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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年一万两”众人一阵啼嘘,一万两不知可以买多少娇妻美妾了,何况是一年一万两。
“呵呵不过各位大哥也别失望,或许隔两天我不想要了,到时如果你们还喜欢的话,我会派人将她送给你们的。”铁痕又补了这句。
原本破涕为笑的棠琛儿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再也无法控制地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实在太过分了。
“琛奴,琛奴”
棠琛儿不顾他在后头喊,迳自往前跑,泪水止不住地快速纷落,她不想再见到他了,这可恶的人。
铁痕迫于无奈,只好一个纵身将她给拦截下来。
“琛奴,你这么大胆居然敢不听我的?”他饱含怒火地道。
“是,我大胆,那你就将我送给别人好了。”
晶莹的泪珠顺着她娇嫩的香腮而落,牵动了他的心弦。
“好了,我是跟他们开玩笑的,回去吧!”
“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唯独这个不行,我承受不起这句话。”她甩开他的纠缠往前跑。
“棠琛儿,你给我回来。”他怎么能纵容她如此放肆?不迫了,他站在原地喊着。“谁才是主人你给我认清楚了。”
棠琛儿停下脚步,眼泪又迷蒙了她的眼。“是,你是主人,你有权利任意处置我,既然你那么恨我,迫不及待地想将我送给别人,那何不一刀杀了我比较快。”
“你”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前方的棠琛儿已经让人给牵制住了。
“哈哈哈,小侄女,难道你看不出来咱们铁庄主对你动情了吗?他又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呢?”祁兴祖邪恶的笑声充塞四乃,身旁还有他儿子祁英雄。
铁痕这才发现他们早已跑出热闹的大街。处在荒郊野岭。
“哼!祁与祖,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倒是闯进来了。”铁痕冷笑道。
“你真的不怕我收拾你?”
“啊”一把尖刀就这样搁在棠琛儿的脖子上,稍一用力便划出了淡淡的血痕。
祁兴祖威胁道:“你敢动手吗?不怕我杀了这丫头。”
铁痕的心没来由地揪紧,但他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你以为你胁持的是谁?你以为我曾在乎吗?呵呵!棠琛儿和你一样都是我的仇人。你若替我杀了她,我还省得动手。”
“别别嘴硬,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了她!”祁兴祖看到他冷静的模样也开始心慌了,他无法确定自己手上的是否为免死金牌。“我真的会杀她,不是跟你说着玩的。”
“杀了她呀!你杀啊。我不在乎。”他冷酷地道。
“你”祁与祖闪烁的眼神,不确定地在他身上兜了好几圈。
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铁痕一直派人跟着他.甚至现在还有一大堆人在旁环伺着。倘若他真的判断错误,手上抓的人根本毫无所用,那么今天他将会死得很惨。
“爹,怎么办?他不在乎这个女人耶!”祁英雄着急地大声疾呼。“没错,你们父子俩要乖乖束手就擒,还是要我亲自动手?”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暗地里铁痕的心思早已转过千百回了。
懊救她吗?要救她的代价可是得放走杀害他聂家一家子几十条人命的主凶祁家父子;但不救她,心又忍不住地慌张失措。
他能承受失去她的代价吗?能吗?
忽地,他惊觉到心里这可怕的挣扎过程,天啊!从什么时候起他竟如此在乎那个女人他仇人的女儿棠琛儿?
棠琛儿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担忧,虽然只是刹那而已,却带给她无尽的感动。
被了,只要知道他曾经在乎过她就足够,她就算是死也甘心了。
此时铁痕再也无法乖乖地站在原地任人出价了,他慢慢移向他们找出手救人的机会。
“爹,他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祁英雄吓得差点跪地求饶,他不想死,他一点也不想死。
“这”祁兴祖仔细地着着铁痕,想要找出一点点在乎的破绽,但他失望了,自己手上人质根本要胁不了他。
“爹”
“够了。”祁与祖气急败坏地怒喝,边退后边瞄手上无用的人质,而后对儿子低语道:“雄儿,准备逃。”
可恶!没想到他居然会失算。铁痕真是铁石心肠,他根本没对棠琛儿动情。
凶狠的眸光逼视手里的棠琛儿,都怪这个女人,害他如意算盘打错了,她该死,真该死。
祁兴祖望着铁痕。“好,你不在乎她,那我就做个好人帮你把她杀了”
他的刀猛然地往前一刺
“啊”
“阿诺”铁痕的动作慢了一大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下。
所有的事情在一瞬间发生
棠琛儿看准了祁兴祖在说话分心的当儿,奋力将他推开,不料他却凶残地不愿放过她,拿起尖刀就这样朝她身后刺一旁,一条人影更快地跑出将前面的棠琛儿推开,自己则狠狠地挨了祁兴祖的一刀他就是此刻倒地的忠仆聂诺。
其后跟着一大群铁痕山庄派来跟踪祁兴祖的人出现,纷纷追捕行凶逃跑的祁家父子而去。
如今现场只剩下铁痕、棠琛儿和受重伤的聂诺及几个侍卫。
“阿诺你怎么这么傻?”铁痕上前抱着他血流不止的身体,眼眶难以控制地泛着泪光。
阿诺虚弱地摇头道:“少爷,棠姑娘没事吧!她没事”
他才不傻,旁观者清,他早已看出了少爷对棠琛儿的重视和情意,如果失去了她,铁痕将永远不会再快乐,所以他甘心以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只要他家少爷快乐就好。
“阿诺哥,我没事,对不起。”棠琛儿跪在他身边哭泣道。“你为什么要救我,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我我这么做全是为了我家少爷,你要好好照顾他。”阿诺血色尽失地交代。
“不,你在说什么傻话?这么多年来我们一起同甘共苦打天下;一起复仇,在我心中你是我最好的好兄弟,比任何人都重要。”铁痕真心地道。
“够了,少爷,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阿诺死而无憾。”
“不,你不能死,你绝对不能有事。”铁痕情绪终于失控,着急地喊着。“阿诺,我不准你死,不准”
“主人,马车来了。”几个铁痕山庄的侍卫奔过来恭敬地喊。
“快快送阿诺回去,延请最好的大夫医治他。”铁痕下令道。
“是。”
追缉祁家父子的人也回来了,将两个恶徒捆绑成粽子般丢在地上。
“禀主人,祁家父子抓到,请问该如何处置?”
铁痕冷冽得如同冰寒之云的眼神射向他们,祁家父子立即吓得连连求饶。
“逸逸风,我是你的大伯啊!”祁兴祖大言不惭地试图攀亲带故。
铁痕冷笑,他毫不留情残酷地道:“将他们关入水牢牛年,再移送官办。”
“水不,你干脆杀了我们吧!或者将我们移送官府,我们不进水牢不要啊”将他们浸在水牢半年。那不是比死还痛苦?祁家父子连连的惨叫声越来越远,终于不复听闻。
从头至尾铁痕都没再看棠琛儿一眼,令她心碎不已。
“主人铁痕,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她,若不是她任性地奔到这荒郊野地来;若不是她没用地让祁兴祖擒住,聂诺也不会受重伤,都怪她,都是她不好。
“哼!”铁痕冰冷不带感情地道:“你最好祈求阿诺没事,要不然我们之间的帐恐怕难算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棠琛儿跌坐在地,忍不住伤励地放声大哭。
她知道这一次他是说真的,聂诺是他多年来,忠仆的他在铁痕心中比谁都重要,当然也比她重要得多,如果他有事,恐怕铁痕这辈子不会原谅她了。
“铁痕铁痕”这种情况她也不愿意啊!她真的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聂诺真傻,他把她棠琛儿想得太过重要了。
冷冽的寒风吹拂,染着聂诺鲜血的黄土地上,那抹粉目惊心的红在她眼中如同死刑的令牌,深入她心底深处,寒透了它的心靡一连三天三夜,在聂诺还没脱离险境前,铁痕根本合不上眼,他不言不语地坐在病榻前,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同样的棠琛儿也是三天三夜没睡,她就这样远远地站在一旁守着铁痕,但不敢太过接近他,怕更增添他心里的难受。
她柔弱的身体渐渐无法承受这内外的煎熬,只可惜苍白的楚楚容颜再地无法引起他一点点的关注。
她知道他恨她,痛恨她让聂诺陷入此惨境。
可大晓得她根本也不愿意见到这种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