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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偶们该怎么办?”阿猫再问。
“给他进去看看喽!”阿狗说出一句废话中的废话。
“啊要从大门吗?”阿猫继续“槌槌”又问。
“不然咧?墙壁那么高,说不定和龙绍麟家的一样还有通电哩,你是壁虎你爬爬看!”阿狗说得他狗血淋头。
“啊可是喔,偶不是壁虎ㄋㄟ!”阿猫“愣愣”地抓头。
“我喔!真的会被你气得想去吃狗屎。”阿狗鼻孔喷火。
“啊你想去吃狗赛喔ㄇㄞ啦!臭臭的ㄋㄟ!”阿猫信以为真。
阿狗跑去抱着门槛的石柱,用头撞去。
这可唬到阿猫了,他急得扯住阿狗的衣服。“喂你不要想不开啦!”
此时,富丽堂皇的大门洞开,一个疾驰的黑影冲出,恰好冲进站在门前阿猫的怀中,阿猫定神一看喔!阿娘喂这不是他的偶像嘛!
真是飞来艳福,他抑不住地情绪高昂。“你是梦莲,我要”
哪知她没听完就大叫一声,然后双腿一软,两眼一闭,人就倒下去了。
“啊偶长得这么恐怖喔,她怎么一看到偶就昏倒了?”他只是要找她要签名而已
“你也有自知之明唷!进去吧,那女的应该还在里面,赶快抓回去交差!”阿狗跨过梦莲走到屋内。
“哦!”阿猫惋惜地瞅着地上的梦莲。“唉!好不容易看到她ムㄡ,竟然被我吓晕”他顺手捡起她身边的大哥大。“啊这个可以带回去给老大用。”
“快啦!你还在蘑瞎咪菇?”阿狗揪着他的耳朵一同进屋。
才踏入,就见到王国正痛得脸都发胀的蜷匍在地,纯纯则手圈着膝坐于墙隅哭得天黑地暗,听得人皆为之心酸。“我要回家哇我要回家”
“哎哟!那ㄟ靠到家抠怜!”阿猫抽着鼻子。
阿狗转翻白眼球,兀自走到纯纯的跟前,佯装亲切貌。“你想回家喔?”一等此事了结,他首先要做的是和阿猫脱离关系。
纯纯抬起核桃泪眼哽咽。“你们是谁呜”
“我们是来带你回家的呀!”阿狗哄骗地笑。
“真的”纯纯边泣边问。
“当然真的啦,你不是要回家吗?”阿狗混江湖这么多年,就属今天最慈面,连他自己都想反身吐一吐。
“对我要回家”纯纯哭到打嗝。
“那我们走吧!”阿狗一脸乐善好施的假笑。
“好。”纯纯不疑有诈,收拾泪水跟他们上车。
阿猫再也憋不住,他小声问阿狗:“啊偶们真的要送她回家唷?”
阿狗拍额头,当下想撞树外加自焚!
这沿线崎岖不平的山路,只见纯纯头手伸出车外比东话西穷聒噪。“哇!这里是哪儿?好多花喔哇!那个是什么哇!有鸟耶!哇!兔子、兔子!”
兴奋的声音让阿猫、阿狗当真以为看到什么好料,而不由得随她指的方向了望,但往往都是大失所望。
“我们怎么还没到?”此为她每叽喳一阵便会穿插的中场休息。
“这”和她一起坐在后座的阿猫,被她纯洁的注视看得很有罪恶感,搁不住面河邡赤、支吾大舌。
“马上就到了啦!”阿狗暗咄他没用。
“‘马上’是多久?”纯纯乳音幼嫩地问。
“几分钟啦!”阿狗随口回应。
过了几分钟,纯纯将手臂放上前座的椅背再问:“几分钟到了没?”
“还没!”阿狗已经快失去耐性,一个阿猫就够他烦了,现在竟又多一个比他更“番”的人,而且还不能赶她下车
“那还要多久?”纯纯侧着脸问他。
“马上就到了啦!”阿狗敷衍。
“这次的‘马上’是多久?”如果这样就要她死心,她就不是纯纯。
“几分钟啦!”阿狗用吼的。
“可是你刚刚和‘刚刚的刚刚’及‘刚刚的刚刚的刚刚’还有更前面的刚刚,也是说几分钟啊?”纯纯不识相地非问到正确的答案。
“刚刚是刚刚,‘刚刚的刚刚’是‘刚刚的刚刚’,刚刚的刚刚的刚”阿狗被她都弄昏脑,他凶暴地狂喧,脚底油门越踩越低。“嗟!反正现在是现在!”
“刚刚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纯纯讷讷地玩手指。
阿狗气躁得想杀人,要不是纯纯天使般的“水”样令人下不了手,否则在一上车没多久也就是她问了一堆“为什么”和“那是什么”时,他早宰了她弃尸山间。
阿猫瞧阿狗凶性大发,赶紧善心对她说:“你不要再问了啦,真的快到了。”他只差没说,再问你就死定了。
纯纯定定地看着阿猫,看得他脸又泛红。“好吧,我相信你的话。”随即笑得无邪。
“哈!”阿猫干笑,这下子换成正宗猪肝色喽!
当目的地到达时,阿猫和阿狗不禁松口气,从不晓得见着这间破茅房时竟有喜极而泣的心情,而这一切都该归功于纯纯的“好学不倦”
“到啦,下车啊!”阿狗解脱地催她。
“可是这不是我家也!”纯纯糊里糊涂地跟出来,不明大敌已当前。
“进去看你就知道是不是了。”阿狗粗鲁地推她入屋。
纯纯再度跌进门,稳住脚步仔细环顾四周后,她天真地摇头。“不是呀!”
“当然不是!”此时阿狗露出獐头鼠目的尾巴,将门合上,与阿猫挡在门框前奸奸邪笑。
“从今以后便是啦!”七仔由房角黑暗处冒出,拇指、食指比成“七”字抚颐充帅,眯起一双狞目不住地上下打量着纯纯转。“哇靠!那家伙居然尝这么好的货色”
阿狗立即上前阿谀。“老大何必羡慕,现在不是变成你的吗?”
“谁说我羡慕?”七仔叱喝,不一会儿又大笑。“好,说的好。”
阿狗奉承地跟着笑,贼不溜咚的眼砌着淫笑。“你慢慢享用啊!”纯纯听他俩一搭一唱,虽不懂他们说的意思是什么,但也感受得出对方非善类,尤其是原来待在屋里的那个人,脸上还有一条如红色毛毛虫的刀疤,最重要的一点,他身上的味道和王国正相同,又邪又坏又恶臭,像掉到粪坑里头没洗澡!
好就好在她目前是在山区,一个她从小熟烂的地方,而纯纯的父亲其实是位研究猩猩的学者,所以她自幼便与它们共同生活,此处大自然的草香土味唤醒她隐含的兽性,当危险接近时,野生动物求生的本能会下意识地于她体内萌芽
她机灵地用豹眼观察四方。
七仔他们却不知她的改变,阿猫本性不坏,正在为她忧心,另两人则似色狼打算扑上来。
“老大,你不是要在龙绍麟面前奸了她吗?”阿猫急中生智。
七仔魔手止在纯纯的眼前,想想有理,他道:“对呀!这样那小子才会痛苦一辈子,我要他生不如死。”接着他赞许地拍拍阿猫。“不赖嘛!你这混帐有时脑袋还有点用。好,把她先绑起来,你们去通知那死条子。”
“不用啦,我这有大哥大。”阿猫献上梦莲的手机。
“不错、不错!你居然想得这么周到,嗯!好、好,以后好好跟着我,保你有出头天。”七仔抿嘴夸奖,拿过大哥大。
阿狗看得颇不是味儿,他怎能被比下去呢?“老大,这是那条子的大哥大的电话号码。”还好他有先备留一些抢功的东西,托人调查的钱不算白花,若真“七仔帮”起死回生,待他坐上副帮主的地位,这点投资可谓值得。
“很好!你俩果然是我得力助手,将来我们‘七仔帮’会有你们的天地。”七仔气焰张狂。“我先把他一个人引到附近,有人质在我们手上,量他也不敢乱来,到时先将他打得半死,我再在他面前表演‘成人秀’,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后丢他俩苦命鸳鸯在这儿等死,我们则出口气地去喝酒找女人。”
七仔愈想愈高兴,仿佛事实已摆在他眼前。
“老大这招真是狠得缺德呀!”阿狗笑同狗彘。
“丫头啊,你会有今天都要怪龙绍麟呀!哈哈!”七仔尖酸峭刻地捱上前绕着纯纯哼笑。
“谁是龙绍麟?”她只认识祥哥哥、麟哥哥和麒哥哥,龙绍麟?她真的没有听过。
其他三人互觑大小眼,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七仔呆口问两属下:“这是怎么回事?”瞧她说的跟真的一样,并不像骗人啊!
“我们不知道呀!应该没绑错吧?”阿猫和阿狗你看我,我看你。
“那她为什么说不认识?”他七仔可是骗子的始祖也,若她耍把戏哪逃得过他那双“法眼”
“我们”真的不知道呀!”阿猫和阿狗我看你,你再看我。
七仔拿出揉得满是绉痕、从杂志上撕下的那张照片与纯纯比对。“是她没错,臭小妞,你居然敢骗我!”
纯纯扬眼偷瞥了下,她欢颜忘形地叫:“噫!那是我也!哇!旁边那个是祥哥哥!”此乃她首回看到自己的照片,悦然之情是笔墨难以形容。“给我好不好?”
“祥哥哥?”三男子的脸就没她那么愉快,七仔的手更是抓着阿猫和阿狗的颈项疯狂呐喊。“你们两个白痴,这张是那条子的双胞胎弟弟,你们识不识字?杂志上会写错吗?”
“那现在要怎么办?”阿猫问。
“杀了她吗?”阿狗希望这之前能先让他“玩玩”在这段躲藏期间,他已经不近女色颇久哩!
“杀你妈的头啦!”七仔将他俩用力往两旁丢。“既然抓错,咱们就将错就错,按原计划进行,我不相信那条子会不顾弟妹的死活”忖思后,他又说:“这样更好,他眼睁睁地望着他的弟妹因他被轮奸,我看他怎么面对他的亲弟弟,而他弟弟一定会恨他入骨,兄弟因此阋墙嘿嘿!这叫‘借刀杀人’哈哈!我现在就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