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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全是你说的哟,我啥都没提。”看来她颇有自知之明,也很懂得她自己的脾性嘛。
“你”贺洛芯一时语塞,不过恼归恼,该收的东西仍是不会忘。她凶颜凶相地斜睨他。“礼物呢?”
“请跟我来。”歪歪头比了个方向,水昊神秘兮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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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桶。
水昊送她的礼物是一个马桶。
不过说马桶似乎过于美化,它仅是用木干以树藤扎住,而做成没有椅座的椅型骨架;镂空的椅背,正好将臀部放入,底下承接著的土坑,则是挖来迎驾“那个”
的。
“酷吧?”欣然示范完使用方法,水昊抬头挺胸地炫耀。“你今后上厕所不必再伤脑筋了。”
“呃”贺洛芯张口结舌。如此阳春的构筑,她今后上厕所,可能要比以前更伤脑筋哩。
“,现在让我来为你一一讲解这些装置的用途。”首先,水昊从旁边各项“设备”中拿起椰壳交给她。“这个呢,是要让你装石头。”
“装石头?”贺洛芯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
“‘便便’是一天之中的大事,所以你自己去挑几颗喜欢的石头,这样擦起来也比较赏心悦目”水昊大刺剌地咧著嘴笑。
说到赏心悦目,他脑海里忽地跳入几个画面,一是她淋浴的醉人娇姿,一是她伏著的裸里睡态,另一则是他俩缠绵的特写镜头,害他有点魂不守舍,一时忘了接下去该讲什么。
“便?擦起来?”事情,似乎越听越蹊跷,他说的和她想的是同一宗吗?
“啥?噢!”水昊眨眨眼回神。真是活见鬼,他方才怎地会想歪?
清一清喉咙,他充著一副老经验地传授。“尽量挑表面光滑一点的,免得小屁屁受伤。”
“什么?!果然他俩讲的不是一回事,倘如她没有误会,那些石头是要给她当卫、卫生纸“可不是嘛。”为加强可信度,他提出“年轻”时代曾有的切身之痛。“有一次我就是太急没留心,随手便拾了粒石子来用,结果哎唷可怜我那可爱的‘玻璃’被刮到,还险些血流如”
“够了,够了!”贺洛芯举手投降,再教他说下去,她又要反胃好几天。
“看来你大概抓到我要讲的核心。”水昊满意地又指著一旁的小土堆。“记得每次‘上’完要盖上一层沙土,此乃基本的卫生习惯和礼貌。”
“啊?”哇咧他这久久才洗一次澡的丐帮先师,有啥脸和她讨论那两个“基本”?此无疑是土匪叮咛他人不要抢劫杀人嘛!
“我晓得,你是嫌用手拨土,手会脏是吧?”水昊对她的反应,却有认知上的误差,他威风八面地抽出插在土中的那一宝。“你放心,我早为你准备妥啦。”
“铲子?”贺洛芯不很确定地盯著同样是“阳春牌”的家当。
“答对了。”水昊拍手叫好。“这两天,我会再于马桶的四周搭上树棚,到时你就可以安心享受。”
“享受?”柔嫩细腻的脸庞出现了许多直线,贺洛芯完全不知该如何接腔,复杂的颜面神经仅勉强牵动半边的提上唇肌,再困难地挤出一节单音。“喔。”
“我弄了一晚耶。”水昊邀功地笑着。都怨她当时的回应,令他彻夜难眠,遂才兴起动工的念头。
“哦”无怪乎她在睡觉时,一直听到窸窸簌簌的异声,吓得她始终不敢张眼去瞧,只有拚命祷告。
“本来想再弄得美一点,不过怕吵到你,所以我”水昊总算意识到她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雀跃,他停住滔滔不绝,凝娣她宛然颊部中风的表情。“你不喜欢?”
“不不,喜欢,我喜欢。”他看起来比她还兴奋,她怎忍心浇他冷水。
“太好了,你会越来越爱上野地生活。”水昊拍胸脯担保。
是吗?贺洛芯怀疑,但也仅脑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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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地翻个身,却摸了空。
贺羲平半睁开惺忪的睡眸,又伸手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到床头上的近视眼镜戴上。待确定亲爱的老婆没有睡在身边,他著慌地东张西望,见她默然坐在窗台前,他的心这才踏实了下来,离床踱到她的旁翼。
“怎地?又失眠啦?”他牵住她的手,为她拂去垂在额前的发络。
“嗯。”水柔傍进他的怀里,越过窗外的月光,临眺对面那幢格局和她这栋如出一辙、共坐落在同一个庭园里的二楼型别墅。
她幽幽地叹口气。“当初,我父母建构的蓝图,乃希望昊和我能就近照顾,哪怕兄妹俩后来各自结了婚,彼此的小孩也能玩在一块儿。”
“柔”贺羲平圈住她的腰枝。
他能体会她悲凄的心情。想他虽然有七个姐妹,但失去七妹贺洛芯,他仍旧五内俱裂,更何况水柔仅有水昊这么一位哥哥。
“人算不如天算。”水柔顿觉讽刺。“昊将他的锦绣年华全浪迹在四方,这之间,连最险恶的大自然所设局的各式各样危机,皆奈何不了他,偶尔才坐那么一次飞机为什么他抵挡不住人为的疏失?”
莫非这一切全是天意?莫非这便是他的劫数?
“柔”贺羲平思索,此刻他该用什么样的词藻来安慰她呢?
“他以往虽一年难得回来住几宿,但起码还是会回来”而今景物依旧,人事已非,水柔不禁悲从中来。“半年前他的最后一趟返家,我应该对他更和颜悦色的,我不该怨他弃家业不顾,我”
“别担心,伊恩不是派人在帮忙搜寻了吗?”贺羲平阻拦她继续自疚。
伊恩是水柔的表哥,他的妻子是与台湾素有良好邦交的花郁国的国王,故在这次的拯救活动里,他尽了相当多的人事,现在唯有听从天命。
“可是三个星期眼看就要过去,依旧杳无音讯,我好怕”水柔鼻酸。她嘱咐自己不能哭,她已经不能再哭了“你说昊和洛芯会不会已经”下面的话,她是怎么也讲不出口。
“不不会。”贺羲平用力摇头否决。“他俩均是属于那种好福气的人,一定不会有事。”
“嗳,你说得对。”水柔也只能尽往好的地方想。
“睡觉吧。”贺羲平摩掌著她被夜风吹寒的双臂。
“嗯。”水柔被动地和他躺回床。
“对不起。”贺羲平温柔细心地为她盖上被。
这些日子以来,水柔不是把精神全放在医院,以过重的工作来扼抑乱想,不然就是全心于打捞救援的作业,负荷早已超载,如今支撑住她的,仅靠那一点点的企盼,他担忧再这么下去,她的身体会熬不过。
“怎么啦?”水柔不解。
“我嘴巴笨,不会说甜言蜜语哄你开心。”贺羲平腼腼地抓抓那头鬈发,因为刚刚睡姿的关系,它们正成放纵队形乱翘。
“傻瓜。”水柔忍不住绽颜地抚著那些杂毛,轻柔的动作中,有著她对他的万般爱恋。
“我知道我很呆。”贺羲平赧然。
那群杂毛很不领情,才压平,又以螺旋状弹出。
“你才不呆呢。”水柔看了噗哧笑出,索性猛搔一阵,把它们弄得更乱,然后她勾下他的颈项,在他轩昂的脸庞上印著碎吻。“况且我就是爱你的诚恳、不善甜言蜜语。”
“我也好爱你的每一部分。”贺羲平被她吻得心荡神驰,因为她的长期训练,老实害羞的他,已渐渐懂得表达情意。
“证明给我看。”水柔气息紊热地在他耳际低吟。对他这种“闭鼠”的男人,她非大胆不可。
“噢”贺羲平立即将浑身的酥麻燥炙,以实际行动传回给她。
阴霾的空气瞬息让他们的鹅蝶款款所炽化,两颗郁戚的心,在彼此的怀抱得到慰藉。
缓缓排恻间,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于是蓦地抬起头来诧呼。“说不定洛芯他们正在吃大餐咧。”
“呃”水柔先是怔忡,待细瞧他那么慎重的模样,单为了宣布一个假设,丝毫不觉他无意中,破坏了两人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她不禁越想越好笑。“哈哈--”
“我说错话了吗?”贺羲平愣愣地问。
“没有哈哈--”水柔捧著腹,有这么会杀风景的老公,她能说什么。
“可是你为啥”贺羲平摸摸脑袋。不过无论如何,起码她终于笑开容颜,光是这点就够了,所以他也跟著眉飞色舞。
“你笑什么?”水柔莞尔。
“因为你笑了嘛。”贺羲平说得理所当然。
“羲平。”水柔深情地瞅著他。“嫁给你真好。”
“我”贺羲平的脸全红了,他憨厚地傻笑着。“娶你也很好。”
四目对望,交换互相的依恋,有伴如此,夫复何求?