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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是她自己一点也没有母亲的样,又老爱欺负我。”流云撇撇嘴。嗄!?流云的话,让雷终勤真的傻了眼。
他没听错吧!帅气的银发男子是母亲,那么那个美人不就真的是“他”了。
怎么流云身边都是一些长得容易让人猜错性别的人,明明长得很美丽却是男人,而长得很帅气俊逸却是个女人,这还真是个奇怪的世界。
“这话亏你说得出口,到底是谁在欺负谁?我佟盼娣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生了你这个死丫头。”佟盼娣此时一点也帅气不起来,即使她那俊俏的容貌并未受到怒火之影响,反而更加邪魅。
只是此刻是她发茧的时候。
“小心眼。”流云不愠不火的丢出三个字。
“放开美人。”佟盼娣自牙缝间迸出话。
流云才不会那么听话的放开自己的保命符。
“你也知道要害怕?”云美人压低声轻问。
“当然啰!你老婆、我亲娘,生起气来的威力可是很吓人的。”流云也同云美人一样压低音量的回答。
“那你还故意惹她生气。”云美人佯装不满的轻斥,无奈的是,他那张容颜实在无法完全反映出他的不满,在外人眼中那看起来反而更像是在撒娇般。
‘呵呵!美人,你比你老婆还要可怕,想害死女儿我就直说嘛!有必要装出这样的表情来陷害你女儿吗?”流云一看到云美人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她想要不倒大霉都不成了。
云美人百分之一千是故意的!流云很笃定的臆测。
“女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可是我云美人最爱的女儿。”
“可是,最爱的女儿和最爱的女人之间,可是差了一大截。”美人父亲一向是以逗她母亲为乐,而她这可怜的就成了父亲逗弄母亲的最佳工具。可想而知,她母亲佟盼娣会恨她这女儿入骨,有一半的责任是在她这美人父亲身上。
流云睨了几步之外的母亲一眼,知道等会儿父亲若无法抚平母亲的怒火,她就等着被剥皮了。
“吃醋啦?女儿。”云美人淡笑。
流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吃醋的人是你老婆。还有,拜托不要再笑了,你当真那么想看我惨死在你老婆的手上吗?”
当年若不是她跑得够快,她老早就被她这美人父亲陷害,而惨死在帅哥母亲手上了。
“谁教你都不回美国看我。”云美人哀怨一瞥。
又不是找死,回去干嘛?
“死丫头,快放开美人。”佟盼娣全身迸出了杀气。
“美人,话先说在前头,这次你若无法完全摆平你老婆,你女儿可真的会死得很难看。”
“此话怎讲?”云美人问。
“男人。”流云懒得解释,直接丢出了两个最简单有力的字。
“原来如此。”云美人马上理解了她的话。“很严重吗?”
“都说会死得很难看了。”
“这样啊!”云美人往佟盼娣的方向一望。
“美人。”流云的心脏因他这刻意拉长的语调而漏跳了好几拍。
“真是太巧合了。”
闻言,流云的脸已经绿了泰半。
“两天前我掉进了海里,到现在都还在发烧呢!”
“你为何不干脆溺死算了。”流云哀号着。
“好了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云美人安慰着她。
流云冷瞪了他一眼“上次若不是我跑得快,老早就投胎去了。”
“那这次就和上次一样,旁旗一点就好了。”
流云无奈的在心中感叹,她就算不死在双亲之手,也逃脱不了男人这一道不幸的诅咒。
“快点晕倒啦!”流云催促。
“知道了。”一接收到讯息的云美人,马上超水准的演出了一场晕倒记。
流云在云美人表演昏倒的刹那,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离开了云美人身边。
“这笔账下次再和你算。”终盼娣火速的卡位,赶在云美人坠地前硬是接住了他。
“好啦!我先去请医生。”流云说话的同时,人也不敢稍停的拉着雷终勤往屋内寻求保镖的保护。
砰!铿锵!一连串的声响自楼上传来。
“流云,现在楼上在演出拆房记吗?”坐在一旁的雅鹭凉凉的问。
“我哪知。”反正这房子是他们买的,就算当真拆了也无所谓啦!
“流云,他们俩是谁?”坐在雅鹭身旁的朱鹤问。
“咦!你不知道?”流云诧异极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雅鹭说。
“啊!在一起太久了,都忘了你们没和他们见过面。他们我的亲生父母,够年轻吧?”流云这次相当乖的依偎在雷终勤怀中,一点反抗也没有。
“你不会是他们在半路上捡到的吧?”
“我也希望是。”流云一脸可惜。““偏偏,他们俩确实是我的亲生父母,且还是那种极想置我于死地的另类父母。”一个老爱推她入火坑,一个则是老想杀了她,能在那样的家中活到今天,算她命大。
“流云亲亲,我们似乎都还没有互相介绍过彼此的家世背景?”雷终勤缓慢的开口。
“你现在才想起来啊!不觉得太慢了点?”流云抬眼瞥了他一眼。
“流云,你似乎也没对我们提过你的家世背景?”雅鹭提醒道。
“咦!原来你们也都不知道,这还真是糟糕啊!”话是这么说,然而,脸上慵懒的表情却和这话一点也搭不上边。
“现在开始了解也不迟。”雷终勤俯看着她。
“一个父亲、一个母亲、出生在美国,七岁来台湾,然后没了。”三双相当不满的眼瞪视着她。
“喂!别这样看我,我会怕。”流云讪笑。
“那就请你说得有诚意些。”雅鹭冷语。
“可是,那是他们的事,又不关我的事。”流云对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世背景实在是懒得提,一提又是没完没了的。
“你是他们的女儿耶。”三人异口同声。
“你们三人的默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梳云一脸啧啧称奇的表情。三人回以一个冷笑。
“呵呵!现在似乎不是谈这些事的时机。”流云话才一说完,楼上又传来惊逃诏地的声响。
四人同时往上一望。
流云无奈的叹息。“我上楼看看。”
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房子被拆了,她真正担心的是她那美人父亲。她若不快点上去拯救那个已经发着高烧的老爸,只怕不一会儿他便会被自己的母亲给玩死,即使母亲原意并非如此,不过谁教父亲要有那样的体质,怪不得谁。
原本相当简单朴实的房间,此刻已经拼凑不出原本的模样,整个房间中,唯一算得上是完好无缺的家具,大概只剩那张如同风中残烛的“危床”
“盼娣,你是打算连美人都拆了吗?”流云相当惜命的站在门口,睨着站在一堆残骸中的佟盼娣。
不知所措的佟盼娣一听到这可恨的声音,马上将杀气腾腾的目光射向声音的来处。
“盼娣,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流云举步艰难地越过那些已经认不出原样的碎片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拔起插在云美人颈项边的碎玻璃。
“盼娣,你打算谋杀亲夫吗?”流云高举手中的玻璃碎片。
“丫头。”佟盼娣一脸铁青,若不是还要靠她来照顾云美人,她还真想此时就杀了她。
“女儿。”云美人虚弱的叫了声。
“你还活着啊!美人。”流云也不确认一下,就将手中的玻璃碎片往身后一丢,回首俯视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云美人。
“女儿,我是你亲爹。”女儿的嘴还真是越来越坏了,不知是被谁给带坏的。
“原来你还记得,我以为你早忘了呢!”流云一脸吃惊,然而还是不忘要挖苦躺在床上的云美人。
云美人艰难的动了嘴角苦涩一笑。
“感觉怎样?”流云还算有良心的一问。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
“大限不远矣。”
“女儿。”云美人苦笑。
总算良心发现的流云说道:“你等一下,我找人来帮你换个房间。”
话一说完,旋即转身啊!“你、你怎么了?”只见离她不远处的雷终勤正血流满脸。
雷终勤也不说话,只是弯下身捡起害他受伤的凶器。
流云睨着那狭长的碎玻璃一眼“哎呀!好眼熟的东西啊!”话一出口,随即换来雷终勤的冷眼,以及好几声的闷笑。
流云暗自吐了吐舌,她又不是故意的,干嘛那么生气?更何况她都被他残害那么多次了;也不过害他受了这么一次的伤就那么生气,真是有够小气的男人。
“流云,你是故意的吗?”雷终勤危险一笑。
“怎么可能。”天大的误会,她怎么可能像卑鄙的镜筝一样,她只是偶尔会小人一下而已。
沾满血的脸,还是不要笑,现在的他看起来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可怕。流云在心中忖度。
“流云。”好轻、好柔、好危险的语调。
嘿嘿!现在开始忏悔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流云偷偷自问。
“雅鹭、朱鹤,这里就麻烦你们了。”雷终勤将手中的凶器往无人处一丢,伸出铁臂钳制住企图想落跑的流云。
“好的。”站在门口看戏的二人,无异议的应允。
流云瞠大美眸,不敢置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直到雷终勤抱着她越过了门口,流云还是有点呆愣的眨了眨美眸。
抬眼望了满脸是血的雷终勤一眼,又望了那站在门口挥着手掬着泪的二人。当了机的脑袋总算恢复过来。
“雅鹭,朱鹤”
她要退货,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将那二个居心不良的保镖退货,不然迟早有一天她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