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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贞观三年扬州城外四十里
茂盛的古松绿荫散布在小澐旁,湍急的溪水藉著小玲珑山顺势婉蜒而下,回旋山底,形成一潭清水。清潭出口是一条窄而缓的河流,两岸则是浓密的翠竹,偶有阳光洒进来,照射在浅灰色的石头上。
竹穷之处,豁然开朗。一边是金黄色的稻穗在大地上随风飘摇、轻舞飞扬,一边是深绿色的茶园在薄雾中虚无飘缈,如梦似幻。简单的矮房稀稀落落散在其问,像是一处与世隔绝的桃花源。
经过十八年改朝换代的大混战,人们十分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平和日子,吆喝的声音此起彼落,似乎是等不及迎接秋天的丰收。
溪岸边,一名年轻的女孩拿著木棒正在敲打著衣物。
“可恶!我怎么这么倒楣?”江小渔狠狠的挥著木棒。
“老天还不是普通的眷顾我!”越敲越有节奏戚。
“从小到大许的愿没有一次实现,这次随口说说竟然就成真了!”江小渔越敲越用力、越说越愤慨。对一个一向用洗衣机洗衣服的人来说,第一次拿到洗衣棒时,还真不知该怎么用。
“小渔阿姨,你再这么敲,衣服不被你敲破,木棒也会被你敲碎了。”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趴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双手撑著小小的脸蛋,睁著一双灵活的大眼无聊的说。
“凌儿,你再不闭嘴,等一下敲的就是你的小脑袋。还有,我说了多少遥,叫姐姐,不要叫阿姨!”江小渔面带笑容地举起手上的棒子威胁。才二十一岁就被叫阿姨,令她万分不爽。
“小渔阿姨,既然你许的愿能实现,为什么你不再许个愿赶紧嫁出去?二十几岁还没嫁人,都快变成老姑婆了,还要我叫你姐姐,丢不丢人啊!”凌儿不怕死的继续说。
“李凌!”江小渔站起来温柔的唤著。“你这个天杀臭小表不要跑!”她著洗衣棒追著看见她站起来就机灵地落跑的李凌。
李凌跑向刚从屋子出来,手提竹篮的美丽少妇,并躲在她纤瘦的身子后。“娘!小渔阿姨要打我!”他探出小脑袋,对追上来的江小渔扮鬼脸。
“你一定又说小渔阿姨的坏话,才惹她生气的对不对?快跟她道歉。”夙洺温柔地抚摩著宝贝儿子的头。
李凌乖乖的站出来对江小渔深深一鞠躬。“小渔阿姨,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老姑婆。”他特别强调“阿姨”、“老姑婆”这几个字。
江小渔虽然生气,但还是决定不和他计较。谁舍得打一个这么聪明又可爱的小孩?更何况他母亲徐夙洺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夙洺姐,里面忙完啦?”江小渔帮她拿起竹篮。
“是啊!孙大夫又跑去炼丹了。我们去收洗好的衣服吧!”
两个月前,江小渔莫名其妙地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在河边洗衣服的徐夙洺前面。江小渔落进河里时,因河水过浅,直接撞到河底就昏过去了,徐夙洺马上跑到河边的屋子里,叫孙大夫及年轻人把她拖上岸,她才免于溺死。
江小渔虽然没受重伤,但擦伤不少,在床上躺了三天才醒过来,又花了三天才弄清楚自己竟然掉到了一千三百多年前的世界,再花了三天直叹不可思议,最后花了三天时间才接受这样的事实。因她无依无靠,又有点爱“胡言乱语”孙大夫便好心的收留了她。
徐夙洺也是孙大夫七年前偶然在长安的郊外,将从断崖摔落湖里的她救起的。
至于那个小表头李凌,就是徐夙洺坠崖时腹中的孩子。当时能保住他一条小命,连孙大夫都直呼不可思议。凌儿天生就精力无穷,小小年纪聪颖又顽皮。
“孙大夫,您又在炼什么怪丹啊?反正也没啥用处,干脆别炼了,快出来吃饭!”中午时间,小渔站在孙大夫的炼丹房外催促著。
“什么叫怪丹没啥用处?”孙大夫不满的咆哮“你可不要小看我!”好歹他也是个名医,炼丹可是他的兴趣。
小渔只好无奈的站在门口,等他失败。
反正他失败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有时还会连自己的胡子都给烧掉,让人忍不住捧腹大笑。之前他的胡子本来是垂到胸前,现在只剩下一寸左右而已。
当她看到孙大夫把炭丢进火炉,又抓了另外两种东西往里丢,瞬间大骇。
“小心!”她冲进去抓住孙大夫就往外跑,到门外的空地后马上把他推倒在地,自己也跟著趴下。
说时迟那时快,轰地一声巨响,整个水鼎当场被炸成碎片,爆炸的威力使得屋顶跟墙壁猛然一晃,摇下不少灰尘、木屑,不少碎片散落在孙大夫跟小渔四周。
“呼好险跑得快。孙大夫,您有没有受伤?”尘埃落定后,小渔怕孙大夫年纪大不经摔,连忙爬起身把他扶坐起来检查。
“发生什么事了?”夙洺听到巨响马上紧张地跑出来。
“这回连头发都烧了吗?”凌儿跟在母亲后面跑出来看热闹。
只见一老一少坐在地上,炼丹房则冒出阵阵浓烈的烟硝味。
“没什么事,只是鼎碎了,我们摔倒了。”小渔吐了一口气,站起来向夙洺解释。
“原来会发生这样的事啊”孙大夫被夙洺缓缓扶起身,不自觉的摸摸没剩几根的白胡须。
“还好比例不对,否则就不只这样了。”小渔有点无奈。“早跟您说别炼什么长生不老的葯人要是真的长生不老,那不成妖怪啦?!”
“为什么不只是这样?”对了,小渔在爆炸前就出声警告,还把他抓出来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形?你咳咳不要跑!”孙大夫抓住准备落跑的小渔。“你还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他早就觉得这姑娘来历奇怪,说什么来自台湾他活了快六十岁,自认见识多广,但也没听过台湾这地方。台湾到底在哪个湾啊?
而且她似乎懂不少东西,可是都很小气不跟他说。尤其他炼丹时,她总是斥为无稽,说他浪费时间。
她也懂一点医术,但老说自己没“直照”不能随便替人看病,所以只偶尔帮他一点小忙。
他真搞不懂,给人看病还要什么“直照”、“斜照”?害他每次都一个人忙得要死。
看着边走边吵的一老一少,还有跟在后头喋喋不休一直提问的凌儿,夙洺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情况。转过身看着还在冒烟的炼丹房,墙壁剥落不少屑块,她等一下又有得忙了
大厅里
“你有病,是花痴病!去那儿付钱拿葯!”
“还有你、你、你、你不要每天准时报到!”小渔手指著夙洺的方向,叫那些中气十足、一直偷瞄夙洺、睑色泛红的粗汉去拿葯反正夙洺姐才是解葯嚷!
真是的!最近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了,难怪孙大夫非要她来帮忙看病。
一旁的孙大夫及病人忍著笑,不敢出声,免得招来白眼。
“我说孙大夫,您新请的这位女大夫可真凶啊!”病人小声的说。
“可不是嘛!要不是她,我看到晚上都看不完。”既然小渔不太愿意帮他看病,干脆就叫她来应付这些痴汉,以尽食客的责任。
“拿了葯就快走人,没病不要再来!”小渔打发还黏著夙洺不放的男人。
“夙洺姐,你就在他们当中选一个比较好的吧,免得这些人老是浪费葯材。”小渔累得趴在桌上。她好歹也是台湾大学医学系的高材生,如今却落得帮人看相思病!
夙洺只是笑。“来,喝杯茶吧。”
“是啊!你就喝杯茶消消火气吧!瞧你脾气这么坏,传出去谁敢娶你啊!”孙大夫在一旁打趣道。
“我脾气坏碍著您老人家啦?”小渔接过茶。“夙洺姐,谢谢你。”
“是没碍著我。不过我看你是因为都没人追你:心生妒忌吧!”孙大夫继续说。
“是啊!我妒忌夙洺姐跟了您这么多年,竟然没被您给气死,也没被您炼的葯给毒死。”憋了一肚子怨气的小渔反唇相稽。
“什么?!”孙大夫不满的叫著,撇下手边的病人站起来,准备跟小渔来一场口水大战。
小渔也不甘示弱的站起来,准备应战。谁教他瞧不起她,只会叫她赶苍蝇!
“你们冷静点,还有病人在呢!”夙洺禀持“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连忙劝架。这种口水战两、三天就要来一次,内容不外乎孙大夫说小渔脾气坏没女人样,小渔说孙大夫炼的丹不能吃每一次她都得来劝和,不过她知道两人只是斗斗子邙已。
“不好了!不好了!”一阵急呼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娘!孙爷爷!小渔阿姨不好了!”凌儿上气不接下气的边跑边喊。
“凌儿,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夙洺心疼的看着一路咚咚咚跑进来的宝贝儿子。
“你们快来,外面有人淹死了!”凌儿边说边抓著母亲的袖子往外拉。
“有人淹死?”孙大夫跟小渔对看一眼,马上跟著跑出去。
只见四个壮汉抬了一个全身湿淋淋的人过来,后面还跟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四个壮汉四孙大夫出来,连忙把那溺水的人放在地上。“大夫,您看看这个人还有没有救?”
大伙看那溺水的人高高胖胖的,少说也有百来斤,难怪那四个壮汉个个气喘如牛?他年纪轻轻,一张圆圆的脸,浓浓的眉,厚厚的嘴唇,身上是上好的丝绸布料,横看竖看都像是有钱人家子弟。
孙大夫马上蹲下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及颈部。
“大夫,怎么样?有没有救啊?”有村民焦急地问道。
“唉太晚了。他已经断气啦!”孙大夫摇摇头站起来。
“那那怎么办?”抬人的壮汉之一闻言愣愣的转头问其他三人。
他们几个是在茶园工作的,本来躲在河边偷懒,看见这个人在河里挣扎,他们遂好心把他救起来。本以为他一身华服,救起来说不定有赏金可拿,但现在人死了,只怕他的家人或官府会赖在他们身上,说是他们害死的,那可就不妙了。
“是啊!那可怎么办?”众人你一句,我一言。虽说天下太平,但官府或富贾欺压百姓的事还是有所闻。
“我看看!”小渔推开众人走向那溺水者,并蹲下身去查看。
“他溺水多久了?”小鱼问。
“刚刚还在水里挣扎,后来就没动了!”
“应该还有救。孙大夫,您来帮我。”小渔对孙大夫说道。
“他都没气了还有救啊?”虽是如此说,孙大夫还是蹲下来帮她。他倒要看这个怪女孩怎么救,说不定她真有两把刷子,这样以后就可以把治病的工作赖给她,他就可以专心去炼丹了。嘿嘿“孙大夫,您把他的衣服及领口松开!”小渔将那人的头转侧,打开他的嘴巴。
孙大夫照做。“然后呢?”
小渔将那人口中的细沙及小石子甩手挖出来。
“因为他的心跳停了,我要帮他做心脏按摩,所以麻烦您要帮他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怎么吸?”孙大夫好奇的问。
“您看着啊!”只见小渔捏著那人的鼻子,吸一口气,往那人的嘴亲下去,然后吹气。
众人一阵惊呼!小渔抬起头,又吸了一口气,再住那人的嘴亲下去,再吹了一口气。
众人又一阵惊呼!好大胆的女孩
小渔移到那人侧面,双手放在心脏上方,向下压了十几下。
“孙大夫,您还愣在那儿当佛像,换您帮他吹气了!”她看着孙大夫。
“我”被点名的孙大夫还没从小渔惊人的举动中回过神来。
“别我啊你的,快点!”小渔催促道。
“可是我但我是”孙大夫有点语无伦次。
“再不快些,他就真的救不活啦!”小渔眼底闪过一丝狡猾。
孙大夫为难极了。“我不行啦”
“这儿除了我,只有您是大夫,不是您做谁做?医者父母心,难不成您真的忍心看着他死去?”小渔企图拿大夫的身分压他。
孙大夫看着那溺水的人,瞪著他的嘴。
天啊!虽然他向来不近女色,但也没有断袖之癖啊!这一亲,不是毁了他的一世英名吗?
“孙大夫,您别再蘑菇了,不然就来不及啦!”小渔眼神闪闪发光。
孙大夫白了她一眼。
我是大夫!我是大夫因为我是大夫孙大夫在心中默念。
心一横,他吸了一口气,闭著眼往那人的嘴亲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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