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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就是少爷带回来的贵宾。”说话的是一位年约六十岁的老妇人,带着打量的目光审视着千袭。
瞧见千袭充满狐疑不解的目光时,亲切地对她一笑“无怪乎他坚持要我下厨,通常是在有外国客人或凌先生来访时,我才会亲自下厨。”
“你一定就是阎先生口中那位厨艺绝顶,令不少饭店名师傅都汗颜的老管家了。”千袭露齿一笑。
老妇人一听到这些赞美,笑得像孩子般开心。
“你是少爷第一个带回来的女孩。”老妇人神态戏谑地说道。
千袭赶紧澄清道“不是的,你误会了,阎先生是因为”看着老妇人一脸心知肚明的神情,她都不知该如何解释“我只是他的助理,如此而已。”
“既然你不想承认,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老妇人有些跋扈地说。
千袭面对这样的误解,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受。
“您在阎家工作想必也已经许多年了?”千袭开始与老妇人闲聊起。
老妇人突然皱起眉,认真地搜寻着她的记忆,不懂怎么会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很眼熟,似乎在很久以前曾见过。
她真是愈老愈胡涂了,这女孩顶多才二十来岁,怎么可能在十多年前看过?那时她不过还是个孩子。或者是她曾见过与她酷似的面貌吧,一定是这样。
望见千袭狐疑的表情,老管家才想起她的问题“少说也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千袭心一震,如此说来当年发生的那件事,老管家必定十分清楚。看来这一趟或许会有出乎意料的斩获也说不定。
“如此说来,阎先生的父母亲还健在时,您就已经在阎家。”千袭试探着。
老妇人布满皱纹的脸十分诧异地回视她“阎老爷还硬朗的很,话不可乱说。”老管家告诫着。
千袭拚命地想稳住颤抖不已的双手,这项消息的确太令她震惊了。
她与江叔叔多年以来一直揣测着阎其尔早已不在人世,否则为何一直不见他的行踪,多年来他就像消失在这世上一般。如今获得证实,怎能不教千袭感到激动?
千袭终于可以为父母雪仇!
“只是为什么不见阎老先生呢?”
老管家警觉到自己泄露了太多的秘密“这是主人家的事,我们做下人的不便过问。”明显地表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千袭也不便再继续追问下去,免得老管家起疑。
邀请千袭到家中,擎裴早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千袭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
多年来不只是江震明,不少记者或者爱嚼舌根的人,都非常有兴趣想知道他父亲的下落。他也明白有一天终究纸包不住火,而这一天即将到来。他有预感千袭绝不会就此放弃,她一定会把握继续追索下去的机会。
当老管家纳闷地向他提及此事时,他使开始有了心理准备,准备面对这一天的来临。
擎裴自嘲痴心妄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化解千袭心中的仇恨,想解开两家的恩怨,实在有些可笑。
而他对千袭的这一份感情,恐怕也永无表白的一天。这份爱得太苛的情感,他想也只能埋藏心底,继续跟着他生活下去,一辈子。
眺望窗外夜色的他,手不停摇晃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思绪一直停留在今天下午发生在办公室内的那一个吻。
他可以感受到千袭对他并非没有感觉,否则她不会这么投入,但她了解吗?
擎裴担心仇恨会蒙去千袭的眼睛,不愿看清存在他们之间的那份激情。它很脆弱,随时都可能化为虚无;但却也强烈得教俩人都忽略不了这股吸引力。
千袭不可能察觉不出,她又会如何处理内心的这份感觉呢?
压抑?扼杀?抑是置之不理?
长腿叔叔:
想告诉您一个教人雀跃的消息,我总算有了害死父母仇人的下落了,原来他还活在人世间,我有把握一定可以追查出他的行踪。要不就太对不起江叔叔了,他为敖家牺牲与付出太多,近来他的来信更不断的催促找必须要有所行动,还暗示打算亲自回台湾来,我告诉他公司近来有笔大生意的合约,才劝阻了他暂时打消这个行程。
我明白您一定又感到十分地失望,我只能跟你说抱歉,我必须这么做!
您谈过恋爱吗?我知道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唐突,但我想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时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您可曾迷恋过某个女孩?曾为她如痴如狂?那是不是种彷佛一颗心总感到有所牵绊的感免,好像那颗心不再属于自己,完全失去了控制?
一定很纳闷为何提出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吧?近来的我愈来愈摸不清自己的思绪了,彷佛冥冥中有股力量牵引着,走向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您不会取笑我吧?
如今的工作已完全上轨道,勿挂念。
千袭笔
玫恩近日来的情况绝对不比千袭来得惬意,躲避凌岸郡彷佛已经成了她唯一的作息。她试问自己面对这样深情款款男子的柔情攻势还可以抗拒多久?
有时她不禁要痛恨起凌岸郡,何以还要带给她如此多的困惑与责难;更埋怨上天为何不给她一个平静的未来?
鲍司的每个女同事简直都把她列为异类,想不通她怎么会拒绝一个如此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白马王子的追求。
面对这么多疑问的声音,玫恩有时真不知自己还活不活得到下班?
“心情还是这么糟?”一名男同事指了指她已纠结在一块的眉毛。
玫恩露出一词苦笑“你认为呢?”
朱铭刚进公司没多久,玫恩也知道这个大男孩对她的态度一直有别于其它女同事,只是她实在没有心思再去接受另一个男子的好感。
“谢谢你的关心,怎么一大早便跑来串门子?”
“冤枉啊!”朱铭马上大呼“我是看到小弟太忙碌,好心顺道帮他送来这些文件,只是你怎么会一大早就眉头紧锁,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样?就因为那个大律师?”
玫恩懊恼极了,似乎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十分清楚她近来郁闷不快的原因。那个该诅咒他消失无踪的凌岸郡。
“想不到你也是个道听涂说之徒。”玫恩语气里有丝感慨。
“不是的,你别误会,就当我说错话好了。我只是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他终于鼓足了勇气。
玫恩睁大溢满讶异的双眼,早已顾不及原本握在手中的笔掉落在桌上,这项告白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毕竟并不是每天都有人在办公室里向她表示,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别开玩笑了。”这是她唯一想到的反应。
“我的态度像是在开玩笑吗?”他无比严肃与认真地说。
他们的对话已经引起不少人的侧目,她说什么也得赶紧结束这段荒唐的对话。“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不认为这个话题适合在这时提及,而且我们已经吸引太多人的注意了。”
“那容易,你只要答应我下班后让我请你吃顿晚餐,我马上离开。”
“你这是在威胁。”对方耸耸肩,并未否认“好吧!”
朱铭一得到他的答案,果真马上走人。
玫恩以双手撑住沉重无比的头颅,难道她的问题还不够多,不够复杂吗?一个凌岸郡已经几乎将她的生活颠覆,搞得她心绪大乱,如今偏偏又多出了个朱铭?
有没有什么方法是可以两全其美的?
岸郡捧着一大束的黑玫瑰,坐在离玫恩公司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内等候玫恩下班,这里的砚野可以很清楚的观察到进出大门的每一个人。
他间接的由玫恩同事口中得知了“朱铭”这号人物,正猛烈的追求着玫恩,而更令他感到焦急的是,吕玫恩似乎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他努力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想赢得她的芳心,然而玫恩与他之间一直有段他横跨不了的鸿沟,有时几乎想要放弃,但却又会不经意地在她眼底瞧见一缕很微细的悸动
他又会再一次告诉自己,总有一天玫思会卸下她的武装,依偎在他怀中。
十分钟之后他果真看见玫恩步出大门。
玫恩柏了下胸口,庆幸自己今天可以成功的痹篇朱铭。然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完全失去了掌握。
那天她未拒绝朱铭,原意只是想当面跟他把话说清楚,谁知朱铭却异常地固执,宣告他将与凌岸郡公平竞争。
包让人啼笑皆非的是隔天早上在办公室内却盛传着她选择了朱铭,而放弃潇洒温柔的凌岸部,任她说破了子诩没有人相信。
之后,玫恩冷静的思考后,认为这倒也是个好办法,让凌岸郡相信她与朱铭在交往,如此一来他必会打退堂鼓。
陷入沉思中的玫恩完全没有注意到挡在她前方的人,等她警觉到时已一头撞上了对方宽阔的胸膛。
“对不起”玫恩忙不迭地说道,却在看清对方后说不出半句话。
“如果你都是这样在大马路上行走,你真该庆幸自己没有摔得鼻青脸肿的。”岸郡揶揄道。
玫恩连忙退开身子,一连退后了好几步。
“如果你都是这样站在路中央挡住别人的去路,你也该庆幸自己还能活到现在。”玫恩没好气地说。
“这么大的火气,谁招惹你了?”岸郡只觉得她生气的模样可爱极了。
“没有人招惹我,不过那是一分钟前。”玫恩语气更冲地说。
“是我惹你生气?那请让我表达我的歉意。”他举起那把玫瑰“玫瑰神秘却也多刺,就如同你带给我的感受。”他的眼眸一下子变得深邃无比。
那是她一向深深喜爱又着迷的黑玫瑰,从没有人知道,更从未有人送过她,怎么也想不到凌岸郡会是这个人。玫恩试图隐藏自己激动的情绪,她不能再让自己发现凌岸郡更多的优点、更多的温柔。
“那就少去招惹,免得自己被刺得遍体辚伤,不值得同情。”玫恩毫不客气地警告道。
岸郡极端无奈地轻散嘴角“如果说这样的警告已经太晚了呢?即使如此,我也甘心。”
玫恩快速撇过脸庞,不愿意让他瞧见自己眼中粉碎的脆弱。连吸了几口突然变得稀薄的空气后,心跳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你为什么不放弃呢?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的对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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