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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等水灵要的东西全送进房里后,青青关上门,拿出水灵的工具,紧张地问道:“小姐,怎么样?看来这人伤得很重,到底救不救得了?”她一踏进青铜庄,心里便想:今天要是没把人医好,不知出不出得去?所以她看到水灵沉重的脸色,虽然心里有数,但还是得问一问。
水灵卷起衣袖坐在床头,用水清理他胸前箭伤周围的血迹。清去血迹后,伤口露了出来,那男子的胸膛也赤裸裸地呈现。
水灵因从小和父亲到处行医,加上时常为病患把脉诊病,所以对男女之间的接触也无特别的感觉。但她的手刚碰触到这男子的肌肤,忽然觉得一阵奇异的感觉窜过全身,再看到眼前结实而线条优美的胸膛,顿时觉得血液全冲到脸上,心脏也突突地猛跳。
“小姐,怎么了?”青青递来消毒过的银针,看到她脸红,不禁觉得奇怪。
水灵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心情回复平静后,才将眼光集中在伤口处。她迅速熟练地在几个止血、止痛的穴道处上针,只见血流渐渐缓住。接过青青递上的小刀,水灵白细的手放在箭头旁,用刀稳稳地往箭头旁边的肌肤切去
霍靖天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朦胧中,只依稀听到手下的叫声和翠儿的哭声,胸前则像是烧起火似的疼痛,忽然又觉有一只温凉的手轻轻柔柔的抚拭自己的胸膛,正觉得有说不出的舒服时,突然一股轻微的刺痛划过胸膛
他想起自己遇到埋伏,被一枝暗箭射中前胸并跌下马,眼看一把刀正朝自己劈头砍下心里一惊,于是用仅剩的意识和力气想抓住那只手;隐约中,听到一声女子的惊呼,并听见有人喊着:“小姐!小姐!你没事吧?”然后便昏迷不省人事。
在岳水灵划开霍靖天伤口的刹那,霍靖天突然伸手抓住她拿刀的右手,她一惊之下,竟划到自己的左手,霎时只见鲜血自伤口处汩汩流出,看得青青魂都快飞了。
“小姐,你休息一下吧。你留了好多汗。我看看你的手,还疼不疼?”青青担忧地说,边看着岳水灵手上的纱布。
水灵的心乱多过手上的疼痛。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个男人的伤会让她有这种心乱如麻的感觉?收拾好所有东西后,天也黑了起来,青青渐渐受不住疲倦,倒在椅子上睡去,水灵则不时地起身走动,以免自己也睡着了。
看着霍靖天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孔,脸上刚毅的线条因为熟睡而变得柔和;深密整齐的眉毛、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不知为何,她对眼前这张以前从未见过的脸孔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感,好像她早已认识这人一般。她轻叹一声,走回桌前坐着。想起那个漂亮的姑娘,不知她和他是什么关系?想着想着,慢慢也敌不住倦意,趴在桌上浅浅睡去。
霍靖天稍有意识之后,先是感觉喉咙里好像有一把火烧着,接着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更加清醒。他垂眼看到胸前裹着纱布,显然是有人帮他取出了箭头,他想撑起身体坐起来,这一动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将浅睡中的水灵惊醒。
“咦?你醒了。”发现正想努力起身的霍靖天,她连忙上前。
霍靖天因为受伤流血过多,全身使不上力气。水灵两手扶着他的肩膀,用尽力气,胀红了脸,好不容易才让他靠在枕上;同时也发现自己的上半身不知不觉靠在他胸前,明显地感受到他强壮的躯体和男性的气息,她连忙往后退出几步。
霍靖天先是觉得此人身材纤细又无力气,不懂为什么会找他来照顾自己;接着发现离他不过几寸的脸孔上长而密的睫毛、小而丰满地的唇,以及一般淡淡的幽香,心中更加地疑惑。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虽然虚弱无力,语气却是威严和警戒的。
水灵本着救人一命的心肠,从来也没有想到要人感谢;但是遇到这么“不客气”的病人倒还是第一次。心里越想越有气,但嘴里还是回答:“我是你们庄里的人从镇上请来的大夫。”
“大夫?你是大夫?”霍靖天听见她清脆甜美的声音,更加深心里的怀疑。他仔细地打量着她只觉得她娇小的身形在男装之下隐约可见,看起来顶多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怎么会找来这么一个“大夫”?
他伸手抚过胸前,自己所中的箭确实已经拔掉,也裹上纱布;虽然仍隐约觉得疼痛,但比起刚中箭时的窒息感觉已减少许多。“可不可以请你拿点水给我?”
虽然生气,水灵想到他毕竟是个病人,于是倒了桌上早准备好的水端给他,并在一旁看他慢慢地喝完杯中的水。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两人同时回头,走进来一位老人。
“庄主,你醒啦!”看见霍靖天坐起身来,他意外又高兴地笑着,向水灵点头表示谢意和嘉许,然后走到床前探视。
水灵回以淡淡一笑,拿着杯子退回到桌前。
“李总管,让大伙儿担心了。”霍靖天苍白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
看到他的笑容,水灵不禁微微一愣除了自己父亲之外,她从不曾和任何一个男人亲近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霍靖天却一直让她有种不可言喻的、想靠近他的冲动。
正当水灵痴痴地想着,老人向她走来。
“岳大夫,我们庄主的伤现在已不碍事了吧?”
水灵再看向霍靖天,只见他也正望着自己,脸上又是一阵热。“他有点轻微的发烧,可惜我手上没有退烧的葯,希望今天晚上不要再恶化,你们明天找人随我回平义堂拿葯,只要按时煎了给贵庄主喝下去,好好调养半个月,应该就能完全康复了。”
“那么”老人沉思了一下又说:“是不是能请大夫待到我们庄主伤好之后再回去?”
这怎么可以!?更何况那个人对她好像没什么信心。
“这可能没有办法。”水灵犹豫着。她心里明白,虽然霍靖天的箭已经取出来了,但是他流了不少的血,如果没有仔细看顾,不但痊愈得慢,恐怕还会留下后遗症。但是要她在这里多留几天,万一身份被拆穿了怎么办?
“可是万一您走了,我们庄主的伤势有什么变化,该怎么办?”
水灵看了霍靖天一眼,他也正带着玩味的眼光看着她。
“我们可以多付一些钱给您。”李总管见他仍犹豫着,忽然想到“有钱好办事”虽然这个大夫看起来不象是这么俗气的人,但天下哪一个人不爱财?
“这不我不是担心这个问题。”水灵没有料到他会提到钱的事。自己帮人看诊主要是想帮助人,并没有想过收费的事,听到李总管的话,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我担心的是,如果我不回去,万一有病人到平义堂看病便找不着我了。”
李总管听见她的话,又道:“大夫仁心仁术,眼前就有一位急需您医治的伤者,请原谅我的自私,要求您留下来。”
说的也是,眼前就有一位病患,她怎能丢下他就走了呢?更何况从一开始她心里便希望霍靖天能平安无事、早日痊愈,不是吗?
两人的谈话吵醒了一旁的青青,只见她迷迷糊糊地说了声:“小姐,有事吗?”
听见她的话,水灵惊吓且慌张地走到她身旁,摇着她的肩膀:“青青,快醒醒。”因为急于叫醒青青,她没有看到李总管和霍靖天正交换着一个怪异的眼神。
这一摇晃,青青是清醒过来了。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后,才看清楚霍靖天坐在床上,还有一个老人在屋内,她赶忙站起身小声地问:“怎么忽然跑出这么多人?”
水灵只是拼命地向她使眼色,希望能掩饰她刚才的那句话。“青青,你是不是正在作梦,梦到小姐就是我姐姐?”
这问题问得有点奇怪,青青不解地看着水灵。
李总乖拼着她两人的动作,再向霍靖天看了一眼。霍靖天向他微一点头,李总管便走向水灵。“这位小兄弟一定是累坏了,我看就这样吧,待会儿我安排间客房让您主仆二人休息,明天请您写好葯方后,我再派人带这位小兄弟回去拿,您看这样如何?”
因为心虚,水灵也不好再作推却,只好点头同意。
青青却讶异她居然会答应留在这里,在一旁拼命地扯着她的袖子。
李总管见她点了头,便叫了一名家丁进来,并向他吩咐了一些事。
水灵不由自主地又望向霍靖天。
霍靖天也正看着她,脸上又是那种足以让她窒息的笑容。水灵心里一阵悸动,快速别开发红、发烫的脸,怕霍靖天见到。
只听见他说:“李总管,岳大夫一定也累了,就请你带她先去休息吧。”
他心里一直有个感觉,觉得眼前这个“大夫”和他之间有着隐隐约约、未知的牵绊,但一时也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随着李总管走出霍靖天的房间,水灵才如释重负。吸了一口夜里的清凉空气,虽然觉得头脑清醒许多,但心中却开始有种莫名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