失?”她偏头一脸不解。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他低吟着“这该是首悼念已逝恋情的曲吧,你唱得温婉却失了悲意。”
“悼念已逝恋情?”
哼哼声她一脸不服气“我不曾失恋过,又怎生去体会那种感受?”
“那倒是!”他浅浅笑着拉起她的手,往瀑布顶行去“也许你可以学学我,为了实际体会意境而失个恋什么的。”
“我看来像个笨蛋吗?自个儿掘个坑穴往里头跳下去?”
两个人突然都没了声音,因为他们都同时起了怀疑,三个月后他们真能同约定时,那般理直气壮地不当回事、全身而退吗?
真能收放自如说舍便舍,云淡风轻潇洒挥手告别?
如果做不到,那他们这会儿的行径不就同自个儿掘了个坑洞跳下去是同样的道理?
她甩甩头扔掉杂绪重新睇着他“不弹琴,你想拉我上哪儿去?。”
“弹琴倦了就该谈情。”他拉着她下了密道。
“你倒挺会利用时间的嘛!”
她忍不住语带讽刺,他教她乐音,她供他谈情寻灵感,齐娸娸突然想骂自己想出的馊主意。
他当她的感情真是个水闸口,开开关关全凭心意?
雹乐没出声,如果只能相爱三个月,又只能在夜里,那么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她浪费在口舌之争里。
出了密道两人来到云霓瀑布后方,轰隆隆的水声几乎都要盖过耳朵所能听到的全部声音。
到这种地方谈情?
齐娸娸不可置信的睁大瞳眸,这地方,除非是来吵架的,否则谁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这种狗屎地方”
她恼火的劈头说了句粗话,再敞开喉咙用拔高的嗓音续言“能谈什么情?”
他笑了,将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她噤声,再将她拉进怀里在她耳畔低语。
“谈情不一定要出声的,能够心领神会才更臻完美,别出声,躲在我怀里,我带你去冲瀑,你只要听我的心音,只要感受那在怒涛中的宁静就成了,每回我要是有了烦心事时都会上这里来的。”
“冲瀑?”
她傻傻应了声,还来不及问他有什么烦心事时,就已被他带进瀑布底。
疯子!
罢冲入瀑下时她只有这样一个念头,听人说,痴子多半也是疯子看来倒不假,她真的无法想象,怎会有人好端端地跑到瀑布底下,让垂直坠下的水瀑如此猛烈的撞击冲刷自己的血肉之躯?
斑空坠下的水瀑带来了压力与沉重,刚打在身上还真是疼人得紧,眼睛睁不开,耳朵则除了水声啥都听不到,与外界乍然有了断绝,齐娸娸原想马上挣出耿乐怀里、逃出水瀑的,可一会儿后竟也习惯了他这样既疯狂又刺激的行径。
虽是同处于水瀑下,习惯后她才发现其实自己大半的身子都被他护妥在怀里,虽她依然免不了全身湿透,可他已帮她担去大部份原该掉落在她身上的水瀑。
最简单的乐器反而需要用最复杂的技巧?
在最嘈杂的地方反而会得到最想要的宁静?
片刻后,当齐娸娸耳里除了水声再也容下下旁的杂音时,她总算领悟了他带她来这儿的意思了,天下乐音虽美,可有的时候,耳朵接受了过多不及承鼓的天籁,也会宁可掏个干净,来个真正的清明无垢吧!
她紧偎在他怀里,两人的衣衫都早叫水瀑给冲得湿透,这会儿两人贴紧相依的曲线制造了既暧昧又诡清的氛围,可两人都是一样坦荡的心思,并未因此而觉得尴尬或不自在,反而因着反正出了声也听不到,是以干脆都安静了下来。
不多时,她还真在轰隆隆的水声里听见了他沉稳的心跳声。
“我听见了!”
她抬起头粲笑着告诉他,虽明知他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却依然忍不注要他跟她一块儿分享喜悦。
他低头隔着水幕觑向她,虽听不见她的声音却能感染到她的开心,是以也跟苦笑了,低下头,他轻柔地吻住了她。
她伸长手臂环紧他的颈项,热热地毫不忸怩地响应他的吻。
在倾泄不绝的水里,他的舌湿润了她的唇瓣,继之轻轻探入她的口中,水瀑中,他轻怜蜜意地拥吻着她,眼中是水、耳中是水、唇里是水,有一瞬间,他真要以为她也是个水做成的精灵了,否则,怎会这么轻易地就揪紧了他的心呢?
他们的吻将原是冰凉的水瀑变得似乎要生出焰芒了。
良久后,耿乐动情地将齐娸娸柔软的身子拥在怀里,心底却忽地涌起方才断弦前的那瞬思绪,那惹得他不得不来此冲瀑以求解脱的思绪,可没想到,在以往,再多的烦思都能帮他远载而去的水瀑,这一回,却没能帮上他的忙。
他抱着她,心底冒生着无名的恐惧。
“娸娸,怎么办?”他将头枕在她发际,明知道她听不见、看不着他还是忍不住想告诉她。
“我好像好像真的爱上你了,不是试情,不为灵感,而是真心诚意地,想将你留在我怀里,不是三个月,而是永远永远”
他叹口气。“我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毕竟,你事先告诉过我你已有了喜欢的人,陪我只是在帮我,我是不该打破我们的约定的。”
他轻柔地拥着她。
“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草率地答应这项游戏,可事先我真的不知道,那向来被我视若敝屣的爱情,竟会为人带来如此失控的情绪。”
“不过,我知道,那是因为对象是你,换成了别人,我是不可能再有同样深刻的感受,是你,只因为那是你”奔腾水瀑下,他向她说了很多痴语,及很多心底藏着不能当着她而倾诉的话,可那一句句话语甫出他口,转眼便被吞没冲进了水底。
终于,他带她出了瀑底,在回程的路上,他们早备妥的大布巾将她身子环紧。
“耿乐,”她用巾帕包裹住长发用手轻托着,那模样虽有几分稚气却又难掩几丝诱人的女人气“方才在里头你有和我说话吗?”
他没有睇向她,只是淡淡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虽然水声盖过了一切,”她调皮地皱了皱鼻“可我还是听到了你的心,它说你似乎有话想告诉我。”
“心说的话也能信?”他好笑地帮她擦拭着长发。
“那当然,嘴里说出的话可以骗人,心说的却不能,快说!”她将小手环上他颈项“是不是真有事想告诉我?”
是呀、是呀!例如是不是想说你真的爱上了我呀?那么,我就可以、就可以想着想着她突然锁了眉,因为她无法确定,自个想知道他爱不爱她为的究竟是大皇兄还是自己?
那个想用他的血去救人的念头是在什么时候变淡的?
而又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已如此在意起自己在他心头所占的份量?
他摸摸她的小手,深睇着她动了动唇却没有声音,未了,他将她拉近身边柔柔笑起“没事!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
亮亮的月光映照在它底下那相偎而笑的情侣身上,摇摇头逸出了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