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谤据风亦然的观察,程默和赵立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箭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绷状况了。
不过这只是在两个人碰面的时候才会发生。
他希望的是程默或者是赵立冬能主动找彼此的麻烦。
只有如此,他才能在他们忙著与彼此斗争的时候,去一亲赵春至的芳泽。
那天他又在街上遇见了美得惊人的她,虽然和一群穿著暴露、浓妆艳抹的庸俗女人在一起,但却丝毫无损她那圣洁的美丽。
他昏头转向的跟著她,最后却被赵立冬拿著扫帚赶出来。
“美人汤只招待女人,你是瞎子还是不识字?你再跟著春,就别怪我让你很难看了。”
很明显的,她把对程默的怒气全发到他身上了。
美人抱歉的对他一笑,要他原谅妹妹的莽撞。哎呀!就算她拿刀捅他,他也一点都不介意呢。
“你要是把急著对赵春至摇尾巴的那份干劲拿来照顾我,或许我现在也可以活蹦乱跳的跟在她裙子后面流口水。”
这是程默对他的讥嘲。
他跟赵立冬将是严重阻碍他赢得芳心的大石头。
对于挡路的石头,风亦然一向抱著踢开它,但是绝不弄痛自己脚的原则。
这也是他趁著夜色昏暗,穿著上次从赵立冬房里偷来的衣服,头上装著两坨可笑假发,在程默房外乱晃的原因。
“时机抓得刚刚好。”
他用指头将纸窗穿破一个小孔,将眼睛凑在洞上,看见了程默在一名侍女的帮助下进入浴桶。
“没让赵立冬来亲眼瞧瞧,真是可惜了。”
他在心里嘀咕著,一面小心的将少量的面粉洒在地上,然后捏住喉咙,装出女人的嗤笑声,果然程默立刻发出冰冷的声音“出去看看。”
风亦然正想拍拍屁股走人,突然脚上一滑,重重的在窗子上撞了一下,痛得他差点叫出来。
侍女冲出来,而风亦然早一步转身就跑,不过他非常确定她看见了赵立冬那可笑古板的衣服和明显好认的发型。
等到程默爆跳如雷的吼著喊他时,他就会细心的发现从“赵立冬”衣服上遗落的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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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抓住那个该死的小偷。”
赵立冬躲在工作室的酒桶里,并在酒桶上凿了一个洞,可以让她清楚的看见从门或窗进来的小偷。
没人要赏脸她的糕饼是一回事,可是被不知名的小偷不断拿走新发明的糕饼,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不定被偷走的那些新研发里,就有一个即将大放异彩深受欢迎呢。
她绝不能让一个无耻的小偷毁了她成功的机会。
而这些倒楣的事,通通是在隔壁那个死太监搬来之后发生的,她不由得深信小偷一定跟他有渊源。
等著等著,一阵轻微的吱吱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老、老鼠!
赵立冬看着那只特大老鼠,大摇大摆的跳上她的工作台,一点都不犹豫的抓起笼子里的脆饼大吃特吃。
这下她总算知道了“原来是你!”
她猛然从桶子里站起来,笨拙得想要爬出来,但一个重心不稳,连人带桶的跌在地上,她的额头往地上一敲,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原本被她的叫喊吓一跳的老鼠正要逃走,一听见砰的一声,好奇的停下来,转头看着急著爬出桶子的她。
它的眼睛晶亮,微侧著头的模样非常可爱。
可是赵立冬只觉得它可恶,抓起擀面棍,鼓足勇气,朝那只老鼠打下去。
老鼠吱的一声逃开,她一棍打在台子上,震得自己手一麻,差黠拿不稳。
“你别想跑,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你,让你以后再也不敢来。”
老鼠似乎听得懂她的威胁,连忙转身跑。
她立刻追出去,马上听见赵春至在叫“我的新披肩又来啦!快抓住它,冬冬,快帮我抓住它。”
她没好气的说:“我已经在抓了啦!”
但是灵活的老鼠岂是笨拙的赵立冬比得上的?
它甚至像在恶作剧似的领著她满屋乱跑,还不时停下来等追不上的她。
“可恶!这只臭老鼠在耍我。”
她怒火冲天的吼,决心要抓到它,而赵春至则在一旁加油。
接著老鼠飞快的溜上树,攀著树枝跳到隔壁,对爬树不陌生的赵立冬早已忘了隔壁是程默的地盘,立刻卷起衣袖,气急败坏的追上去。
她一路追著老鼠跑,一直到它进了一间屋子。
她狂挥擀面棍的结果,是打破了几只花瓶,为了追到老鼠,她又爬又钻的,当然也就无法维持桌椅的整齐。
至于那扇她不小心踢破的门,则是她为了逼躲在门后的老鼠出来,所造成的效果。
老鼠一溜烟的钻进内室,她也赶上去,黑暗中,她也不知道踩到什么,身体往前一滑,感觉肚子撞到什么,跟著她就倒栽葱的摔入一桶水里。
“啊!”她惨叫一声,冒出水面来,胡乱的抹著脸上的水,而那只老鼠则是攀在桶旁盯著她。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室内大放光芒,原来是一群惊讶的仆人点了灯进来察看。
“冬冬?”方巧儿诧异的说:“你怎么会在这?”
刚刚程少爷房里惊逃诏地的声音是她制造出来的吗?
赵立冬突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糟了,她完全忘记了,这里可是死太监的地盘呀。
她怎么会气到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倏地,仆人们从两边让开,风亦然推著程默进来了。
他唇边带著一抹恶意的微笑,但眼里却明显的冒著火“她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个好问题,我相信她有一番非常动听的说词。”
“没、没错,我有一个好理由,我是为了抓贼来的。”她朝大老鼠一指“就是它!”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被她指控的对象,轻松的跳到程默腿上,舒服的接受他的抚弄。
“你如果要指控我的宠物是个贼的话,请你先离开我的洗澡水,或许那样会比较让人信服。”
他的宠物?!
赵立冬一副见鬼的模样。这个太监还真不是普通的特别,什么人会养老鼠当宠物呀?
“可是你的兔子呢!”
一说完,她就连忙捂住嘴巴,希望能把她刚才说的话吞下去。
“我的兔子?”他的尾音上扬,眼睛闪著一种奇怪的光芒“原来你偷窥我很久了。”
前阵子他的确是治疗过一只兔子,昨天才将它放走而已。
“我”她正想解释时,猛然想到他刚刚说的后半句话洗澡水?
他刚刚是说洗澡水吗?
慢著、慢著,他说这是他的洗澡水!
“妈呀!我会得皮肤病。”
她七手八脚的想爬出来,但那么宽大的浴桶如果步骤不对的话,是没办法自己起来的。
很明显的,赵立冬并不知道她是该踩著突起的木阶出来,她只想赶快逃离这盆恐怖的洗澡水。
当她连人带桶摔倒时,人人都痹篇了溅出的水,除了程默之外。
她狼狈的趴在地上,所有人早就快一步的退到两边,只留下行动不便的程默。
他擦去脸上的水珠,却擦不去那凶恶的表情。
一字一句,像吐出刀子般的尖锐。
“你得要有很好的口才,才能说服我不计较。”
风亦然很高兴,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石头已经被踢开路面,眼前已是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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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冬忍不住哈哈大笑。
甚至抱著肚子、踢著脚,在镇上的犯人收容所里的稻草床上,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偷看他洗澡?拜托,我还想多活几年。”
当她被逮到这里来的时候,说实在的,她有点担心,毕竟这并不是一个姑娘家该来的地方,但听到他对她的指控时,实在忍不住狂笑出声。
“冬冬,你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方巧儿有点忧虑的说:“别笑了。”
“可是很好笑,我干么不笑?”她笑着擦去眼泪“我知道太监都有点不正常,不知道他更出乎意料的特别神经。好端端的,我干么偷看他洗澡?”
“你呀,偷吃不懂得擦嘴巴。”方巧儿摇摇头“有人看到你啦,而且风少爷也在窗户下发现一些面粉,再说你额头上这个大包,啧啧,你可真猛呀,连窗条都给你撞断了。”
铁证如山,诋赖也是没用的。
“我这个包是从酒桶里爬出来时摔的,”赵立冬开始觉得这件事不那么好笑了。
她可以想见,明天开始大家会怎么看她。
一个偷窥狂?老天爷呀!她干么要为自己没做的事背黑锅呀?
“我发誓我没有。”
方巧儿一耸肩“可是你偏偏在大家抓偷窥狂的时候,出现在程少爷的浴桶里。”她压低声音“你知道王大妈怎么说?她打赌你是迷恋程少爷,所以能泡到他的洗澡水也满足。”
“什么?”赵立冬放声尖叫“我是不小心摔进去的。”
难怪刚刚王大妈神神秘秘的进来,对她挤眉弄眼的,临走还丢下一句“他是太监,你知道的吧?”
“巧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了追那只偷吃糕饼的老鼠,才会跑到那里去。”
赵立冬着急的辩解著,希望她这个爱钱如命的好姐妹相信她。
“可是冬冬,它不是老鼠,大家都知道那是风少爷的宠物,它是一只雪貂。”方巧儿一脸同情的看着她“而且大家都知道,貂这种动物是只吃肉的。”
言下之意很明白,她连编谎话都这么笨,如此的漏洞百出,当然大家要怀疑其中的内情了。
“可是”赵立冬着急的说:“我说的是真的,你干么不相信我?”
她可以发誓,死太监的那只貂真的偷吃她的饼呀!
“我没有不相信你嘛。”方巧儿说道:“只是你得再想别的理由,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程少爷房里。”
她的态度摆明了不相信她。
她拍拍她的肩膀“还好,你还有时间在明天镇长公审你之前,想出个绝妙理由。”
因为合欢镇是个小地方,所以一切的是非都由镇长率领镇民来定夺。
如果判决的结果是有罪的话,他们就会将犯错者送到官府,由官府来决定犯人应得的惩罚。
赵立冬哭丧著脸“我已经说真话了啦!”
天哪天哪,这些人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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