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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必有问题!
咏贤发挥她长期训练下来的盯梢功夫,亦步亦趋的跟在展裴衡身后,保持适当的距离一路跟到底,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什么大米虫,根本是放屁!
三不五时还得客串卧底人员的咏贤别的不会,骂人的脏话倒是学了一箩筐。
她敢打赌,这个姓展的人妖公鸡一定是昨晚的死忍者,没人能有那么神似的眼睛。要不是她太英明,还真会被他的演技骗了。
别的先不提,就说她的直觉好了,身为国际刑警的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敏锐嗅觉,除了赔命式的追捕脚力之外,能够先知先觉也是她屡屡立功的利器之一。她敢打赌,姓展的人妖公鸡绝对不若表面上温弱,搞不好还跟那个叫什么龙蟠的人有关。
昨天晚上她愈想愈觉得不对劲,也愈觉得自己真容易受骗。在这个媲美金庸小说的世界里,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只是她所碰见的事也未免太怪异了吧,先是逛街逛进个后现代主义的算命店,再来是跑到连鸟都饿到生不出蛋的西晋,并且还莫名其妙丢掉了初吻。这一切的一切都恍若神话般不真实?吹胶妥约貉鱿嗔墓叶颊饷床伊耍绻桨烁妥哟虿蛔诺墓遥峙铝苑苟汲晌侍狻?br>
其它国家?
被这四字春雷打得一愣一愣的咏贤瞬间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差点跟丢了正往荒郊野外走去的展裴衡。
映入眼帘的竹林十分茂密,飘扬于空中的翠绿竹叶也彷佛是漫天飞舞的绿色丝带,随着风弹出悠扬的夏之声。
沙沙的竹叶声就像一根记忆之绳,引领咏贤攀爬至顶端,重新俯视她的遭遇,或者说是她们的遭遇。
记忆中的吉普赛女郎也拥有同样的嗓音,低沉沙哑的告诉三位干劲十足的女警,她们各会有段奇遇。原本她以为那只是幻像、只是胡诌,没想到却该死的应验了。
吉普赛女郎无奈的叹息至今犹在耳际。她似乎提过,会有两人留在必须留下的地方,只有一人能回来。谜语式的预言曾惹得她和耕竹差点当场掀桌,如今看来,这等于是在告诉她们,三人之中只有一个能回到现代,如果她们也和她一样掉入过往时空的话。
她掉入了西晋,那么耕竹和琉音呢?她们会掉入何处?
一波波的疑问随着她们临行前提到的出差地点获得解答。
英国和法国!咏贤不敢置信的摇摇头,无法想象她们的遭遇以及所掉入的年代。但愿她们不会和她一样倒霉,掉入像西晋这般动乱的时代。阿弥陀佛!
她不禁在心中合十,为伙伴们祈祷。
只不过担心归担心,她还是没忘记自己跟踪人妖公鸡的目的。她一定要拿到牌简返回现代,她相信自己必定是那吉普赛女人口中唯一的返回者,天可明鉴,她有多讨厌这个时代。那些个自以为是的世族让她联想起肚子大到像怀了双胞胎的丁胖子,若现在突然间蹦出个西晋版丁胖子,她也不会感到意外,毕竟伊藤伸繁都能出现在这里了,再多个惹人厌的家伙又何妨?想起丁胖子,她这才又回过神继续跟踪。踹下丁胖子的俨然成为她生命中一股重要的力量。她一定要、也一定能拆穿展裴衡的假面具,拿到那块浮月形牌简!她对着展裴衡的背影发誓。
被跟踪得直想仰天长啸的展裴衡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怎么这么难搞定呀?满肚子苦水的他无言的询问上苍,可惜连上苍也无法告诉他答案,只好直接变个脸色给他看。
快下雨了,真像他的心情。
愈趋灰暗的天色提醒他时候已经不早,看来为了躲她,不得已又浪费了一天,这同时也意味着聚会之期必须再次更改。他再不想办法解决,恐怕暂住在他家的俏姑娘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兄弟们虽然嘴上不说,但脸上的表情却写得一清二楚,他必须快刀斩乱麻。
只是这又谈何容易?咏贤有他所见过最旺盛的好奇心,不怕威胁又喜欢逞强,连快被人调戏了也不怕,就算是男人都跟她没得比。
她到底来自何处呢?他再次在心中问。若是寻常女子早吓昏在木桶之中,绝对不会像她一样穿著湿衣,脚一踹就往男子的屋里闯。幸亏他早有准备,否则铁定被捉个正着。
若是在平时,他倒不介意和她玩玩捉迷藏,糟就糟在近日组织里有个大计画需要他去执行,一大票的弟兄全等他一人。比如说刚刚,原本预定要在茶馆商讨,又因咏贤的紧迫盯人而被迫放弃,为了逃避她的跟踪,他只好改往郊外走,以免泄了龙蟠的底。此举让枯坐在茶馆内的兄弟为之气结,扑满白粉的面容下均是一双双怨毒的眼睛,他马上知道麻烦大了。
身为龙蟠首领,他原是该解决问题的人,如今却变成麻烦的根源。他知道自己不该成为兄弟们的困扰,也知道城内那一群流民全靠他们生活,在这非常时刻,实在不宜谈儿女私情。
他想,他大概是喜欢上她了,否则也不会处处护着她、让她。虽说是迫于无奈,但他大可一刀杀了她,省去这一大堆麻烦。
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呢?或许就从她提起他的衣襟,精力充沛的大喊“牛”开始吧。虽然当时惊愕多过于害怕,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有人从天掉下来可不是天天会发生的事。
糟的是这位天外飞客有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非拆穿他不可,他该怎么做?
一拳打昏她,让她不省人事?
就在他肠枯思竭,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跟在后头的咏贤反倒先沉不住气,怒气冲冲的喝道:“姓展的!”
她的教养绝对有待加强。展裴衡边在心里嘀咕边转身,不忘做出一个被吓了一跳的表情。
“shitshit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他边用颤抖的声音问,边用右手用力揉心口,样子极为女性化。
别以为来这一套我就会信你!发誓不再落入陷阱的咏贤这回理都不理他的动作,反而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废话,当然是跟踪。”她答得理所当然,彷佛这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
“我才想问你来这儿干啥,该不是要见某人吧?”她已经仔细想过,就算展裴衡不是昨天的黑衣人,也一定和他有关,也许是表兄、堂弟或什么的,总之一定有血缘关系,否则不会有那么相似的眼睛。
“见某人?”展裴衡听得一头雾水。他要见的人全在城里,而且个个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她所谓的“某人”八成是指他自己,也就是昨夜的黑衣人。
幸好她猜错了方向,要真让她逮着了线索,届时恐怕由不得他不杀她。
不过,他不导偏她的方向也不行。不管是展裴衡或黑衣人,都禁不起她的一再追踪,他必须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然而,突然出现的土匪却代他回答了这个恼人的问题。
“没错!这位有钱的公子哥儿正是要会见本大爷!”
忽地,只见几个持刀的贼子从浓密的竹林里蹦出来,带着哈哈的狂笑声。“你们你们要做啥?”尖得像可以将人戳出个洞来的哀号声直达云霄,外带夺眶而出的泪水。
哭的人当然不是咏贤,而是因咏贤在场不得不伪装的展裴衡。要不是有她碍着,他早送他们去见阎王。
“抢劫。”来的人倒也干脆,大刀一挥,露出铸于其上的三个大字“要钱寨。”
“只要留下买路钱,咱们就让你好过,踹你两脚就当是利息,意思、意思。”接着又是一阵狂笑。
“那这位姑娘呢?”虽然很想出手将这笑得像得失心疯的贼一拳打到黄河去,展裴衡仍不忘发挥他的绝佳演技,边抖边发问。
“她可不行。”为首的强盗露出一口黄板牙,满嘴的口臭熏得咏贤差点当场昏倒。“这娘们的长相虽然奇怪了点,但尚可勉强凑合着用,反正女人嘛,闭上眼睛都是一样的。”慷慨激昂的言论充满了男子气概,听得众家兄弟一致点头,气煞了咏贤。
什么她长相奇怪了点?以现代的标准来看,她可是美女耶!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个性美?”
“呃,兄台,你这么说未免太粗鲁了。”展裴衡仍不忘克尽世族之职,一路风雅到底。“形容一位姑娘家,你不能用”“让开,你这个白痴!”居然对一群土匪阔谈用词的大道理,这个人还有没有常识。
咏贤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展裴衡,雄纠纠气昂昂的提起抢匪头子的衣襟,右手一挥便是两巴掌,打得在场所有人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自己是干土匪的。
“你他妈说的是什么鬼话?什么叫女人闭上眼睛都是一样?你有种就马上脱下裤子,我倒想瞧瞧你的宝贝和平常人有什么不同。”
现场霎时鸦雀无声。打死这群土匪,他们也不敢相信居然会有这么嚣张的“被害人”不但不噤声发抖,还和他们对骂。这这是什么世道?
站在一旁的展裴衡虽然很想笑出声,但他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惊愕过后将是麻烦,他还得想办法解决呢。
果然,无端被赏了两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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