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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紫枫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正常“喔?他不怕被人冠上诱拐未成少女的罪名?”
席爱边走边甩动包包,以一副你好无聊的表情说:“我今年二十四岁,下个月就满二十五岁,可以当哲绪的情妇了。”
情妇?这下丁紫枫再也做不出任何镇定的表情,哲绪喜欢这种刁钻又任性的小女人?是因为她,所以他才久久不接受自己吗?不会的,自己和他相处也有二、三年时间,而这丫头才出现几天。
“紫枫姐姐,谢谢你!我走了!”席爱甜甜笑着说,她这声“姐姐”可把丁紫枫喊老了四、五岁。
“是这样吗?那希望有空时可以再见。”丁紫枫心不在焉地说,转身就想离开。
“紫枫姐姐!”
“你可不可以陪我到处走走?”席爱一反冷淡,?档仞?br>
“你得上课啊!”“我知道,我是说下课后,你可不可以带我到处走走?”
丁紫枫眼中光芒一闪而逝,这小丫头又安什么鬼心眼,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再说自己也可以探问一下她和哲绪到底有什么关系,以及她来美国的目的。
“当然,你想去哪里?”
“卡斯楚区!”席爱好整以暇地睨着她,一脸的挑衅。
果然,丁紫枫听丁差点当场呛到,卡斯楚区?有没有搞错?金山可以玩的地方很多,为什么她会挑那里?难道她是
“你为什么想去那里?”
“因为不论我怎么求哲绪,他都不肯带我去,他说卡斯楚区是两男或是两女去的地方,他一个男人不要带着一个女人去。”
丁紫枫频频点头,因为卡斯楚区是全世界最出名、最具包容、也是最多元化的同性恋区,一男一女去那里是有点奇怪,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一些好奇的观光客就会这么去呢!
“你可以带我去吗?我们两个女生去那里自粕以了吧?”席爱一脸的期待。
“好,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就带你去卡斯楚区开开眼界,不过这可得牺牲哲绪就是了!”
“为什么?”
丁紫枫笑笑“因为他说今天晚上要请我吃饭,我既然和你约好,当然就不能陪他!”
席爱感激地上前吻吻她的脸颊“谢谢你,紫枫姐姐,改天我请你和哲绪一起吃饭,替你们制造机会。”
席爱蹦蹦跳跳地走了,徒留丁紫枫一人傻傻地站在原地,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为何上一秒钟还待她如仇敌,下一秒又亲如姐妹?她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
席爱高高兴兴地挽着丁紫枫的手在卡斯楚区的街上走着,与其说两人像情侣,还不如说像姐妹,因为席爱活像个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天真得很,张大眼睛,好奇又兴奋地盯着她所看到的一切。
“紫枫姐姐,你看,那个人为什么把手帕系在包包上呢?”
“这代表他是个同性恋。”
席爱恍然大悟地点头,又指向另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问:“他穿得好酷,是摇宾歌手吗?”印象中好像只有唱摇宾乐或重金属的歌手才会穿这种酷酷的黑皮衣。
丁紫枫哑然失笑“那是男同性恋者间的不成文制服,别把他们想得太复杂。”
“那这个呢?这是什么?”席爱指着一栋建筑物前所悬挂的一面六色旗,分别是红、橙、黄、绿、青、紫六个颜色。
“这是一九七八年,由基伯贝克设计的,只要挂上这旗子,就代表在这地方同性恋和异性恋是平等的。”丁紫枫又指着一些标志解释给席爱听“你看那个倒三角形,如果是粉红色,就代表男同性恋;黑色,就代表女同性恋,我们就选择这家有条纹红心的酒吧进去好了!”
“条纹红心也是同性恋的代表标志吗?”席爱边走边问。
丁紫枫点头,她们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点了泰国菜吃。
“小爱,你到美国来做什么?念书吗?”
席爱摇头,一脸惹人怜爱的表情“不是,我来钓金龟婿的。”
金龟婿?以席家的财力,还需要钓金龟婿吗?“谁是你的金龟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席爱卖关子似的回答。
她指的哲绪吗?丁紫枫忍着心中的疑问继续说:“小爱,你和哲绪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会住他家?”
“他啊,他是我哥哥的好朋友,也是我看上、准备要追的金龟婿。”席爱嘴巴里塞满又酸又辣的泰国菜。手还不?慷套永锬呛旌斓睦苯匪路鸱前炎约豪被璨豢伞?br>
听她这么说,丁紫枫差点就刚吞入口的菜全吐出来,倒追男人?她知道有不少女人喜欢康哲绪,倒追的也有好几打,但这么明目张胆说出来的,她还是第一个。
“你喜欢他?”
“是啊!他人很好,虽然有点凶、有点色,可是很孝顺母亲又很照顾朋友。”
有点色?老天,向来只有女人吃他豆腐、恨不得剥光他衣服的康哲绪会很色?
“你可以说他是怎么个色法?”丁紫枫有点怀疑。
“他”席爱一脸天真无邪,嘴里又咬又吞了好几口酸辣沙拉,很神气故意地说“他脱光衣服睡觉,还抱我坐在他腿上,告诉你喔,他接吻技巧很棒的,相信到了床上也一样。”
脱光衣服睡觉?还抱她、吻她?怎么自己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未主动吻过自己,更别提抱了,因此当然也不知道他是脱光衣服睡觉的。
“他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丁紫枫不知道自己脸上写满“嫉妒”二宇,她只道头很昏,胸口很闷、全身血液都在逆流。
“他说如果我不上楼睡觉,他就会在厨房和我做ài到天亮。”席爱加油添醋、夸张地说着,脸上尽是满足的恶作剧。
“对不起,我去补个妆。”
丁紫枫跌跌撞撞地离开席爱走往盥洗室的方向,她完全没有看到席爱脸上浮现的笑意,哼!想和我抢臭香蕉?门儿都没有,我席爱看上的男人,绝对不准其他女人来抢!
席爱洋洋得意地想着,心满意足地吃着泰国莱,真棒,为什么今晚如此美丽呢?有美酒、有音乐,还有她最喜欢的加了辣辣的莱和汤,连沙拉都是辣的耶!想当然耳,这一定是她点的,因为那丁紫枫几乎没怎么吃到东’西哪!
席爱几乎是拼了命地吃,完全没想到丁紫枫已久久不见人影,可能是受创太深,无颜见人吧?
突然,有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宝贝,一个人吗?”
席爱猛回头,一个年约四十岁、穿着皮衣皮裤、头发烫得卷卷的女子站在她身旁,手里端着一杯酒“我请你喝一杯?”
“不,谢谢,我不会喝酒。”
“这样吗?”女子说着,自顾自的坐下来“你是第一次吧?”
“什么?什么第一次?”
“第一次到这地方,享受自由的气息?”
席爱尴尬地笑着,该死,那丁紫枫该不会一去不返,把自己丢在这儿吧?
“你喜欢吃辣?”女子看着席爱狼虎咽地吃着。
席爱还是但笑不答。
女子又接着说:“我知道有一家墨西哥菜很够味,我请客?”
“不,不必了,我有朋友,我在等朋友来。”“朋友?你的朋友是个高高瘦瘦、留着长发的东方女子?”
“是啊?你认识她?”
“不认识,但我看见她和一个男人走了,别等她,我可以陪你,你长得好可爱,我第一次遇见像你这么可爱的东方人呢!”女子说着,手便要伸了过来。
席爱宛如被电到似的跳起来,拿起椅子上的皮包冲往柜台“买单,我要买单。”她手拿信用卡,心跳如打雷,紧张得直想夺门而出。
“我请客,宝贝。”那女子不死心地又跟过来。
席爱眼看自己逃不掉,干脆大方点头“谢谢,那就麻烦你付钱了!”
女子冲着她挑逗地笑笑。
席爱低着头收回信用卡,心里盘算该如何处理,突然,她发现不趁此机会逃跑更待何时?于是迈开脚步大步跑离酒吧,边跑还边开骂,这个卑鄙无耻的丁紫枫,竟然丢下她一个人走了,万一刚刚那女人追过来怎么办?
想到此,席爱跑得更快,现在她有点后悔自己不该缠着丁紫枫到卡斯楚区来,可谁教她也喜欢那臭香蕉呢!
来到海德街,她伸手想叫计程车,岂知手才刚抬起来,马上被人拉到一边。
“你在做什么?”
“臭香蕉?怎么是你?”席爱惊讶极了,站在她跟前的,竟然是康哲绪!
“紫枫告诉我她要和你来这儿,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她呢?”他气急败坏地说。
席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整个人投入他怀中哭得抽抽噎噎,梨花带泪。
“她走了!她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走了?你说她把你丢在酒吧里自己走了?”康哲绪一脸平静地问,似乎对席爱所说的话毫不意外。
“对啊!我不知道她走了,还傻傻的坐着等她,后来有个女人跑过来跟我搭讪,她以为我是同性恋,要和我做朋友!
“后来呢?”轻轻为她拭去满颊的泪水,康哲绪的眉开始皱成一团。
“我好怕,就赶紧抓起皮包,趁着那女人为我付帐时跑掉。”努力吸着小鼻子,她眼睛红红的,活像被大野狼欺负的小白兔。
“你让人家请客?”康哲绪有点无法置信,怎么她到哪儿总有人要为她吃亏?
“我如果不这样做,恐怕已经被抓走了!”
“傻瓜,这儿的人很友善,不会勉强人,如果你坚定地拒绝,她也会识相地离开。下次还敢来吗?康哲绪捉弄的一笑。
她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打死我也别想叫我来,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康哲绪笑笑,没有说出自己今天根本没上班,而是一路从柏克莱尾随着丁紫枫到这儿,因为打从一出家门他就知道自己被人跟踪。再说,他实在不放心这小不点一个人乱跑,更不放心她和丁紫枫在一块儿。
“我们回家吧!”他简单的回答。
席爱摇摇头,拉拉他的袖子“吻我!”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
“我说吻我。”
“为什么?”
“因为刚刚那个女人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