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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在皇甫逍遥的耳里,不由得令她起了一阵轻颤。
她的理智已经不听使唤了,主动地吻上了他。
她大胆且炙热的吻,彻底击垮了夏侯尚智。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不断热切地回吻着她。两个人就像两团焰火燃烧着,就在最旺的那一瞬间,皇甫逍遥骤然出手,迅速的点住了夏侯尚智的昏穴。
火花一刹那间熄灭了,皇甫逍遥的内心却依然澎湃汹涌。
“对不起。”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必须救你,因为我爱你啊”她再也无法欺瞒自己了,那个在心中缠乱的异样感觉,就是爱。
她爱上夏侯尚智了!只是夏侯尚智能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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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夏侯尚智体内真气运转,将穴道冲解开后,一线黎明的曙光射进了山洞内。
他稍微挪动一下身体,感觉自己好似作了一个沉沉的梦,梦醒之后,因剧毒腐蚀的椎心之痛居然奇迹似地消失了,只有皮肉之伤隐隐作痛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谁为他解了毒?
正自纳闷之际,他突然瞥见脚边不远处凝聚了一摊黑色血迹,霎时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皇甫逍遥!这该死的丫头居然敢违抗他,还点住他的昏穴。
可恶!夏侯尚智燃起熊熊的怒火,伸手便要抓起那睡熟在他身畔的绵软娇躯。
但在巨掌将要触及她之际,他却硬生生的停住了。
她睡得好熟,宛若初生的婴儿,那样毫无警戒,纯真、美丽。
他迷惑了,在一个声名狼藉的浪子身边,她怎么能够睡得如此安稳。
这个谜样的女子究竟打哪儿来?是上苍看不惯他游戏人间,流恋花丛,故意派一个仙子来拴牢他,折磨他的吗?
他的手轻轻抚上了皇甫逍遥熟睡的脸颊,轻柔眷恋,好似对待一件无价珍宝。
她是女人,是他生平最不重视的“东西。”他曾经用十个年轻貌美的丫环,去交换一匹骏马,但如今就算用全世界来同他交换,他也不愿意放弃她。
皇甫逍遥很特别,她轻灵得好似一阵风,他无法控驭她倔强的思想,让她像其他的女人一样对他百依百顺。但他就是不自主的被她吸引,他在乎她。
在乎,已经是夏侯尚智最大的极限了,他承认心里有着她的影子,他重视她,除此之外,不可能再有什么了。
他何尝不知道,天下的女人终其一生,追求等待的无非是一个“爱”字,但这个字却早在十年前,就被他自心中连根拔除了。
女人有可能会爱上一个已经没有“爱”的男人吗?
夏侯尚智温柔的将熟睡的皇甫逍?约旱幕潮e小沃械乃3隽艘簧具妫灸艿尿樗酰私怂?br>
一阵疼惜由夏侯尚智心中悄然生起。
“逍遥,如果早在十年前就让我遇见你,那该有多好”夏侯尚智轻叹一声。
“爱”对他来说,已经太迟了。
皇甫逍遥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冷湿的山洞,而是富丽的卧房。淡紫色的布幔整齐的束起,羽被轻柔温暖,床铺绵软舒适。这充满脂粉气息的闺房是属于谁的?她又身在何处?夏侯尚智呢?’
一想到夏侯尚智,皇甫逍遥马上直起了身子。他的毒解了吗?他还活着吗?他
“你醒了?”
夏侯尚智温柔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他好整以暇地斜坐床沿,眉目含笑地瞅着她。
“你你的伤”皇甫逍遥瞧见他受伤的右臂已经包扎上绷带,显然是经过处理了,她心上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了下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里是哪里?”她好奇地打量着内室。
“明霞轩。还真阁的六轩之一。”
“还真阁?我现在身在儒社?”
“然也。”
儒社的俞心园是夏侯尚智的统辖之地,如此说来,这间脂粉气息浓厚的卧室,是属于复侯尚智的了?
不可能啊,堂堂一个须眉男子,怎么可能将起居地布置得这么女性化?
除非这个房间是保留给女人的。这个可能性令皇甫逍遥大大恼怒。
“我要走了。”她俏脸陡然一变,由床上一跃而下,欲拂袖而去。
但夏侯尚智动作更快,横腰一拦,将她擒入怀中。
“好端端的,为什么就要走了?”夏侯尚智对她突来的情绪反应,有些摸不着头绪。
“放开我啦!男女授受不亲。”皇甫逍遥恼怒地排斥他的拥抱。
“哈,什么亲不亲,我们都‘亲’了不止一次了。”夏侯尚智话中有话,故意逗她。
“你,’皇甫逍遥正欲破口大骂,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闯入,同时一名袅娉婷的丽人推门而入。
“主人,你的汤葯熬好了。”
那女人有一双美丽的眼眸,视线全落在夏侯尚智的身上,不点而朱红的丹唇,掩饰不住倾心的笑靥。
又是一个拜倒在夏侯尚智青衫下的女人。她称他“主人”想必是个丫环,好个婀娜多姿,貌色倾国的丫头。夏侯尚智这该死的男人,连身旁的丫头也要勾引,难道天下的女人他一个也不放过吗?
皇甫逍遥愈想愈气,想要挣脱他的箝制,奈何他没有丝毫松手的打算。
“嫣红,进房之前,难道不懂得先敲门吗?”夏侯尚智神色冷漠地睨向那名俏丫头。
嫣红的娇颜刷地一白,涌现了委屈的神色。
她是俞心园里容貌最出色的丫头,夏侯尚智对待她向来是轻声细语,如今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这样对她,她又恼又恨,一抹含怨的眼光暗暗射向了皇甫逍遥。
“对不起,主人。”嫣红的美目几乎溢出了眼泪,幽幽柔柔地望着夏侯尚智。
“哼。”夏侯尚智根本不为所动。“你手上端的是什么?”他不带感情地问道。
“是你的葯汤。”嫣红细声细气地回答。
“我的?”复侯尚智挑起了一边剑眉。“我要你熬的是小姐的葯汤,你熬我的做什么?”
“我奴婢担心你”“哼!我下的指令你没确实执行,如果你连这样的工作都无法胜任,你就没有资格留在俞心园。”夏侯尚智语气冷淡,话中含着无尽的权威。
“主人,奴婢不敢了。奴婢马上再去熬葯”嫣红的眼泪扑簌簌的掉落,她希望夏侯尚智能疼惜她。
“哼。”夏侯尚智视若无睹。
嫣红一声轻泣,端着原封未动的葯汤,退出了明霞轩,临走前,不忘再度含怨地瞪皇甫逍遥一眼。
嫣红明显的敌意,让皇甫逍遥泛起了一丝冷笑。
“呵,夏侯尚智,你故意演戏给我看吗?平时对人家不是挺温柔多情的,怎么今日舍得对人家发脾气了?”皇甫逍遥皮笑肉不笑的挖苦,她的胸口全盈满了妒火。
哼!一个铜板怎么敲得响?她就不相信夏侯尚智和那个嫣红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你初次来到俞心园,怎么会知道我平常是如何对待她的?”夏侯尚智哪里嗅不出皇甫道遥语气中的酸味,他顿觉心花怒放。
奇怪了,他一向觉得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很烦,怎么对皇甫逍遥的妒意却这般开心得意?难道他真的是陷下去了吗?
“哼!花名远播的风情才子,根本是见一个爱一个的烂男人!”皇甫逍遥的声音,因着怒气而显得颤抖。
她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爱上这样花心的男人?她对爱情抱持的态度,一向是专一不移,爱上夏侯尚智这样的男子,注定她时时刻刻要为他伤心呕气,被他伤得千疮百孔。
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强忍着欲夺眶而出的泪,三步并作两步,急着想逃离他的视线范围。
但她还来不及移动,夏侯尚智强而有力的臂膀又再次将她拦住,往床上一推。
“我将你由奇幻山抱了出来,你连一个‘谢’字也没有,就想离开吗?”夏侯尚智结实的身躯重重地压住了她。
“我”皇甫逍遥为两人间过于亲密的距离而感到脸红心跳,她动弹不得。
“这个吻,是你欠我的。”夏侯尚智不由分说,低头封住了皇甫逍遥的唇。
他的吻,一如往常,夺去了皇甫逍遥的呼吸,在她神魂飘荡之际,他的手探进了她的胸前,摸索着。
“噢”皇甫逍遥彷若被电击,发出了一声轻呼。“不你不可以”
“嘘。”夏侯尚智的吻再度落下,舌头探入与她交缠嬉戏的同时,手指也在她的胸脯上轻揉慢拈。
皇甫逍遥的轻呼化作了娇喘,理智早已抽离了她的躯体,身陷情网中的她是如此的无力。
难道遇见夏侯尚智,就是长平所说的那个“改变她一生的际遇”吗?
夏侯尚智此刻已然浑身欲火,因为皇甫逍遥的反应让他把持不住自己。
他要她!
就在两人情欲一触即发之际,一道娇音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
“夏侯大哥,夏侯大哥!”潘雪蕙的叫喊好似一盆冷水,浇醒了皇甫逍遥的理智。
天啊!她在做什么?她真的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献给这个浪荡的夏侯尚智吗?
他对她根本没有真心,她在他的心里,和其他的女人根本没有两样,都是随他取乐的玩物而已。
皇甫逍遥含着屈辱,泪水不争气地掉落下来。
她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推开夏侯尚智,拉紧衣裳,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逍遥,逍遥!”
夏侯尚智望着伊人如一阵风,迅速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本能地想追着她出去,但是追出去后,他又要对她说些什么呢?
爱吗?这是不存在他体内的东西啊!
那他还能给得起逍遥什么?他残缺受创的心,是如此的贫乏可悲。
“唉!”夏侯尚智重重地叹了口气。“逍遥,逍遥,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的心好乱,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