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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你别担心,放心地戴吧!”
林大猛说完后总结道。
杜鹃听后,又喜又忧,道:“我还是不戴了。会不会被人问罪先不说,要是把这钗收走了,我还不心疼死了。等回家我再戴。”
林春听了忍不住一笑,眼里映出喜悦。
他安慰道:“回头我用香楠帮你雕一只整凤,那就肯定没人说话了。这个你收起来也好。”
杜鹃心虚地瞅了黄元一眼,忙苦着脸阻止道:“还是别雕了吧。你如今进了书院,又要读书,又要习武,还要做些艺术品修身养性,再不要跟以前一样,再做这些玩物了。”
林春并未争论这个,只是笑。
黄元也无话可说。
没听林大猛说吗,林家堂姊妹都有手串,那木钗木簪什么的,想必以后林春也会帮她们做,那么先送给干妹妹杜鹃,也不算什么了;黄鹂刚才也跑出来嚷着说,她已经跟春生哥哥预定了钗环,就当给她出嫁添妆用了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一涉及林春和杜鹃的事,都超脱了常理呢?
正郁闷的时候,冯长顺跑来说,杨玉荣正在客栈门口跳脚骂他不义,要姚金贵起来回家呢。
他便去了前面,将一肚子气撒到姚金贵身上。
他说,爷爷又气昏睡过去了呢,没发话叫大姑和表哥起来,他不敢擅自主张;又对杨玉荣说,他屡次惹官司,杨家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是万不敢连累杨家的,所以遵循杨大爷的嘱咐,跟杨家恩断义绝,一腔苦心,只有他们爷俩能体会。
杨玉荣听后气得七窍生烟。
姚金贵见黄元如此狠辣,连姑妈也不放过,自悔不该来此,被他设计。他从未时末一直跪到现在,怕是有两个时辰了,如今上不上、下不下的,脱身不得。
读书人身子娇贵,况炎天暑热的,他早已头晕眼花。
摇摇欲坠之际,忽然心思一动,往地上一歪,装作晕倒了。黄招弟就扑过来抱着他大哭,一面求黄元去跟爷爷说情。
黄元看着姚金贵眼神微动,也不啰嗦,转身就进去了。
却磨磨蹭蹭的,半天也不见出来。
终于,黄招弟等不及,也不管什么孝道了,她只心疼儿子,叫人背了姚金贵就飞快地跑了。
黄元耽搁了一会,才和黄小宝一块跑出来。
因不见人,遂诧异地问围观众人:“怎么走了?我还拿了药来呢。我还想着拼着被爷爷骂,也要把表哥背进去歇息呢,他们怎么没等爷爷发话就走了?唉,这下爷爷更要生气了。小宝哥哥,还是别告诉爷爷这事吧。”
黄小宝差点笑出声来,急忙点头说一定不能告诉。
林春也跟了出来,见此情形并不笑,哼了一声道:“明明就是不孝不义之人,也就哄不知内情的府城百姓们。才跪一会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耍花招装晕了。”
人群中马上就有人低声笑说看见姚金贵眼睛虚睁着。一个说,立即就有人应,说他也看见姚金贵被随从背上背的时候,身子扭动了下,要趴得舒服些
黄元也不跟着落井下石,招呼黄小宝二人进去不提。
一夜无话,第二日,黄元带着杜鹃和黄鹂去昝府赴宴。昝夫人见了杜鹃大为赞叹,和昝水烟十分体贴照顾黄家姐妹二人,诸般情形也不消细说。至下午,杜鹃才推说爷爷尚在病中,告辞回来了。
而林春却打听到赵御史昨晚就回到府城驿馆,今日一大早便带了另三扇屏风前去拜访。
见面自然一番参拜,闲言少叙。
当下,赵御史将四扇屏风摆在案上仔细观赏,满脸的震惊再掩饰不住;又命人关了门,点上烛火细瞧,果然是霞光万丈、河水滔滔、虎跃纵横、奇花矞矞,遂赞叹不已;又命将屏风轻挪至院中,对着早晨的日光观看,则又是一番变化
鉴赏已毕,他才招呼林春至堂上坐下,一边让茶,一边问这些天的雕琢情况。
林春一一回了。
忽然赵御史问道:“你可有事求本官?那黄家父子被姚金贵告上公堂,情势甚为凶险,你与他们情分非比寻常,就不想借这个机会求本官出面?”
林春没料到他会主动问出来,不禁一愣。
想了想,他先点点头,又摇摇头。
赵御史皱眉道:“这是何故?”
林春道:“小民确有事请教大人,却不没想求大人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