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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只有少数星子点缀其中,广阔大漠被阵阵寒风吹拂着,看似沉静而无情的沙漠,时时随着风吹变幻着。
在荒凉的黑夜沙漠中,只有一处处闪着通明灯火的绿洲,才能让商旅遮风避难。
一夜夜的歌舞狂欢从不停歇,这便是一解乡愁、忘记疲劳的最佳方法。在城里,所有人都尽兴狂欢,直到月淡星稀才罢休。
而敖煌偏是其中的异类,她僵着脸在城堡中四处寻找楚顼的踪影,但她总是扑了空,无论问谁,得到的答案总是“才刚见过城主”最后她只得往最吵杂的地方前去。
她知道楚顼为仇运开宴,他肯定在场。
果然没错,她看见楚顼就坐在首位,怀里还抱着女人。一肚子气憋了许久,但见楚顼在经过昨晚后居然还有心思调戏其他女人,她反而无力生气。
见仇运坐在一旁,她大咧咧的往他身边一坐,抢过他的酒杯仰首就灌。
“谁又惹你不开心了?”仇运淡声问。
“他。”敖煌两眼直瞪着开怀大笑的楚顼,在这里她更看清楚了,他怀中的女子就是那个胸大无脑的异族女子。
“难道他只在意这两团肉吗?”她咬牙拍着胸口。
“别气了,你既然知道他好色成性,又自愿爬上他的床,就得要有被他伤害的准备。”仇运同情的看着她,楚顼对她的冷漠一定很伤她的心吧?
“没人敢这样对我。”敖煌气得拍桌。
她的怒气总算引来楚顼的注意,但他也仅只淡扫一眼,又回头继续与他腿上的女子调笑。
“那女子不是汉人或回族人?”她故作不经意的问。
“是西方来的,听说是被楚顼买回来的女奴,没想到得了楚顼的宠,近两个月里楚顼的床都是她暖的。”
“哼,昨夜就不是,昨夜楚顼可没心思想耶。”敖煌冷笑道。她故意将话说得大声,虽不致传遍所有人耳里,起码让楚顼和他腿上的女子听见。
那金发女子侧脸一瞪“哼,还得看城主今夜是要你还是要我。”
“你”敖煌猛地站起,正要开骂,仇运一拉就让她跌回他身边。
“别自取其辱了,你自己看看,楚顼在意吗?”仇运好心的提点她。
她愕然转头,果然,楚顼懒懒的啜着酒,两眼在她和那金发女子身上飘啊飘的,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像是在期待什么。
他根本不在乎。他甚至巴不得让女人为他争风吃醋,这个男人无情得紧。
她受伤了,但她不会让他发现的。
敖煌木然转开脸,望着自顾自饮酒的仇运,突然,一个点子浮现,或许她可以试探楚顼在意她几分。
她拉开原本抿紧的唇,漾出迷人笑容,放柔身子往仇运身上倒去“我说你,只顾着喝酒,怎么不和其他男人那样,找个女人开怀开怀呢?”
仇运身子紧了紧,他扫了她一眼,一声不吭的喝酒。
见他毫无反应,她愣了愣。难道是自己诱惑男人的功力太差了?她偏不信,再试试。
“仇运,你说,我美不美?”她嗲声贴着他,玉白柔荑往他胸口搓去。
“美。”他根本心不在焉。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去找些乐子?”她对他猛抛媚眼。
仇运猛地放下酒杯,不悦的扫向冷眼旁观的楚顼。
“喂!避好你的女人,我可没心情摆平她。”
敖煌头一回勾引男人,却落得被人唾弃的难堪下场,她垮了俏脸,小嘴也嘟了起来,抬手掐着仇运的手臂做为报复“你既然知道我的用意,为什么不帮我?”
“因为没有用。”他粗声说道,又再瞪了楚顼一眼“你再不动手,休怪我翻脸不认你这兄弟。”
疑惑占据了她满是怒气的脸。“为什么?”
“城里大半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楚顼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起。
“啊?”她仍是一脸不解。不过成功让他离开那胸大无脑的女人,她已经算是胜利了,她抛了个得意洋洋的眼神给那被弃于一旁的金发女子。
离开宴会的楚顼将她抱回自己房里,让她坐在床边后才开口。“因为仇运不喜欢女人。”
敖煌愣了许久后才猜出他的意思。“你是说他
噢!”她的神情可说是饱受惊吓。她万万想不到,看仇运是这样的阳刚,结果他竟是她看走眼了。
楚顼坐在躺椅上,一脸疏远而冷漠。“理你,一是因为再也看不下去你的可怜可笑,再者是被仇运逼的。”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昨晚那个热情如火爱着她的男人上哪去了?眼前的楚顼冷得吓人,她甚至可以从他眼中看出他的鄙视。
为什么?不过是一日之隔,他居然可以从渴望她转为避她唯恐不及,她是哪里做错了?
“你?”楚顼嘴角冷扬“我的女人。”
好哇!她不提他启己倒说得起劲哪!她火冒三丈、咬牙切齿。
“我倒想问问你,这城里,你到底有多少女人?”她起身走到他面前,双眼几乎冒了火。
“不关你的事。”他捺着性子,没有因为她的质问而动怒。在他看来,她只不过是个吃味的女人,他就爱看女人为他争破头。
“我今天在城堡里绕了一圈,发现城里除厂侍卫和你的手下之外,清一色是女人,她们全都是你的女人?”敖煌扬声指控他。
“没错,有些偶尔还能服侍我,有些”他更加邪气的笑着“则是成了弃妇,只是赖在城堡里不肯离去。
不过既然都曾经让我享乐开怀过,视而不见就成了。”
被他和那些女人归于同一类,她惨白了脸不敢置信。
她以为自己对他而言是特殊的,是会让他珍惜的,她猜错了吗?
楚顼依然冷笑着“怎么,生气了?”眼前的女子虽然美艳,却已经让他失去兴趣。她太轻易臣服了,让他失望。
她喘息着,抗拒一阵阵袭击她的昏眩感。“那么昨夜呢?你对我的甜言蜜语又是怎么回事?”
“那只不过是想要你臣服才说出来的。难道你不懂,所谓的:甜言蜜语’只是虚情假意,根本信不得?”他抬手搔弄她微颤的下巴“你还嫩得很,将来多跟几个男人,相信你终会长进的。”
天,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与去留。
“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敖煌扬手给他火辣辣的一巴掌。没人敢这样污辱她,如果可以,她想砍他千刀万刀。
原本散漫地抬眼看着她的楚顼猛地起身,用双手掐住她脆弱的颈子。“你不要命了吗?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丢给我那些需要女人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直到你断气为止?”
瞪着他杀气腾腾的脸,她未有丝毫恐惧,这脸色她那两个哥哥比他更会摆,她早见多不怪了。“那又如何?既然你已经残忍到弃残废的仇棱不顾,我想不到你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仇棱?你怎么会见到她?”提起他早已遗忘的名字,他的怒气突然减少了。他放开箍着她的手“提她做什么?”
“就算她断了腿,起码她也曾是你的女人,你为何不照顾她,反而让她过那种寂寞的生活?”无论是真心为仇棱抱不平或仅是借以发泄怒气,她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楚顼冷冷瞪她,回了一句和她的问题无关的回答“她是我妻子厂
怎么也想不到得到的是这个答案。
“那那你为何如此对她?”她为仇棱感到惋惜与悲哀,她是如此的甜美可人,竟配上这个恶魔。
“她只是我不得不娶的女人,除此之外,我与她没有交集。”他冷漠说道,这样对她交代,他认为自己已经够宠她了。
敖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那你有子嗣吗?”
“城堡里,你有看见小孩吗?”他冷笑。
她默然摇头。
“你们所吃的食物里都下了葯,所以不可能受孕的。
在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够格怀我的孩子。”他傲然地说着他一贯的宗旨。在他眼里,女人是仅供泄欲的物品,她们没资格怀他的血脉。
“如果我们在一起的两夜里我怀了你的孩子,我是说如果,那你要怎么做?”怒极必反,她冷静非凡的问他。
“打掉。”他毫不愧疚的吐出两个字。
敖煌微微一颤“如果我不答应呢?”开玩笑,怀了这个无情男人的孩子是最悲惨不过的事,她才不会倒霉到这种地步。
“那么我杀了你。”他简单利落的说。
她浑身冰冷,被他毫无情感的神情骇着了。“你不敢。”
“为什么?凭你是敦煌敖家的千金?很抱歉,此处是哈密城,是我的地盘,而你是我的所有物,我要你生,你便不许死,而我要取你的性命,你也无法反抗。”他向前站一步贴着她颤抖的娇躯,垂眼凝视她发白的脸“从前你是千金小姐,现在,你只不过是个被我玩弄过的残花败柳。”
原来,这就是男人的真面目,原来,她历尽艰辛到哈密来为的就是让这个男人视自己为残花败柳?
一波波的打击几乎压垮了她,终于,她虚软的跌坐在地上,泪,再也止不住了。
“怎么了?”楚项弯下腰睨她,关怀的问候却只让人寒毛直竖。他扶起她,却被她甩开。
“别碰我,你令我作呕。”敖煌连步后退,哭红的双眼瞪着他,恨怒交加。
他坐回床上,邪气的盯着她“别这么说,说不定哪天我还会想起你、要你服侍我,你若是这么讨厌我,这怎么成?”
“会让你碰我除非我是鬼!”她激狂的对他大吼。“话别说得这么绝,许多事是你料想不到的。”楚顼脸色一整,又起身朝她走去。就冲着她这句话,他还想要她一回。
“别别过来!”她真的怕于他,真的怕了
她的身子软绵绵地向后仰倒。
尚在犹豫是否要接住她免得她撞伤,一道黑影闯厂进来接住敖煌。
楚顼挑眉望着仇运。“怎么,难道你转了性,喜欢起女人了?”
“别嘲弄我。敖煌是我带来的,更别提我还欠她一命,你好心点放过她。”仇运在外头将他们的对话全听进耳,此刻,他后悔莫及。如果能再回复从前,他肯定不会答应敖煌带她来哈密的。
对敖煌,仇运有种气息相投的好感,也因为她的直率和霸道让他养成了对她的容忍,至于她背上的一刀,让他欠她更多。
“如果我不想呢?”楚顼冷冽说道,原本对敖煌的怒气因为仇运的介入而更加张扬。
仇运无奈的苦了脸。“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你何必为难她?”
楚顼甩头,他的墨黑长发也随着动作而飞扬,他仰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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