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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骞浓眉拢紧的看着她,但见她仅是微微一笑,说了声“再见”就回到隔壁。
他一脸困惑的看看关上的门,再走进自己家里,却见好友正在大坑阡颐。
“那是我的早餐。”
“现在变成你给我的感恩早餐了。”
“你在胡说什么?!你又跟芝绫说了什么,她为什么就这么走了?”
“她走得好,而且,她说了,她对你没兴趣了!”
“她什么?!”又一个女人想拍拍屁股走人?不,他欧阳骞绝对无法接受这一点。他又要开门出去。
“嘿,别去!”白承骏放下刀叉,急忙跳起来追上,将好友拉回沙发坐下,再将昨晚自己在pub跟几名毕业于加州大学的华裔男子聊天时,听他们聊到范芝绫的事简短说来。
“他们说她是抢心魔女,碰不得的,因为她抢男人的成绩辉煌,却没有一次是玩真的,即使有的花心男因她而变得专情,也一样被她狠心甩了,她的风评很差,没有朋友,男人虽哈她,但也只敢浅尝,没人敢跟她深交,就怕被吃得只剩骨头”
他不信,范芝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纯净与性感,认识她的这段日子以来,也不曾见她跟哪个男人有过接触
“别不信邪,我还打电话到旧金山我舅舅的家,他儿子也是念南加大的,一问之下,他也要我离她远一点,因为她经手过的男人是以百来计算,比我玩过的女人还多呢!”
他叽叽喳喳的又说了一大串话,听着听着,欧阳骞质疑的心也慢慢的沉淀下来了。
若说手段,她绝对有的,适时的消失,让他惦记;适时的展露性感,让他心头小鹿乱撞;适时的为恶,让他火冒三丈,适时的表现脆弱,让他感到不舍;适时的显露她另一方面的才华,更让他心动
仔细想想,这一切一切都铺陈得相当完美,他的喜、怒都由她掌控,一步步的踏入她的陷阱里。
脸色一沉,他明白自己被设计、被玩弄了!
“但大丈夫要提得起、放得下,当然也不要跟女人小眼睛、小鼻子的计较”
白承骏说得头头是道,但还是阻挡不了一脸阴霾的好友冲到隔壁去按门铃。
然而,却迟迟没有回应。
“可能出去了。”白承骏希望他算了。
还是不敢开门?欧阳骞绷着一张俊颜回到房间,接下来,自承骏又说了什么,他却什么也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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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芝绫是真的出门了,目的地就是给了错误情报的好友的套房。
田心洁原本还睡眼惺忪,但一听到她转述白承骏的话后,便完全清醒了,但算算时间,自己到宽字就职才一年,看到的当然都是副总裁花心的一面嘛。
“这下可好了,光要找目标,就得花一段时间,再观察、再计画又得要一段时间。”
坐在床沿的范芝绫看来很烦恼,而事实也是如此,这么一来,她回美国看奶奶的时间势必又得延后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田心洁真的很抱歉,但看到好友移身走到书桌坐下,还有桌上那本半摊开的日记时,她是吓得从床上跳起来,冲过去要抢,但还是晚了一步
“适时的离开,让他牵肠挂肚,保持神秘感绫在假装热水器故障后跟副总裁借浴室,离开时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吻玩牌脱衣游戏加强印象”
范芝绫边看边念了其中几句话后,不可思议的看着面无血色的好友“你居然记录”
她羞窘得不敢抬头“对不起,你可别生气!”
“你不会无缘无故记录这些我跟你聊的事,到底为什么?”
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说了。“其实我我喜欢上一个男人。”田心洁红着脸嗫嚅的道。
闻言,范芝绫明白了,立即笑开。
“但,你知道我是可以在你旁边帮忙加油,而你也不吝啬的教了我好几招,但听是一回事,拿来应用又是一回事,我真的很笨,所以”
“你想依样画葫芦。”
她歉然的点头。
“所以你打电话给我情报时,已有预谋了?”
“嗯,真的对不起。”她好尴尬。
“算了,坦白无罪,不过,你对男人一向没兴趣,到底是看上了谁?”
她摸摸鼻子,红着脸儿回答“白、白承骏。”
“不会吧?!”那个看起来油条但有点儿蠢的男人?
“他是个花心大少,这种人是你最善于应付的,他跟我的上司又是麻吉,你知道有句话叫物以类聚,所以我想拿你的招术来对他,结果好像哈哈”她干笑几声,满脸不自在。
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那对好朋友跟她们这对好朋友的组合居然是相同的,一个是情场老手,一个却是连荤都没沾过的原装货。
真是啼笑皆非,范芝绫握住好友的手笑道“没关系的,我们也是麻吉,我会挺你的,也许我可以先帮你拟定一个计”
“不、不我不急啦!”田心洁连忙摇头摆手“而且这方面我也是生手,我得在家练习好几遍,纯熟了,才会开始进行,呃你以前常说的擒拿猎物计画。”
看来心洁对白承骏是认真的,不过,她实在很好奇“他这个花心大少究竟是哪一个地方吸引了你?”
“耳濡目染吧!像你曾说的,花心男人见多识广,比较能抵抗诱惑嘛,再加上,他看上去就是很顺眼,虽然他总是匆匆的对我笑,就进去副总裁办公室,或者一扬手就匆匆离去,但就是”田心洁露出一抹小女人的梦幻笑容“有句话说,爱情是没有什么道理的,该它来的时候就来了”
爱情?范芝绫咀嚼着这两个字,对她而言,爱情仍然只是个传奇,因为她的心早已出现疲态,她的爱情成就于那张“评分表”却取决于奶奶。
所以一直以来,她也只是一个不能掌控爱情,却经常被爱情遗弃的情场老手。
对欧阳骞之所以心动,或许正因他不是她熟悉的情场老手,所以她对他的感觉反而显得特别。
分手也好。
“叮咚!叮咚!叮咚!”欧阳骞怒气冲冲的猛按隔壁门铃,但结果跟这几天一样,早晚都无人应门。
绷着一张俊颜,他将写着要她回电的纸条塞进门缝间,离开住处大楼,到罗腾咖啡屋用餐。
胖妈妈按照他的习惯,先给一杯黑咖啡,再准备一份早餐给他,可心里却纳闷,这孩子怎么又跟一年多前情场失意时一样脸色阴沉,浑身散发一种生人匆近的慑人气势,教她看了也不敢多问几句,反倒是他先开口了。
“范芝绫这几天有来用餐吗?”
呼!问题果然出在那个好几天没现身的娃儿,她摇头“没有。”
“谢谢。”他抿紧了唇,转看玻璃窗外。
懊死的女人,把他当成目标时,三不五时的出现,这会儿对他没兴趣了,连个影儿也没见到,简直可恶透顶!
快速用完餐,他走回大楼,还是连按她的门铃几次,再次杠龟,他只得先到公司去。
“你今天来晚了。”欧阳彦已经在总裁办公室办公了一会儿,相当不高兴他的晚到。
“抱歉。”时间八点不到,但以公司为重的父亲总是在六、七点时就到了,他看了一旁的小办公桌“妈呢?”母亲是父亲的贴身特助,一定得在父亲的视线下生活。
“一早人不舒服没来,我要她晚一点去看医生。”
他明白的点点头“我回办公室了。”
“嗯。”再看了严谨的父亲一眼,他才回到相邻的副总裁办公室,想一想,还是拨了通电话给母亲。
“还好吧?爸说你人不舒服?”
“小靶冒而已,但人就是没什么力气。”庄静瑜的声音显得很虚弱。
他皱眉“那你多休息,再见”
“骞,今晚回家吃饭好不好?你好久没吃到妈煮的菜了。”
“你人不舒服,下次再说吧,再见。”
虽然听出母亲话语中的渴望,但他还是拒绝了,对于那种只谈公事的晚餐,他在几年前就厌倦了,所以他才搬离和父母共居的淡水豪宅,独自住到市区,只是,如此一来,让一家三口的感情变得又更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