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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口袋里我藏着你的味道想见你,心太急,狂奔在拥挤的人群里,多希望下一秒就见到你。”我坐在行李包上,看着来来往往不知东西的人群,守侯着你,你说过要来接我不是吗?我说好呀,我玩笑说我还要一捧芙蓉花,你笑着说不,因为你不是我的男朋友,我笑着说那又不是爱情信物,那只是我的生日花呀,你还是说不,因为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就是爱逗你,就是喜欢看你摇头的样子,傻乎乎的,很可爱。
我们是一世的朋友,只是与爱情无关。
有人说男人和女人永远纠缠不清,不可能做绝对单纯的朋友,最终的结局不是做情人就是做敌人,我却不信。我和你是意外。“妾发初覆额”的年纪我们似乎青梅竹马,这是大人们说的。我经常欺负你。
那段儿时的往事至今埋藏在我的记忆中,虽不经常翻开,待翻开竟又可以使我发呆一个下午,在这个下午我发疯般地听想见你,然后我就和我的酒一起沉醉在地上,象一堆烂泥。落花成泥方是聚,我想变成泥。
知道你不会来了。落寞的站台只剩下我和我的背包。我再呆会行吗?就看看火车飞驰的样子。如果你来了,你一定会说快走,该回家了,小丫头。你总在接我的时候这么说。但是,这次我真的要迟些走,我怕我的样子吓坏了老爸老妈,我想忘记你。
(一)
小时候的我很爱闹,爱折腾人,象个土匪。上了小学,如很多女孩子一样,我开始慢慢变的羞涩,腼腆,不怎么人前大声说话了,只有在他面前我肆无忌惮地嚣张,大叫,保持着童稚的纯真。他曾经说我欺骗了很多人的眼睛,我说是呀,笨蛋才以为我很淑女呢。几年后,我知道自己的心理有问题,有点自闭症的倾向,他察觉到了,经常刺激我说话,逗我开心,带我到他的朋友面前,介绍他们给我认识。我有病,我不看医生,你别管我,我经常这样歇斯底里地冲他大喊。他沉默了,在烟雾缭绕中。
我病了,在1996年,我给自己判了死刑,这一点没有人看的出来除了他,我照例是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同学眼里文静的女孩,可是我对这个世界失去了理想,失去了幻想,我歧视吸毒,但我经常想尝试,我惧怕死亡,但我经常想自杀。不知道,这是不是继自闭症后我的另一场大劫难,我排斥医院和一切与治疗有关的字眼,而且我看起来很好,什么症状也没有。夜晚,我在痛苦中挣扎,不能入睡。我的世界只有黑白两色,黑是我的,白是他的,我打电话给他,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别扔下我。然后我就大量喝酒,他来了,不拦我,却用眼神关注我,他说我陪你看水塘吧,我懵懂着怔怔想了一会,记起了我们楼下的那个水塘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于是我抓着酒和他,在夏日的深夜去看那小小的水塘。
那个水塘很浅,却有鱼,一批批的鱼,来了,死了,死了,又来了。他常说那些鱼有魂魄,轮回不息,我说我只想念最初亲手喂过的那些鱼,现在的鱼不过是它们的影子,没有魂魄,只有躯体。
走到水塘边,我醉歪歪地说,我只想念最初我亲手喂过的那些鱼,它们死了,我也死了,现在的鱼只是它们的影子,没有魂魄,只有躯体,我也没有魂魄,只有躯体。他轻轻地拥着我说该有人疼你了。风吹过,水里的倒影在随风飘摇。
过了这个暑假,我真的恋爱了。那个人不是他。
半年后的假期我和他见面,象往常,我告诉他我的一切,我笑着告诉他,我恋了,分了,现在又回归自由了。他说,你不是一个好人。我赞许地望着他,你很聪明。象我这样的丑丫头,脾气又坏,没有人可以忍受的了的。我心里很感激那个男孩,不计较我长的很惭愧,不计较我的怪脾气,并想和我呆一辈子。但是我怕了,我从不想做任何人的俘虏,我不想过早把自己折腾成老妈子,我怕自己会变的很世俗,我不想更加讨厌自己,从外蔓延到里的。于是,我们分手了。我把一切倾倒给他,告诉他我找到了一个世界,纯粹精神的乐园,很适合我。我上网了。
(二)
我上网了。
他说他喜欢畅游网络,却不象我那么喜欢网络聊天。我一惊,他居然猜准了我的嗜好。
笑吟吟地凝视着他的眼,邪恶地说是不是你泡不到mm呀,他回击,问我欺骗了几个可怜的dd。没有呀,我大声狡辩着,声称只认识了几个谈的来的纯粹网络朋友而已。
网络的一切与现实无关。
从此添加了e-mail的联系,见面并没有减少。我们相约爬华山,看烟波致爽,浮云飘渺;看突兀巨石,绝立山颠;看陡壁云梯,不寒而栗;看翠扰白岩,旷世傲然;看溪流攒动,荡涤石卵。他问我华山如何?我不屑的说本小姐看山一向自上而下,因此眼中的山小了,不过尔尔。
在我的视线里,山是放大的玩具,只有身边的他高大依然。
坐索道吧,省却那750米的攀援。他自然同意,很明白长路漫漫,任重道远。我们的目标是南峰,2160。不知道是一路旅途的颠簸还是骨子里的懒惰,爬了半小时后,我执意不肯走了。他笑骂我是天字第一号懒虫,我乜斜着汗水浸湿的眼,无力地摇头。半晌,在食物和水的滋润下,我拽着他的大背包移步亦趋,向前进军。
金琐关两边的链条上挂满了形形色色的锁,挂满了形形色色的心愿,我们也在一把锁上隽刻彼此的名字,恭祝幸福平安。因了近似透明的熟悉失却了爱情神秘的质感,我们无法祈祷爱情宣言。
永恒的只是那些锁,它们缔造了一个个传说,编纂了无数个神话,凝结成后来登山者眼里虔诚的祝福和幸运。片刻的沉默,之后是欢颜,我们都希望把这个属于我们的锁挂到东峰,凭日出日落,草长云飞,任晨钟暮鼓的典礼穿透嘶哑的薄雾,在风中疾呼。到达东峰时,我们将锁挂在最高处的链条上,那里原本空无一物。紧紧握着钥匙的手缓缓松开,在他的掌心里我看分明到了半个自己。钥匙倏忽间跳跃着荡入山谷,凝固也许是埋藏了一个没有未来的祈愿。
我的眼线碰到一块延伸在外的山石,趴到上边,我极力俯视万丈深崖。他失声地叫起来,疯了似地拖起了我,很愤怒。半天,喘息不停。我说我没事呀,不会寻死,根本没有什么动机嘛。他不理我,很久以后拥了我一下,很用力,全不似夏日池塘的夜。
下山的时候我们还是乘索道,耳朵很难受,嚼什么也没用。为了减轻痛苦,我不停地说话,细数大三一年的日子。我说我很胆大,刚才真的没有危险,我的心理素质很好,就象刚才爬云梯,我的速度不亚于你。他就那么听着。
我说我只有一件事情很胆小,我好象得了晕血症,那是大三上学期开始不久,我就很积极地鲜血了,看着它们汩汩流出体外,我很开心,可是没过多久,在我看到一个同学割破了手指,艳红的血滴在青白色的地面时,我的心开始哆嗦,我四肢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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